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舞流年 卷三 上(穿越+父子)————火狸
火狸  发于:2010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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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太子殿下,为此沁羽之幸。”随着几声悦耳的铃声,飘然弱羽的身影往那远处之人踏步而去,行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沁羽回首,对着冯秋蓉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冷淡的面色中,那扬起的眉宇间却像是带着几分嘲弄,轻轻瞥过冯秋蓉满面不甘之色,他又扬起了些许笑意,这才一转身,随着那抹月白的身影去了。

眼见太子殿下竟邀那沁羽同路,还有那个沁羽回首之间轻蔑的眼神,冯秋蓉终于忍不住扯住了手中的帕子,想起太子本是来探望于他,却被那个沁羽得了便宜,心中的滋味便更是难以言明。

咬着牙,将满心的不甘于怒气发泄于帕上,待心绪稍平,她才停了手,将那被扯烂的薄绢抛于地上,径自回了屋,唤来了冬绿,“余下的那一包药呢,拿出来吧,到了该用之时了。”

妆台之前,映照出了一张芙蓉似的面容,带着某种坚决与志在必得的野心,身侧,冬绿却叹了口气,终于将另外放置的那包药给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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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清脆的铃声始终相伴,并不明显,落在耳边也像落在心头,使人有些心痒的,若有若无的撩人,祁溟月想起上回在偏殿之内,分明记得它们并未显露响动,不知为何如今却又发出脆响。

见祁溟月眼神扫过足下,沁羽似乎觉出他的疑惑,却并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向前,对着路过的那些宫人侍从或是好奇或是惊讶的眼神,似乎不曾看见,不见欢喜,也无窘迫,仍旧站在祁溟月身侧,并肩而行。

扫了一眼沁羽总是带着些冷淡高傲的面容,祁溟月想起方才,便不由挑了眉,扯起了嘴角,“比起让圣女嫁至苍赫,沁羽看来更想以身相替,果真是好兄长。”原本曾言其的,莲彤圣女的画像,此后并未见沁羽取出,看来也像是并不打算再提。

听他这么说,沁羽脚步忽然一顿,只是刹那,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女皇陛下要沁羽前来,沁羽便来,若是殿下喜欢,便留下沁羽,苍赫……并不适合圣女。”自小与世隔绝,纯洁一如初生婴儿,可为祭祀之舞的妹妹,生命中除了乐舞便无其他,对她不知是幸或不幸。

“那先前所言,不介意为宠,也是沁羽真心而发?”

看来这位殿下是听见他对冯秋蓉所言了,注视着那双看似温和,却潜藏着犀利之色的眼眸,沁羽停下了脚步,并未直言回答,“若是沁羽言是,太子殿下可会相信?”

“溟月信与不信,似乎也无甚差别,沁羽自己知晓便是了。”含着几许深意,祁溟月含着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然之色,这沁羽所为,不会毫无理由,眼下看来,倒于自己的所想并不违背,便让他去搅了韶华殿之局,也无不好。

“请太子殿下放心,沁羽心中自然清楚。”所居之处已至,沁羽站定了身,“多谢太子殿下相送,关于联姻之事,沁羽定会等太子殿下给予答复。”

祁溟月淡淡颔首,“沁羽好生歇息,联姻之事苍赫自会考虑。”

注视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沁羽转身踏上了延至房门的台阶,该做的都已做了,余下的,便是等候结果罢了,无论如何,他也只是奉命而来,结果如何,似乎也无需在意,拂了拂衣袖,悠然的哼唱声再度飘扬而起。

沁羽入了房,便未有看到身后,本应远去的月白身影正含着探究之色,瞧着他合上了门扉。

收回眼,祁溟月轻笑一声,往御书房行去,想着该与父皇分享一下,韶华殿内已是越来越有趣了。

自祁溟月离开,韶华殿内便传出了各种传言,眼见太子妃之争正是热闹之时,又多了个莲彤来使,还是那般出众之人,能让太子相送,将他和那些官宦小姐们放于一处,看来要太子殿下做出决断还真是不易之事。

