轻舞乱红尘 上————爱是唯一
爱是唯一  发于:2010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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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五岁男孩,竟然还用上了内力!

  直直飞出约五六米远,我才“扑通”一声落进水里。

  按捺住水印自救的反应,我假装慌乱地在水里挣扎,“救…………救命,我…………不会…………咕咚…

………我不会游泳…………”

  岸上的白衣男孩漠然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救我的意思,当然,更不会大声叫人来了。他出手虽

然仓促,但手下似乎极有分寸,我敢打赌,除非是高手中的高手,否则等会儿绝不会有人发觉我是被他用内力

打下水的。不过皇宫里,怎么样都应该有一两个超级高手吧?何况我一个小孩子,就算是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

,也不会落到离岸边这么远的地方吧?

  远处似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知道大概是有人听见了我落水的声音,可能是宫里巡逻的侍卫。

  “救…………救命…………”又挣扎了几下,我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屏住呼吸,放松身体,任自己缓缓下

沉。

  冰冷的湖水清澈无比,我睁大眼睛透过这清澈的水幕看着天上的星星,很久没有这样看星星了呢!

  人在下沉,但衣服却是会往水面上飘的,没多久,立刻就有人跳下水的声音,我闭上眼睛,控制住自己的

心跳渐缓,呼吸全无,但我的意识依然清醒,至少我要知道那个白衣男孩会说什么。

悲惨遭遇

  “出什么事了!”在我被人抱上岸时,听见这样的问话,七嘴八舌地有人在议论,不难听出其中有几个人

是先前拦住大哥说话的大臣。

  “这孩子落水了。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抱着我的是个宫庭侍卫,将我放在地上,他探了探我的鼻息,

又听了听我的心跳。

  “轻舞!”是大哥的惊呼,他扑到我身边,紧张地问着检查我状况的侍卫。

  “这…………好象…………已经没有呼吸了,心跳也很弱。”侍卫认出这是相国的大公子,也是现在皇帝

陛下身边的红人,虽然臣位不高,但却是很多人巴结的对象。

  “什么?”大哥一窒,伸手就压我的肚子。

  没有任何反应,我小心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一下、两下、三下…………

  我在心里默数着,直到二十来下的时候,才无声无息地吐出一口水来,然后不停地咳嗽,咳出更多的水。

  “轻舞!”大哥的声音有惊喜,更多的是安心,不论是不是因为惧怕父亲大人的责怪,至少表面上看来,

他还是很担心我的。

  我不停地咳嗽,打着哆嗦,脸色发青,迷茫地微睁开眼睛,虚弱地低语:“好冷…………”

  大哥立刻抱起我,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大喊道:“快准备一个房间!”

  有宫娥马上领着他向宫内走,后面跟着几个侍卫。

  二哥出现在路边,讶异地看着浑身湿透的我和大哥,“怎么了?”

  大哥脚步不停,边走边说:“轻舞落水了,你快去找父亲大人!”

  二哥一惊,立刻转身向花园另一边跑去。

  大哥把我抱进一个准备好的房间,将我身上湿透的衣裳全部脱掉,用丝滑的锦裘将我紧紧包住,并吩咐宫

娥去熬姜汤给我祛寒。

  我在被子里不停地哆嗦,脑子里却清晰地在考虑,以我先前的虚弱体质,现在应该表现出什么样的症状才

能争取更多的时间修复这个躯体。

  “轻舞?你还好吗?”大哥焦急地问道。

  “大哥?”我装做似乎这时才认出人来,低低地回答,“好冷,我喘不上气来。”

  还是不要说胸口痛的好,免得弄巧成拙,只说冷和肺不舒服就好。

  “怎么回事?”颇有威仪的声音传进我们的耳里,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父亲的声音,“耕儿,

出什么事了?轻舞怎么会落水?”

  看来二哥已经和父亲说了,果然,一起绕过屏风进来的第一个人面目清秀,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身着龙

袍,就是先前论功行赏的皇帝陛下了。父亲紧跟在他身后,一看到脸色苍白、狼狈不堪的我,几乎是立刻扑了

过来,紧紧把我连被子一块抱进怀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原本跟在父亲身后的斐将军低唤了一声什么,问了这样一句,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出现在他身后,低语了几句,然后消失了。

  好神秘的感觉,应该是潜在暗处的高手吧?

