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戏春梅————湘已
湘已  发于:2010年03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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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让他有发飙的机会,迅速贴上唇,深深吻住他。

到了傍晚,两人才同时下楼,除了桂花发现两人之间似乎有点不太一样的气氛,其馀的人倒没发现什麽。

而卫仲光的护卫,沈竹在发现他手上明显的咬痕,惊慌失措地喊了出来。

「王爷!你的手怎麽了!?」怎麽会……突然受伤?

嘴角微微扬起,噙着邪气的笑。「被一只小老虎给咬到的,不碍事。」

「老虎!?这里有老虎!?」

卫仲光故作讶异。「你没看见吗?一只可爱的小老虎啊?」视线转向一旁的梅春雪,果真见到他摆出怒颜,撇过脸不看自己。

「没啊!」这种地方怎麽可能有老虎?

挥挥手,不理他地坐在椅子上。「没看到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希望你住意到他。」

「啊?」

一旁,梅春雪在瞪了他一眼後,悄悄拉着小山到後院。

「小山,你老实说,我像老虎吗?」

小山一脸纳闷,完全不懂他说的话。

「老虎?什麽老虎?」

「就是……」看着他一脸的不解,突然有种不想再问的感觉。

小山忽地再问:「这儿有老虎吗?」

「……」

王爷戏春梅【十九】

决定改建探花坊後,当晚梅春雪就下令关门歇息,此举,还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尚未和人说出要改建时,所有人在听见关门休息时,全面露错愕神情,慌张地围住梅春雪不停问道。

「雪爷,我们最终还是面临了收店的命运吗?」抓着他的衣袖,兰花紧张地开口询问。

美眸淡淡睨了她一眼,才想开口解释,一旁的牡丹就抢着再道:「雪爷,若收了电,我就没地方可去了,能不能在撑上一些时间?我们会努力拉客的,要不……要不我就少吃些,减少探花坊的伙食费开销。」

「你也知道你吃很多?」站在梅春雪身旁的小山,接着牡丹的话说出,更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早说过你的食量会吃垮探花坊,现在应验了吧,没伺候过半个客人,却吃掉了不少伙食费。」不满地咕哝道,脸上也不自觉摆出厌恶的神色。

挨了骂的牡丹,还真以为是自己的贪嘴害了这间店,眼露委屈地看着梅春雪。「雪爷,从今天起我会克制的,不会再贪嘴地不停吃……」

抬手挥了下,梅春雪止住身旁人的对话,蓦地自椅子上站起身。

「我有说要收店吗?」

离开座位时,还在小山的身旁停顿了下,抬起手就朝他头上揍了一拳。

「你也没能帮到探花坊的生意,不许你再这麽说别人。」

捂着被打的地方,小山委屈地瞅着梅春雪的背影,气也不敢喘一声。

老大说的对,他假扮成名妓女,仍没客人愿意上门,他的确是没资格说别人,但……但至少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他不爱吃,还能任人打藉以消气,这样就算不错了吧?

忽视背後那委屈的目光,梅春雪来到桂花面前,从怀里拿出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她。「这是两千两银票,用来改建成客栈的钱,我估算,这些钱应该足够。」

