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残鸿
残鸿  发于:2010年03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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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女生开口,不管是谁,高蒙从来不撅,“那个你找谁?”
“我找得我们导员,不过最近听说她要去考博,我想我的表现什么的报告都得你给弄。”
“没问题。”
“太感谢了,我听说挺麻烦的,要补很多思想报告,还要写自传。”
“慢慢入吧,我们入了半年才入完,还有,今年你可千万小心!不然挂科的话,你就不知啥时候才能转正。”高蒙想想自己入党的过程,回忆着还有什么要提醒韩萱的。
“你写过的思想报告还有底吗?”
“啊!有,都在电脑里存着呢,赶明我用U盘考给你。”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刚好你也学习一下我这个介绍人思想的闪光点,提高一下觉悟。”
韩萱听到后,低头笑得开心,高蒙跟着笑,“不要不好意思,你们这些小同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让你们进步是我们这些过来人的责任……”
韩萱笑得不行,等高蒙贫完,说了句高蒙摸不着头脑的话,“高蒙,你真是……好人。”高蒙听出里面有取笑的成分,对终于抬起头看他的韩萱瞪瞪眼睛,“韩萱,我怎么觉得有点后悔呢。”
“别!别!”韩萱眼睛由月牙恢复原状,还是笑意盈盈,“我这评价也是复述别人的原话。”
“谁说的?”
“太多人了,都这么说。”
“是吗?”高蒙嘿嘿两声,被别人说好人也算是夸奖吧,好话都爱听。“蒙人吧,没看出来你这丫头也挺鬼的,马屁拍得的[缸缸]的。”对于韩萱的请求,高蒙没多想,甚至没记起来韩萱和他曾经有过交往的萌芽。
吃完饭,高蒙给徐斌斌打电话,没人接,顺路去图书馆的外文室转了一圈没看到徐斌斌的人,专业书籍阅览室也没找到,估计是回家了,高蒙没再找,直接往家走。到了楼门口,看到大门一下子反应出昨晚看到的尴尬事,懵住,又给徐斌斌挂电话还是没人接,仰头看看徐少博家的窗户,只好往回走。
高蒙感觉有车子在后面,连忙让开路,车子开到高蒙身边停下。车窗撂下,钱时磊露出脸,高蒙想世界还真小,想谁看见谁,勉强笑笑,扭头又要走,被钱时磊叫住,“高蒙,能给我点时间吗?”意思自己有话讲。高蒙示意钱时磊请便,钱时磊按开车门作了个请的姿势,高蒙抿抿嘴,坐进去。
徐斌斌看到手机上一长串的未接来电,按下回播键,接通的时候听到高蒙手机的铃声,在沙发上转身看,高蒙正开门进屋。徐斌斌趴在沙发沿上看高蒙换鞋放东西,高蒙完事在沙发坐下来和徐斌斌靠在一起,徐斌斌微笑着用手圈过高蒙的后颈,“找我?”
高蒙摇摇头,目光闪烁。徐斌斌笑呵呵继续问高蒙,表情里带着蛊惑,“找我什么事?”高蒙表情复杂的看着徐斌斌,全没了往常看到徐斌斌就投降的热情,徐斌斌收起笑容,又重复一遍,“找我什么事。”
“你很能骗呐?”高蒙表情凝重,“一点痕迹都没有!”徐斌斌眉头皱起来,扣在高蒙肩膀手指用了力,直直的盯着高蒙,说不出话来。
“徐斌斌,你打算骗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高蒙的字里都是冷风,短短一句话说的徐斌斌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
“你要对这件事负责,”高蒙双手捂住脸,肩膀开始微微抖动。徐斌斌本能的抱住高蒙,艰难的开口,“谁告诉你的?”
“你!”高蒙声音因为手的遮挡,听起来闷哑,“我才发现你接近我的目的。”
徐斌斌愣住,只见高蒙笑嘻嘻的抬起头,“你是为了这里,”高蒙指指胸口,“你把自己的弄丢了,所以就把我的拿去填坑,是不是?”高蒙看到徐斌斌不知所措的眨着眼睛,把徐斌斌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你说,我这里现在空了,被你骗走了,这事该咋办吧。”
徐斌斌这回是彻底的说不出话来,高蒙看到徐斌斌眼睛里聚集起水汽,抱过徐斌斌,贴近徐斌斌的脸,不再笑,认真地看着,“既然拿走了,就别乱丢,好吗?”
