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蒙意识到徐斌斌所谓的欠是什么,不免气急,“徐斌斌,你被上是你自找的,你心甘情愿躺在我底下被我上,你他妈现在这样子算什么?”
徐斌斌听到高蒙的话,用力的拉了拉高蒙的胳膊,痛得高蒙不觉弓起腰,徐斌斌握住高蒙的阴茎上下套弄,几下弄硬后,开始刺激高蒙那个敏感的尖端,直到那里的出口渐渐吐出丝丝白液,但就是不给高蒙痛快地抚摸。徐斌斌的手湿润以后,在自己的硬挺上抹了,在高蒙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对着高蒙的入口猛然插了进去,高蒙痛得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一下又一下,徐斌斌的动作一点感情都不带,强硬之急,高蒙从没想到这种事情会是如此痛苦,高蒙没来得及多想,徐斌斌再一次冲击让他痛昏了神志,高蒙用了很大力气开口“徐斌斌,你疯了吗?”
“我就要你痛,你越痛,越是不能忘记,你以前想过我在下面的时候有多痛吗?”徐斌斌按在高蒙臀部的手指抠进高蒙的臀缝,恨不能把它拨的更开,让自己能够进得更深。“高蒙,我爱你,你看不出来吗,为了你,怎么做我都不在意。”
高蒙被徐斌斌贯穿的地方痛得开始麻木,身体中的某处被徐斌斌找到,反复摩擦,高蒙很快乱了气息,开始跟着徐斌斌进出的动作喘息。徐斌斌渐渐松开高蒙的手,另一手也抓住高蒙的臀瓣,对高蒙的渴望太久,很难让自己停下来,就是在温柔一些自己都做不到。
此时的高蒙已经想不起反抗或者抽身,只是用手紧紧抓住床单,任由徐斌斌狠狠地送入抽出,不知什么时候徐斌斌的手握在自己手上,两个人的身体从上到下紧紧贴在一起,徐斌斌咬住高蒙的肩膀,泄在了高蒙身体里,高蒙后肩疼痛过后,也跟着泄了出来。两个人失神的维持着这个紧密的姿势,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老徐,我会永远记得你,还有你给我的痛。”高蒙最后还是说出决定,感觉徐斌斌动了动开始亲吻自己的后背,“为什么我们不是先遇到,如果是,我不会让你再爱上别人。”
徐斌斌吻过的地方滚烫炽热,高蒙回过身,徐斌斌紧咬着嘴唇,眼泪无声的涌出眼眶,“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可以证明……证明……”
高蒙摇摇头,搂住徐斌斌,“你不需要,我只要一个只爱我一个的人,你要是,我不会误会你,老徐,我这人看什么都不准,就是看人心最准。”
徐斌斌闭上眼睛,怎么样也止不住眼泪,高蒙说得没错,他是因为高蒙和徐少博有着一样的眼睛才开始注意高蒙,很多他对高蒙的爱都源于徐少博。而他对徐少博复杂的感情,又爱又恨,占有和伤害,难道就用一句我只能选择高蒙来解决吗?
