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能有多少情 上————梵菲
梵菲  发于:2010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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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能有多少情 上
第一章

  他赤裸着身子,翘着修长的二郎腿,坐在床沿,一手利索的撸过前额的发丝,一手优雅的把香烟送到嘴边,然后轻轻呼出白色的烟雾。

  渐渐漫起的缈缈白烟,朦胧了我看他的视线,却知道他鄙夷高傲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倒在地板的我。

  良久,他说。

  "你还不如一个太监。"

  看着我羞愤交加渐变通红的脸,他突然哈哈哈的笑得狂妄。

  那样子,象嘲笑一个最卑微低贱的小丑。

  ***

  我卑微,我低贱,我小丑,但我不是太监。

  我有高级的职业,我是个建筑设计师。我的设计是行内最抢手的作品。我曾是各个同行都费尽心思想要挖角的对象。

  不过今天,我失业了。

  因为我的作品为公司赚了上千万。不过不是我公司,是对手公司。

  我到现时为止都还没收到一点好处,但原来我的助手早已收拾行装跑到对方公司高就,而且非常粗心大意地打错电话到公司高层里找我,说是他已经为我安排好一个比这里薪水福利好十倍的工作。

  于是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何况我不会。

  但我还是会扯着嗓子解释,但换来的就是一句"保持追究的权利",然后就把我的东西放在一个纸箱里,连同我一起往外扔。

  纸箱里没有我这个月该有的奖金,福利,佣金,加班费,甚至是底薪。

  走在烈日当空的街道上,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眩晕。我知道害成我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谁,我一瓶透心凉的矿泉水当头灌下去之后,湿漉漉,气冲冲地往某公司冲去。

  那公司的保安没我公司的厉害,我一直一头狮子的往上飙,没有一个人成功的阻拦我。我在他们公司完全没有形象的又吵又闹,跟报安又推又嚷,最后,他赶来了--我的曾经的助手兼好友。

  他很有上司风范的挥退左右,然后把我领到他办公室。

  "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害成我什么一个样子,我......"

  我一进他办公室就摔门然后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像来诉苦多过来责骂。然后在我问了一堆为什么之后,他那泰若自然的神情让我更是气愤。

  他懒洋洋的开口,"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还有,地位和尊严!没错,你从高中,大学,甚至现在出来工作你都一直很照顾我。可是我并没有这样要求过,我不甘心让你一直骑在头上,有你一天,我就无法出人头地,每个人都只会认为我是你的跟班,没有一个人瞧的起我。不过天无绝人之路,现在机会来了,当然,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个老朋友的关照的,尤其是你设计图,我当初拿给老板看的时候,他真是非常的满意啊。"

  我瞪大眼睛,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看着这张虚伪恶心的脸,我忍不住一反手就掴了过去。

  原来这就是我的朋友,和我爱的人。原来我瞎了眼。

  他被我打得跌在椅子上,他揉揉红肿的脸,抹去嘴边的鲜血,然后站起来,看着我。

  我所有痛苦写在脸上,他对上了,却面无表情。

  "好。"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打也大过,骂也骂过,跑来这里,应该还是想要拿点好处吧。五百块怎么样,一千如何?还是两千吧。"他说着,把一叠簇新的100块递过我。

  我顿时哭笑不得,呆了眼。

  他可以说是害的我身败名裂,竟然给我两千块了事?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叠钞票,用它们拍拍他的脸,咬牙切齿的说,"你和我这么多年的友谊,就只是值这区区的两千块?"

  他笑了,拿过我手上的钞票,帮我塞到我胸前的口袋里,看着我,神情严肃的说,"那你觉得前天的那一个晚上,又值多少钱?"

  我的头仿佛受到致命的一击,然后一片空白。

  ***

  我安安静静地走出他公司,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毒辣辣的阳光仿佛要我烟消魂散似的照下来,我一直头昏眩目。

  我在阳光最猛烈的地方坐下,看着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想着他刚才的最后的一句话。

  "那你觉得前天的那一个晚上,又值多少钱?"

  的确,或者我应该用尽我的所有去补偿。

  我很爱他,自从高中第一眼见到他到现在。

  我用尽心计接近他,跟他成为朋友,帮他,照顾他。不可以说是我毫无企图,因为我老是想着他可能有一天也会喜欢上我,这种似有似无的希望一直缠绕着我,在高考完毕那年,我跟他表白,换来他以后一直避着我。

  其实我也知道我应该心死,只是还是想抱着置诸死地而后生的想法。结果没有后生,直接的就死了。

  我在他家门口连续等了近一个月,他才肯出来见我。我誓言旦旦,再三担保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不会对他有非分之想,我只求和他继续做朋友。

  最后,他点头。

  我为了补偿那一次失误,一直小心翼翼的和他相处,一直对他很好,企图把我们最原始的友谊找回来。

  一直到前天,去喝酒。我记得那次我喝了好多酒,他送我回家,我抱着他说了好多次喜欢你,然后一直紧紧的抱着他不让他走。

  然后第二天,一睁开眼,我全身赤裸,他衣衫不整。

  他什么也没有说,穿好衣服,就这样走。

  当天下午记招会对手公司亮出一张和我公司一样的王牌--我的设计图。只是变成了他的。

  然后今天,我被踢出公司,一无所有。

  这就是对我的报复吗?我掏出口袋里的两千块,苦笑着。

  最后苦笑变成狂笑,我在行人异样的眼光下,笑得快要掉下眼泪。

  报复?那这两千块呢?是报复还是报答?

