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料,真正的场景是这般的:
单士祺指点著棋盘,滔滔不绝:“这个,这个是马,马走日,象,这个,要走田,还有这个是老将,不能随便动的,这样,就是别著马腿了……”
乔柏羽不知道是应付,还是真的对象棋感兴趣,一副很认真的样子,频频点头。
单方宾走过去,打断他们:“行了,这个你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别浪费时间了。你还不如教我爸炒股呢,这还比较实际。”
单士祺抬头,不满意他突然打断他的“授徒”:“去去去,有你什麽事啊。别瞎捣乱。”
“不早了,咱们回去吧。爸妈也要休息了,明儿还得上班呢。”单方宾从卧室里拿出乔柏羽的外套,都是名牌啊,不挂起来弄褶了可不好。
有些事情上面,单方宾还是比较细心的。
临出门的时候,乔柏羽才想起来按摩椅的事情,交待给单士祺。免不了方灵芸的一顿唠叨。
乔柏羽和单家二老相处得和谐而温馨。但单方宾和乔思朝沐继坤的关系则是相当一般,甚至还有点生疏。
在乔柏羽成功拿下了单方宾之後,乔思朝夫夫俩觉得没什麽再待下去的必要,就决定去环游世界。
谁知道,一个招呼都没打,又回来了。
单方宾下班回家,直奔卧室,自顾自地:“柏羽,你来看看这个柜门吧,总是会夹住衣服,衣服不都夹坏了吗?”
半响无人响应,单方宾抬手看了看表,这个时侯乔柏羽应该回来了。早晨明明说好会早回来的呀。
正要走出卧室,乔思朝迎面走来,弄得单方宾措手不及,呆愣在原地。
倒是乔思朝先打招呼:“回来了啊。”
单方宾方才醒悟过来,毕恭毕敬:“是的。伯父。”
他一直这麽称呼乔思朝和沐继坤,再亲密的叫法他也叫不出来。好在,乔思朝和沐继坤并不介意,怎麽称呼都好,反正就是个代号。直接叫名字也无所谓。
“爸爸,来了吗?”外面响起乔柏羽的声音。
“是的。”乔思朝大声回应他,往外面走。
在书房的沐继坤抢先一步来到客厅,看见乔柏羽手里提著一个蛋糕,笑道:“还买蛋糕做什麽?大家一起吃个饭就可以了!”
容不得乔柏羽解释,乔思朝抢先说:“这是儿子的一片孝心呢。心里明明高兴,嘴上还偏偏这麽说,你啊,总是这麽心口不一。”
乔柏羽将蛋糕交给一直跟著乔思朝他们的阿姨手里,朝著站在後面的单方宾说:“因为买蛋糕所以晚了一点。对了,我忘了和你说了,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所以他们回来了。再说了,咱们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单方宾有点窘迫,他不知道今天是沐继坤的生日。他什麽礼物也没有准备,尴尬地笑笑:“原来是伯父的生日啊。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所以没买礼物。”
沐继坤摆摆手:“不要紧,我本来就不愿意过什麽生日,每次都是他们父子张罗的。
单方宾无话可说,适时阿姨出来宣布可以开饭了。
饭菜都是些简单可口的家常菜,看得出来沐继坤的口味偏於清淡。
席间,乔柏羽和单方宾一起举杯:“祝爸爸(伯父)生日快乐。”在称谓上的不统一显得有点不合拍。
沐继坤举起杯子,和他们碰了一碰,喝了一小口,示意他们坐下。
吃饭的时候,主要是乔柏羽和他们之间在说话。内容无外乎是国际大事、金融行情、还有他们在各地旅行时的有趣见闻。
单方宾默默地吃饭,这些话题他都有点插不上嘴。
吃过了饭,要举行切蛋糕和许愿的仪式。
沐继坤在烛光面前闭上眼睛许了心愿,乔思朝忍不住问他许了什麽心愿。
沐继坤微微一笑,答道:“第一嘛,希望咱们全家人身体健康。第二,希望咱们可以永远在一起。第三嘛……”
沐继坤迈了个关子,看了单方宾一眼,乔思朝当即明白他的意思。
“第三是什麽啊?”乔柏羽追问。
“希望你们早日开枝散叶。”
这下,在黑暗中都能看见单方宾涨红的脸。
乔柏羽笑了一笑:“这个您不许愿也能实现的。”
“好了好了,吹蜡烛吧。”乔思朝见单方宾不好意思,赶紧转换话题。
吃了蛋糕,乔思朝和沐继坤准备回家。尽管乔柏羽和单方宾都尽力挽留,但乔思朝说,还单独准备了节目,再说沐继坤也不愿打搅他们小夫夫。
送走了乔思朝和沐继坤,乔柏羽话也没说,走到客卧里去,不知在忙些什麽。
单方宾洗了澡,来到客房找他,发现他躺在床上,黑著脸,不知在想什麽。
其实,我爱你 11
11、别扭
“想什麽呢?”单方宾倚在门边,问道。
乔柏羽没有说话,翻个身,朝著里面躺著。完全失去以往温柔的态度,凭著单方宾的直觉,他好像生气了。
耐著性子,单方宾走到床前,蹲在他面前,好声好气:“怎麽了?生气了?”