徐斌斌知道,他和高蒙真的完了,这个世界到头,还是不能如他所期望的样子转下去。
[32]年如日、日如年 1
高蒙用很久来确认这份感情,反复的衡量着这种感情所能带来的后果,这种后果包括朋友和家人还有社会中所能发生的一切必然。正是因为这样,高蒙的心路走的很慢,也很稳。对于徐斌斌,高蒙从来都是认真的回应,对于自己,高蒙也没有一点欺骗。也正是如此,高蒙更无法接受徐斌斌所给他带来的伤害,即便是无心的,也不能。
仅仅分开大半个月,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再见面,连客套的话都说不出。高蒙是中秋之后第一次见到徐斌斌出现在课堂上,虽然中间隔了七天长假,徐斌斌也缺了至少两周的课。分开,一开始是高蒙认为必须这样做,当高蒙真正冷静下来,思念就像遇了水和暖阳得藤芽,慢慢从心底发出来,缠住全身的血脉和神经,让人动一下都觉得难过。
高蒙很认真的思考着徐斌斌的话,徐斌斌在高蒙离开时,哑着嗓子说过的话,高蒙甚至还能记住徐斌斌当时的神情,忍在眼里的湿意随时都可能落下。徐斌斌说,“一个月,我只要一个月,一个月还找不住任何一条理由留下我,就分手。”徐斌斌当时的确急了,一反常态的说了很多平时不可能的话,他说他对自己有多么的爱,他守候了多久,他愿意做任何事,只要有可能他都不会放弃……
徐斌斌没了深沉、没了优雅、甚至没了组织语言的逻辑,他是那么急切地想说服高蒙给他一个机会。徐斌斌哭的有些失态,哭的高蒙痉挛般的心疼,可是,高蒙想一个月,可以找出什么样的理由?高蒙只要想到徐斌斌抱着他看到另外一个人,心里就有如惊浪翻卷,浑身的血都会涌入脑子里,让人疯狂。
一个月,高蒙没找到任何理由,唯一确定的是,自己对徐斌斌的喜欢,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爱陷得太深,对占有的偏执就会近乎疯狂。高蒙太了解自己,为什么自己会是这样的一种人,要么不要,要么就完完全全,这其间,半点砂子也揉不得。
徐斌斌有意在下课等高蒙,高蒙明白得跟着徐斌斌出门,上了徐斌斌停在主楼停车场的车,现在摊牌,两个人都足够清醒。
高蒙和徐斌斌无声的坐在车子里,高蒙把视线放在街边变换的风景上。多少次两个人这样安静的在车里,感觉的都是动心的静谧,现在,这种安静好像是种折磨,哪怕计时器发出的嗒嗒声也能让气氛稍微松驰一些。高蒙看到徐斌斌渐渐把车开到滨海大道上,某些记忆跳出来,如果两个人没有越界,还维持着当时的默契,该有多好。
两个人开到路的尽头,环出去,开到郊区,又开进城区,没有话,两个人就这样坐着,直到最后,夜幕落下来,徐斌斌把车停在姚思青的酒吧前。所有高蒙和徐斌斌去过的地方,一个也没落,统统路过。
喝酒喝到互相都难以支撑,徐斌斌握着高蒙的手,难过的发抖。徐斌斌认为高蒙已经给了他答案,用沉默做答,比千言万语都有说服力。
曾经去过的旅馆,曾经住过的房间,曾经有过多少次的激情,高蒙和徐斌斌甚至记不得到底谁做了谁,一个晚上,多长时间,多少次。
高蒙再醒的时候,徐斌斌已经离开房间,高蒙扶着头坐起来,找到了理由,一个让徐斌斌不要离开自己的理由。那就是高蒙不能忍受徐斌斌爱着别人,可是高蒙更不能忍受永远离开徐斌斌,哪怕一天都是煎熬。
高蒙给徐斌斌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疲惫的下床,一向温顺徐斌斌疯起来也会如此不管不顾,身上没有一个方没被徐斌斌留下痕迹,高蒙拉开窗帘,高照的日光射进来,把高蒙心头很多天的不快一概扫去。
[斌:重新开始,没有徐少博,只有我高蒙,只有高蒙和徐斌斌。]
高蒙的短信没有得到回复,徐斌斌在高蒙的视线里消失了,徐少博一直不在家,徐少博和徐斌斌的手机也一直未开。11月初的一个下午,高蒙在徐少博家的楼下,偶然碰到徐家的家政阿姨,阿姨很奇怪的告诉高蒙,徐少博送徐斌斌去美国读书,听说徐少博的母亲讲徐少博会在美国待一段时间。
事情来得突然,高蒙大脑顿时茫然一片,他不敢相信,徐斌斌就这样离开了他的生活,不打一个招呼。高蒙回到学校里,随便在宿舍门口的道旁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秋风凉了,扫过满地金黄的银杏叶,这些叶子大多刚从树上落下,还没有完全干枯,翠郁了一夏的枝头空了,好像高蒙当时的心情。高蒙抱住头,捂住耳朵,心里的声音却无法停下:“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高蒙忍不住对着心里的声音辩驳,“不是给了你答案,只晚了一天,难道就不算数了吗?“”