高蒙没有听完钱时磊全部想说的话,对于已经知道的部分,高蒙情愿不知道。高蒙相信眼见为实,不管如何,自己都要亲自去证实,去证实钱时磊是错的,因为高蒙相信徐斌斌。高蒙应该听完钱时磊的话,因为话的最后,钱时磊会告诉高蒙,面对徐斌斌提出的必须在他们之间选择的要求,徐少博选择了徐斌斌。
[29]新学期 3
新一任体育部长宣布上任,高蒙回归平民阶层,在学生会里忙了三年,离开的那一刻,高蒙感到一直觉得没完没了的大学生活过的也快,再过两三个月,同学们就要为毕业作准备,考研或者找工作、出国,自己在大学日子看样子就要熬到头了。
开学刚过两周,学校的义务献血活动轰轰烈烈的开始,一年一次,大三和大四的学生[志愿]参加。大三是一定要[志愿],除非你肝炎,高度近视,心脏病或者贫血、残疾。大三的学生要是不参加,无论你是因为肝炎,高度近视,心脏病或者贫血、残疾一概没有奖学金,没有奖学金,保研、入党评先进,也一概欧(over)掉,没戏。
大四经过血的洗礼,献不献全凭个人对社会的爱心,很多英雄或者巾帼人士奔着那个以后可以让自己、儿子乃至全家受益的献血量,毅然到献血中心伸出第二次手,因为宣传单上写着,如果达到XXX毫升,某些直系亲属用血的时候可以得到最便宜的价格。高蒙作为一名对社会有着极强责任感的二十一世纪青年,带着极其纯洁的爱心再次献出200CC热血,并把学校补给学生160元的营养补助全捐给了学校的助学基金。
徐斌斌当然不会凑这个热闹,血液的保质期限很短,这个月,献血中心会在全市的各大高校轮流抽血,如此多优质的健康年轻人的血充到血库里,徐斌斌很怀疑在这些血过期之前能不能用得了。高蒙对此毫不在意,高蒙觉得至少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进了[义务],摆出自己是高觉悟的姿态。
因为高姿态的献血,高蒙被徐斌斌停了一个星期的自习和各项[运动],上课也不可以记笔记,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徐斌斌甚至去食堂打饭的时候,亲自去给高蒙买小炒,在一堆[饿]狼手下抢食,这些本来都是高蒙该干的活。要是以前徐斌斌直接带着高蒙去吃营养餐,现在徐斌斌很少在家里和食堂以外的地方吃,徐斌斌不想动太多高蒙给他的钱。
高蒙每次在食堂里等吃饭,都很忿忿,自己买饭要挤很久,还要跟卖菜的小弟、阿姨们嬉皮笑脸的讨价还价,使菜里的肉在最后能多一点。徐斌斌每次打饭,窗口出现的必然不是同性,两个人的菜量才用掉以前一半的钱,就连自己拿献血证享受的一元一份的鸡腿也是巨大无比。真是应了俗话,人比人,气死人。
高蒙用筷子叉住鸡腿,一边吃一边端详徐斌斌,有滋有味。徐斌斌正对着盘里的菜做斗争,合计着要不要吃两口高蒙钦点的这份分不出菠萝和肉的菠萝咕老肉,感受到高蒙目光的骚扰,斜眼看了看旁边的高蒙,发现高蒙的表情不像在咬鸡腿,那样子像在把他当鸡腿咬。徐斌斌抓住高蒙的筷子,高蒙咬住鸡腿不松,放开筷子让徐斌斌抽个空,捏住鸡腿骨的末端,把缺了一大块肉的鸡腿在徐斌斌鼻子底下扬扬,大口咬在嘴里继续吃。
