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午夜深蓝
午夜深蓝  发于:2010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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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天海笑道:“我聪明的啸啸,难道你没发觉今天早晨的花异常的香?”
“早知如此,我真该在刚才就一枪毙了你!”谭啸恨恨道,心中大骂自己失策。
“那么我谢你手下留情。”佟天海调笑道,看了看瘫倒在座位上的谭啸,他调转车头,冲着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

3

谭啸清醒之后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架私人飞机上,双手被绳子绑着,人靠在佟天海的怀里。等一下,佟天海的怀里?得到这个认知后,谭啸的胃里一阵翻滚。几乎是本能的,他想立刻挣脱这令自己极度作呕的地方。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心念一转,装作依旧昏迷的样子没有动。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飞机到达了目的地。手脚的麻痹感渐渐消失,谭啸估计自己应该是能动了,但是他清楚现在决不是动手的时机。又经过十几分钟的车程,直到自己被人安置在用鼻子也可以嗅出奢华味的房间里,谭啸才慢慢睁开眼睛。

意外之中,首先映入眼底的是佟天海那张可恶的脸。佟天海见谭啸醒了,向旁边使了一个眼色,左右的人立刻知趣地退了出去。门被缓缓关上。
谭啸微微皱眉,装作药效未过的样子艰难地开口:“这是哪儿?”
“马来西亚。”佟天海干脆地答道。
马来西亚,Aquamarine在东南亚势力最大的地方。情况很不妙啊,谭啸暗想,这是自己鞭长莫及的区域,求援的可能几乎被完全断绝。不自觉地,谭啸轻咬他淡色的唇瓣。

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成了欲望的导火索。早上被谭啸性感的身体挑起的欲望在佟天海的黑眸里蒸腾。高大的身躯傲立在床边,隐藏着随时爆发的危险。
同为男人,谭啸很明了欲望的信号。在听证会时他便已隐隐感到,今天早晨佟天海的行为更是明确地说明他对他的渴望。“变态”一词他早已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而现在面对佟天海俯下的身躯,他的眼里却还是一片澄明。

见谭啸没有预期中慌乱的反应,佟天海一声冷哼,一只手轻佻地勾起谭啸的下颌,毫不留情地吻了上去。谭啸做出努力要动的样子,而身体只是轻轻地颤了颤。感到谭啸欲挣不能的无奈,佟天海以为药效仍未消退,脸上浮出得色。

谭啸强压住不断涌上的恶心感,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否则前功尽弃。尽管谭啸的唇舌是被迫与之纠缠,两人还是感到了对方高超的技巧。佟天海满意地喘息,享受着滋味绝顶的唇。
就在佟天海沉醉其中之时,谭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脚踢向他的要害。饶是佟天海身经百战,如此近的距离也让他避之不及。尽管他的反射神经非常灵敏,却也只够令他稍稍避过一点,虽然没有废掉,但足够让他趴在地上痛个半死。还没等他做出下一个反应,谭啸已轻巧地从床上翻下,被缚的双手向他的颈下一劈,佟天海登时昏了过去。

看着不可一世的佟天海倒在地上的身体,谭啸轻蔑地撇撇嘴,用衣袖狠狠地蹭了几下刚刚被蹂躏过的唇,把令人厌恶的气味擦掉。在屋子里翻了一阵之后,谭啸在抽屉里找到一把小刀把手上的绳子割开。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几乎冲动的想把刀子刺进佟天海的心脏,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他杀了佟天海自己也不可能活着出去。要烧柴首先要留的青山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连小孩子都知道。扔下刀子,谭啸很快在佟天海身上找出枪别在自己腰间。然后他走到门边,推开门闪到门后。果然不出所料,两个守候在外的保镖发现意外立刻闯了进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们便被在身后埋伏的谭啸打昏。