日子恢复了往常,高蒙依旧自习、上课、为考研愁眉苦脸,只是原来同行的那个人不会再在身旁。学校里少了谁都会照样转,大家只是隐约听说徐斌斌退学了,很多人很快就忽略掉徐斌斌曾经的存在,高蒙寝室里徐斌斌的床,也很快被杂物占领。
徐斌斌的东西都没有带走,因为徐斌斌根本没回过寝室,高蒙把徐斌斌的东西收拾到一个箱子里房子自己床下。高蒙在徐斌斌抽屉里发现几本相册,都是班级和寝室在大学里的合影,高蒙放在床头没事的时候翻看,徐斌斌永远让人捉摸不定的表情如此熟悉,熟悉到,好像会在照片上随时动起来,对高蒙说,“无所谓。”
高蒙抽出一张照片,那是徐斌斌和高蒙在文化节上抓拍的合影,高蒙笑容神气的走下后台,徐斌斌的在他的身后,快门按下的一刻,高蒙和徐斌斌刚好同时看镜头,一个黑礼服、一个白礼服,一样修长的身形,一样无可挑剔的样貌,一样的快乐。高蒙翻过来,照片背后,徐斌斌用英文标着日期。
高蒙好奇的又抽出几张翻过看,每张都记者日期,高蒙翻着相册,徐斌斌在里面的合影很少,大多是同学的集体照或者几人照。注意到徐斌斌刻意记下的日期,高蒙终于发现,这本相册的每一张照片里,都有自己,如果说这是徐斌斌的相册,更不如说自己的相册更适当。
张新形容每天睡觉都要抱着相册的高蒙得了恋物癖,李光甫分析这是高蒙用来缓解考研压力的一种注意力转移的方法,王尧很担心高蒙精神压力过大,游说高蒙跟自己去参加一下招聘会,放松一下心情。高蒙告诉大家,没事,自己最近境界高了,已经开始探索人生的真谛,深沉是正常的。
不知何时,韩萱养成了和高蒙一起上自习的习惯,高蒙发现韩萱真得很会利用自己这个[哥哥]。和高蒙在一起,韩萱成功屏蔽掉数位青蛙王子,可以有充分的时间观察什么人是真正骑着白马或者黑马。
高蒙每两天都会给徐斌斌发一封邮件,几个字,几千个字不等,高蒙渐渐放弃等到回复的希望,只是习惯性的写着自己在学校里一点一滴的生活。
现在生活比徐斌斌走进自己生活之前还要寂寞,高蒙拼命的不去想一些事情,把自己埋在学习资料里。可是,学习总有停下来的时候,这个时候,高蒙忍不住会想,无聊、简单的重复和寂寞,会不会才是生活真正样子。
对徐斌斌的想念变成一点一点的怨,高蒙开始分不清是自己没给徐斌斌机会,还是徐斌斌没给自己留机会,难过和压力无从排解,高蒙日渐沉默,眉头紧锁,日子到了这里真比年头还漫长。
学校里、社会上的招聘会,张新和王尧每天热闹闹得去参加应聘,热闹闹的回来,然后对大家汇报所经历又一次稀奇古怪的面试。高蒙考研报名,仔细的填下自己的志愿,心情凝重。
在考研冲刺班里穿梭,旧的一年就要过去,平安夜到来,韩萱拖着高蒙去参加学校的迪士高舞会,在各种姿势群魔乱舞的场地里,高蒙露出难的笑容,高蒙忍不住又一次想,若是徐斌斌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会不屑?还是会趁乱对自己上下其手,乐在其中?可惜,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
高蒙在新年1月1号凌晨,跟自己家墙上的钟合了张影,用电子邮件给徐斌斌发过去,写了很多字都删了,最后一个字也没附。
期末考试结束,学校开始放假,还有两周时间,高蒙准备了一年的研究生考试就要开始。复习到现在,高蒙只剩下整理的工作,能会的知识已经会,不会的基本上也没什么能记住的。高蒙仔细的利用这两周捋顺各科考试的思路,高蒙觉得复习的不是很有把握,学习就是这么一回事,只有快到考试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有多少是没学会的。
因为准备得太久,已经不可能轻松的对待,越到邻近考试的这几个月,心里的负担越重,到了最后,甚至钻进了考不上研究生就没了出路的牛角尖里。寝室里的人都回了家,只剩高蒙一个,事后,高蒙几乎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熬过这两周。
临考前一天,高蒙准备好各种证件和文具,回想从去年老妈让自己选择出路开始到现在,刚好一年,一年的时间眨眼而去,好像随随便便过去的每一天。
过去的一年,日子依旧平淡,高蒙依旧对未来有着很多的迷茫。高蒙觉得自己一事无成,甚至没了故作无忧的快乐,没了遇事坚定的自信,没了早上醒来迎接每一天的热情,最重要的是没了最想念的徐斌斌。
高蒙想不清,生活到底是度年如日,还是度日如年?
