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是男人 下————十世
十世  发于:2010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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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解气似的,狠狠敲了我脑袋一记!

我知道他气得很了,心下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能用行动表示。刚刚凑过去想安 慰安慰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呕——”

曜月伏在床角干呕两声,气道:“别碰我,臭死了!”

我被他一掌甩到床角,脑袋嗡呜,不过听见他的话赶紧爬起来,道:“我、我、我这就去沐浴。”

曜月缓了缓,冷道:“别去了。宿醉未醒不要入浴,小心上头。你回来时吐得七荤八素,把红菊和 小冬子折腾得够呛,床褥都不知换了几遍,我让他们下去休息了。我这寒清阁素来就这几个人,这 会儿外间没人,你唤也没用。”

我无地自容,缩在床角讷讷地望着他:“那、那……”

曜月站起身,扶了扶腰,道:“我今晚去旁边的青云居睡,可不挨着你这臭熏天的小酒鬼。桌上有 点心和清粥,若是饿了就自己吃点,今晚没人伺候你。”

我不敢多说什么,看着曜月慢慢出了房门。

呜呜……曜月,我错了……

我难受地趴回床上,脑袋疼的跟几个小人在打架,身边又少了曜月的温度,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好 不容易到了后半夜,迷迷瞪瞪地半睡了过去,忽然听见窗外声音大噪。

怎么回事?

我晕晕乎乎地伸出脑袋,爬出被窝,半坐起身子向窗外方向倾听,忽然呼吸一窒,陡然清醒。

房间里,有人!

陌生的气息。

我警觉起来,不动声色地摸到银针,迅速向黑影所在的方向射了过去。

“叮——”

极细小的一声撞击,暗器被打了下去。

一道黑影从屋角掠来,我暗知不妙,左手一撩,掀起被子铺天向地他盖去,跳下床就往门口跑。忽 然脖领一紧,我尚未及出声,已被人点中穴道。

那人将我扛起,踹开窗户一跃而去。身上一凉,寒风呼地涌到身上。此时虽已初春,但夜晚的寒气 不可小觑,我内力尽失,登时一个机灵,浑身打颤。

黑漆漆的夜里,王府却四处火光,众人惊叫走水,四处奔走。春干物燥,伴着狂啸的北风,火势不 小。

“来人!刺客!有刺客!”

远处传来尖叫和隐隐的刀剑相交之声,北堂王府暗卫尽出,与刺客搏在一起。

我这才意识刺客不只一人,不由惊慌地望向青云居方向,只见曜月手中提剑,披着一件外袍从内居 里匆匆奔出,向我冲来。

不要过来!

我想大叫,可是全身要穴被点,无法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隐在阁外的两名刺客向他袭去,交上 了手。

这些人有备而来,目标只怕是曜月.怎知今夜如此巧合,曜月竟未宿眠在寒清阁里,此时他奔了过去, 岂不是把自己送上门吗?

我心中大急,却无计可施,顷刻间一个腾跃,扛着我的刺客已带我跃过高墙.

视线被阻,看不到曜月那边的情况,我心急如焚.

他此时的身子怎么能动武?还跑得那么快,天啊......

几名暗卫向我这边抢了过来,奈何刺客武功高强,招式诡异,竟连连将他们击退.

白痴!你们打不过他还不赶紧去救自己的主子!没看见这家伙小心翼翼地架着我不敢让我受伤八成是 另有所图么?怕他做什么!

我随着刺客的腾挪头晕脑胀,心中大 骂,绑人也不用点迷药什么的,这不是折腾人吗!?

"王爷!小王爷!"

小冬子突然窜出,手持匕首腾身而上,与这几名刺客斗在一起.可是他顾忌到我,不敢拼上杀招.

"王爷?你没事吗?你怎么了?"小冬子见我没反应,急得哇哇大叫.

白痴白痴白痴!!!

我被点了穴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被倒扛着,看不见小冬子的神色,不过光听他的声音也知道现在阵脚大乱.

"放开他!"

忽然一声冷威凛厉喝,曜月的水泽剑银光一闪,刺了过来.

曜月......

小冬子你争点气,别让我的亲亲爱妃受伤.

我努力集中精神,望见王府大总管凌青已带人飞速赶来,带着几名暗卫加入战圈,这才微微放心.另外 几名刺客也加入进来,一时众人混战一团.

忽然一瞥间,感觉那刺客行动不对,原本梏在我腰上的手伸入怀中,似在摸索什么.

待那东西露出银色铁制一角,我突然灵光一闪,脸色大变,不知哪里来的真气一下冲开哑穴,用尽全力 大喊一声:"曜月小心----"胸口爆裂似的痛,我喷出一口鲜血,视线模糊中,隐隐看见小冬子飞快向脸 色苍白的曜月扑去......

双眼一黑,我终于陷入无边黑暗.

妈的!幸好这小子没用迷药......

这是我最后闪过的念头.

好黑……

胸口痒痒疼疼的,嘴巴里还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我哑穴被封,发不出声音,睁开酸涩的眼,转转眼珠,却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一瞬间产生一种恐惧,我是不是瞎了?