  我对你的好,只值得你报答我这区区的两千块。我对你的错,就要换得你要我身败名裂?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我在街上坐到天将入黑,然后到附近最热闹的酒吧里拼酒。我的酒量一如往常的好,千杯不醉。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上次这么容易就醉得连理智也丢了,我越想越气愤,越气愤越想闹事,故意挑衅酒吧的小混混,就是为了痛快的打一场架。结果架没打成,犹豫烂泥的我被报安一脚踹出酒吧。

  我记得我很不甘心,红着脸喊,"你这他妈的算什么,我现在没酒钱付吗?你他妈的干吗赶我出来?"

  "马上给我滚!滚!"保安又推了我两下,就走了。

  我心生不忿的朝他们比了比中指,也无趣的朝SEVEN-ELEVEN出发。

  因为那里还有酒。

  我到SEVEN-ELEVEN买了200块钱的酒,然后把人家的篮子也买走,外买似的提着一篮啤酒,摇摇晃晃的边走边喝。

  走累了,在路边的树下坐下来,然后把啤酒一瓶一瓶的摆在面前,继续喝。

  每喝完一瓶,就晦气的打破一个瓶。宁静的深夜里玻璃破碎的声音更是吓人。偶尔经过的路人都加快脚步的在我面前跑过。

  我不以为然,继续喝。

  当我打碎一个瓶,伸手准备喝下一瓶的时候,一只脚把我面前的酒全踢倒。

  我想要站起来,但没力。所以只能抬起头,酒醉眼花外加灯光昏暗让我看不清这个人的样子。不过由他高大精瘦的身材我知道我不认识他,所以没关系。

  "干吗?老兄?"我打着嗝,问。

  "要一夜情吗?"

  我听了,顿时笑到趴在低上。一句话就能看出他是个中生手,现在谁还会说什么一夜情啊?

  "一夜能有多少情?"我笑完,抬头反问。

  对,一夜能有多少情?我和很多人有过一夜,但也不见得有情。我前天和某人也有过一夜,但也并没有制造出情,反而摧毁了所有的情。

  一夜哪能有情?只有性。

  显然我的问题让面前这个生手很困惑,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想,"算了吧,算我胡说八道,价钱如何?"

  反正我也急着想要发泄,他自己跑过来也省得我去找。

  "价钱不是问题,你说多少就多少。"

  价钱不是问题?看来也挺急着要卖出去的。又是一个要堕落的人么?

  "也好,爽快。走。"说着,我扶着身旁的树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去找旅馆。

  到了旅馆,我一进房门就开始脱衣服,扯掉上衣一转身就把还楞在一旁的男妓压在床上开始动工。

  "你干吗?"男妓显然吓了一跳,使劲推开我。

  我被他推开更是不悦,"你不要到这里才来跟我耍把戏,来干吗你不知道的吗?"

  说着,又想扑过去把他按下来。然而他又一把推开我。

  "你要上我?"

  我听了简直是下巴也要笑得掉下来,"难道我要自己出钱来让你上我吗?喂!你有什么毛病啊,到底来不来啊!"

  他听了,想了一下,"你出钱?算吧,也好。来吧。"

  说完,一个大字形的躺在床上。

  虽然我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不过似乎可以继续了。

  我重新压回他身上,开始完全不带温柔的探索着他的身体,他原本一直忍耐,然而偶尔发出难耐的痛苦呻吟声,激起我的施虐心,让我更粗鲁的对待他。

  我要他哭!我要他痛!

  无端端有这种想法在我脑海中盘旋,原本就已经在用力吸吮着他胸前的一点的我,心一横就狠狠的咬下去。

  "啊--!"他失声叫了起来,浑身一颤,眼看就要起来推开我,我先下手为强,一伸腿,用膝盖往他下身顶过去。他顿时痛的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瘫在床上。

  我连忙扯下皮带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手左右使劲一拉,他的上衣完全敞开,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我出神的看着,手沿着他的曲线一直摸索到他腰间,原来这男妓的皮肤这么好,现在才注意到。

  某人的皮肤也是很好的,可以从他的衣领口的皮肤看得出来。我偷偷地看了好多次,每次等他坐下来的时候,我都故意站起来,然后居高临下的从他领口里窥视他衣衫下的皮肤。不知道他发觉了没有,不知道他这次的报复是否都把这些计算在内。

  身下男妓的挣扎声把我的思绪唤回来,发觉到自己现在还想着那人,让我更自我厌恶,手一转就在男妓腰间掐了一下。

  男妓似乎终于忍无可忍,扭动着身体朝我吼过来,"你这个死变态你想要干吗?!我现在不干了,你马上放开我!"