“别噎着。”高蒙被背后的声音一吓,半口未嚼的鸡肉一股脑全塞进嗓子里,高蒙端起汤碗猛灌一口,总算是顺下去,肉块在食道里划得生疼。高蒙心想,刘家臻,你这老东西就不能正常出场吗?高蒙转过头,“刘……”,左右巡视,刘家臻早已远去一个角落,给身边的王君雅扫凳抹桌。高蒙端起吃了一半的餐盘,示意徐斌斌换地方,徐斌斌不解的跟着高蒙坐到刘家臻身边,一起发光。
“不做地下工作了?”高蒙筷子的都没拿起来,摆明了是来谈话的。刘家臻继续给王君雅拨着鱼刺,全当高蒙透明。王君雅也当高蒙透明,视线时不时透过透明的高蒙瞄着徐斌斌。高蒙和徐斌斌坐下五分钟,刘家臻嗓子开始不舒服,清了清喉咙,开始清场,“高蒙,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一躺,主楼203。”说着,给高蒙一个眼色,示意高蒙赶快领走徐斌斌。
徐斌斌看出端倪,冲着王君雅抬抬眼皮,被高蒙发现。高蒙再看王君雅的眼睛里把刘家臻也透明掉,意识到事态严重,端起餐盘离开,找位置的时候,餐盘被徐斌斌一把拿过,全交给了食堂清洁工。
“我饿!”出了食堂,高蒙望着外卖西安肉夹馍的窗口做可怜状。徐斌斌冷笑,眼睛里显示要是你敢买吃的我饶不了你。高蒙垂头丧气跟着徐斌斌回寝室,后悔没在刘家臻桌子上把馒头和鸡腿都吃光。
李光甫一人发一歌单,正式宣言第9公寓307寝室,将与九月二十七阴历中秋的时候,在机械系02级1班赏月会上[六]鸣惊人。为了给同学们留下永生难忘的回忆,向来以恶搞见长的307将走偶像路线,所以,从今天起,每天中午减少午睡,练歌半小时。王尧申请做吉他手,因为还在学习阶段,总是勾的大家走调,徐斌斌忍受不了有人如此糟蹋音乐,在王尧一曲结束,接过伴奏大任。大家奇怪没见徐斌斌碰过吉他,徐斌斌鄙视众人,不屑解释。
下了课,高蒙告诉徐斌斌去看刘家臻,看到徐斌斌背影消失,拐到教学楼里的小买店买了俩菠萝包,捏在一起拍扁,几口吃掉。
刘家臻的新办公室有四个人,装修得挺气派,电脑都是刚拆封19寸液晶显示器的惠普品牌机。高蒙捣鼓着刘家臻的机器,估计这四台机联网一定爽得不得了。刘家臻电话特多,高蒙进来的十多分钟都没闲,刘家臻插个空问高蒙,“考研准备着吗?”
“正看哪。”高蒙关掉随便打开的网页,对向坐下来的刘家臻。
“怎么样?”刘家臻看起来满关切的。
“数学捋了一遍,政治刚开始。”提到复习,高蒙挺没有成就感。
“打算报哪个系?”
“咱系呗,别的系不都要重学专业课。”高蒙对系没有偏好,反正就是为了上研究生,自己系把握最大。
刘家臻沉吟一下,带着高蒙走出办公室,溜达到楼外的小路上,“你想报别的系也没问题,专业课我可以帮你找老师划划范围,主要还是看你的兴趣所在。”
“这个……”
“高蒙,到了研究生阶段,学的东西会比较深入,相对也比较狭窄,如果你没有兴趣,真的是白浪费三年时间,你记住,三年时间有多少成本!在社会上你可以做多少事?”
