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梦珂
  发于:2010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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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凛轩苦笑,把萧琪拉到後面,拍拍夏天清的头,和颜悦色的说:「子武从以前到现在不论做什麽事情都是以你为优先考量,所以他有事情瞒著你一定是为了你好,所以你明天要为你说的那句话向子武道歉,知道了吗?」
咏凛轩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的重击夏天清的心,沉默了好久之後,他才点头答应。
「怎麽了?今天脸色好恐怖喔。」刚坐上吧台的白月一看到夏子武的脸惊呼了一声。
「没什麽,你的感冒好了吗?」
说到这事白月就不悦,赏了他一记白眼才又开口道:「休息了一整个星期当然好了,我可是很想你。」他露出狡黠的笑容。
然而今天夏子武没这心思,「今天我不想,放我一马吧。」
白月挑起眉毛,「怎麽?什麽事情让你连和我上床都没兴趣了?」
夏子武没有答话,端起托盘出去送酒。
认识这麽久夏子武从来没有用那种态度跟他说话,气的白月直跳脚,「Sliver,那家伙是怎麽了?」
Sliver耸耸肩表示他不知道。
「呿,那你今天放他一天假,我要灌醉他逼他说清楚。」白月伸出掌心,笑吟吟的说:「顺便先给我房间的卡片吧。」
拿著拖盘回来的夏子武轻敲白月的後脑,「我不是说我今天不做。」
「谁说去那一定要做?喝个酒、谈谈心、睡一觉,如何?」白月甩甩手上的卡片问道。
他犹豫了一下,为了确保他又再问了一次,「真的不做?」
「就怕到时候你性致来反而强要我哩。」白月咧嘴笑道。
火气还在头上的夏子武冷冷的说:「这你就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我看到你的脸就有气。」他吃了一惊,懊恼的捂住那张说错话的嘴,歉疚的目光迎上白月,他紧紧皱著眉头向白月道歉,「对不起,原谅我刚刚说的蠢话。」
「……和夏天清吵架?」一定是这样,不然怎麽会说了这麽伤人的话。
夏子武无地自容的低著头,越过吧台握住白月的手,哑著声不断道歉,看到他这样白月不禁莞尔,心想:「不管怎麽说还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毛头罢了。」
白月反手握住他,另一只手安慰似的拍拍他手背,「我原谅你,就别再道歉了。」朝他露出一抹微笑,告诉他自己真的没生气。
「嗯,……这时候才真的觉得月是个成熟的大人。」下一秒从正前方飞来一记铁拳落在头顶上,痛的他脸都揪在一起。
Sliver看这景象笑了出来,「子武,你今天就提早下班吧,让小月帮帮你吧。」
「哈哈,连Sliver都准了,走吧,咱们今晚好好聊聊。」白月放了三张千元大钞在桌上,「Sliver,来个两瓶吧。」
夏子武看白月出手这麽阔气,不禁打了个寒颤,总觉得今晚是自寻死路,想到之前白月还信誓旦旦的说等他病好了要好好惩治他,不禁想直接拔腿就逃。
「小月,感冒刚好别喝太多。」Sliver将两罐酒交给他时柔声提醒他。
夏子武拍拍Sliver的肩,好笑的看著Sliver,「你提醒他却还给他两罐酒,Sliver,你这样说了也白说。」
「那你觉得我能不给他酒吗?」Sliver淡然反问。
看见白月咧嘴笑得好不开心的样子,夏子武深深叹了一口气,「也对,不给他他倒是硬抢更多罐。」
「对吧。」
看吧台後面的两个人低声咬耳朵,白月不悦的敲敲桌子,「子武,都说下班了还不快去换衣服?」他拿起两罐酒,挥挥卡片,灿笑道:「老房间,我先过去罗。」
之後,白月毫不留情的狂灌夏子武,没多久,不胜酒力的年轻人便无力的倒在床上,精神涣散的盯著不换旋转的天花板,断断续续的把心烦的事情通通都说了出来,说到痛心之处不禁红了眼眶,看在白月眼里既觉得可怜又可爱,他爬上床搂著像个孩子无助的夏子武。