[33]年如日、日如年 2
明天去考试,总算靠到头了,我合计好不好就这一回了,考不上我也不会再考,这个真不是正常人干得活。
咱系今年的就业形势不错,上次**石油机械厂来招人,说我们有多少他们要多少,我估计咱这个专业前景不错,不过现在大多都是国企来招人。我听老刘头说,他的一个同学国企干五年出来,直接到外企当部门经理,就因为是技术设计出身,又干过管理。我觉得这条路不错,我老妈也说,管理实践中都能学,关键是技术是硬件。
要是考不上,我就直接去工作,以后找机会念个在职(研究生)算了。当初我爸同学建议我考他们学校,他是哪个学校的公安处处长,说可以给我托托关系,我给回绝了。你也知道,我这人就这样,觉得还是凭本事来吧,要不去了也没劲,总觉得不是自己弄上去的。
最近这边奇冷,昨天还在下雪,据说俄罗斯又来寒流了,地上化的雪冻了好几层。你们那边怎么样,我下了美国地图做桌面,刚才我还合计你会在哪个洲?老徐,为啥不给我回信?
我想我这次是最后一次给你写信,最近我想到了很多事,我发现自己其实就是个空架子,和我妈讲的一样,没有目标也没有动力,只知道被别人推一步动一下。我想你离开是对的,我从来就对我们的事情做过什么,一直都是你在争取。我这样的人,我想象不出什么优点值得你去努力。我从来就没对你付出什么,凭什么要求你对我怎么样。
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差点就想放弃考研,周围的一个个都签到单位,真是复习不下去。我一直没找工作,我想没有退路更好。不知道为什么,越复习心里越没有底,我总是感觉到自己考不上,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真得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毛病,最近做什么事情都没精神,总梦到你回来。老徐,我想你,很想你,你走的时候应该给我打个招呼,就算你不想再见我也应该打个招呼。你不是一直等着我给你答案吗,我现在想好了,也准备好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让你只爱我一个人。
一切都来不及了,是吗?祝我明天有个好运气吧,也祝你生活的愉快!也许你说过的话也很道理,只是我一直没有仔细听,活着的确没有我说得那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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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蒙点下发送键,很快,笔记本上显示邮件已发送,高蒙删掉所有发件箱里邮件,关掉电脑。高蒙小心的调好手表的闹钟,有些紧张的躺下,大概高蒙想开了的缘故,没像前些日子那样失眠,很快就睡着。
高蒙考完试回到家,两个多月没看到儿子的母亲差点没认出高蒙,高蒙瘦得要命,也很憔悴,头发也很久没打理,整个人几乎脱相。高蒙回到家谁也不理,在床上睡了一个星期,再起来的时候,气色好一些,只是没有了之前的精神,高蒙的父母估计儿子是让考验折磨的,很是后悔,觉得当初不逼儿子那么紧。
睡足之后,高蒙振奋精神,打开关了多天的手机,准备出门放风。刚要出门,手机铃声响起,高蒙看到来电前面很多零,不知道是哪里打来,犹豫了一下,接听,喂了两声,没人回答。高蒙重新看看显示屏,想到什么,把手机放在耳边,也不作声。
这是高蒙和徐斌斌的分开后的第一次[对话],即便是无声的。
日子快得好似流水,一晃就是正月初五。高蒙来到Hunter酒吧,坐在曾经做过的台子上,回味着曾经发生故事。
酒吧的主唱还是那个男孩子,成熟了一些,下巴留了短短的胡子,让人觉得这个男孩子的外表和声音渐渐统一起来。有个人在高蒙身边坐下来,高蒙没理,专心的听着男孩唱歌,直到旁边人的手抚上了高蒙的颈侧,熟悉的动作让高蒙身上一僵。高蒙不敢动,也不敢看,他怕自己动一下,又发现自己在做梦,梦到了日思夜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