韶华殿内正热闹,御书房之中却也并不沉闷,几位大臣正站在祁诩天身前,痛斥着莲彤不安好心。

“陛下,莲彤女帝遣来使者,说什么联姻,言什么寻求庇护,那都是谎话,这些年来,安炀动荡,莲彤可丝毫不乱,如今只是为了那些小小摩擦,便要与苍赫联姻,依微臣之见,显然是另有意图,若是太子殿下当真娶了莲彤圣女为妃,往后诞下子嗣,长子为嫡,却有莲彤血脉,对苍赫便是大大的不利啊。”

“哦?那依你所见,该如何?”座上之人听了这话,却连眼都未抬,垂眸注视着手下正批阅的奏折,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见陛下如此态度,有人连忙跪下身来,“冯大人担心皇室血脉不纯,唯恐往后危及社稷之安,微臣也做此想,与莲彤联姻之事,恳请陛下三思!”

“恳请陛下三思!”刷刷刷,几个人都跪下了身来,为首的冯锡良最是急切,想起女儿在韶华殿内也不知与太子处的如何,太子妃之位是否能落于他家,种种担心与期望便叫他将那三思之言说的更为恳切了。

底下的喊的激动,座上的却仍未有动容,将批好的折子弟予刘易,祁诩天靠在椅上,在几位大臣用眼角的余光偷瞧了好几回之后,才见那流水般书写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添墨。”

终于听陛下开了口,那轻淡的话语却只是说了这两个字,跪在下首的几人都着急起来,陛下好不容易允了替太子选妃,却又闹出了莲彤,以陛下的英明应是不会答允,但莲彤使臣眼下却在太子的韶华殿内,虽是男子,却也是莲彤的皇族,叫他们如何不心急呢。

被御书房内静默难测的气氛压的透不过气来,几位大臣继续跪着,陛下不言,他们也不敢起身,正在觉得越来越难熬的时候,只听身后,御书房的门被推了开来。

谁都知道,不需通报便可随意进入任何一处的,只有太子殿下一人,而今未见门外侍卫通禀,门却已开,来的不是太子殿下还会是谁,果然,几声足音之后,便听见一声和缓的语声。

“父皇。”

行至几位大臣的身侧,祁溟月扫了一眼跪于地上的几人,忽然停下了脚步,“才见了秋蓉姑娘,这会儿便见了冯大人,不知冯大人跪着做什么?”

听见太子这么说,冯锡良只觉跪久了的膝上霎时便不大痛了,心中窃喜,面上却又沉重了几分,语带忧心的说道:“微臣正在恳请陛下三思,苍赫与莲彤的联姻之事,对苍赫并不好处。”

“行了,此事朕心里清楚,不需尔等多言,若无他事,便可退下了。”见祁溟月到来,祁诩天将手中的奏折往旁边一抛,原本难辨的神色多了些和悦,望着祁溟月的眼中已添了笑意,瞧了瞧仍在御书房内碍眼的几人,有些不耐。

“陛下,微臣……”冯锡良起身还欲再言,被那淡淡瞧来的眼神一扫,心中便是一凛,不敢再开口,正想着在退下之前该如何再谏言,却听太子轻笑一声,“冯大人不必为苍赫未来担忧,溟月对莲彤圣女不敢兴趣。”

几位大臣才欣喜了一番,觉得自己的那些女儿又有了些希望,又听见那不疾不徐的语声继续说道:“不过那莲彤来的沁羽倒是颇有些特别,留他在韶华殿,是我的意思。”

几人听了这番话,当下又是一阵担心,冯锡良得了身旁几位同僚的眼色,也为着正在韶华殿内的女儿秋蓉,他踌躇了一下,看了看座上之人的脸色,见并无明显的不悦,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之意是……”别是他们会意错了,太子殿下言外之意,分明是……

行至祁诩天身侧,祁溟月毫不在意的在他身旁坐下身来,大臣们早就看惯了陛下对太子殿下的宠信,旁人不可为的忌讳之举,太子早就做惯了,陛下也从不会在意,那就更轮不到他们这些臣子们多言了,当下便也只当不曾看见,此刻他们在意的是太子接下来的回答。

“对莲彤圣女不感兴趣,留下了沁羽,自然是因为溟月偏好男子,各位大人难道还未明白吗?”说着这番话,祁溟月仍是神情悠然,好似说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垂下了眼,桌案之下,只觉修长的指已覆上了他的掌心,轻轻撩拨。