不过今天白月才知道他们以前曾遇过这种事情,更了解到为什麽他们感情会这麽好,也了解为什麽夏子武不愿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了。低下头看著在他腿上不舒服的呻吟的夏子武,他淡淡的轻声自语:「你真的爱他爱惨了……」
「月……小天……」夏子武迷迷糊糊的呢喃,翻个身,他半眯著眼睛仰望白月,看著看著眼眶热了起来,鼻子也酸酸的,「月……我该怎麽样才能放手……嗯嗯……你啊,就坦率一点麻,Sliver也很爱你啊……」
没想到腿上的人会话锋一转转到他这边,白月红著脸捏住夏子武的脸颊,「少管閒事,你顾好你自己就好了啦。」
夏子武一脸无辜的摸摸被捏的脸颊,然後突然咧嘴一笑,笑得好不温柔,「因为我希望月可以幸福啊。」
这下子倒换成白月红了眼,「你啊,就是太温柔了……我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他俯下身轻吻了夏子武的唇,「如果我爱你,你也爱我,这样多美好。」
「可惜我们只是交心、交身的朋友。」夏子武哈哈大笑。
闻言,白月也笑了出来,往後一倒,躺在床上愉快的笑著。
躺在腿上的夏子武猛然翻了个身,将白月压在身下,双眼有点无神的看著他,白月见状便眯起眼睛弯起美丽的唇瓣,指尖从他的嘴唇、下巴、颈子、锁骨、胸口慢慢滑下,感觉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白月满意的加深微笑,一只手绕到他的後脑重重压了下来,四片炽热的唇瓣重叠在一起,只是轻轻的几个吻,就吻的白月浑身颤栗,一股热流滑向下腹,心想必定是喝了酒才这样。
只有几个轻吻不够,白月还想要更多,正当他要迎接下一波欢愉,身上的夏子武却吻了他脖子几下就停下来。白月疑惑的推开身上的重量,一瞧,那人已经不敌酒力,昏睡过去了。白月气的狠狠捏了他的脸颊,「你这家伙,挑起人家的欲火後就自己睡著,你这混帐!……加上之前的仇,我一定会好好还你的!」
隔天夏子武醒来,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抱著头痛欲裂的脑袋,看到桌上白月留的纸条:「我要上班,先走了,我记得你今天没有课,回家好好休息,宿醉很痛苦的。还有你昨晚竟敢愚弄我,包括这笔帐我会连同之前的想办法还你,白月。」
「我戏弄你?」夏子武皱著脸回想昨晚的事情,他只记得自己和白月聊了一下,喝了很多久,之後……他什麽都没记忆了,「啊啊,头好痛,痛死人了……」
他脱去身上的衣服,跑进浴室好好的把身体都洗过,还有身上的酒味也都要洗掉。在浴室里弄了许久才出来把衣服都穿好,带著快爆炸的头回家去。途中他去药局买了解酒液,看著手上小小的玻璃瓶,夏子武在心里发誓以後绝对不会再喝醉,宿醉的痛苦真的是会使人发狂。
回到家已经快午餐时间,其他人都还关在房间里睡觉,走去厨房把解酒液喝掉,又从冰箱拿了一个不知道是谁买的三明治,看了一下,没有过期,他便撕开包装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听见有开门声,他的心缩了一下,急忙探出身查看,一看是咏凛轩走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现在他还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表情去面对夏天清。
「子武,你回来啦。」咏凛轩睡眼惺忪的走进厨房,一看到夏子武的脸色睡意瞬间一飞而散,「天,你的脸色怎麽这麽糟?」
「我喝醉了,现在宿醉好痛苦。」夏子武撑在洗手台上苦著脸说。
咏凛轩挑起眉毛,有点不敢相信夏子武会去喝酒,喝酒就算了还喝醉,「和白月?」
「对啊,还不都他一直给我灌酒。」胃里一阵翻搅,刚才才吞下去的三明治硬生生又被吐了出来,他趴在洗手台痛苦的乾呕,一旁的咏凛轩轻轻拍著他的背,希望这样可以让他好受一点。
「你去客厅休息一下,我帮你煮点热粥给你吃。」
「不用煮了,等下我再出去吃就好了。」夏子武无力的摆摆手。
听出他的目的,咏凛轩淡淡的问:「不想见小天?」
「不是不想,是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他苦笑。
