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传无名著----特雷克
  发于:2010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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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有月馀了,庄里人人都被阿雪指挥著忙得不可开交,就连久未归来的孤月寒自从被阿雪得知原为庄里人後,也被指派了任务忙得见不到面,就剩我与寒天涵閒的天天大眼瞪小眼。

说也奇怪,照理身为当事人的我应该会最忙才对?但除了量过一次身外,竟然就完全没我的事儿了,我都快有这个亲不是我要结的错觉了。

而且有件事我有点在意,就是那天到底是谁要与我拜堂完婚?

刘双已经送还给了景宁,正牌的霜霜自然不会再出现,先前就决定找替身,但我回来这麽久,这事既没人提,我也看不出个端倪来,原本以为阿雪会主动同我说一声,但等了这麽多天都没有,我实在是好奇的紧啊。

趁著晚饭时间,我忍不住问了阿雪:「阿雪,那天到底是谁要扮新娘?」

阿雪不知道怎麽了,听到我这样问,倒抽了一口凉气,惊的连筷子都掉了。

阿月代替她姐姐回答了我的问题:「庄里没人愿意,又不便找庄外人,这阵子又忙,把这事都给忘了。」

哎,我真有这麽不讨人喜吗?庄里五百馀口人,竟然没一个愿意陪我作个戏?

「我我我!我愿意!」寒天涵又开始疯了。

「别闹了,你见过比新郎官高那麽多的新娘子吗?」

「庄主啊,就是因为这样庄里没人愿意啊!」

......得,我嫌寒天涵高,其他人还嫌我矮呢!

「那就乾脆找个人替我,连新郎官都搞假的不就成了?」

「更不成,庄主你的气质太特殊了,没人能假扮。」

气质?生平第一次知道自己有那玩意儿。


因为不知道新娘子会是谁,所以也没法就这事先写记录烧给姐姐看。

偏偏那段日子江湖上无事到让我找不到事记录,阿雪她们又坚持不准我插手婚礼准备的事儿,连平常的打扫工作也不肯让我做了。

就在我为记录发愁,人也无事到慌时,总算到婚礼当天了。


结果直到婚礼当天,我还是不知道新娘子会是谁来扮。

阿雪她们解决身高问题的方法,就是让我穿上一双底特别高厚的靴子,头上戴顶特别高的帽,看起来的身高确实高了许多。

整个婚礼并不在无名山庄里办,一来怕曝露山庄位置惹来麻烦,二来庄里不少人不方便再让江湖人见著,三则怕好好一个婚事被当成了是哪个山寨子的婚事。

但我觉得最大的原因,应该是阿雪她们对这场婚礼已经欲罢不能了。

照阿雪的安排,迎娶的队伍从与苏记商行商借的宅子出发,要绕城一圈回来接新娘後,再绕一圈回来举行婚礼。

千拜托万拜托,阿雪总算肯让我在头上盖条白纱遮遮脸,让我不至於丢光一张老脸。

哎,骑在这头名叫黑烟的特别高大的黑马上,要不是靴底特别高,还真踩不到镫。

围观的人数远超我的预期,绕行的速度相对的也慢,我在马上晃啊晃的都快打起瞌睡了。

好不容易晃完一圈回到宅子大门口,新娘子跟阿雪她们已经等在门口了,虽然盖著红盖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新娘是谁。

哎,这个寒天涵真是......

『你胸口塞了什麽?』

咳,本著真实记录的心理,我还是忍不住传音问了寒天涵一句。

『馒头。特别大的那种。』

我还愣著的时候,寒天涵又回了一句:『还是热的。』

 