祁诩天坐在一旁,对祁溟月所言并未露出异色,沉沉的笑意却已印在眼底,指尖探了过去,由掌心开始,缓缓滑下,到了祁溟月的腿侧,才又慢慢的开始轻抚起来。

眼见几位大臣因溟儿所言而呈现呆愣之色,溟儿的脸上分明因他是举动而有些微不可觉的异样,却仍对着底下的人保持着淡然的模样,祁诩天的眼底便又添了几丝邪邪的笑,在祁溟月腿侧轻抚的指尖不住婆娑着,看着那些大臣,口中漫不经心的说道:“内宫向来便有男妃,溟儿有所偏好也无不可。”

面上分毫不露,挪到他腿上的手却做着那些,父皇在明暗之间的把握可还真让他佩服,感觉到那轻抚的动作有越来越往上的趋势,祁溟月不着痕迹的扫去一眼,微微勾起了唇,并未按住在他双腿内侧蠢动的手,而是探指直接往身侧之人的双腿之间触摸而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机会

感觉到身下的异动,祁诩天狭长的鹰眸内顿时一暗,才见到祁溟月唇边的些许弧度,便觉腿间的灼热已在溟儿的指尖之下,先是缓缓滑过,又再是一阵轻抚,若即若离的轻触着,显是有意挑惹于他。

微微敛了眼,掩下了眸中的幽暗深沉,微勾的唇露出几分邪气,祁诩天搁在祁溟月双腿内侧的手稍一停顿,却是绕开了那关键,在周围他所知的敏感之处轻轻捏了几下,顿时引得祁溟月身子一僵。

瞥见祁诩天眼中的笑意和得色,祁溟月耐住身下的火热,手指往那玄色衣袍之下挑去,这一回,只隔着帛裤,开始了他的反击。

座上两人正掌握着明暗之间的尺度,面上不露声色,桌案下的手却都没闲着,刘易原本在一侧听候差遣,此时不着痕迹的退了些,又扫了一眼对座上之人的举动毫无所觉的几位大臣,嘴角略有抽动,眼中笑意已是十分明显,过了这么些年,太子殿下是越来越有陛下的行事之风了。

“太子的话你们都听到了,莲彤之事无需诸位爱卿费心。”祁诩天仍是斜斜的依靠在座内,溟儿灵活的指尖正在他下腹之处游移着,因欲念而沉下了语声,他深沉难辨的模样却使大臣们有些心惊。

因陛下的沉沉的语声,他们终于回过了神,也终于确定了,太子所言,显然那莲彤而来的沁羽更得他的欢心,如此,叫他们这些盼着能与太子攀亲,又想法设法将家中千金送到宫里的人如何是好。

陛下显示对此并不在意,看那神情也像是不满他们如此多事,可有些话,实在不得不说,冯锡良挣扎许久,又再度跪下身来,“臣有一言,望太子殿下莫要见怪。”

祁诩天正打算着让这些碍眼的大臣出去,身下已被溟儿的手挑出火来,想着一会儿如何将他好好疼爱一番,此时却听见了这番话,立时就蹙起了眉,才要开口,便觉覆于腿间的手收了回去。

“冯大臣有何要说的?”口中问着话,祁溟月微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掌中还留着那灼热坚挺的触感,他自然知道父皇已被他挑起了兴致,故而此时收手恰是再好不过,礼尚往来,父皇可挑弄他,他自也不会示弱。

“太子殿下,沁羽虽是男子不会有子嗣,可他毕竟是莲彤之人,若他心怀叵测,另有图谋而来,留在太子身边便是大大的威胁。”还有一个担心,冯锡良却未敢说出来,太子如今得陛下宠信,那是太子品性相貌都无可指摘,但若是牵扯了莲彤,那便难说了,假若真与莲彤来的沁羽有些什么关系,有人要说太子勾结外臣那也不是不可能,太子的地位一旦动摇,他们辛苦攀上的关系岂不是白费。

祁溟月听了这话,稍一思索,已觉出他话外之意来,不禁轻笑一声,注视着冯锡良慢悠悠的说道:“多谢冯大人关心,溟月心中有数,那些打了主意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大人且放心。”