「……昨天他以为你说外宿的事情是开玩笑的,想不到你真的没有回来,他哭了很久,我和小琪哄了很久他才睡著。」
又是苦笑,「辛苦你们了。」
「我和小琪也训过了,你生气就生气,难过就难过,他会道歉的。」
「……真的是又生气又难过……」夏子武趴到咏凛轩的背上,哽咽的说。
咏凛轩转过身,抱著他、安慰著他,「当然,我懂,这次小天是说的过分了。」他牵著夏子武到客厅坐下来,「你休息一下,我去叫他们起床,该吃午餐了。」看见夏子武有点紧张的眼神,他拍拍他的肩,「别紧张,说开来就没事了。」
虽然咏凛轩这样说了,夏子武还是很紧张,因为他和夏天清从来没有遇到这种状况,所以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躺在沙发上装睡好了。
听见咏凛轩进房间叫醒夏天清,也听见夏天清的惊呼声,接著又听到几声碰撞声,之後静默,这阵静默让夏子武的不安和紧张又增加了好几分,加上宿醉的痛苦,现在的他还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就这样睡去,恼人的是想睡就更是睡不著。
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走向他,他感觉自己的紧紧皱著眉头。
「……小武……」夏天清坐在地上,听见他的呼唤,夏子武只好张开眼睛,他坐在沙发尾端,离夏子武有段距离。
咏凛轩的建议是要面对、要说开,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面对。夏子武吃力撑起身体,宿醉带给他的痛苦比他想像中的还要不舒服,他对上夏天清的目光,他以为他会移开但是却没有,他静静的看著那双带著不安、无措的双眼。
两人沉默了好久,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夏子武先开口:「有什麽事?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了。」
他说得很平静没有一丝怒气,却被对方误解成冷淡。
夏天清抖著嘴唇,忍著不让眼泪流下来、忍著不让声音太颤抖,「子武,对不起……」
很简单,就这三个字就够了。夏子武展开淡淡的笑容,两人之间的僵硬的气氛瞬间消失,他忍著宿醉的痛苦坐直了身体,「你真的有反省了?」
夏天清大力点头,「我、我当时只是说气话,我绝对没有那样想。」
「就算是气话,也很过分。」夏子武静静的说道,这平静的语气又让夏天清狠狠抖了一下,「你知道那句话有多过份?」
「我知道……我不该说那种话……」他咬著嘴唇,努力的不让眼眶里的眼泪流下来,夏子武那平静的语气让他好害怕。
「你知道我当下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并不是愤怒,而是痛心。」
「我知道……」
「但事後我很生气。」
「我知道……」
夏子武何尝不知道坐在地上的夏天清正努力的忍著眼泪,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管从以前到现在,他只要看到夏天轻的眼泪他就心软了,「不管怎样,你道歉了,也反省了,这事就算了吧。」
夏子武挂著微笑向他伸出手,他马上拉握住那只手扑进夏子武的怀里,太大的冲击让夏子武岔了口气,耳朵嗡嗡响。夏天清抱著他躺在他胸口上,忍了许久的眼泪扑簌簌流出,沾湿了他的衣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话的,对不起……」
「好好好,没事了,不哭、不哭,哈哈,都几岁的人了还这样哭痛──」背後被捏了一下,胃里一阵翻搅,夏子武急忙推开怀中的人,狂奔到浴室里面,趴在马桶上乾呕,吐到最後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小武!」尾随在後的夏天清担心的蹲在旁边抚著他的背,「你怎麽了?生病?」
从头到尾都站在房间门口看著他们两个的咏凛轩和萧琪也急忙上前关心,「小琪,你去倒点温水。」咏凛轩扶起夏子武到洗手台让他漱漱口、洗把脸後,在和夏天清一同把他搀扶回沙发上。
「不用担心,他只是宿醉。」咏凛轩看夏天清一脸担心便向他解释。