  "哼,怎么轮到你说不干就不干。"他不断的扭动挣扎让我情欲上涨,我迫不及待的开始脱他的裤子。

  "放开我!"他更是厉害的挣扎着,"你要多少钱,我赔给你!!500块怎么样,一千块如何,我给够你两千块,你马上放开我!"

  这些数字彻彻底底的惹怒了我,我手来回一挥就是两巴掌,然后用力的擒着他下巴让他正视我,"我一分钱也不要,这些钱我也有。"说着,一叠钞票往他脸上甩过去,顿时房间里钞票漫天的散开来,"我就是要你,你今天晚上慢慢熬吧!!"

  说着,我把他脱个精光,他匀称白净的身材让我下腹开始涨痛。他力气不可小窥,我连忙扯来布条固定他的双腿,然后拉下拉练,抬起他的腰,对着入口,准备一鼓作气挺进去。

  "不要啊!"身下的男妓突然发出带着哭腔的叫声,我猛然刹住了车。

  我看着身下挣扎的发丝凌乱的人,想着那天晚上,某人是否也曾这样叫喊着不要。他是否也曾想现在这人一样挣扎得划破手脚。

  我是否跟现在一样,或者比现在更粗暴的对待他?

  我忽然停下,身下的人更是觉得有机会逃出生天的拼命挣扎,连这床也因剧烈摇动而发出嘎嘎的声响。

  我一拳往他小腹打下去,他仿佛痛的内脏也快要吐出来似的,痉挛着卷着身体。我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再次让他对上我的脸,"你不是他,我干吗要放过你!"

  "你这个变态!放开我!"

  "谢谢,不过也是你先惹上我这个变态的。"我松开扯着他头发的手,一手把他再次摁在床上,一手抬起他的腰,蓄势待发。

  "呃......你他妈的,我绝不绕了你!"

  我又是一楞,他当天晚上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他是不是也在边哭边喊着,我不原谅你,我恨死你!

  我是否还丝毫没有怜惜的继续侵犯着他。

  我松开男妓的腰,颓然的坐在床上。因为,我已经无法继续了,纵使我下身有多疼痛肿胀,我都无法再去强迫一个不愿意的人。

  我无视男妓困惑和不安的眼神,独个儿走进洗手间,开大花洒,在寒冬的凌晨时分让源源不绝的冷水淋在自己身上,希望洗去我身上还有心上的所有烦恼困绕。

  在我还没结冰前,我走出洗手间。意外地发现那男妓还在。

  我扯下被子围着自己缩在房间的一角,然后低头无语。

  发觉他一直赤裸着身体坐在床沿看着我,我问,"怎么还不走,你不是怕吗?"

  "呵呵。"他高傲的样子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现在四肢活动自如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

  经历了刚才的事,现在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让我忍不住抬头想要看清楚这男妓的样子。

  他很漂亮,漂亮的不像男生,当然也不像女生。

  他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应该还是学生的年纪,从他的身材看来,他应该跟我差不多高,但比我结实精瘦。但肯定他的力气不亚于我,从他手脚上的伤痕看到,他不是想办法把皮带和布条解开的,而是硬生生的扯断的,我虽不柔弱,但自问可能也没有这种力气。

  这种身形和高傲嚣张的个性,为他添加了不少魅力。

  这种人,会是一个男妓?

  "你现在很想打我?"

  "错!"他马上否认让我觉得奇怪,接下来的话却令我发笑,"是非常极度想!"

  "那为什么不打?"

  "那你有为什么忽然停下来。"

  我想了很久该如何回答,最后我决定把被子掀开,让他看到我被子下此刻已经软下来的东西,说,"因为它。"

  不是我不顾男性尊严,而是要我把事情始末完完整整的说一遍,我还不如忍辱负重一次。

  然而我很快就后悔了。

  他冷笑一声,翘着修长的二郎腿,坐在床沿,一手利索的撸过前额的发丝,一手优雅的把香烟送到嘴边,然后轻轻呼出白色的烟雾。

  渐渐漫起的缈缈白烟,朦胧了我看他的视线,却知道他鄙夷高傲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坐在地板的我。

  良久,他终于开口。

  "你还不如一个太监。"

  这是奇耻大辱,我却干张着嘴无法反驳。

  看着我羞愤交加渐变通红的脸,他突然哈哈哈的笑得狂妄。

  那样子,象嘲笑一个最卑微低贱的小丑。

  他很快就穿好了衣服,虽然他非常极度想打我,可是他还是没有动手,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报复我。他在走出门槛之前,回头面带讥讽地对我说,"太监,那两千块我不要了,你留着去看医生,有病就不要去嫖,免得浪费钱。"说完,他似乎要走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过身对我说,"对了,忘了问你,你每次嫖妓都弄的想强暴似的吗?还是你本来就是一个变态强暴犯,专门酒后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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