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吻————velownica
velownica  发于:2010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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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忘记一切吧,忘记自己的心情是怎样复杂,忘记自己想要问他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算是什么,忘记自己想要折断他的羽翼拔掉他的毒牙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忘记……
随时会离开他的男人,只要一个不留神,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自己会留下印迹么?在这只受伤的鸟儿心上。多留下一点印记吧,留下深刻一点的印记吧,这样当他再次飞翔在九天之中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回到地面的理由了……
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溶化在彼此的唇舌之间,多看自己一眼、多感受自己一点,即使没有刻印进他的心中,只要能够落在他眼中,自己就满足了。
“我的爱,究竟是慰籍还是锁链?我的爱,是慰籍也是锁链啊……”
杰的泪水又一次从眼眶中滑落,滴在椿的脸上,仿佛硫酸一样,滚烫的,灼烧着那个人的肌肤……
爱……对于他们,又是什么……
 
…………………………………………………………
阴沉沉仿佛为了葬礼而准备一样的天色,雨幕刷刷的落下,成为了喧嚣城市此时唯一的声音。
椿静静的坐在墙边的地板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只是双手抱拢着膝盖,无依无靠却又拒绝拥抱的坐着。
他的身体应该已经康复了吧,杰这样默默地想着。
几天前他抽空飞往气候温和的瑞士去陪伴妻子,有点惊讶杰的到来,朱丽娅非常高兴。胎儿和母亲一切正常,只要保持着平和愉快的心态,就能够在预产期的时间左右平安生下一个小公主。
无时无刻不在令他挂心的,就是椿。
而当两天以后他返回美国公寓中的时候,虽然行动和体力上依然不能够达到以前的标准,但是他却惊讶的发现,椿的精神已经全然恢复了……眼神中的锐利,以及那嘴角淡淡的冷然微笑,这就是十文字椿,冲破了自己的脆弱自己的痛苦,依然强韧的椿。
不能够再拴住他了么?不能够再让他一切都依靠自己的了么?杰无法忘记当时心中的震惊,更在爱到自己和椿的一切……似乎都要结束了……
回想着这些,没有说话,杰微微转开头,因为椿已经恢复了精神,他不想再让椿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
似乎有些发觉对方的不对劲,椿微微抬起头,将脸孔暴露在杰的视线中。
为什么要闯进我的生活,为什么我要如此的爱你……为什么你却……不爱我……
杰看着那个人,那个脸庞依然艳丽诱惑的男人。无数次地看到他,无数次。曾经,这个男人在樱花树下带着些许悲哀的看着脚下的尸体,在半山腰上恋恋不舍的注视着初升的红日,轻轻一靠在自己的身上说他想要自己做兄弟,最后冰冷的——一下一下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身体中……
即使杀死自己也是在最后被他凝视着……那个时候得他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泪水滚烫的滑落,无声无息,却宣泄出汹涌澎湃的心情……
“杰,我出生在这样一个阴雨天里。在日本,我们叫做梅雨天。”像一只慵懒的野兽一样,椿将头依靠在手臂上,语无伦次的,缓缓说着。“你去过日本吗?”
是他看错了吗?还是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只能看到自己所希望的景象,椿的表情除了那一点隐隐的悲伤,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的柔和。
“没有,我只去过欧美的国家。”
“我对日本的印象也不太深了,很多年没有回去,发现即使是作为旅游古城的京都,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却只有那个地方依然还是老样子呢……”
一个人默默说着什么的椿看起来很寂寞,看着那张精致而寂寞的脸庞,杰的泪水更加得流了下来。
看着杰的眼泪,椿依然继续说着,似乎并不是为了说给杰听,只是他想要说,想要一个人缓缓的诉说着自己的事情。
“我妈妈叫做‘十文字绯姬’,她并不是我爸爸十文字凛的妻子,而是他的妹妹。孪生的妹妹,只是我爸爸晚出生十分钟左右。”没有顾及杰对于这层禁忌关系的惊愕,椿依然继续说了下去:“我是乱X的产物,所以有的时候我的眼睛看起来,会是紫色。