  “轻舞,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会落水的?耕儿,轻舞怎么会一个人到后花园去的?”父亲心疼地抱着我,

轻轻抚摸我冻得一点儿血色也没有的小脸,头也不回地问大哥。

  大哥脸色苍白,低声说出我如何央他带我进宫,又如何要自己去找父亲的事,最后说,“轻舞先前说喘不

上气,怕是肺疾又犯了。”

  父亲一惊,却是把焦急的目光投向了陛下。

  “传御医了吗?”陛下低声喝问,立刻有人上前一步,“已经传了,正在路上。”

  “动作这么慢,若是朕受了伤,要宣他前来,岂不是要误了朕的性命!”没有刻意提高声音,也没有什么

震怒的成份,但这样的一句低语却足以令所有人心头一寒,知道这个御医八成要倒霉了。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陛下一扭头,看着斐将军,父亲也死死瞪着他。

  斐将军犹豫了一下,向陛下低语了几句,陛下心虚地看了一眼父亲,将斐将军拉着出去了。

  父亲紧紧抱住我,面色不善,八成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一声不吭,乖乖做我的病人。

  斐将军既然是招来潜藏的人问话,自然是连二哥与那个什么三皇子在一起的事也知道了,那白衣男孩推我

下水的事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我认为这两件事没什么必然联系,但估计二哥和那个三皇子可能也会被训斥,但

对于可能会被当做告密者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我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我曾说过,我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大哥和二哥,但近距离看过陛下和斐将军后,我

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我是他们和父亲的孩子,只是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

  大半可能应该是父亲,否则我不会在相国府长大,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父亲才更宠爱我,因为我是他“生

”的。

  喝下宫娥送来的姜汤,迟到的御医又替我诊过脉后,我被捂在被子里发汗,闭上眼睛装睡,同时调整好自

己的呼吸,我知道等一下肯定能知道些别的东西。

  整个房间里沉默了好一阵,大哥和二哥已经安排到别的地方休息去了,此刻屋里只有四个人:陛下、斐将

军、父亲和已经“熟睡”的我。

  “怎么回事?”父亲的声音平静,一点儿也没有愤怒的成份。

  “是五皇子推他下水的。”斐将军显然已经和陛下说过了,所以陛下刚刚才会拉他出去,而没有直接当着

众人的面说出来。

  “桓儿,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要管了好不好?”陛下的声音相当温和,甚至带着某种可以被称为“哀

求”的声音。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好象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吧?怎么?他母亲就是这样教导他的?”父亲语带讥嘲

  “不要这样,桓儿,他毕竟也是我的儿子。”陛下显得有些为难。

  “轻舞就不是你的儿子了?”父亲大怒,恨恨地说,“当初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在结子树上动手脚,轻舞的

身体怎么会这么弱?你知道我为了保住他,耗尽了多少心力吗?今天你可以为了一个儿子放弃轻舞,如果轻舞

真的出了什么事呢?如果还有下一次呢?我能保护轻舞多久?你们俩就一点儿不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吗?”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父亲轻轻抚摸我的小脸,优雅温和的相国大人也只有在我的事情上才会如此暴怒吧

  “好,我依你,这次什么都不要再提了,但如果还有下次…………”父亲低语着打破沉默,语气阴郁无比

,其中的威胁只要不是白痴谁都听得懂。

  “我知道了。”陛下低叹一声,表示同意。

  当房里只剩下我和父亲的时候,他紧紧地搂住我,低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向我道歉,一遍又一遍,“轻舞

,轻舞,对不起,是父亲的错,都是我的错,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啊…………真是对不起,我可怜的轻舞,

可怜的轻舞…………”

  

  在皇宫里休养了近二十天,我趁着卧床的机会,偷偷调理这具弱得可怜的身躯,将治愈我肺疾的功劳让给

了那个被陛下迁怒的御医,也算让他将功补过了。

  大哥来看过我两次,听说二哥被父亲禁足了,理由是我落水时没有及时赶到,但他自己应该清楚是为了什

么。

  至于宫里,反正这段时间,那个白衣男孩没来找我的麻烦,隐约听宫娥们说,五皇子被罚在宗祠里跪了一

夜,好象受了风寒,也病倒了。

  活该,叫你莫名其妙推我下水!

  心里清楚这样的悠闲日子快到头了,果然,在御医宣布我已经没事了的那一天,三皇子来找我,说带我去

猎场玩玩。

  看着十七八岁、英伟健壮的三皇子,我有点怀疑他脑子里是不是少根筋。白痴,因为二哥被禁足,所以拿

我撒气是吧?我讷讷地推辞,最终还是被他拉走了。在猎场看到那个白衣男孩的时候,我知道我又要倒霉了,

但戏还是得演的。

  一看到三皇子与五皇子打招呼,我立刻惊恐万状地拉着三皇子的衣袖躲在他背后,死活不肯与五皇子打照

面。

  “你别怕,五弟没有恶意,他托我带你来,只是想当面跟你道歉。”三皇子好言劝我,我却一句话也不说

,浑身发抖地不肯让五皇子靠近。

  “三哥,你先走吧,我会好好跟他说的。”还是一袭白衣,五皇子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淡淡地对三皇子说

  “可别又吓着他,父皇这些日子脸色可不好看。”三皇子耸耸肩,不理会我苦苦哀求的眼神,掉头扬长而

去。

  四下无人,连个侍卫的影子都没看见,估计五皇子是借口说自己向一个孩子道歉有失体面,所以让三皇子

把人都赶走了。

  瞧瞧,这是向人道歉的架式吗?