晃啊晃,晃啊晃,路边围观人群中突然丢出了一颗石头,正巧落在了黑烟的跟前,吓得它立起前脚。

鞋高不是怪罪的藉口,也不是受到惊吓的黑烟的错,总之骑术不精又心不在焉的我摔下马了。

摔下马倒也没什麽,只是落地时没站稳,刚好拐到脚脖子,一屁股摔坐到地下来了。

黑烟嘶叫了几声就自个稳了下来,跑过来用鼻子拱我。

前导那些个吹唢的乐手与後面那些抬轿的轿夫都是外雇来的,自然不会来帮我忙。

阿雪似乎有交待过他们不论出了什麽事都别管吧?只见前导们越行越远,轿夫们只怕是碍於我坐在地上才停在原地不动。

『名,怎麽了?』

『没事,惊了马而已,你别出轿。』

原本想站起来上马继续行程,但拐到的脚确实疼,我脱下鞋袜一看──哎,今儿个跟馒头还真有缘。

可比起脚疼,我更怕误了行程被阿雪骂,晚上的喜宴可是砸了大钱尽是些好料,我可不想吃不著。

用头上的白纱暂且固定住脚踝,我索性把另外一脚的鞋子也脱了,单脚施力重回马背。

一只手由我後面伸出执起了缰绳,同时间一片红花花的布料盖到了我头上,我的後背也顶上了两团东西。

「不是跟你说别出来了吗?」

「真想就这样把你带走。」寒天涵环在我腰上的单臂一紧,黑烟奔驰而出。「可惜不行,你一定很想吃晚上的喜宴。」

寒天涵带著我甩掉前导直接回到了宅子,抱著我下马,乱七八糟的拜了堂,然後处理完脚伤的我就开始吃吃吃,把所有问题与麻烦都丢给寒天涵去处理,其中当然包括了阿雪怒黑的脸色。

吃完这一餐,我就准备要离开了。

皇帝依约放了徐奎,我也打算依约去京城与他一见。

 


武林传无名著十五

(先前的部份有修过,之後会重贴兼整理)

(快完结了)

(啊,嗯,微H有)

(PS:这篇又是写了忘了贴......)


饭饱之後,免不了的就是得敬酒。

顶著霜霜面皮的寒天涵貌似小鸟依人的贴在我身边,其实是支撑著带著脚伤的我。

席开足有百桌之多,从屋里敬到屋外,我都不知道最後是怎麽能够回到房间里的。

虽然怎麽回到房间的我是不清楚,但接著发生的事我却是清楚的。

寒天涵来脱我衣服时,我原本想抵抗,但举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下了。

如果这就是寒天涵所想要的,满足後他自然就会离开吧?

「名,今儿个怎麽这麽乖?莫不是真醉昏了吧?」

「我要说真醉了,你会罢手吗?」

「当然不会。但你醒著更好。」

关於房事,我听过许多,也看过许多,亲身体验却是头一回。

真要说有什麽感想的话,只能说寒天涵的手法与态度是十分温柔的,简直就不像是我所知道的寒天涵。

「不是说寒冰心法过了八层之後,就没法做那档事?」

我原本以为寒天涵做完就会走人了,没想到他还去取了热水帮我擦身。

「是啊,到底是为什麽呢?」寒天涵低低的笑了。「不过名果真不懂这种事,我们刚刚顶多算是作了半套,并没作全。要做全,你明儿个就没法骑马赶路了。」

所谓的全套是怎样的作法我自然是明白的,当年方离家为了避人耳目,我曾在小倌馆当了几年乐师。

但我可没有傻到会去接寒天涵的话,他那麽自制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就在我侧过身躺著准备睡觉时,寒天涵再次贴了过来,又往我脖子上咬,尖锐的牙齿刺进皮肉里。

这一次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在吸我的血。

......或许被寒天涵吸乾血液後,我就能去找姐姐了?突然出现的这种的想法,让我笑了。

要是真那样去了,只怕姐姐会十分生气吧。

意识模糊时,彷佛看到寒天涵的一双眼变的通红如血......那样的颜色很适合他。


再醒来,却是在马车上了。

「嗯......名......」紧抱著我的寒天涵睡意浓浓的哼呢。

从车门缝透进的光线看来,现在不过寅时。

寒天涵是什麽时间就把我带出来的?又是如何带的?

「还早,再睡会。」寒天涵在我肩背拱了拱头,从被里伸出手一指。「别担心,你的爱箱在那,我没忘了给你带上。」

我顺著他的手指一看,确实是我的宝贝木箱。

拉过来清点了一下木箱里的东西──极好,一样没少。

「孤月寒他们呢?」

「名要去作危险的事,如果让他们跟著,你会生我气。」

哎?寒天涵竟然有问必答?

