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者 下————皂斗
皂斗  发于:2010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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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看多了被破坏的自然了吧。”景笑乐道,手指在桌下偷偷拉住古桐的手,微微笑。

“相对来说,忍得破坏力是深不可测的。”路晨心有所感道。“我们在德班的最后一个晚上,在海边一家酒吧里玩,十一点钟离开后在安古街碰上暴动,一群人拿着刀棍猛砸猛刺,我吓坏了,朋友拉着我往回跑,两个小孩拿着长棍追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棍就砸下,幸好我和我朋友手脚还挺灵活,挨了几下后抢了他们的棍子,把人赶跑了。”

“你们有没有受伤?”东洋挺紧张问。

“就挨了几下,没什么大问题,不过,那种暴乱场面让我记忆犹新,非常痛恨。”路晨的眉眼剑有些严酷,眼神微冷。“那边的种族问题是一个溃烂的脓疮,永远无法治愈。”

景笑乐认真听着,忽然发现古桐的手有些汗湿,抬头看了看,见他脸绷得死紧,身体有些僵,不禁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古桐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缓和下来,恢复原样。

“你不会是吓着了吧?”景笑乐小声问。“这么紧张。”

古桐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轻轻说:“是有一点,没事。”

他居然,居然主动握我的手?!景笑乐惊喜得想大吼一下!周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入不得他的耳钻不进他的眼,脸上傻兮兮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心里大呼佛主啊,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科吧!说什么不要让你的言行过度影响我,怎么可能不影响!你一个也许无意的接近举动对我来说都是恩赐,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认真听着,不想忘记。

没救了。东洋和林森看着景笑乐想。聪明一世的景笑乐彻底傻了。

一阵叮咚彩铃响,古桐推推景笑乐:“你的电话。”

“嗯?噢。”景笑乐回过神,翻出手机,见屏幕上的“谭微”二字,笑眯眯接通:“谭妹妹,想哥哥么?”

呸,老不休的大淫魔,想调戏老娘你还嫩着呢!——谭微活力十足的清亮嗓音传出来,几人听得清清楚楚,笑不可遏。

东洋说:“哪儿来的山里妹子,粗鲁得跟木棉树皮有得比。”

景笑乐看着东洋笑道:“谭微,有人说你像木棉树皮”

木棉树皮?什么玩意儿?——很不解的声音。

“你没见过木棉树皮呀?木棉树皮表面有一层想锥子样的坚硬物质,很粗糙,摸上去扎手。”景笑乐好心解释。

呀!!——谭微惊叫,继而怒。——哪个王八蛋说的?!

“一个男人,坐我对面,很近,怎么,你要过来亲自纠正他?”

这个么——谭微迟疑的语气。

“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景笑乐问。“不是哈拉聊天吧?”

唉,差不多啦,本来是开开心心去商场买东西的,结果碰上了那个满脑肥肠的人,郁闷!想叫朋友出来喝一杯,一个个的都说没空,只好打电话给你了,嘿,怎么说你也是我“哥”么,不会不赏脸吧?

“失败失败啊,我的地位居然排了你N个朋友之末,你好意思叫我‘哥’么!”景笑乐抱怨。“过来吧,我和朋友们在酒吧,介绍个帅锅锅给你认识。”

好哇,哪儿?——很兴奋的声音。

报完地址挂上电话,景笑乐特别提醒东洋:“这木棉树皮山里妹子是我干妹妹,新认的,伶牙俐齿口蜜腹剑,我估计待会儿她来了会讨伐你,你自求多福吧,上帝保佑你。”

东洋和林森大笑:“至于么!”

第四十二节 情于中

至于么?

谭微一落座便问景笑乐:“那山顶洞人呢?”