不过很快发现,我被装在一个长长的大箱子里,晃晃悠悠的,似乎是在马车上。

曜月不知道怎么样了,想起最后那一瞬间他望着我的仓皇神色和惨白面容,心里一阵绞痛。

曜月,原来我在你心中还是很重的!

曜月,曜月,曜月……

内心好像又充满了力量,我渐渐平静下来,转动脑筋。

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有暴雨梨花针。暴雨梨花针的针筒极为特别,我曾见过一次,印象深刻,因此 只看到露出的一角便立刻认了出来。

也不知道最后他射出去了没有?不过还好小冬子够机灵,立刻扑过去护住了曜月,不然此刻我会担 心死。

小冬子,了不起!小王爷我没白疼你!(插嘴:你什么时候疼过人家了?|||||||)

呜呜……胸口好疼!看起来内伤不轻啊……不过奇怪的是丹田处暖暖的,护着真气没有散开。我这 才注意到身上被五花大绑,包得像颗粽子。大概绑的时间太长了,全身僵硬,手指都麻木了,弯也 弯不了。

这些家伙未免太看重我了,点了穴道不算,还要绑起来……

咦?没有点穴啊?

我贴在边上向外倾听,隐隐听到一个微弱的呼吸声,似乎不会武功的样子。

甭管他会不会,功夫高不高,反正我动!我动!我动动动!!!

可惜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浑身僵直僵硬,用尽全力不过微微扭动两下,胸口剧痛刺骨,呼吸变得软 薄无力。 我喘口气,歇一歇,试着运行体内真气。虽然微乎其微,但了胜于无,禁制已经被我冲 破,过不了几日内力大概会慢慢恢复,虽然最多也不过原先的三五成,但给自己疗疗内伤什么的还 是没有问题。

我攥了一点力气,刚想再动,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连忙凝神细听。

一个粗哑的嗓音低声道:“怎么样了?”

“这个小王爷还真是麻烦,竟然能冲破殿下的点穴手法,内伤这么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送到大 人手里!”粗哑嗓音抱怨道。

什么!?混账!你竟然咒本王!!!

既然知道本王身体不好,还不好好伺候着,把本王绑得像颗粽子,没内伤的也绑出内伤了!!!

另一个清冷的声音冷哼一声,说的话更是让我吐血:“放心!这等皇亲贵戚你以为哪那么娇贵。平 日里养尊处优,保养得当,富贵东西吃多了,身子板都壮得很。你瞧,给他喂了一粒疗伤丸喘息就 顺当了,要是寻常人怎么也得吃上两三粒。”

我呸!小气鬼!你给本王喂十粒狗屁疗伤丸都没有本王的一颗糖果管用!!!

呜呜呜……我的糖果呀……

“大人要活的,秦儿你上点心,咱们不能坏了殿下和大人的大事。”“废话怎么这么多!我不管他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我只知道殿下交给我的事一定要办妥,别说他现在还有气,没气我也给他灌两 口下去!”我呸呸呸!本王福大命大,稀罕你那两口气么!你给我还不要呢!!!(哭~~~小王爷 ,你就不能想点正经事吗?你现在还被人绑着呢~~~)“北堂王府被咱们这么一闹,遥京现在肯 定乱成一团。”“不过北堂王府也不是吃素的,咱们这次折损了不少兄弟啊。”1“妈的!哼!”

“北堂王果然不在府里么?”

粗哑嗓子喘了会儿气,哼道:“事情闹得那么大,北堂王若在,怎会看着亲弟受伤,内弟被掠而不 出面?我们本想悄悄行事,在府后和外园放了火想声东击西,谁知北堂王府的侍卫十分机警,竟然 发现了我们。后来大家打在一起,幸好殿下已经绑回了人,他们心有顾忌,殿下武艺高强,又放了 暴雨梨花针,这才护着我们全身而退。”清冷嗓子没有说话。

粗哑嗓子停了片刻,忽然道:“秦儿,你说殿下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咱们本来是要去刺杀北堂王 ,可是知道文国这个什么什么小王爷在后,殿下就改主意把他掠来了,我看那个北堂王府的三世子 可能更值钱清冷嗓子冷哼一声,道:“笨蛋!你懂什么!那北堂王的三世子不过是个嫁到文国的质 子,这个小王爷可是当今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孰重孰轻你还分不出来吗!” 他们后面的话我 没有怎么注意,整个脑子都被“亲弟受伤”这个词占满了。 曜月受伤了!?

怎么会?我明明看见小冬子扑过去护住他了。凌总管也在,他武功那么好,应该不会让曜月受伤。

不会不会不会……

可是刺客那么多,暴雨梨花针又那么厉害,曜月身子又不像以前那么灵敏,万一……

呸呸呸!没有万一!不要想那么多!!!

我此时想到这帮家伙,心里真是怒火万丈,于是猛一运气,重重撞了一下。

咚——

外面立刻安静下去,我等了片刻,没有动静,更怒,又用力撞去。

这次咚咚两下之后,终于有了反应,箱子盖忽然慢慢升起。

马车里光线不足,我睁大眼睛,望着眼前两个无表情的人,愤怒地道:“呜无唔务呜……”

@#%$%&*&@#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被塞得严严的,所有的话语出口后都变成了莫名其妙的发音。

“静王爷,你醒了?”

