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索取 卷一~四+番外————矣秋醉
矣秋醉  发于:2010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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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距离拉近,面容相距不过二厘米,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你什么意思”,东方硕的声音有些愠怒。

“带你走”,西门信语调很低,却透着王者强势和霸气。

一声冷笑,漆黑的眸里闪着张狂和飞扬跋扈,下一拳已经挥出,他用行动表示他的意志。

西门信身后的黑衣人向东方硕靠近,西门信内敛的眸里闪着难得的刺激和兴奋,他手一场,挥退上前的黑衣人,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狼是他的。

这边闹出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大多数人的侧目,天鹰快速的朝这边走来,当他看到惹事的人是西门信时,脊梁窜上一种凉意,他担忧的站到了一旁,这场骚动没人敢管。

前方已经传来引擎的声音,东方硕没去算是自动弃权。

东方硕表情变得凶狠,西门信高深莫测的表情里看不出情绪,唯有发亮的眸色显示着他的兴奋。

东方硕的身手与从小就受到各种擒拿格斗训练的西门信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西门信的动作明显是猫捉老鼠的逗弄,并不急着拿下他。

东方硕眼里像烧起了一团火,恼怒于西门信的纠缠,又急切于赛车比赛,只见他一个横腿扫去,在西门信的闪避间,他迅捷的闪到人群,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车上。

裁判的旗帜举起,口哨声穿透嘲杂的声音清脆的响起,已经发动把马力调大到最大的引擎,车子像子弹般冲了出去。

几辆车在路上狂飙,参赛的选手没有注意何时多了一辆黑色的跑车。

急速,你争我赶,不让分毫,玩的就是心跳。

车手的眼里都闪烁着兽般的狂野和狠戾,一声巨响,某人的车子被某人撞飞了出去。这不是场比赛,而是角逐场上的猎杀,这里面可以充许一切手段。

金属的撞击声,车轮磨擦地面难听的喧嚣声,还有挑衅的尖叫和咒骂声……

比赛从来都是强者战场,优胜劣态,成胜之人踏着别人的骇骨而上。

车在高速行驶,场面可以用飞车而形容,车子飘移过的各个弯道处。

此刻三辆车已经把其它车辆甩在了身后,身后的车辆完好无损的极少,大多在撞击下与旁这的护拦和物体做了个亲密接触。

东方硕的车微微冒头,灰狼紧跟其后,另一辆车以黑马的姿势与三人并驾其驱。

灰狼的高度关注在东方硕身上,他狰狞的脸上阴狠的笑,他的车狠狠的撞向东方硕,东方硕车子一个趔趄险些脱轨,他以高超的车技稳住车辆,此时,灰狼超过他,由于灰狼的小动作,超过二人的暂时领先的是那匹黑马。

东方硕向来是有睚眦必报的人,他加足马力从后头撞上灰狼的车,然后开上前和他并行,车身强度的一摆再次撞向灰狼,灰狼受到二次重撞,车子显些翻转,撞上了旁边的护拦。

东方硕嘴角弯起一个噬血的笑,犀利的目光直视前头那辆车。

没有车牌,车子的车窗漆成黑色,东方硕看不清里面的人,但开车的狠度和强势让人不敢小觑,这样强大的对手才起吸引人征服的欲望。

东方硕从后追上,但前方的车刻挡住他的去路,任东方硕左冲右突都不能突破,要知道让人挡住前方的道怎么也突破不了是件很憋屈的事情,特别是东方硕这类野性大于人性的人,东方硕不再想突破,而是准备对前方的车子致力一击。

前方的车巧妙的让出了道,车子毫无损失,东方硕的车开始与那辆并驾,但无法超越他。

有意无意间东方硕瞄到了车内的时间,那颗野性的心猛然一跳,一种莫明的牵引主宰着他的意识,不自觉间和前方的车子已经拉开了距离。

东方硕抬头看了眼黑幕的天际,鼻管里深吸了口气,心脏忐忑的乱跳打乱他的步伐,东方硕摸了摸右耳闪亮的饰品,思绪间已经改变了主意,前方有一道下道的路,东方硕的方向盘猛然一拐,脱离了赛场。

