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服 下+番外————洛夜
洛夜  发于:2010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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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珩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如果你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停下来脱我衣服的行为,我会感觉更好的……”

秦恕“咣当”一声把抽下来的皮带甩在地上,金属的搭扣和石质的地板相撞,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嘛……”他拉着叶家珩的手按在自己肩膀上,不太正经地笑着说,“我待会儿真的要去赶飞机会见梅小姐,走之前不喂饱我的话,可是会形成低气压的……一不小心引发恶劣天气就很麻烦了……”

秦恕说到这里后,便没有给人继续说话的机会,凑上去堵住了对方的唇舌后就直接探手到他身体的正中央处,指尖绕过了前面已经半抬头起来的欲望,抬高了他的胯部。

叶家珩觉得和自己的欲望贴在一起的那处热硬愈发地胀大起来,带着灼烧的温度,连半褪下的衣服都变得微不足道得让人忽视……他顾念着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该任由对方胡来,但是身体里已经被燃起了焦躁的火焰,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什么地方释放出这股子好像是多出来的热意;于是,想到自己刚刚出差回来,稍微低放纵一下也就……

他的态度一有退让软化的迹象,就被秦恕准确地抓住了空子,连动作一开始带着的试探之意都彻底转为了强硬的“侵略”欲望。

叶家珩一个触不及防之下,上身的衬衫就已经大敞着分落在身体的两侧,而身上的长裤更是只剩下一条裤腿地挂在脚踝处……

他下意识地看向秦恕,才发现这厮堪称着装整齐的表率,只是为了之后的蓄势待发才拉开了某处的拉链。

秦恕跟他心意相通,张嘴就来了句解释,“刚刚表白用了点儿时间,所以现在……我赶时间。”

相处日久了以后,叶家珩对此人的恶趣味了解得可谓不少,知道若是跟他较真反而会正落了此人的下怀。当即理都不理他这通狗屁说辞,伸手揪住了他的衬衫,用力地向两侧撕了下去。

秦恕笑着去吻他的前胸,舌尖在舔上他的乳-尖的时候,食指指尖也已经深入了他的体内,低喘着去诱哄着人,“来,放松一下……你这样紧,待会儿会让我更难过的……”

身上好几个敏感之处都被人撩拨着,叶家珩觉得自己快要被感官上这一波比一波剧烈的愉悦压得呼吸都无力起来……他在这种欲望的海洋中挣扎了一下,便想要放松了身子地去随波逐流,但是却在理智失守的最后一刻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秦恕,门……”

专心在他身上制造出标志着所有权的吻痕的秦恕,赶在自己的牙齿咬上他的乳-尖之前,抽空地说,“我反锁了……”

倒抽出一口冷气,叶家珩带着恼怒地推了一把埋在他胸前不干好事的某颗脑袋,“……Rex有钥匙!……”

秦恕顺着他推的力道半直起身子来,比叶家珩还有老板气派地说,“他敢!”

叶家珩的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转为了一声闷哼……慢慢地但是坚定被进入和被扩张开来的感觉太过鲜明,以至于让他在一瞬间开口想要说的话全部转成了压抑的一声呻吟。

秦恕强压下想要马上随心所欲索求的冲动,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比如遍布了咬痕和青红色的胸膛,红肿湿润着泛出水色的乳-尖——这样好像更难耐了……他把目光移到了叶家珩脸上,那张总是喜欢冷冷地板着起来的脸现在都是红晕,微皱的双眉传递过来痛苦的讯号,但是半开的双唇和唇内在齿缝中稍稍露出来一点的舌尖却是别有一种销魂的味道……

秦恕放弃了忍耐自己的念头,借着俯身去吻叶家珩耳侧的动作把自己更深地埋进了他的体内,从身体正中心而来的快感混着得到的满足感蜂拥而至,一瞬间的极致简直想要就此将之定格成为永恒。

叶家珩被他猛然加剧的侵犯弄得说不上话来,脆弱的地方被一举进入,而且还是深入了又深入地侵占到底,仿佛连最深的地方都被触及到了那样的深刻……身体明明是痛的,但是耳边哈过来的热气却有一种很让人安心的魔力……

他模模糊糊地想,如果这个时候接吻的话,恐怕连呼吸都会被截断吧……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下唇处已经传来了轻咬的触觉,身前的欲望被人细心地抚慰着,身后的冲击是夹杂着疼痛的甘美……毕竟是近半个多月没有过肌肤之亲了,平时被压抑着还不觉得欲望有多么难耐,直到被人用这种最为直接的方式引发出来,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渴盼也是不低于他的……