景笑乐一口酒差点喷酒桌上面,反吞的后果就是咳得暗无天日。古桐拍拍他后背,到了杯水给他。半晌,景笑乐忍住到喉咙的痒意,指指东洋:“此人姓东名洋,祖籍周口店,年芳二七,房地产事业的基层苦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自从但恋爱后一直是被人甩的份儿,至今单身,有房屋一小间,四轮帕萨特一辆,对外号称精英,实则二百五傻大个儿一名,外在基本情况介绍完毕,内在请私聊。”

东洋脸色煤黑,被谭微锐利的眼神透视,其他人闷乐。

景笑乐指指谭微继续道:“此女姓谭名微,年龄保密,外表自行观摩,聪明伶俐才貌双全,标准金领,单身,有意者私聊。”

谭微郁闷,其他人闷乐。

“你今天心情很好?”谭微眯着眼道。“情绪似乎特别高涨啊!”

“还行,一般好,普通高涨。”景笑乐笑眯眯。

东洋嘲笑:“你早点来就能见到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傻冒样了。”

“啊,怎么个傻法?”

“就是那什么什么中的人特有的傻法。”东洋边说边转过头摆了个造型。只见其一八零的高大身材萎缩成一六零状;两只骨感有力的手相交握成花瓣状;方正的脸上弄呀弄挤呀挤,终于整出一朵似神经系统有毛病的人特有的面瘫笑;烔亮的眼睛眨呀眨,稀少的短睫毛搧呀搧——唯一的缺陷是脸颊少了两朵红云,眼睛里少了几串粉红泡泡。

谭微捂着嘴笑得不能自己,指缝尖噗噗的笑声压不住,不时传入在座几人耳中。景笑乐皮笑肉不笑的抓起一把开心果就往东洋头上砸,天女撒花般落得他满头满脸,谭微见他狼狈,好心帮他把头顶的杂物给清理掉,既而转头向景笑乐,好不纯良道:“哥,我特地跑来,你就让我见识见识你那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傻吧,哈?”

“皮痒啊你!”景笑乐恶魔的眼波丢过去,慢腾腾道:“不是说要找木棉树皮的原创者么,跟我聊什么呀,不说了,你玩你的吧,啊,跟你介绍一下这两位……这我哥们林森,景观湖边的森林餐馆是他的,气氛唯美,有助于增长感情,你有空带朋友去坐坐,最好是男士;那帅哥是我十年未见的中学同学,路晨,海龟。这几个锅锅都未婚,你随便挑,要是不满意,我再给你找其他的。”

除了古桐和景笑乐,其他人脸色煤黑,面面相觑一肚子窝囊气。不过十来分钟时间,黄花菜还在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几位自诩才智过人的俊男美女居然都成了景笑乐案板上的肉,任由他宰割,这怎么了得!

一时间,各路人吗一同讨伐他。谭微朝古桐眨眨桃花眼,拿腔道:“唉呀,这位公子生得堂堂好相貌,家住何方?年芳几何?高堂安在?可有兄姐?可有弟妹?可有豪宅?可有香车?括曾婚配……呀?”(唱戏调,自行想象(^_^))

“这位公子已婚配,你还是转移目标吧,银行里多得是香车宝马,不行我妈证券行里也是精英如云,我让她帮你牵牵线。”

“哟妹子,你银行的呢!来,给哥哥说说什么时候调存款利息?”东洋眉开眼笑的接口。

谭微白了他一眼:“拿回家自己存自己调,想调多少调多少,想今天调今天调,你还可以调一半不调一半。”

众人暗乐。

景笑乐转头,额头抵在古桐肩膀上,闷闷笑了两声,嘴唇贴着他的衣服,低声说:“这妹子有时候说话能噎死人的,不错,挺合适的。”

古桐眼尾视线落在他的发旋上,心想这就是平日里的景笑乐吧,聪明活跃口齿伶俐,在人群中就是一个聚光体,吸引众人的目光。之前对于他的那些无赖不安谨慎甚至猜忌的印象是源于他对自己的喜欢么,因为喜欢而束手束脚放不开来?