「那你又为什麽非要跟著我?」

「那当然是因为......」

因为迟迟听不到下文,我回过头看寒天涵,对上他显然已经清醒,带著浓浓笑意的双眼。

「不就因为我爱你吗。」

哎,真不可爱。

「为什麽要吸我的血?」

「如果我说不吸会死呢?」

「为什麽不去找别人?」

「光想就觉得呕心了,我哪里咬的下去啊。」说话就说话,寒天涵还故意嘟起嘴来,装出一副不满又委屈的样子。

伸手捏住他的腮帮子肉,我用从阿雪那学来的手法使劲拧扭。

松开手,寒天涵脸上却连块红印都没有。

「......多久需要吸一次血?」

「那就得看我忍不忍得住了。」

「一般的食物吃了还有没有用?」

「味道是吃的出来,但没有饱足感。」

「哎,你就是打算要赖著我,让我养你就是了?」

「名愿意当然是最好的。」

我看看寒天涵,想了一会儿。

姐姐一向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写些寒天涵的观察记录给姐姐,姐姐应该会很高兴吧?

「那就暂且如此吧。」

「名!」寒天涵扑压过来,在我脸上亲了几下,双手胡乱摸一通,我这时才发现他裸著上身。

但引起我注意的却是他背後两片不明物,黑色薄皮状带著细毛......

「原来你是蝙蝠精?」这纯粹是玩笑话,要寒天涵真是精怪,我不可能不知道。

「不·是!」

「不是就不是,作什麽这麽大反应?转过来我看看。」

寒天涵背过身去,我仔细观察後又伸手摸了几下,然後画了下来。


我原本以为马车是寒天涵雇的,但行了几天,过了两个大城也没换,而且那马车夫虽然看起来憨厚土气,身手却是极好的,对寒天涵也相当恭敬。

当我问起寒天涵这个问题,寒天涵笑眯眯的递给我一个油纸包:「你有你的无名山庄、苏记商行、晓明书院,我自然也有我的。」

得,晓明书院他也知道。

「哎,关於我你还有什麽不知道的?」

「多了。」

「喔?比如说?」

「比如说等会中午你想吃什麽?你愿不愿意再陪我行房?离开京城之後你打算去哪旅行?我不知道的多了。」

我慢条斯理的解开油纸包上的系绳,再打开油纸──里头是些蜜饯,看起来就甜。

「中午那时应该会到新城,包点烧鸡、卤牛肉什麽的带车上吃就成了。我原本想去塞外更外的国家,但现在也说不准能成行不。」我随意捏了一片往嘴里放,咸甜咸甜的。「至於那个行不行,房不房的,你要真想要,我又能阻的了你?」