接过那一整叠的钱,桂花瞠目结舌地翻看着,一张千两银票及十张百两银票,错愕地抬起眼,望着他。

「阿雪,你……你哪来这麽多钱?」

梅春雪低头淡淡地看了钱一眼,坐在角落的某人也同时扬起嘴角,一双眼直盯着他瞧。

「捡到的。」一副不想对钱的由来多作解释,说完,便转身走到无人的桌旁坐下。

「检到!?」惊喊一声,不只桂花不敢置信地冲到他面前,其他几朵花也在惊声喊後跟着挤到他身旁,包括小山。

「老大!那些钱真是你捡到的?」

推开涌上的人群,小山挤到梅春雪身旁,一脸兴奋且期待地问出。

斜眼睨着他,半刻,不耐地调回视线。「不是捡,难不成是我偷来的?」

「不!老大!我没这意思!」急忙地开口解释,忽地,他搓起两手,讨好地朝梅春雪笑道:「我的意思是……不知在哪能捡到这些钱……」

有这麽好的捡钱机会,他当然不能错过啦。

尚未开口发问的其他人,在他问出这句话後,全在瞬间静默了下来,等着同样想知道的答案。

手托着下巴,眼神因这问题而开始飘忽不定。

他没想过要如何回答这问题,但又不好说是某人故意让他捡的,想着,忍不住皱起眉头,陷入了苦恼中。

一直看着他的卫仲光,在注意到他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後,决定出马去解救他心爱的人。

编故事他最会了。

脸上带着一抹笑,站起身来到那群人姑娘的身後,轻咳了声。

这一咳,果然引起了大夥的注意,纷纷止住对话,转头看向他。

望着那些投射过来的纳闷眼光,卫仲光抬起手,指着关上的大门。「那笔钱,是几天前我在门口外找着的。」脸上笑得自然,话说得更像煞有其事般。「我瞧见有人掉了钱在门口,就让小雪先捡了起来,等了两天都没人上门来讨,就决定用这笔钱来把这改建成客栈。」

「门口?」小山一脸疑惑。「可不对啊,门外的地都是我在扫的,怎麽我就没见到有钱?」

在卫仲光一站出来,张嘴说出话的瞬间,桂花几乎笃定手中的钱定是他给的。至於为何给这些钱,肯定是不希望梅春雪在因为探花坊的事而困扰。

文人街的兴起,间接让她知道妓院要在这继续生存将是很难的事,外加这阵子又发生不好的事,才会出手帮这忙吧。

一切的结果了然於心,桂花突地上前,几开人群,一拳打在小山头上。

「你当自己很好命吗?这种钱不是随便都能捡到的!」

捂着再挨打的头,小山一脸委屈。「不是随便?难道还得挑时辰?」

这一问,又挨了桂花一掌。「都说你没这个命了,还非要我说这麽清楚不可!」语气一顿,开始推开围住梅春雪的那几朵花。「好啦,既然今晚休息,那大家就去做自己的事,顺便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将有得忙了,快去!」

接到命令,大夥纷纷转身离开,有的上楼,有的则继续在大厅坐着闲聊,而桂花则收起手中的钱,刻意让出位置给卫仲光,让小俩口有独处的时间。

顺着她的好意,就在卫仲光准备在梅春雪身旁坐下时,他却蓦地站起身,一脸疲惫,转过身就要上楼。

「小雪……」卫仲光急忙跟上前,一手揽上他的腰,紧黏着不放。「你怎麽了?」

「不舒服,想回房休息。」似乎是越来越习惯他对自己的触碰,梅春雪淡淡回着,脸上无任何不悦情绪。

不舒服?

闻言,他慌张了起来。「哪不舒服?是不是病了?」关心问着,手还摸上他颊面,感受他的体温有无异常。

走到房门前,眉春雪忽地停下脚步,抬眼瞪视他。「你还好意思问我哪不舒服,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这样!」

下午两人发生了那种关系,到现在,他还能感受到身上传来酸痛的感觉,而身後被进入的地方,还隐约带着些许的疼痛,让他难受不已,直想直想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

「我?」卫仲光面露不解。

「我怎麽了?」

「你……」再瞪着他,梅春雪不自觉红了脸颊。

这种事他要怎麽说?总不可能直接坦白说出不舒服的地方吧!

不行,他脸皮没这家伙厚,说不出口!