我让他紧张么?也许吧,他似乎总是时不时的紧张。古桐思索。对着一个没有正常情绪波动,情不动于中行不动于外的人,且这人又是自己喜欢的人,任谁都会紧张不安。

手指犹豫了一下,攀向景笑乐搁在他膝上的手背,指尖轻轻抚摸他光滑修长的手指,细细分辨与自己的手有何不同:比自己的白皙细腻,没有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骨节比自己的细,很匀称;无名指比自己的稍长些,指尖较细……

景笑乐反手压住古桐的手,牢牢扣住,转头跟路晨聊天:“你一个人住还是跟父母住?哪条街?”

“齐王路。”

“齐王路?哪儿?我好像没听说过有这路啊。”景笑乐道,转头问古桐:“你知道么?”

“在风情街尾端,以前是跟风情街粘一块儿的,后来规划的时候分了出去,重新命名,原因据说是因为建筑类型跟风情街整体不符,后来还被各大报业议论了好久。”

路晨大笑:“确实是因为这么可爱的原因,挺实在的,风情街一直以来确实都是个不一样的存在,它应该是纯粹不掺杂质的。齐王路连接其后,有种凤头鸡尾的滑稽喜感。”

“唉,你知道么,巧的很了,他就住在那条纯粹不掺杂质的风情街上。”景笑乐笑指古桐,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说得没错,确实不太一样。”

“哈?那有空可以去拜访一下,或者你们有时间一块儿去我那坐坐,我一个人住。”

景笑乐点点头,突然觉得有些困乏,看看表,也十一点多了,或许应该是会去睡上一觉。环眼见对面那几人还在兴味盎然的聊着天,便低声问古桐:“咱们先离开好么?”

古桐挑眉询问。

景笑乐靠在他身上,无比虚弱的样子:“估计更年期提前了,情绪波动大导致体力消耗也大,时常会出现疲劳现象……”

古桐拍拍他,怜悯:“那走吧。”

两人先行离开,在大门口就“去哪儿”的问题讨论了一下,不算激烈,真的,只不过在古桐严肃声明他要回风情街且一人回时,景笑乐像只坏脾气猫般把他扯到车旁,打开塞进去,自己也跟着挤进去,一气呵成,利落流畅,更年期症状不治而愈。

“送我回去?”

“你去我家或者我去你家,你选一个。”景笑乐放了张青音乐,镇定舒缓的。

“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不要!”景笑乐耍赖,车子往自家驶去。“这样吧,反正你明天休息,我回去拿点东西,然后去你家。”

“我有说允许了么?”

话一落,刹车声响,景笑乐转身贴近古桐,定定看他的眼神,猜测他的话有无玩笑成分。半晌,唇角勾起笑,翻身坐在他腿上,两手环住他脖子,嘴唇吻上去,短暂而激烈的吻。

“耍我!”景笑乐翻回原位,车子继续往自家方向驶去。

第四十三节 及时行乐

“要一起上去么?”景笑乐热情洋溢的邀请,见古桐不语,便下车飞快道:“等我一下,最多十分钟!”

拿着笔记本,换洗衣物和日常用的洗浴用品,转了一圈,好像也没什么好拿了的,便走到门口又跑回房,从抽屉里拿了些东西后匆匆下楼。

“十二分钟。”古桐指着腕表说。

“啊!肯定是你的表走快了!”景笑乐把包放到后座,开车。

回到风情街的古桐家,景笑乐像个标准的主人样,大大咧咧不打招呼便进房,把笔记本放在桌上,跟原主人的并排一起;再把衣物放衣柜里,跟原主人的混和一起;洗浴用品拿到浴室,放进墙柜里,占领半壁江山。

东西放完后,景笑乐暗暗乐了一把,踏出浴室,便见古桐正在从衣柜里抱出枕头之类的东西,疑惑:“这么晚了还要换这些?明天吧。”

“给你的,客房的东西好久没动了,可能有灰尘...”