「那种事自然是要你情我愿的,才有意思。」

再捏了一片,这回在咸与甜之间尝出了些酸味来。

「你知道我对那种事是没有感觉的。」

「我不在意。」寒天涵笑的眼儿弯弯,配上他那两颗挺显眼的虎牙,看起来挺孩子气的。

「你要知道,男子与男子在一起是生不出孩子来的。」

「我们俩已经有孤月寒那个傻儿子了不是吗。」

「哎......」

「前几天你不是才答应我,愿意和我在一块吗?你可不能反悔!」

「哎......」

「不管!不管!不管啦!」寒天涵跟个孩子一样的耍起脾气来,在马车地板上滚来扭去,大吼大叫的。

明知道他是故意装出孩子样来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把他抱进怀里哄。

也许是我太想要孩子却生不了的关系吧,对於娃儿我总是没折。

哄著哄著,嗯,就让寒天涵得逞了。

其实也不是抵抗不了,只是光想像光著身子的寒天涵又在那耍闹,就觉得又好笑又无奈,索性就随他去了,反正也不过就是躺著不动一会儿的事。

一时的兴头过了後,寒天涵紧闭著眼瘫软在我身上,眼角与腮帮子带著些潮红,本就松松绑著的发散乱著,看起来颇有几分娇柔感,让我心里生出了些许爱怜感。

顺了顺寒天涵的发,我搂住他换了个比较舒服姿势。

虽然那样的寒天涵是可爱的,但他压的我难呼吸也是真的。

拉过一旁的毯子给他盖身,我突然觉得有些倦。

也不是未曾想过,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书家,没有这样的血统,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一般人,天天为了三餐温饱而烦恼,娶个样貌普通但勤俭持家的好妻子,生几个健健康康的胖小子或小女娃,待他们长大我也老了,只要活到能逗到他们的娃儿就好。

虽然不精彩,也可能很无知,但却是充实平稳的......

哎,可惜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家人,这辈子要我不去看不去记录,难上加难啊!

.......下辈子吧,反正我书家已确定绝後,我下辈子一定不可能成为书家人。

 

抵达京城的日子比约定的日子还要早上两个月,寒天涵买了一间城郊的小院暂居,比起阿雪在杭州买的小院要更精美些,除了些花花草草外,还有个可以养鱼的小池塘。

原本池里头是没鱼的,也积了不少泥在里面颇浅的,寒天涵看到有个池就非吵著要养鱼,於是他自个动手挖深,我陪他去河边钓了几条回来养著。

也不知道寒天涵是想弥补他自己的童年缺憾,还是想让我回味童年时光,总之,上至放纸鸢,下至翻花绳,孩子玩的玩意儿都来了遍,有一回我看不到他去寻,竟然还是在树上找著他的,晃著脚让我好一阵哄才哄下了树。

哎,我不会违心的说这样的日子我过得不开心,实际上我已经很久没过过这麽愉悦顺心的生活了。

尤其当寒天涵冲著我露出孩子气的笑容来时,我真的觉得挺好,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活。

唯一有些缺憾的,大概就是寒天涵并不真是个孩子,而是个货真价实的成年男子。

 


武林传无名著十六

(刚开始发这篇文时,我就觉得文名好像有哪里怪怪的,总算让我发觉怪在哪了。(瀑布汗))

(应该是[武林传书无名著],我打漏了一个[书]字,因为发文我都习惯文名用复制贴上的,所以一直错到现在......)

 

「等会溢出地上的水你要负责弄乾。」我缩起脚让了一点空间给寒天涵。

「会有人来清理的。」

「不行。自个做事自个当。」

真不懂得寒天涵,两个大男人这样窝在一个不大的澡盆里,有什麽乐趣可言?

「呵呵,名的皮肤好白啊。」

我白了寒天涵一眼,又不是头一回看到,老说这个不烦吗?

真要比白,我倒觉得寒天涵的皮肤更白些,泡了水就呈现出一种透明感,感觉像是玉石而不像是人的皮肤。

「彼此彼此。」

泡著泡著,寒天涵的手就不安份起来了。

我连问他想做什麽都懒得问了。

「别在这做,弄脏水方才就白洗了。」

先一步离开浴盆,拿过一旁的布巾擦身,才擦乾寒天涵就湿答答的贴上来,分明是故意的。

但这也没什麽,以前给孤月寒他们洗澡时,别说洗完立马往我身上扑,光洗时在盆里扑腾就能弄的我一身湿了。

我再拿了条乾布巾给他擦身,但擦到腰就没再往下擦了。

唉,寒天涵这家伙是怎麽回事?天天晚上都这麽[精神],真受不了他。

原本想骂他几句,但最终也只是叹口气,任由他了。

寒天涵由枕下摸出一个小药盒时,我就明白他今晚打算作全了。

我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寒天涵不可能一直满足於半套,所以也懒得说什麽,反正拒绝也没用,说不得还会被寒天涵当成是欲拒还迎。

但当寒天涵打开小药盒,一闻到那味我还是忍不住皱眉。

分明是小倌馆拿来给不安份的小倌用的含春药的下流玩意。

「哪拿来这麽个下九流的东西?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我朝他伸出手心。「交出来,我要没收。」

寒天涵摇头:「不行,我听说第一次都得用这个,不然名你会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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