来得快的欲望在时间的催促下去得也快,只是纾解了的过程像极了台风过境。

叶家珩被人横抱在怀里像隔间的小浴室里走去,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办公桌后止不住又是一个脸皮发热。

“你!太胡来了……”做到最后还是叫喊出声的嗓音里难免带上了暗哑,不过听起来倒是慵懒得少了好几分的气势,“……明明多走两步就是卧房的……”

秦恕低下头去吻他已经充血的唇瓣,用一种很是满足的语调说,“相比于你的床,我更中意你的办公桌……收拾得那么干净简直就是暗示着人去把它当床使的……”

秦恕的话被一手肘打断了好多,可惜被打的人不以为然地继续提议说,“其实我也很喜欢我的办公桌来着……不如什么时候一起去试试?我保证你也会喜欢的……”

这年头,无往不利的,其实是秦总裁那张厚脸皮来着。

三六章 梅尹小姐

在充分地利用了那件小小的浴室,心满意足地达成了“两次”的目的后,秦恕赶去了机场去接他的“梅姐姐”。

梅尹小姐刚参加完一场服饰时尚节,据说将要获得的奖项会捧了个手软,心情一时大好之下想到了这种事情要和亲人分享来着,于是很大度地邀请了儿子参加最后的颁奖仪式。

对于秦恕而言,天大地大也比不上被他习惯性称作“梅小姐”的妈大——当然,这是在抛开了恋人不提的情况下。在他看来,如果被问到梅小姐和叶家珩哪个更重要这个问题,还不如问他左眼和右眼哪个比较重要这种问题来得实在。

所以,直接扔了公司给常爱卿后,秦恕坚决地把生活的重心放到了两大关键点上了。

赶去巴黎的某五星级酒店见到了阔别多日的梅小姐,秦恕心情大好地给了他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一身正紫色晚礼服的梅小姐风姿卓越、明艳不可方物,尤其是那双柳叶眉和顾盼生辉的丹凤眼,让人一看就能知道秦恕那双眉眼究竟是遗传自谁人。

她亲昵地蹭了蹭儿子的脸,“飞了一路过来心情还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来和我分享一下?”

秦恕自然而然地接过梅小姐递过来的手挽在自己臂弯里,跟着一旁等候着的工作人员向房间外走去,“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梅小姐明显道高一丈,理了理自己手里拎着的配包就很随意地说,“听跟我切身利益最相关的那个。”

替她拉开黑色房车的后车门后,秦恕一手搭住车门等梅小姐坐进车里去了后,才挑高了眉笑着问她,“那就要问问你,我和我老子……哪个更重要了。”

“当然是我儿子了。”梅尹笑着看着秦恕故装出的痞子模样,语带调侃地感慨着,“……儿子,我把你生得太帅了。”

秦恕哈哈大笑,从另一侧车门坐进来后才说,“你这么夸我,跟我夸你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妈……有什么区别?水份也太大了。”

车子向着颁奖典礼现场的歌剧院驶去,不短的行车距离留给了车上的人更多的谈话时间。

凑过去给梅小姐点起了一支细长的墨绿色女士烟后,秦恕把手中小巧的银色打火机递给了梅尹,“常卿托我给你带来的礼物……铂金打的外壳还嵌了几颗小钻石,你也就把它当一个小玩意儿玩玩得了,万一落难了还能换几个欧元买几条黑面包。”

梅尹接过打火机,在掌心里抛了抛,“想用这个抵了他勾搭我家model的过错?没这个可能……秦恕,你还得好好操练操练他。”

“没问题,”秦恕打了个响指,接着说,“那咱先来说说好消息得了……我找了一个过日子的人。”

轻轻地喷出了一口烟雾的梅尹大感兴趣,“哦?漂亮吗?”

秦恕微侧着脸想了半天,说,“比我老子好看多了。”

“那你比我有眼光,”梅尹眯起了眼睛,又慢慢地吐出了一口烟气,“那成,今儿这个典礼完了我跟着你回国看媳妇儿去。”

“那个……”秦恕头一次扭捏了起来,“我有没有说他是个男的?”

梅尹弹掉了指间的烟灰,扭过脸去奇怪地看了儿子一眼,“说了啊……你说比秦剑德好看,当然不是个姑娘;要是个姑娘,那还不得跟我比?”

秦恕把手里小巧的便携式烟灰盒搁回原处,很是扫兴地说,“您这反应……也忒淡定了吧?”

相比于有点儿垂头丧气的秦总裁,梅小姐还抽出了精力安慰他,用带着薄纱手套的左手轻拍了下他的右肩,“其实你要是想想,找了个姑娘的话,长相肯定得被我比下去……到时候婆媳关系会很麻烦的。”

“……您真是太有当妈的自觉了……”秦恕发自内心地说,顿了顿又去问,“……也不问问上下?”