景笑乐飞扑过去,把古桐撞到半开的柜门边,不弱的冲撞力使两人失衡,一同倒向书桌。可怜古桐倒霉的当了垫背,后腰被桌沿撞得闷痛,忍不住重重哼了几声。

景笑乐七手八脚站稳,把他手上的东西放回原位,拉好柜门才好心问:“没事吧?我看看。”说着便要掀古桐衣衫,被他闪过,进浴室了。

奸奸的笑了两声,景笑乐闲然自得的坐在床边,盯着紧闭的浴室门,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他跳起来贴在门上,咚咚敲了几下,高声喊:“要不要帮忙,不用客气——”

没人应他。

夜黑风高夜,孤男寡男同一室,水声哗啦啦从卫生间里暧昧的传出来,得,你尽管YY吧!景笑乐静默了几秒钟脸上贼兮兮的笑泰山都压不住,猫着腰走到衣柜旁,拉开,把包里一些零散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枕边,然后伏在床上...想,入,非,非。

“又要更年期了?”

古桐调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景笑乐微微转头,眼睛一亮,猫儿见着鱼般扑过去。

古桐两臂伸直将他隔离三十公分外,睥睨道:“别碰我。”

景笑乐哀怨地望着他,慢吞吞下床,慢吞吞进浴室,慢吞吞的洗澡,使用自己熟悉的艾草洗浴用品,闻着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皂得,洗完后光溜溜围了条浴巾便出去,见古柚趴在床上,侧着脸,像是睡着了。

关上灯,景笑乐轻手轻脚的爬到另一边,闭上眼试着入睡,哪知眼皮跳得厉害,脑子里残存的旖旎遐念卷土重来,于是又睁开眼。

当真长夜漫漫啊!

最厚那层窗帘没拉上,路灯昏黄的光线透进来,影影绰绰,屋顶似乎有个小恶魔在说:食色,性也!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有花堪折直须折,人生得意须尽欢,及时行乐,心动行动...

景笑乐摸向枕边,抓了个东西在手里,无意识的揉搓,细微的“嗞嗞”声在静寂的空间里无限放大,小恶魔又在喊:别犹豫,都等了多久才来的机会啊!这是天意!...指尖动了动,开始一寸寸爬上身边温暖的身体,一路畅行...

“啪”一声响,滑在腰间的手被狠狠拍了一下,景笑乐痛呼,飞快翻身压过去,笑嘻嘻道:“装睡啊你!”

“别动!”古桐喝,他的头发落在皮肤上,有些痒。

“没动啊。”景笑乐装无辜,淡薄微光中他的五官模糊,只有两颗黑亮的眼珠传递些想法。

“你手里搓什么东西?”

“呐。”景笑乐把东西放到他手里。

“哪儿来的?”古桐翻身平躺,把那小东西放到眼前,玩儿味道:“你回家就拿这东西?我抽屉里也有,你怎么不问我?”

“啊!什么味的?”

“无色无味。”

“无趣。”景笑乐评价。身子再次贴上去,软言软语:“这个比较香,有刺激作用。”

说刺激还真刺激了。身体某个部位蠢蠢欲动,紧贴身下人的腹部轻摩。

古桐捉住他胡乱摸的手,用平稳的语气说:“你没穿衣服。”

“睡觉了穿什么。”

“睡觉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唉,咱们...做点别的吧...”诱惑低迷的语气,四肢伸展摩擦,男性薄弱的欲望明显壮大,一声轻微的呻吟泄出。“好么...我们做吧。”

“你说做就做么?”古桐想笑,伸手拧开台灯,淡淡的暖黄色光线散落。

“我不管!要!”嘴唇贴上去泄愤似的啃咬,慢慢的开始深吻,舌尖蹿进去扫荡。

古桐没有拒绝,很配合的张口,湿漉漉交换口液。唇舌相交跟女人没区别,只是少了腹郁的香水气,多了一股轻淡的艾草味,很好闻,肌肤摸上去很光滑,身体线条比平日看上去感觉消瘦些,不像女人软绵绵的肉体,这是结实柔韧的属于景笑乐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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