猛地推了他一把,梅春雪不悦地骂道:「不舒服就对了!你问这麽做啥!」转过身,推开房门直接进入。

卫仲光见状,也想跟着进入,不料被挡在门外。

「小雪……」垮着脸,无辜地瞅着他。

「我是要进房睡觉,你跟着进来做啥?」

「我……」使力在推开门,拉过他一只手紧握不放。「我陪你一起睡。」

眨眨眼,嘴角扬起讨好的笑。「我想说……都在一起了……住在同一间应该没关系……」

不悦地抽回手,瞪视他的双眼虽带着怒火,可脸颊再泛红了些。

「都说我不舒服了!你还想进来!」

哀怨地垂下眉,神情变得委屈。「我只是想陪你一起睡,又没──」突地,瞬间明白他说的不舒服是为何因。

嘴角蓦地噙着暧昧的笑,大力推开他拉住的门,直接抱住他。「我保证今晚乖乖的,除了抱着你,什麽事都不做,这样好吗?」

暧昧的笑容,令梅春雪突地有股冲动想打他,但不知为何,竟开始担心自己的行为会伤了他。

或许他仍无法抛去命运相克之说,只好打消揍他的念头,推开他,默默地走近床边。

此举动,让卫仲光明白他允了自己的要求,满面笑容地关上房门,笑咪咪地来到他身旁。

「不舒服就早点休息,明而个一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正解开外衣欲上床的梅春雪,忽地停下动作,抬头看他。「去哪?」

脸上扬起温柔的笑,接过他手上的动作,替他脱去外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娘亲在生下我後,就因流血过多而死的事?」

梅春雪一怔,错愕地看着他,摇摇头。

呆愣的神情,令他发笑的低头在他颊上亲了一下。「这是我父皇告诉我的。在生产时,我娘亲正好生着病,或许是这原因吧,一生下我就血流不止,在太医们束手无策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娘死去。」忽地一顿,抬手轻拂过他颊边的发丝,深深凝视着他。「但我从不认为是我克死我娘,因我娘在临终时,是满面笑容看着我离开的,对我而言,这就足以证明她是满怀欣喜的生下我。或许,你娘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而生下你。」

瞬间,梅春雪的心为之悸动,从以前到现在,没人跟他说过这些话,身旁安慰的人,也只是不停告诉他别信那些话,但……却没像这些话般令他震撼。

撇撇嘴,他低下头。「这跟你要带我去的地方有什麽关系?」

「我想带你去看我娘亲。」

头蓦地再抬起,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

卫仲光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拉着他坐在床沿。「我父皇说,我娘一直不希望进宫当嫔妃,但为了和我父皇在一起,也只能顺从地忍下,为了了我娘亲的心意,父皇在她过世後,便将她埋在宫外不远的地方,既不会离我太远,也能了了心愿。」

抿紧嘴,梅春雪没再多说任何话。

没想到……他也有这麽段遭遇……

低头思忖着。卫仲光突地抱他上床。

「快睡吧,你不舒服我可是会心疼的。」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没了方才感性时的认真神情,再度恢复他一贯厚脸皮的姿态。

这改变让梅春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拉过被子,背对着他躺下。

决定要让他好好休息的卫仲光,笑着躺下後从身後抱住他,紧紧握住他的手,闭上眼享受有他在身旁的时光。

王爷戏春梅【二十】

或许是最烦恼的事情有了解决办法,这一夜,梅春雪睡得特别沉,甚至过了他皮日的起床时间,都未见他转醒过来。

反观抱着爱人睡了一夜的卫仲光,反而睡得没这麽好,不时的从睡梦中醒来,直盯着怀里那熟睡的人看,看得嘴儿弯弯,眼也弯弯,最後,更直接对准怀中人儿的小嘴亲了一下,几乎能说这一夜,他都处於这种兴奋的状态中。