车子快速的向心头某个地方开去,那辆抢在第一的车手狠狠咒骂了一声,倒回车,尾随东方硕而行。

这场赛车有了戏剧性的变化,原本稳拿第一和第二的无故退赛,第一落在了顽强追在后面的李天,让大赌家们跌破眼镜,恨得牙痒。

敏锐如东方硕自然知道后面有辆车跟着他,带着他绕了几个弯,摆脱他的追踪。

其实西门信是故意放水,他发现东方硕行驶的路线是去参加派对的,所以没再追踪,经过刚才的较量,他对征服这只野性难训的狼更有兴趣了。

东方硕车速很慢,完全失去了赛车时的锋利和狠戾,他漂亮的眉头拧着,眸光中复杂而脆弱。

突然,东方硕停下车,急急的爬到车后座,刚才某件东西被他扔在了那里,在东方硕找东西时,一辆黑色的车呼啸而走,开车的人嘴边有着深深的笑意,这并不是善良友好的笑,而是狩猎者趣意盎然的笑。

7.四只小狼仔

东方珞被三个男人保护得很好,他们的恋情外人极少知道,这里就像大隐于世的桃源,保留着他的平静和安祥。

优美的音乐在空气中回放,西门信第一次踏入这个方,他不露痕迹的打量着一切,神态低调内敛。

“少主,老爷请你过去”,一位黑衣小弟恭敬的站在西门信面前说。

“老爷在那”,西门信冷静的问道。

“请跟我来”。

随着小弟来到书房,西门谨站在窗前,背对着他。

“父亲”,西门信恭敬的站在他身后。

西门谨转过身,严肃的看着西门信:“东方硕呢?”。

“他,一会就到”西门信低沉的笑道。

西门谨和西门信的相处模式是严父对孝子,同样内敛稳重性格、冷酷刚硬的外表使他们相处起来,少了一般父子的温怀脉脉。

在西门信的心里是非常敬佩这位父亲的,于公,他把帮派组织漂白,并发现成跨国集团,于私,他无视世俗伦常,遵循自我。

只是有一点他不能明白,这么一个霸道强势自我的男人,为何能容忍和另二个男人共同拥有一个爱人。

别墅外是大片私家花园,西门信坐在草坪上靠角落的椅子上,黑色眼眸若有若无的注意着入口处,他在等待那只野性难驯的小狼。

一个身影款款而入,合体白色的西服使身材看起来高挑修长,他面容温润俊逸,戴着金框眼镜,身上带着儒雅的气质。

那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西门信对他也算熟识,深邃的瞳孔缩了下,今晚看来比较有意思。

那人敏锐的查觉到西门信的视线,目光快速的向西门信一扫,寒气逼人,待他看清对方是西门信时,他收起凌厉的目光,迈开步伐大步的向他走去。

目光交锋间,暗自揣摩着对方的峰芒,西门信看起来莫测高深,郑况看起来温和儒雅,这些只是他们用来掩饰张扬和桀骜的面具。

郑况从容淡定的在西门信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面,对方的身份心照不宣的清楚,聪明如他们早在很小的时候就把自己父亲和那个男人及那个男人相关的事调查得一清二楚,早就知道他们的存在。

两人身上都散发着强烈的气息,西门信是黑色强势气息,郑况是银色温润的气息,郑况的气息虽不如西门信的凌厉,但相较之下丝毫不逊色,仿若他们是天生的强者。

岂今为止,最神秘的是司展,从小受到军事化教育的他受到保护良好,外界只知其人,不知其容,就连西门信和郑况也查不出他的丝毫信息,今晚说不定他会出现,真是一个期待的夜.