乔柏羽大力地翻了个身,表现出不满的态度和不高兴的情绪。
单方宾索性翻过他的身体,坐到他身边,继续好脾气地问:“是不是因为我没买礼物啊?我又不知道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再说了,你也没告诉我啊。”
乔柏羽直接坐起来,和他面对面:“难道一定要我说你才能知道吗?你之前怎麽不问问呢?我不是还问你爸爸妈妈的生日了吗?这说明你根本就没心,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们!”
单方宾自知理亏,不敢反驳:“是是是,是我的错。下次,我一定注意。”
“还有。”乔柏羽继续讨伐。“在称呼的问题上,我都随著你改口称呼你的父母为爸爸妈妈了,可你呢,还叫我爸爸他们为伯父。这说明,你根本就没从心里接受我,也没有接受他们是你的家人!”
“没有这麽严重吧。不就是个称呼的问题吗?再说了,你爸爸他们也没介意啊。”单方宾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
“就有这麽严重!什麽叫你爸爸他们?哼!”乔柏羽说完,气呼呼地翻身躺下。
单方宾十分无奈,乔柏羽认真起来就像是小孩子一样,非要达到目的不可。
“好。这样,我尽量改口,好不好?你也知道,对於你来讲,他们是你最亲的亲人。可是,对於我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乔柏羽再次开口。单方宾凑过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乔柏羽的眼圈居然红了,单方宾一下子慌了神:
“怎麽了?哭了?哎呀,至於的吗?”
乔柏羽再次坐起来,委屈地看著他:“我可以做到爱屋及乌,而你做不到。这说明什麽,这说明我爱你,而你,根本不爱我!”
问题越说越严重,单方宾握住他的手:“你怎麽能这麽想呢?好了,这样,明天,明天下班之後,我去看看他们,并且补上生日礼物好不好?他们是你最亲的人,也会是我最亲的人。我会努力跟他们好好相处的。”
“真的?”乔柏羽将信将疑。
“喂,我骗过你吗?都是你骗我的!”单方宾假装生气。
乔柏羽咬了咬嘴唇:“我也没有骗过你!起码,我爱你,是最真的!”
单方宾笑了笑,勾住乔柏羽的脖子:“那你不生气了吧?”
乔柏羽点点头:“那要看你以後的表现了。”
“不如我现在给你表现看看啊……”单方宾暧昧地笑起来。
“你要干什麽?”
“呵呵~~做点你最喜欢做的事啊……”
“你学坏了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等等,我还没洗澡呢……”
“那行,你去洗吧,洗完就睡觉,别做了……”
“那我不洗了,一会儿一起洗……嘿嘿……”
“想得美……”
单方宾在这方面的兴趣也见长,本来他这个年纪正当年。加上与乔柏羽的感情越来越好,自然要求越来越多。
单方宾这次打算主动一点,以此来补偿今天犯下的错误。哪知道,他一主动,乔柏羽是越来越勇,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最後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求饶:“好了好了,我说,差不多了吧。”
乔柏羽勤於劳动:“你说要补偿我的,才这麽一会儿就不行了?”
一会儿?单方宾都渡过三个高潮了,乔柏羽还没完没了的。
最後,乔柏羽在单方宾的私密处喷射完毕後,仍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搁浅在港湾里的分身依旧膨肿。
乔柏羽的红唇自上而下将单方宾吻了个遍,嘴中呢喃:“方宾, 我要你……”
“你还没做够吗?”单方宾此时觉得腰都要断了,刚才为了更好地配合乔柏羽,双腿劈开的弧度太大,差点没抽筋。
乔柏羽咬住他红红的耳垂:“我说得,是,一辈子。”
单方宾没有说话,头埋在他的胸前,亲吻著他的胸膛。他的吻很轻,却很密。
乔柏羽拥著单方宾,摸著他浓密的黑发,柔声道:“你知道吗?我是多麽的在乎你,所以,我不能接受你忽视我。”
“我知道。”
“方宾,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
其实,我爱你 12
12、吵架
情场得意的乔柏羽在商场却大大地失意了一把。早晨,刚迈进公司大门,还没来得及刷卡,就听到里面传来繁乱的争吵声。
乔柏羽打了卡,进去後发现正在大厅里大嚷大叫的人──是他的一个老客户孟凡先生。孟凡是做健身器材生意的,属於经销商的性质。赚了一笔钱後,打算投资金融业,拿钱生钱。他此番大闹的原因是,由於投资不当,而损失了将近百万的资产,差不多是他所有资产的三分之二。
“乔柏羽呢?他人呢?说好了的,会赚钱,会赚钱,结果呢?啊?老子赔了这麽多,他人呢?都是我的血汗钱,我是不会饶了他的!”