“我爸爸并没有继承十文字家,即使继承了,我也是那个家的继承人……所以,按照历代的惯例,我的背上会有那么奇怪的纹身。不知道用了什么技术,随着我慢慢的长大,那个纹身也会跟着我长大……就像我妈妈的诅咒一样……
“上一代到底是什么样的纠葛我并不清楚,我爸爸爱的是我妈妈?或者凯尔文?这没有人知道,我没有见过他向谁表示爱情,或许他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就像我一样。”
看着杰,椿扭曲了嘴角,露出一个夹杂着哀伤以及嘲讽的微笑,那张脸孔是在微笑,却像是在下一瞬间哭出来一样。
“对于我的家,最初的记忆,就是我的母亲。好美丽的女人,总是穿着纯白色的大岛绸和服,上面片片飘零的,是我爸爸最喜欢的樱花。她真得好美,微笑起来像一个纯洁的天女,披上羽衣似乎就会飞升到天宫中去。
“她喜欢微笑,甜美的微笑,声音也很好听,就像日本古代的大家闺秀一样,楚楚动人的微笑,带着银铃一样悦耳的声音。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虽然我很小她就去世了,但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她……”
伸出手,椿努力的比划着:z
“我的房间大概和这个房间的一半那样大,从来我都不能够出去,而我房间中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房间很黑暗,但是那面镜子我总是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我妈妈时常会过来,她会对我微笑,然后指着我的脸,指着我眼睛和我的眼角温柔的让我看着镜子,然后用那仿佛天籁一样的声音,缓缓的对我说着:‘一点也不像哦,你只是一个复制品,一个失败的复制品。’”
椿缓缓的说着,双手紧紧抱拢了膝盖,虽然他依然没有表情,但是他的肩膀在颤抖。即使在光线幽暗的房间中,杰依然能够清楚地看到,椿在颤抖。
“除了老师和佣人以外,再没有其他外人和我说过话……黑暗的房间中只有我一个人,还有镜子中的那个‘失败的复制品’……
“后来,我妈妈把我带出了房间——那是我第一次走出房间。是一个晚上,有着很好的月色,月色映照在池塘中,和池塘中的莲花相映衬,很美丽。妈妈牵着我的手,那是她第一次碰我,虽然她的手很冰凉,但是我依然很开心。
“‘你不是我要的孩子哦,你瞧,你连名字都没有。’这样对我说着,我妈妈的笑容很明艳、很动人,‘不会有人要你的,你也不会懂得去爱别人的。因为你生下来就不会有那种东西,所以啊,你不会得到爱的。’然后,她轻轻的摸着我的脸,轻轻对我说:‘为什么你没有在生下来之前就死去呢?失败的复制品……’
“她似乎很开心地在笑着,声音很好听,回荡在我的耳边,久久挥散不去……然后她像一片零落到地下的樱花一样,倒在了池塘中,就这样……死了……”
冷漠的声音诉说着母亲的故事,椿的声音也很好听,但那声音中微微的颤抖,带着悲哀也带着恐惧……
小心翼翼的触摸着椿的膝头,杰的眼泪仿佛无法停止的波涛,滚滚流出。代替不会流下眼泪的椿,无法止歇的流淌着。
看着杰脸上的泪水,椿微微眯起眼。泪水是带有温度的,但杰的心却冷却了下来,这个椿是在噩梦到来之前,冷酷而锐利的椿。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雪拉……我说她爱我,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我有点想笑,但是也没有感觉……你也说过,声音很大、说了很多次……我听到了,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同样……没有感觉。”
“椿……椿……”y
紧紧抓住椿的肩膀,额头抵在依然瘦削的肩上,泪水打湿了椿的衣服。杰仿佛看到椿在用那把尖锐的匕首不停的戳在自己身上,伤口在流淌着鲜血,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的继续机械的伤害着自己。
“呐,我到底有什么好啊?”椿的声音就像恋人间的爱语一样,轻轻在杰的耳畔响起。
抬起头,杰愣愣的看着歪起头微微笑着的椿。对方脸上的笑容渐渐充满了嘲讽,手指如往常一样,诱惑的抚摸在那颜色异于常人的嘴唇上。
“你真得很奇怪啊。我有什么好?我自私、冷酷、狠毒……而且我现在是个疯子你知道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想要毁了一切!你看上了我什么?千方百计不惜被我杀了也要上我?脸蛋吗?身体?哈哈哈哈哈哈哈——”椿笑着,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样,肆无忌惮的笑着。
阴沉的天空划过一道道闪电,映照在椿青白色的脸庞上,仿佛要让这个已经残破不堪的男人支离破碎。
“现在你还要吗?我这样腐败的身子?我这样丑陋的脸?滚!给我滚!看到你那幅悲痛欲绝的脸我就恶心!你给我滚!!”