  五皇子一松开抓住我衣领的手,我立刻连滚带爬地离开他身边。

  “这里离都城起码有五里路,你要自己走回去吗?”五皇子口气依旧淡漠,但我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恶意

。停下脚步,我恐惧地望了他一眼。

  “过来!”他冷冷地下令。

  我手脚冰冷地四处张望,就是不敢把目光定在他身上。

  “我叫你过来!”他加重了语气,其中不善的意味让我无奈地向他走了几步,磨磨蹭蹭的几步。

  冷笑一声,他两步跨到我面前,我一惊,转身又想跑,却又被他拎住了衣领。

  “小鬼,这里没有湖可以让我推你下去,这样说,你是不是会安心一点儿?”我浑身颤抖,一言不发,谁

知道他又会对我做什么?

  打了个响哨,一匹骠悍俊逸的白马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带着我轻松跃上马背,“放心,不会对你怎么

样的,顶多…………”他恶意地笑笑,“等会儿把你丢到狼群里好了!”

  虽然明知道他只是吓我,但还是忍不住颤抖得更厉害了。心里有点奇怪,难道他的母亲又给他支了什么招

儿来对付我父亲吗?不然才被罚在宗祠里跪了一夜的他,怎么敢又来招惹我?

  飒飒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这匹马相当神俊,速度当然也是一流,只是背后坐着的人,让我辛苦保持着

死活不能放下的戒备。

  从他打马的力度来看,他似乎并不很喜欢这匹马,看来他八成又会使什么阴招让我不好受了。

  跑了一阵,背后远远地跟着几名侍卫,他倒也没有想甩掉他们的意思,嗯,在他们的面前对我下手?不会

吧,那不是自讨苦吃?

  在一个小小的树林边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却把我留在了马背上。“乖乖待着,我去一下就来。”他钻

进树林,转眼不见了踪影。

  我一动也不敢动地坐在马背上,它低头吃草都可以吓得我不敢动弹,让一个五岁的孩子来控制一匹这样的

好马,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

  后面的侍卫马上快到跟前了,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落到了白马的鬃毛上,我伸手去找,白马突然人立而

起,几乎把我摔下马去。它立刻疯狂地蹦跳起来,我脸色惨白地死死抓住缰绳,知道八成是那五皇子用什么东

西让白马发狂了。

  “怎么回事!”他从林中钻出来,一脸惊讶,大声喝问,但几名侍卫面面相觑,只看到我伸手摸了白马一

下,它就开始发狂。

  他们还在解释,白马一个蹦哒,突然嘶鸣一声,疯狂地掉头狂跑。我伏在马背上,除了死死攥住缰绳,连

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大概知道它在绕着一片草场转圈,而我身后,那位五皇子骑着另一匹马正在追我。追

?拜托,如果你真的想救我,怎么会让我落到这步田地?手臂开始麻木,我知道自己肯定坚持不下去了,再说

,一个五岁的孩子如果在一匹疯马背上待得太久,任谁都会怀疑的吧?尤其是像我这样体质虚弱的孩子。

  无奈地叹口气,我瞅准一片青草相对厚实的地方,在白马跑过的瞬间松开了手,如愿以偿地离开了马背。

  “不要!”飞在空中的时候,我听到那个五皇子的惊叫,奇怪,我都乖乖地以让自己受伤来回报他了,他

还不要什么?

  重重地落在地上,我清楚地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还好,草比较厚,我松手的时机抓得不错,只是断

了一条胳膊而已。

  瞬间充斥大脑的疼痛感让我眼前一黑,看来这段时间,我已经与这具身躯融合得很好了,否则这样的疼痛

对我来说应该是不痛不痒才对,但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样都是足以让他晕过去的剧烈疼痛吧?所以,我

很明智地选择了晕倒。

离家出走

  不用想也知道我受伤的严重后果了,父亲没有再把我留在宫里,借口我伤势严重需要好好休养,向朝庭告

了假,带着我离开了天安国的都城,住到了城郊的一处别院。

  陛下的震怒可想而知,虽然我从事后的种种迹象看得出这次的事情的确不是五皇子有意为之,但他毕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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