同事兼好友小李看见正要进门的乔柏羽,赶紧过去拦住他:“哎,你先别进去。他正在气头上呢,不知道会做出什麽事来。”
乔柏羽满头雾水:“怎麽了?”
小李解释:“你还不知道吗?孟先生做期货赔了一大笔钱。你最近没有关注他的动态吗?”
乔柏羽摇头:“没有啊。他最近的交易都是自己进行的,我不知情的。”
小李点头:“难怪会赔那麽多呢。反正你现在别进去就对了,一会儿自会有人来解决问题的。”
乔柏羽还没说话,孟凡已经看到他,马上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上来就是一拳,打得乔柏羽口鼻窜红,嘴里还骂骂咧咧:“你TMD终於出现了,害的老子赔了那麽多的钱,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在场的女同事全部大声尖叫,躲到一边;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同事纷纷上前,拽住孟凡;小李扶住差点摔倒的乔柏羽,关切地问:“怎麽样?没事吧。”
“你怎麽能随便打人呢?”
“你们放开我!谁都拦不住我!”孟凡已经处於精神失控的状态。
“报警。”才进门的老板指示小李,查看乔柏羽的伤势。“要不要去医院?
乔柏羽抹掉嘴角和鼻子下面的血,摇摇头:“不用。”拦下小李。“不要报警,算了吧。”
“那怎麽行?怎麽可以随便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小李执意要报警,拿起电话,摁下号码。
乔柏羽走过去,挂掉电话,来到孟凡面前:“孟先生,对於您投资失败这件事,我深表遗憾。但是,之前我曾经劝过您,期货市场并不稳定,还需观望,要小心介入。可是,您并没有听从我的劝告,所以发生了这样的悲剧。我们之前签署免责协议,那份协议声明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假如您今天伤害了我,那麽您将会负法律责任,您要想清楚後果再行动。同样的错误,我想您不会再犯第二遍。”
孟凡听完他的话,似乎是恢复了一点理智,扒开禁锢住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仍旧是恶狠狠:“好!算你有种!你等著,这件事是绝对不会就这麽完了的!”说完,甩手而去。
同事们议论纷纷:
[真是太过分啦!怎麽能随便打人!]
[哎呀,这是什麽人啊?明明是自己的错误,还非要怨别人!]
[乔先生,您没事吧?]
[要不要请医生啊?]
乔柏羽接过秘书递来的纸巾,把血迹擦干净,然後吩咐:“冲杯咖啡,谢谢。”
众人看著他面无表情,一声不响地回到办公室,耸耸肩,不再议论,各自开始工作。
乔柏羽整整一天没有和任何人进行交流,连中午饭都没吃。上级同事下属没一个敢打搅他的,都任由他去。老板甚至拐弯抹角地表示,他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回家休息。
下班後,乔柏羽没加班。其实,他手头上需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但他根本没心情继续做下去。尽管,这一整天,他都在克制情绪努力工作。可这件事多少还是影响著他。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见单方宾。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乔柏羽远远地看见单方宾和温雅静站在教学楼前。两个人不停地说著什麽,主要是温雅静在说,然後单方宾说了几句话。
他一边说话,一边把温雅静揽入怀中。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单方宾轻轻地拍打著温雅静的後背,似是在安慰她。
乔柏羽不知为何,突然妒火中烧。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状况的前提下,认定单方宾背叛了他!事实根据是眼前所见,还有温雅静对单方宾的情愫,敏感的他是不会没有察觉的。
乔柏羽一脚踩上油门,车嗖地飞快开出去。
乔柏羽完全是只看其一,没见其二,产生如此场景的真正原因是,温雅静班上一个学生突然失踪了,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没有发现该学生的踪影。
温雅静急得不知所措,红著眼圈:“怎麽办啊?您说怎麽办啊?真是急死我了。还是找不到啊。”
单方宾比较镇定:“您打电话吗?打他手机试试看。”
“打了啊,从他没来上课起一直打到现在,足足打了十几个呢!都是关机的状态。您听……”温雅静再一次拨通失踪学生的电话,里面传来的是语音小姐提示机主关机的声音。
单方宾想了想:“那他经常去的地方找了吗?网吧,寝室,还有图书馆。”
“都找了。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包括他们平时去唱歌吃饭看电影的地方,都去了。可是都没有找到呢。怎麽办,怎麽办啊,万一遇到坏人了呢?万一被绑架了呢?万一出了交通事故,天哪,呜呜,这可怎麽办啊?”温雅静想到种种不好的情况,顿时慌了手脚,拽著单方宾的衣袖,哭哭啼啼起来。
单方宾看不过她哭的样子,顺势抱住她,轻轻地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她:“您就放心吧。不会那麽倒霉遇到那种事情的,臭小子说不定又干什麽好事去了呢。您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温雅静倚在单方宾的怀里,一半担忧一半窃喜,没想到会意外地亲近到一直暗恋的大帅哥。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啊。”咬著嘴唇,又悲又喜。
“这样吧,下班後,我再陪您去找找看。或许晚上他自己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