几乎没陷入熟睡,但他却极早就醒了过来,且思绪清醒,精神极好地等着爱人醒来。

只是,怎麽等都等不到他自动醒来,在发现时间已不早後,决定亲自将他唤醒。

能和爱人在同一时间一同醒来迎接早晨,这是多麽美好、幸福的事啊。

他在脑中幻想着,低头覆在梅春雪的耳旁,轻声呼唤。

「小雪,起床了。」叫了一次没回应。拭着再多喊了一声,果然如愿地唤醒他。

睡梦中的梅春雪,浅意识皱起双眉,抬手推开那不停在他耳边嚷嚷的人,翻个身,就要再继续睡。

这个结果令卫仲光突地一愣,事情有点出乎他预料,还以为他的小雪会醒来亲自己一下,没想到却被推开。

不放弃地拉开脸上的手,扳过他的身,再次出言唤他。这一次,可还加了些动作,除了轻晃他的肩之外,更直接在他脸上落下多个细吻。

只是在他决定朝那诱人的小嘴入侵时,怀里的人突然醒来,且面露不悦地瞪着他。

「你欠揍吗?吵我醒来做什麽!」

一醒来就骂出这句话,才要继续发着脾气,就被卫仲光笑着拉起身。

「时间不早了,在睡下去,会睡到晌午的。」笑着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一下,在拉她下床。

梅春雪揉揉自己的双眼,转头看向窗外,果然已过他平日醒来的时间。

才诧异着怎会睡头,卫仲光就拿过沾了水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脸。

「昨儿个夜晚,我担心你不舒服的身体,才没喊你起来吃睌膳,等会得记得多吃些,能把昨晚的的份给补上最好。」温柔地笑说着,还拉起他的手,轻轻擦着。

「没这种补法吧?」抬头看着他,神情有点无奈。

发现他很在意”吃”这件事情,只要时间一到,不管自己有没有胃口,他一定拉着自己吃上那ㄧ餐。

「有的。」替他盥洗好後,再拿过他的外衣替他穿上。「还记得我上山学武的那几年,师父总是跟我说定时吃饭最重要,除了不伤身之外,也能有体力去做任何事,即使因为某件事而耽搁无法吃,下一餐都要努力的补回来。」语气一顿,替他扣上腰带时,更顺势抱住他,暧昧地凑近他耳旁,亲腻道:「昨天咱们做的事多少会伤身,当然得多吃点补回来罗。」

俏脸瞬间泛红,使力地推开他。「一大早就在说这种不正经的事!既然担心我伤神,那以後都别碰我不得了。」

不碰!?

「不行、不行!」心顿时一慌,急忙再上前,张手紧紧抱住他。「这种小小的伤神,稍稍休息一下就能好的,所以……所以不用太过在意。」讨好地朝他笑了笑,怕他再扯到这话题,连忙拿过自己的外衣套上,穿好後胡乱地擦了下脸,牵着他就走到楼下大厅。

早料到两人此刻醒来的桂花,早在桌上备好早膳,一见到两人下楼,便朝他们招着手。

两个男人手牵着手,若要说没什麽还能勉强相信,可若其中一个突然搂住另一个的腰,那要再相信没什麽就很困难了。

早在楼下用膳的大夥,在见着两人亲腻的举动後,瞠目结舌地不停望着。

看呆的小山,手中的筷子顺势掉落在桌上,嘴张得极大,彷佛下巴也要跟着掉下一般。

待两人依在位置上坐下,小山随即捧着碗,也跟着坐到同一桌。

「老大……」垂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梅春雪,双眼还不时盯着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

老大,你被人吃了吗?

脑中想到的就是这一句,可他知道不能说出来,说了,不是被赶出去就是被活活打死。

梅春雪拧眉纳闷地看他。「怎麽着?」

「我……」捧着碗,拿着筷子的手搔搔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在他还苦恼着该如何说时,卫仲光忽地将笑脸对向他。「小山,从今天起你们要努力帮忙前来的改建师傅,能尽早把这改成客栈最好,知道吗?」

苦瓜脸转向他。

这王爷是不是热心过头了?怎麽直接对他说出要努力的话?这句话,该是他老大来说才对啊。

转回头,哀怨的神情在对着梅春雪。「老大,我会努力的。」

怪异的神情,令梅春雪更为不解。「你是怎麽了?摆着张苦脸,是东西掉了吗?」

脸仍是苦着,摇摇头。「没有,我看起来像东西不见吗?」

「不是你干麻摆着张苦瓜脸?」

「我……我的心不舒服……」

他唯一的老大被人抢走了,说不定在过些时日,就会被这王爷带走,到时後他不就连老大的面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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