高蒙停下脚步,对刘家臻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回去想想,11月份才报名,先把小分过了,专业课很好过。”刘家臻拍拍高蒙的胳膊,颇有几分语重心长地说,“抓紧时间复习。”
晚上吃过饭,徐斌斌就要高蒙上床休息,高蒙意思不看书看电视应该没问题,徐斌斌冷哼,才第四天,听说视力疲劳会视网膜脱落,要是高蒙变成瞎子,他就换人。高蒙问换什么人,徐斌斌回答,换个可以在下面的,高蒙哑然,其后追着徐斌斌要[嗨秋],被徐斌斌一掌回绝。
徐斌斌被胸口的酥麻感弄醒,发现高蒙正用舌头舔弄着自己一侧的突起,套头的棉衫被撩到了最上头。尚待着熟睡的无力,徐斌斌把手插进高蒙短短的头发里,拉离自己,感觉高蒙抬起头,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徐斌斌把高蒙推到一边,松了手。
高蒙毫不在意,重新亲上徐斌斌的胸口,整个身子也盖上来,徐斌斌感到高蒙的那个东西硬了,抵在自己的大腿根上。徐斌斌伸手摸摸高蒙的屁股,失笑,高蒙光溜溜的,啥也没穿,忍不住在上面掐了一下,疼得高蒙直咕哝。徐斌斌握住高蒙的硬物,虎口卡在出口上,缓缓的摩挲着,高蒙松了口,伏在徐斌斌身上发出舒服而且粗重的呼吸声。
徐斌斌手上的频率一点一点变急,引得高蒙的出口微微洇湿,人也似有似无的呻吟起来。高蒙的声音刺激着徐斌斌也兴奋起来,感觉到徐斌斌的起势,高蒙起身按住徐斌斌的手,把两个人的硬物握在一起,让自己和徐斌斌的身体摩擦出更多的欲望。徐斌斌的手渐渐松开,搂上高蒙的脖子,双腿慢慢分开,为的是让两个人的下身贴的更加紧密。
徐斌斌腿间的的动作无疑刺激高蒙进一步索取,高蒙停下手中的动作,摸出润滑剂在自己涨的难耐的硬挺上涂了,压开徐斌斌的双腿直接伸了进去。窄小的后穴因为意外而猛然收缩,高蒙在甬道的底端停了一下,感到徐斌斌抓紧他后背的手指松开一些的时候开始慢慢抽动,从底缓缓到顶又一贯到底,再慢慢抽出急急贯入。开始的不适感让徐斌斌无力抽身,等到体内的敏感点被高蒙找到,整个人又被高蒙抓住腰不放,动不得半点。
高蒙在高潮后不久就睡着了,徐斌斌恢复一些力气之后,艰难的把高蒙的身体推到一旁,翻动使高蒙稍微有些意识,又把徐斌斌重新搂在怀里,徐斌斌在高蒙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感觉很累但是却没有睡意。
两个人第二天都醒得很晚,高蒙睁眼之后,徐斌斌因为高蒙看表的动作立刻醒过来。徐斌斌看着高蒙陷入了某种思考的状态,拍了拍高蒙发呆的脸,让高蒙回神。
“你想考什么系?”高蒙显然还在继续[思考]。
“和你一样。”徐斌斌重新把头埋进高蒙怀里。
“我考什么系你知道吗?”见徐斌斌没回答,高蒙又说,“你想过为什么考研吗?”
“你昨天半夜不睡觉是不是因为这个?”徐斌斌觉得奇怪,高蒙要是睡着了,慧星撞地球都不一定能被撞醒,大半夜折腾自己肯定原来是有心事。
“我就合计老刘头说的话,他意思我们考研应该有点目的,我想也是,要不又得和现在似的,过一天混一天。”
“那你有什么打算?”徐斌斌从来没觉得自己在混日子,除了放弃出国,其他的时间自己都在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至于考研,的确不是自己的兴趣使然。
高蒙摇摇头“就是为这个发愁,我正怀疑自己应不应该考研?老刘头挺能戳到尖上的。”
徐斌斌无话可讲,考研是高蒙设定的[理想],自己并无兴趣,如果始作俑者都不能确定的事情,自己能有什么看法。高蒙总是会在一个问题上翻来覆去的做认定,好事如此,不好的事情也如此,有着如此麻烦性格的高蒙,让徐斌斌一直以来难以把握的感觉又深了一步。
[30]新学期 4
高蒙早上的[沉思]在徐斌斌起床去淋浴之后,又持续了很长时间,起床蹭到浴室的时候,一下子换了主题,高蒙在想,该弄清楚徐斌斌到底想做什么。高蒙打开淋浴头,随便在身上打了些香皂,一边抹一边问站在外间刷牙的徐斌斌,“你对哪个专业比较感兴趣?”
徐斌斌漱漱口,拿着还有白沫的牙刷,转身靠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看看高蒙,“我说都没兴趣你信吗!”
“那你念个什么劲,出国得了,咋的还能混个海[龟],练练口语也成呢。”高蒙满手的泡泡,以不留神肥皂哧溜出去,对着徐斌斌的方向飞来,在徐斌斌眼前的玻璃上“碰”的一声砸出一团白印,掉在地上。
徐斌斌看着香皂印,“我出国,你会一起走吗?”
“你看,我就觉得你是因为我,那时候问你,你还不认。”
“是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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