东方硕的车停在别墅入口处,俊美的脸绷着,手心握着刚刚找到的礼品,神情有些复杂局促,看样子还未做好进去的心里准备。

一辆悍马雄纠纠气昂昂的卷着灰尘而来,在东方硕的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跳下一个人,背挺得笔直,整个人显得刚劲挺拔、英武伟岸。

他走了几步停下,朝内看了几秒,转身朝车子走了几步,站定,刚正的眉目带着不情愿。

是他——那天救过他的少校同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到他脸上的勉强,谁能让那个骄傲、刚正、宁折不弯的军人同志勉强。

作为军人的敏锐,霸气威严的目光锁住东方硕,那个暗中窥视他的人。

东方硕帅气的下车,大大方方的与他对视,迈开步伐走到他面前,轻松自若的与他打了个招呼:“嗨,又见面了”。

司展威严的目光上下打过他,像是对自己兵一样的审视,目光严厉。

“你不是要走吗?请便,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东方硕因为紧张,因为心里别扭,所以更要找点事转移注意力,以此显示自己的潇洒和不在意。

司展一丝不苟的面容上有些恼怒,在他看来此时离开与逃兵无二,尊严和骄傲让他不允许离开,言而有信是军人的傲气,他答应过他父亲。

司展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父亲和那个男人的关系让他觉得鄙视。

司展漠视东方硕,举步朝别墅内走去,带着军人的英姿。

东方硕面眼角抽搐了下,觉得眼前的人就像红旗下的刚铁,坚硬得让人讨厌,他的轻视让他极度不爽,东方硕脚嘣达了起来,抢着走到司展前方,行动中带点争斗和挑衅。

司展目不斜视的大步行走,却不让东方硕超越他,二人并肩而行。

司展身材英武挺拔,身上散发着热血刚硬的气质,东方硕纤瘦修长,身上带着犀利的野性。

一个刚正如猛虎,一个狡黠如诡狼,气质迥异,走在一起却异常的和谐。

郑况和西门信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目光中审视意味较强。

郑况的目光从霸气刚硬的司展身上转向东方硕,他就是那个人的儿子,长得好像啊,郑况被镜片挡住的黑眸内闪过一丝邪气,而西门信恰巧捕捉到他的目光,看着他儒雅的侧面,眸子危险的眯起。

司展和东方硕查察到西门信和郑况的目光,犀利的回视,西门信和郑况没有因被捉住窥视而回避,而是堂而皇之的直视,郑况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东方硕脸色很冷,看向二人的目光没有一丝善意,西门信,最近二人结下的梁子不小,而旁边那人,是那男人之一的儿子,东方硕美丽的瞳孔收缩,身上戾气加重。

东方硕看了眼门灯明亮的入口,再把视线调向西门谨和郑况,大步向他们走去,别扭的小孩心性,越是在乎的越要折腾。

司展也朝他们走去,与其面对里面他厌恶的人,还不是陪着他们折腾。

四个强硬气势的人坐在一起,那身上散发的强烈小宇宙让人退避三舍。

西门信低调而内敛桀骜不驯藏在骨子里,像只孤傲的黑豹;郑况温和儒雅,像一把掩着锋芒的利剑;司展霸气威严,像只下山的猛虎;东方硕张扬狂妄,像只野性难驯的狼。

四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接,火花迸射,有种狭路想逢之感。

卷二:狼瞳盅惑

8.迷惑

时间似乎停滞,空气似乎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已冻结,唯可见的是强烈的视线和战争力的较量。

强者总是容易受强者所吸引,带着二种情感,胜者之王的较量和英雄的惺惺相吸。

风打破停止在四人间萦绕,摇摆着四人的衣服和发梢。刚才剑在弦上紧绷的气氛微有放松,空气中燃起了一股奇妙。

郑况眼镜玻璃片反光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锋芒,嘴角挂起温和的笑容,西门信也不动声色的敛住了身上的黑色气势,司展身上的红色火焰也不再灼人,唯有东方硕狂野的黑眸里带着冗杂的敌意。