谭啸谨慎地向外瞟了一眼,发现这层楼并没有其他的守卫,大概是被吩咐过不许打扰老大的好事。但不用想也知道,别墅里外守备都是相当的森严,想要在这时逃出去决无可能。
谭啸想了想又退回了房间,拉开衣柜的门躲了进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别人来到这房间只道他打伤人逃了出去,决计不会想到他居然还敢留在这里。只要待到天完全黑下来,逃出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不久,佟天海首先醒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守卫和人去楼空的痕迹后大发雷霆。衣柜的隔音效果显然不是很好。谭啸听得一阵兵荒马乱,一堆堆人上来又下去,都是被派去找自己的,结果当然是全部无功而返。佟天海怒气冲天,又不好随便对自己的手下发作,踱来踱去的脚步声让谭啸感觉甚爽。是啊,谁会想到他们要找的人正与他们同处一室呢。上帝果然是个爱开玩笑的家伙。

一阵家具的碎裂声过后,门被重重的关上。
一切重归平静。
佟天海大概是出去了。谭啸松了一口气,单冲他的怒火来看,自己刚才踢的一脚还真是不轻。
大约又过了两个小时,房门被再次打开,有人进来,听脚步声还是佟天海。看来他是要在这里就寝了,念及此,谭啸刚刚放松的心不仅再次提起。罢罢,只好听天由命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挨过。谭啸估计差不多已是深夜,佟天海应该早睡着了。悄悄地把衣柜门打开,质地优良的家具没有发出任何响动。他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手中,紧握着佟天海的那把枪。

屋子被黑暗密密实实地笼罩。窗外,月黑风高。谭啸小心地向床上看去,佟天海闭眼酣睡,呼吸甚是均匀。高大昂藏的身躯埋在被里,收敛了日里的危险气息。毫无防备的睡颜少了深沉邪肆只剩下好看的轮廓。平心而论,谭啸也不得不承认佟天海其实是个相当英俊伟岸的男人,平日里虽然邪气很重,但高贵和霸气却也是货真价实。

月光渐暗,一片轻云掩过。黑色沉降,雪依的脸瞬间闪过脑海,杀意再次涌上,手中的枪慢慢抬起,指向佟天海的心脏。云过,月出。理智立刻回笼,让他并未在佟天海身上多加流连。谭啸转身离去,深知机不可失。

当他发觉背后有动静时,一切已然迟了。右手上的枪被佟天海劈头夺去,谭啸还未来得及出击,枪已对准了他的头。
暗夜里,看不清佟天海的表情,但见双眸幽幽,如不见底的深潭。
声音是冷凝的:“真遗憾,你已经坐失了两次杀我的良机,相信我,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窗外夜色弥漫,屋子里灯火通明。
这一次,谭啸再无逃出的可能。四肢被铁链牢牢锁住,双手被拉开吊起,一个电影里典型的任人宰割的姿势。佟天海一手扶着下巴,双腿交叉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沉地盯着眼前的人。

谭啸的脸上是从见面起就没有变过的嘲讽之色,不知是不屑于他不光明的手段,还是原本就对他心存鄙薄。纵使是他现在处于绝对的劣势,将会受到怎样残酷的对待还是未知,骨子里的高傲与无畏还是不加掩饰地散发出来。

佟天海只在他眼中,却未入他眼底——绝妙的漠视。谭啸的态度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佟天海极度强盛的自尊。他的冷傲让佟天海本没平息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暴虐因子在佟天海的体内疯狂流窜,令他只想把谭啸的傲气狠狠撕裂再碾碎。让你看看,所谓高傲,也不过是我脚下的蝼蚁。

佟天海怒极反笑,语气无比轻柔:“现在,该是你为法庭上精彩的表现和刚刚的一脚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佟天海打响中指,几个打手上前亮出手中五花八门的刑具。佟天海接着道:“但我这个人一向仁慈,只要你求我,一切就会停下来。如何?”
谭啸轻轻扫了眼前的东西一眼:“你们Aquamarine……”他抬头,毫不在意,满目鄙夷,“就只会用这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吗?”
佟天海并没有变色,神态平静一如刚才:“对付你,这些就已足够了。”说罢他转头向手下命令道:“动手!”