废话!

那个声音清朗,看上去白净清秀的年轻人把我扶了出来,我这才看清原来自己竟是躺在一个棺材里 ,难怪长短这么合适。><||||||那人道:“王爷,你内伤太重,点穴伤身,我等无礼将您缚了起来 ,还请见谅。”

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

那人明白我的意思,将我嘴里的堵物取了出来。

“我饿了。”我沙哑着嗓子道:“去给本王找点吃的来!本王要喝燕窝粥!”

那人微愣,然后对身旁的粗脸大汉微微示意,大汉望我一眼,眼神阴郁不满,转身掀帘下车。

“静王爷,可要我帮您把绳索解开?”

“随便,反正我也跑不了。”我靠在棺材背上无所谓地道。反正绑久了,我也习惯了。

帘外有人道:“秦儿,给他解开。”

“是。”秦儿听话地上前,给我解开绳索。

车帘掀起,一人跨进马车,面容一时看不清楚,不过身形颇为高大。我心中一动,认也是那个从寒 清阁里掠了我来的刺客。 “静王爷,我们已经远离遥京,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那人在我 身旁坐下,悠悠地道。 其实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大有含意。那个秦儿问我要不要松绑,我答随便, 乃是以退为进,又接着说反正我也跑不了,是给他心理上的一种很自然的暗示,让他不知不觉放松 戒备。

可是此时这个人用锐利而了然地目光望着我,好似举着一把厉剑,横在我眼前。

“你是谁?你们是什么人?”我眯着眼问。

“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

“哦。”我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个圈,缓缓重复道:“我不用担心,你们不会伤害我。”

那人对秦儿道:“还不扶王爷出来。”

“是。”

“不必。”我冷静拒绝道:“这么简陋的马车本王可坐不住,还不如呆在棺材里舒服。”

那人愣了片刻,随即笑道:“棺材棺材,升官发财,静王爷真会选地方。”

我冷笑:“殿下真会讲笑话。”

马车里的气氛陡然僵滞,那人沉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嘿嘿笑了两下,立刻明白自己上当了,不由望了我片刻,轻轻点头道:“原来我倒小瞧王爷了。 ”

“你明白就好。”我故作深沉地道,然后话题一转,催道:“我饿了,赶紧给本王弄点吃的来。” 好像配合我的话一般,肚子立刻发出‘咕噜噜’的饥渴之声。

那位殿下立刻让秦儿下去准备,过了一会儿,终于给我搞来一顿还算丰盛的膳食,虽然没有燕窝粥 ,但我也可以将就了,至少从食物上可以看出,他们肯定有人接应。

那位殿下看着我狼吞虎咽毫无优雅可言的食相,嘴上意思了几句什么赶路之中食物粗糙怠慢了贵客 之类的话,我根本没听。

想我和言子星醉酒之后就没吃过东西,以现在的饥饿程度来看,自己至少饿了三天。也就是说,从 被掠出王府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了。

两天,可以让一队训练有素并有人接应的高手队伍最少奔出遥京两百里之外。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我昏迷期间我们早已离开遥京,想必我就是被装在那个棺材里被当作‘死者’ 运出了城。

如果没有猜错,我们现在前行的方向应该正是掀起勤王旗号的李参大军大本营,北豫王司简的封地 ……灵州。

灵州是明国的西北重地,占据面积辽阔,横跨一条温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原是明国一道天然 屏障及富庶之地,谁知现在却成了骨刺,欲拔不能,欲养为患。

这位将我绑架来的殿下,正是与司简勾结的西厥二王子拓跋真。听说现任西厥王帐下有七位王子, 现在只有大王子、二王子和五王子三人有角逐王位的可能。西厥人不重视血统出身,只要有能力, 便是庶出的王子也能继承王位。

拓跋真英勇善战,不仅武艺高强,还极有智谋,用了短短三年时间便统一了西北厥族,将他们的领 地扩大一倍有余,实力不容小觑。记得当年我还曾和皇兄笑谈,幸亏文国不与北地厥族相邻,不然 被人虎视眈眈的感觉可不好玩。

当然话说回来,文国也不是高枕无忧,南方蛮族和沿海流寇也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每年在西南东南 布置军力也操了不少心,可谓各国有各国的难处,各家有各家难念的经。

想起醒来时听到的话,这拓跋真本来竟是想去刺杀北堂曜日。

北堂曜日的明月神功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在明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况美 人皇帝离开他不行。若是这次刺杀之举一举成功,只怕司简离皇位便只有一步之遥了。现在他寻北 堂曜日不见,改掠了我来,想必打的主意更大。

我既知他别有所图,便不怎么担心,转着念头有何脱身之法。

拓跋真的这支队伍有五六十左右人,伪装成北方商旅,一路快速行进,避开了明国州郡大府,速度 奇快。

我估计他们的人数应该不只这些,大概在潜在遥京时分散开来,吸引追兵的注意力。总之,再怎么 不愿,在被掠十天后,我还是和他们一起进入了灵州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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