手指小心翼翼的碰着椿的肌肤,杰没有说话,像是在确认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彻头彻尾的破碎一样,缓慢的触摸着。
“疼吗?这样伤害着自己,会疼吗?”z
椿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杰的眼睛。这么近,椿那双黑色中带着显而易见深紫色光芒的眼睛,注视着杰深蓝色如同大海一样的眼睛。
没有动摇,彼此都没有转移开视线,几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样紧紧地凝视着。椿望着杰,而杰也望着椿。
杰的胸口仿佛被一种强烈的感情胀满了,那种感情赤裸裸的出现在杰的眼睛中,他不怕被椿发现,那是他对椿的爱。从心底一直燃烧着,静静的,也燃烧在杰的眼睛中。
椿的眼睛中没有一丝迷惘,只是平静的注视着杰。像是在不断的探索着杰眼睛中的情感,又像是在确认——你究竟有多少真心?你的真心……又能够维持多久……
轻轻的微笑了起来,那如释重负的微笑,绽放在椿的脸上。z
泪水随着那笑容轻轻滑落,滑过那上翘得嘴角,不停的滴落着。
伸手抚摸上杰微扬的脸孔,手指穿插在金色的头发中,奇怪的男人啊,不停得说着他爱自己。雪拉也说过吧……雪拉说过的话即使不一定每一句都是真的,但是雪拉爱着自己的那份心意可以相信吧……执拗的要自己亲手杀死她,执拗的要在自己的手腕上留下一道伤痕,都是因为她爱着自己吧?她爱自己,所以她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笑的幸福。
明明自己不知道爱一个人应该是怎样的,可是不可思议的,自己被他们爱着啊……
握住椿的左手,连接着心脏的手腕上,一道浅浅的伤痕。郑重的将嘴唇碰触在上面,像宣誓一样,严肃的亲吻着。
强韧的男人,即使艳丽也好诱惑也好,从精神到肉体,没有一处不让杰感觉到想要拜倒的强悍——即使堕落入黑暗中,即使刚刚狂吼着的自暴自弃,这个男人依然强悍的坚持着,经历过那页,才能够让他把所有的脆弱都变得强悍起来,才能够支撑他的自尊与骄傲。
“我爱你……爱你……你的全部,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在爱着。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爱着,狂热的爱着……”
泪水又一次从杰的眼中滑落,滴落在椿的手背上,像被烫伤一样,椿的手颤抖了一下。
“明明受伤的不是你啊……明明在痛得不是你啊……为什么总是流眼泪呢?”嘴唇缓缓贴上杰滑落泪水的脸颊,椿的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名状的微笑。
“傻瓜。全都是傻瓜。”
这样微笑着,椿的脸上也一片湿润,分不清究竟是杰的泪水,而或是椿的泪水。
亲吻上椿带着泪水的咸涩嘴唇,杰爱恋的吻着,无法停止。太爱这个人,太爱了……
“来做爱吧!”椿的眼睛中湿漉漉的,荡漾着水汽,也荡漾着情欲。“你想抱我,对吗?”
“可以吗?”
椿的手指纠缠上杰的手指,嘴唇缓缓重叠,声音也交织在了吻中。
“可以啊。”
 
激情地吻着彼此,衣服早已经成为了束缚住最原始欲望的枷锁,炽烈的绞缠在一起,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都溶化在对方的唇舌之中。
手指探索似的抚摸着椿的身体,椿确实瘦了,但那皮肤的柔韧光滑却没有丝毫改变。难以控制的在那宛若上等陶瓷一样散发着美丽颜色的身体上留下印迹,杰陶醉的听着椿因为敏感而发出的喘息。
吻,游移在椿的身体上。每一处,都被杰的嘴唇细心爱抚着。
修长的双腿,还有那条蜿蜒在腿上的伤疤,杰的舌头轻轻舔着,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在温柔的抚慰。
分开那双微微颤抖的腿,东方人稀薄的毛发中间,和椿美丽身体相适合的、同样拥有美丽颜色和形状的分身渐渐的因为欲望而抬起头来。
低下头,将舌尖舔在分身的前端,用手执拗而用了一点力度的套弄着,缓缓的,随着椿不稳的呻吟,椿的性器在杰的手中涨大、变粗,充分显示着男性特有的魅力。
汗珠已经分泌出液体的美丽部分,椿的手似乎想要推开杰,但却因为那湿润口腔带给他的强烈快感而紧紧抓住杰的头发。
“啊……嗯……”
甜美的呻吟随着椿喉结激烈的滚动而含混在他的口中,看着那颗金色的头颅在自己双腿之间上下移动着,看着自己的性器在对方口中吞吐着,感官的刺激和身体上直接的刺激的双重作用下,椿弓起腰身,尖叫着喷射在杰的口中。
缓缓吐出椿已经软下去的分身,抓过床上的羽毛枕头,塞在椿的腰下。分开椿的臀瓣,将残留着椿精液的舌头轻轻舔在那淡粉色仍若处子一般的后穴上。
“不……那里……”
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却因为后穴被柔软的舌尖探入而引起阵阵快感的颤栗。
翻转过椿的身体,不想加重他的负担,只想让他和自己好好体会性爱的快乐。不断亲吻着椿的脊背,杰向椿的后穴探入了一根手指。很柔软,即使没有像上一次一样用药,椿的后穴也自然而然的因为杰的舔舐而松软了下来。
“不要……不要手指……直接进来!”
低吼着,转头看着杰,椿的眼睛中流露着显而易见的情欲。
撑开小穴,虽然已经柔软了很多,但那窄小的穴口依然紧紧地扣住杰的硕大,紧紧地勒着,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椿布满鞭痕的脊背上,纹身渐渐的显露了出来。被荆棘缠绕的蛇,被刺穿流血的蛇……因为那刺激着视觉感官的纹身,椿俯身,不停的亲吻着那纹身上和椿有着同样目光的蛇。下身渐渐快速的抽插着,腰部撞击在一起,混合着交合处濡湿粘腻的声音,回荡在卧室中,营造着淫糜的气氛。
“太……太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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