4

一个人拿着一个充有药水的注射器向谭啸走去。佟天海看着液体全部注入谭啸的身体,好心地解释道:“这个会让你整晚都保持清醒,保证你决不会错过任何一道美味佳肴。”
然后就是从无例外的鞭刑。鞭影翻飞,起起落落,几下、十几下、几十下……上衣早已变成破碎的布条散落,殷红的伤痕布满了裸露的肌肤。然而,谭啸的身躯挺直地立着不曾有丝毫瑟缩,甚至,紧闭的唇连闷哼也没吐出一声。屋子里,只有鞭子落在皮肉上发出的声音,在静谧里显得分外诡异。

谭啸越是沉默,佟天海的眼神就越加深沉。不出声?很倔强嘛。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佟天海一个手势,鞭子撤下,另一个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上前。灯光下,明晃晃的眩花了人的眼,看仔细了,里面盛的是一根根银针。谭啸虚弱地撇嘴,鞭刑失败,要换花样了吗?
针猛地扎了下来,谭啸呼吸一窒,忙咬紧了牙关。一根根针毫不留情地刺入已是遍体鳞伤身体,细细的血丝顺着伤口蜿蜒而下,爬在白皙的肌肤上妖冶异常。尖锐的痛楚混着方才鞭刑的钝痛顺着每一根神经在身体里乱窜。铁链深深陷入谭啸的掌心,冷汗顺着散乱的乌发一滴滴淌下来。只是,他依然毫无声息,任凭火辣辣的痛苦灼烧着身体。

还不吭声?佟天海很不满意。他离开椅子走向极力隐忍的谭啸。微笑,有如地狱中的撒旦,一手轻轻拂去谭啸脸上的汗,一手轻轻拨弄着他身上一排排的银针。人性之恶劣尽显无疑。加倍的痛楚令谭啸的呼吸骤然紧促,身体不住的轻颤,但,还是没有出声。

“我很失望啊!”佟天海的声音低沉如鬼魅,手下发力,几根针被猛地拔出,牵着丝丝缕缕的鲜血,煞是好看,“没人告诉过你不懂妥协是要吃亏的吗?”
佟天海挥手,再换!这次的工具简单的多,一盆水,确切的说,一盆加了盐的水。
“只要你求我,就不用再承受这些……”佟天海放低声音轻声地诱哄。
回答他的是谭啸的冷哼。
盐水从谭啸的脖颈流下,由缓而急。谭啸的身体不可抑制地抽搐,抵制着如蜕皮一般的疼痛。如果刀剑也存在液体形式,大概也就如这盐水一般了。
“哗”的一声,一盆水索性全部倾泻在谭啸身上。谭啸头猛地向后一仰,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居然……还是没有吭声。
连佟天海也开始真心佩服起谭啸惊人的意志力来。别说求饶,连呼痛都没有一声,说不失望是假的。
盐水的功效还在持续。附在全身皮肤上蚀心的痛感仍在加强。谭啸微向后仰的颈项扯出优美的曲线,紧锁的眉尖皱出好看的角度,急速起伏的胸膛煽动着魅惑的气息……谭啸在压抑地承受濒临极限的痛苦时真是美的让人惊异。佟天海甚是享受地欣赏着,所以说失望也不完全是真的。

“谭啸,你好美!”佟天海托着下巴,半戏谑半认真地感叹。
谭啸被咬得发红的唇微微开启,似是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终于想求饶了吗,佟天海想到这不免有些得意:“你想说什么?”
闻言,谭啸半眯多时的双眼倏地睁开,清澈、明亮令人不敢逼视。虚弱地扬起唇角,谭啸淡淡道:“这话我从今天早晨开始就想说了——佟天海,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怒火果然被成功地激到最高点,佟天海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负你望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结果是,谭啸的话终结了一种酷刑,然而,却成了另一种酷刑的开始。

当谭啸在伤口被稍微处理后扔会佟天海卧室里的那张大床时,他就已经有觉悟佟天海要对他做什么了。谭啸的身体在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里尽显无疑,佟天海抱着双臂站在床沿尽情欣赏谭啸受伤后的美态,尽管他只是袒露了上半身,就已养眼至极。

身为异性恋者的谭啸虽然不在意在同性面前赤身裸体,但被一个变态的目光长时间视奸决不是一件好受的事。若不是他的手根本已无力握起,身体已无力起身,他早就跳起来赏佟天海几拳了。而现在,他能做的只是用因薄怒而微眯的双眼狠狠的瞪着佟天海,不肯在气势上输掉一丝一毫。