梅尹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说了,要跟你回国看媳妇儿吗?他要是在上面,也就只有你们玩儿骑乘的份儿了吧?”

梅小姐的司机尽管已经适应了这对迥异于常人的母子之间的相处模式,但是在这段对话后,还是被轻而易举地击溃了,手底下开着的小车立刻在马路上扭出了一个巨大的“S”型。

“康先生,”梅尹毫不给人留面子地说,“我们的车子是租用别人的,如果出了车祸是要加倍赔偿的……全从你薪水里扣。”

秦恕仰天长叹了一声,“……一想到您这乱七八糟的个性,我就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

梅小姐一指节就弹他脑门上了,“其实我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儿子来着,年把儿不见,智商都直线下降成负值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把你丢给秦剑德,这是绝对的大笨带出来小傻……既然好消息是你的,那坏消息就一定会是他的了——我就知道……”

秦恕挑了挑眉后,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秦夫人想要把北钢讨要过去给她娘家大侄子,结果老头子一生气,就跟夫人犟上了……据说现在已经严重到了要闹离婚。”

梅尹早掐灭了手里的烟,听秦恕这么说又去摸自己的随身小包,结果被儿子一把按住手,“你抽那一根就够了……再抽,再抽小心皮肤老化。”

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后,梅尹干笑着说,“我说……你后妈该不会把我扯出来……吧?”

秦恕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梅小姐您其实是秦首长和首长夫人之间唯二的一根横亘多年的尖刺来着;唯二的另一根尖刺,恰恰好是区区不才在下——您的儿子。”

摇了摇头,梅尹叹了一口气,“你看……咱俩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罪人。……对了,北钢是哪家公司?”

“就我跟你说那一家开矿区、炸矿山、炼钢铁的公司……两年头里体制改革时,老头子以权谋私、枉法腐败、舍大家为小家地把这公司塞我手里了;当时秦夫人出于该公司体系复杂林立,总裁大权旁落的原因,支持了她老子那一派,站在了我老子这边儿,一把手地把公司交给了我。”秦恕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却概括性十足,“这两年刚把公司整顿好,我手下的领导班子又没有稳定下来……首长夫人是要为自己考虑了,总不能白白便宜了我这个‘外人’。”

梅尹一巴掌就拍上了儿子的膝盖,十分地不屑一顾,“我还白白便宜了自己儿子给‘外人’做了二十年的儿子呢!”

秦恕闻言哈哈大笑,“她也不想啊……”

打开了一把淡紫色的羽毛小扇在鼻端扇着,梅小姐很是踌躇,“听你这么说,国内斗争很是复杂严峻嘛……那那那我回国的事儿是不是后拖两天?”

秦恕握住了她的手,把那把小扇子收拢在她掌心中,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那这就要看在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我老子重要了……”

梅小姐又打开了折扇,横在自己和儿子之间,自个儿躲在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扇子后面想了半天,“……你不重要,你老子更不重要……媳妇儿比较重要。”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秦恕由衷地认同着。

当天下午举办的颁奖典礼隆重非常,很多时尚界大师级的人物都亮相其中,用各自对“fashion”这个词语的理解,一同瓜分了明年乃至后年时尚的走向。

轮到梅尹女士上台领奖的时候,除了按照惯例会在其前面亮相的model们以外,稍后上场的梅小姐挽着自己儿子的手臂一同登上了领奖台。

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们当场燃烧了八卦之魂,第一个提问出来的问题就是,“陪着您上场的男子身份”。

梅尹把奖杯交到秦恕手里,一同举高了给众位娱乐记者拍照后,才在镁光灯的不断闪烁下,搂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儿子春风拂面地说,“这位是我的……儿子。对我来说,其实儿子才是最贴心的人。”

秦恕僵硬地笑着直到典礼的结束。

他在坐上车后,揉着自己僵硬的唇角说,“梅小姐,其实您叫我来,是来炒作的吧?……一开始总是避免暴露和我的关系,今儿就这么冷不丁地抖落了出来……”

梅尹又打开了自己的小羽毛扇子,频率很高地扇着说,“不不不……是我在高调宣布不再让那个女人了……其实,我本来想说的那句话是‘儿子是最佳的情人’。”

秦恕“噗”地一声差点儿呛出了口中的矿泉水,“……您还真是……”

秦恕不是秦夫人的亲生儿子这件事,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才知道。所以,严格地说来,这件事情是绝对能称得上秘辛的。而被梅小姐这么一高调宣布之后,国外的媒体记者最多也就拿此事当个花边新闻处理一下,但是传到国内以后就会是近乎爆炸性的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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