「……宿醉?」担心的神情退去,夏天清挑起眉毛沉著脸看著夏子武,「你竟然喝酒还喝醉。」
夏子武无力的挥挥手,一脸难受的样子,「要不是你说了那种话我又怎麽会心烦意乱的和朋友去喝酒……不过我是被他灌醉的就是……」他接过萧琪递来的杯子,慢慢的将温水喝下去暖暖胃。
「……对不起啦。」
夏子武又挥挥手,要他不要介意了,现在连开口都很困难,乾脆躺在沙发上都不要动。
「我们去买午餐吧。」萧琪说,「小天,你在家里照顾小武。」
「我要吃牛肉面。」
「好好好,你好好照顾小武耶。」再次提醒後,萧琪便和咏凛轩出去买午餐。
夏子武躺在沙发上闭目休息,不知该做什麽的夏天清便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的转换频道,「好无聊。」正在心里滴咕抱怨的时候,房间里传来自己手机的铃声,担心吵到夏子武休息,他急急忙忙冲进房间接起电话,瞄了萤幕的来电显示是没看过的号码,同时接通电话传来的声音也是陌生的。
「请问是夏天清吗?」陌生的声音说的第一句话就令他既震惊又困惑。
「我是,请问你是?」
一阵愉悦的轻笑声传进耳中,「太好了,我还担心是子武接的。」亲腻的称呼,即使知道对方是男的还是有点不高兴,「你好,我是子武的朋友,听说你昨天和子武吵架了?」
夏天清的脸沉了下来,对於这陌生人知道这件事情让他更不高兴了。对方没注意到他沉默的意思继续说道:「听说你一直想要知道子武打工的地方对不对?我可以告诉你喔。」
听到这里夏天清不禁脱口而出,「真的吗?」
「真的真的,因为你很想要知道不是吗?」男子问道:「子武不说我跟你说,等下我会把地址传给你,子武明天有班,你可以去找他。」
「……你为什麽要告诉我?」回过神的夏天清急切问,「我又不认识你,又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嗯嗯,有防备心是正常的,地点是大街闹区,人很多很安全的,我也没这閒工夫特地打电话来骗你,反正地址给你,要去不去是你自己决定,我啊,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然後去面对罢了。」语毕,对方便挂上电话。
「什麽跟什麽……」满腹疑惑的夏天清盯著手上的手机,那陌生男子说的话让他摸不著头绪,过了几秒手机又响起,是简讯声,打开一看,里面的确写著一个地址,「离家里挺近的耶。」
看完地址他原本想马上就去一探究竟,但想到躺在客厅的夏子武须要有人照顾,下午还要赶报告也没时间出去,晚上夏子武不用打工要溜出去是不可能,想到最後还是决定明天晚上夏子武有去打工再去,毕竟他也没有去过酒吧,进去的时候还有是有个认识的人比较安心。於是事情就这麽定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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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当时在写白月的时候我写得很开心
白月这种个性是我最喜欢的个性
而至於小天呢...
我那时後竟然写小天写到很头疼= =
因为连我这个作者都不禁觉得,小天真的是好任性...
连我自己都不禁叹息...说真的,当时写得挺辛苦的>V<
伤─第十二章─上
这阵子的我很糟糕= =....玩线上游戏玩到都没有再认真写小说T^T
而且第二部小说...中间写到一半,竟然卡住了...(抱头)
然後我就从後段开始写...
可是再继续这样下去...『伤』就快发完了...
啊...
(飘走)
*****
晚上十点是夏子武上班的时间,和夏天清、萧琪道别後便离开。今天写了一整天的报告,萧琪在旁边直呼好累,才十一点多她的眼皮就在闭与不闭之间挣扎,在旁边看这情形的夏天清不禁笑了出来,催著她快点去洗澡後就去睡觉了,如果是平常的萧琪一定不会乖乖听话,但睡意侵占了理智,就顺著夏天清的建议洗完澡就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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