半晌,佟天海始终没有行动。两人就这样对视,毫无动静。忽然,谭啸轻声笑了起来。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佟天海难忍惊讶,问道:“你笑什么?”
谭啸道:“我在想,我的那一脚是不是把你给废了。”
身在陷阱中的困兽向猎手挑衅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但谭啸还是忍不住做了。
而佟天海也不是易于相与之辈,闻言他只是邪邪笑道:“看不出来你这么渴望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再给谭啸说话的机会,佟天海俯身毫不温柔地吻上他的唇。谭啸恼怒地避闪着,从心底讨厌同性充满情欲的触碰。佟天海扳过他的下巴,不让他丝毫逃脱。谭啸只是挣扎着,咬紧牙关不肯张嘴。佟天海有些不耐烦,一手紧扣谭啸的下颌骨,使他被迫张开嘴巴迎接他的进入。

侵略与反抗,逃脱与纠缠。战争般的一吻结束时,谭啸已是气喘吁吁。
嗯,滋味绝顶,只是,猎物太悍。
佟天海满意地舔舔嘴唇:“上一次你可比现在乖多了。”
谭啸虚弱地回道:“那叫策略。”
“那么我很期待,看你这次能玩出什么花样。”

佟天海轻易地分开谭啸的双腿,欺上他的身子,丝毫不顾痛的仿如散架一般的身躯是否还能承受这样的重量。湿热的吻顺着细腻的脖颈不断下滑,遍布伤痕的身躯被唇舌刺激的痛痒难当。恶心的感觉再一次涌上,谭啸不顾一切地挣扎。同为男人的谭啸当然清楚在这个时候激烈地反抗只会带来反作用,但当事情触及到他的原则和与生俱来的反感时,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也驾驭不了自动自发的身体了。他宁愿受三天三夜的酷刑,也好过被迫做这种令他恶心透顶的事。但事实是,他折腾了一天,米水未进,经历了数次打斗和非人的折磨。现在近乎脱力的他根本抵挡不了佟天海强悍的进犯。所有反抗都被轻而易举地压制,绝对的弱势让高傲惯了的谭啸呕到了极点。

扣子被佟天海熟练地解开。未等谭啸反应过来,长裤已被佟天海迅速地拉下。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shit!难道我堂堂谭啸就真要被一个男人给上了不成?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仇家。

反抗果然是上好的催情剂。佟天海本来在谭啸大腿处游弋的手慢慢抚上,一下扯开了最后一层包裹,让谭啸美丽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纵然想象过,佟天海还是忍不住的惊叹,谭啸的身体简直就是希腊神话中阿波罗的翻版,每一寸肌理都像是出自文艺复兴时雕刻大师的鬼斧神工,连向来对自己身材十分骄傲的他也不免嫉妒起上帝的偏心。想到这样一副身躯马上就要完全的属于自己,原本就烈烈燃烧的情欲更加高涨起来。

全裸的状态下的谭啸清晰地感到了冷飕飕的空气在肌肤周围游走,难受又屈辱的感觉让他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为曝光恼怒,佟天海的手已毫不客气地探向了他的下体。全身不由得一颤,谭啸咬牙低咒:“该死的!”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谭啸也明白同性间的性事是怎么回事。佟天海的行为使他脑中浮出四个字:在劫难逃。
一根手指灵巧地深入未经人事的地方轻轻搅动,谭啸不由得因这陌生的痛感一阵颤栗。佟天海一面享受着谭啸的痛苦,嘴一面配合着手上的节奏吻着谭啸的唇。此时的谭啸早已没了还手之力,只能懊恼地任由佟天海恣意侵犯。随着伸入的手指不断加多,谭啸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难耐的痛楚凝聚在微蹙的眉尖上和紧抿的薄唇中。

佟天海没有料到这种时候谭啸还有力气说话。然而身下痛苦不堪的人的确是用那特有的华丽优雅的嗓音说出下面的句子:“我就奇怪……这么恶劣的你……怎么没有烂死在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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