眼见太子对着他微笑,双目之内也是和缓的神色,可不知为何,冯锡良却偏觉得一阵发寒,太子平日里看似温和,可这会儿显露的气魄却并不比陛下逊色,明明是含笑的模样,那悠然的语调却叫人忐忑,让他再不敢多言。

在他身旁的几人也觉出了不对来,不敢言语,太子本就不凡,近些年更是在朝堂之上渐露锋芒,此时这话不知是否告他们之言,却已足够让他们心生不安。“诸位爱卿没别的事了吧。”祁诩天扫了一眼,唇边笑意带着些嘲弄,“若仍有话未言,不如一起说了。”

轻缓的语声带着莫测的深沉,几位大臣连忙摇头,陛下的不耐烦他们早有所觉,加上太子殿下之言又让他们心里七上八下的,谁还敢再久留,一个个都巴不得快些离开,“臣等告退。”

见几人匆忙的退下,祁诩天冷哼一声,才勾着唇将身旁的祁溟月一把搂在了怀里,“溟儿何时学坏的,竟敢这般挑弄父皇,”牵过他的手覆于身下,祁诩天贴着祁溟月的唇低声说道:“还未解决的,可要溟儿负责。”

祁溟月一侧首,发现不知何时刘易已不在房中,不禁摇了摇头,“本是父皇妄为,先起的头,连刘总管都看不下去了,怎能怪到溟月的头上,”挑起了眉,他瞥了祁诩天一眼,眼中已带着挪揄之色,“要说学坏,也定是从父皇之处。”

祁诩天邪邪一笑,倒是有几分的得意,“那几个碍眼的这会儿走了,”将他身子按到怀里,手掌在他背上轻抚着,魅惑的低语在祁溟月耳边响起,“御书房里白芙还有不少,不如用去一些?”

“溟月本有此意,但是……”在祁诩天耳边舔吻了几下,祁溟月低低一笑,“我可记得,父皇一会儿还有事要议,几位大臣正侯在偏殿,只怕此时不太适宜。”

“此时说什么议事,溟儿真是扫兴,”咬住了祁溟月的唇,搁在他腰间的手不住往下,祁诩天正要去解他的衣襟,却被祁溟月给挡了开,“这会儿时间怕是不够,父皇不如晚上继续……我可不希望半途被人打断。”

“好吧,既然溟儿这么说,那便留到晚上也不迟,”放开了祁溟月,祁诩天替他整了整衣袍,“溟儿来御书房本是为了何事?”

“刚从韶华殿过来,父皇觉得是何事?”思及方才,祁溟月抬起了眼,望着祁诩天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兴味,“游戏开始不久,有人便要有动作了。”

“溟儿觉得那个沁羽如何?”将祁溟月搂到身边,祁诩天敛了眼,不等他回答,已继续说道:“比起那些女子,溟儿更喜欢他,这是溟儿先前多言,知晓不是溟儿的真意,也知那只是说予那些大臣们听的,可落在父皇耳中仍是不快,往后可不许再说了。”

淡淡的语声带着警告,父皇显然是不太喜欢这些话,祁溟月扯起了嘴角,“沁羽此人确是有趣,不过还引不起溟月的兴致,那些话说过便算了,父皇只当不曾听过便是。”虽不讨厌那个沁羽,却也不会真有太多好感,莲彤而来,他自会提防几分。

“溟儿可试探了他,结果如何?”

“并无大的动作,看似对联姻之事也并不如何看重,只是有了他,有些人倒是开始急了,兴许过些日子便有好戏可看,父皇且等着看吧。”拥着祁诩天,祁溟月含笑的眼中划过一抹兴味的期待。

“如此说来,他至苍赫并不只是为了联姻。”瞧见祁溟月眼眸中的神色,祁诩天也扬起了唇,捏着怀中之人的腰侧,戏言道:“只是父皇担心,溟儿太过勾人,让那沁羽真对溟儿动心了改如何是好。”

“那便杀了吧,也该是让莲彤安分的时候了,自洛绯嫣知晓了我与父皇之事,虽不再玩什么帮无夺取天下的把戏,可显然仍是不想让你我过的太顺意,沁羽此来,恐怕就是为了我立妃之事,看来,洛绯嫣对父皇仍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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