草地上立着一张石切的圆桌,桌旁四把方椅其二已被西门信和郑况占据,司展目光往椅子上一扫,毫不客的占了一把,这情况似乎演变成一个牌局,目前处于三差一的状态。

东方硕傲慢的伫立在那里,身上散发着锋锐的气息,就像只毛发竖立的狼。

西门信看不出一丝波澜的黑眸看着东方硕,表情似笑非笑,他就喜欢这只小狼盛气凛人的样子,这更刺激人猎了他。

郑况的目光经过视线的阻挡下折射出来一派温和,视线像温和的月光爱抚着东方硕的俊美的五官,明明和那人相似的五官,近看之下却截然不同。

司展只是觉得这个人太叛逆太乖张欠管教。

东方硕眸色一狠,从容的坐到那把椅子上,神色带着桀骜和无畏。

四人就这么静坐着,气氛有些诡异。 三人当中西门信和郑况心如明镜,东方硕只知其二不知其一,司展对几人的身份没多大兴趣。

一位黑色西服的人行色匆匆的向这边赶来:“各位少爷,老爷们请你们进去”。

东方硕和司展神色有些微变,司展是眉头微拧了下,东方硕是别扭中带点紧张和难为情,郑况和西门信表情淡然中带着冷漠。

四个站了起来,西门信和郑况走在前面,司展第三,东方硕最后。

听到四个孩子都来了那一刻时,东方珞的心情喜悦中带着复杂。

东方珞主动迎到了门边,四个英姿焕发的男孩气宇轩昂的朝他走来,东方珞心里激动,如墨的黑眸微微闪动,这是他和他最爱的男人的儿子。

西门信、郑况、司展对东方珞抱着好奇的心态,他们从小听着这个名字长大,却从未见到他,三个男人对东方珞保护得太好,他们能找到的也只是十几年前的老旧照片,他们在想东方珞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让三个强势的男人放弃男人的尊严共同拥有他。

各种情绪在东方硕心里翻腾,恨意和妒嫉,越是走近愈发强烈。

东方珞身着洁白的礼服站在门口,身后亮眼的光成了他的背景,身姿如竹般俊雅挺直,俊美的脸上带着清柔的笑,整个人像皓风霁月般高洁。

这样一个男人,没有一丝媚俗之态,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依然俊美如昔,他身上散发着温和淡雅的气质,如春风般清新,如三月阳光般温暖,让人忍不住向他靠近。

西门信和郑况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很快恢复平静,见到东方珞最震撼的是司展,在他心里东方珞是妖孽的化身,道德败坏、淫荡不堪、恶俗下贱的人,没想到却……他轻蔑的调转视线,即使皮相再好,仍旧让人不耻。

东方硕目光带着迷恋,当他看到那三个男人出现在东方珞身边时,眼神变为憎恶。

“岁月不饶人啊,没想到咱们儿子都长这么大了”,郑南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目气中有种吾家儿子初长成的欣慰。

四小只站在四大只面前,四大只脸上明显带着喜色,而四小只侧是神色不一,西门信是一惯的内敛和低调,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郑况是淡漠中带着礼貌,司展是完全的轻视和不屑,东方硕是爱恨间交织。

东方珞的目光除了停在那三个孩子身上外,最在意的就是东方硕,看向他的眼神带点胆怯、卑贱和乞求。

“Happy Birthday,东方叔叔,祝你青春不老”,郑况温润的脸上带着礼貌的浅笑,他把生日礼物递给东方珞。

站在东方珞旁边的郑南带着满意的笑,他轻轻拍了拍东方珞的手,东方珞慈爱的看着这个与南相似同样温文尔雅的小辈,温和的笑着接过礼物“谢谢小况”。

郑况怔了下,站到了郑南身边。

西门信深沉的眸微微一抬,冷硬的嘴边也扯出一抹笑,同时递出自己的礼物:“生日快乐”。

“谢谢小信”东方珞同样温和的笑着收到礼貌,眼里有着真诚的喜悦。

温柔而亲切的称呼让深沉如西门信心里有了小小的涟漪,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么亲切的叫过他,他生活在冰冷而又刚硬的世界里,就连父亲、爷爷也是冰冷而严酷的,而手下对他是恭敬和害怕,这个男人,西门信心头的情绪变得很复杂。

司展背挺得笔直,骨子里透着刚正不阿的正气,他威严的虎目淡扫过东方珞,神情带着轻视和不屑。

司展的神态,让他爹气得直瞪眼,对他直使眼色,若不是外人在旁,他直接跳上去把他修理一顿,他不允许对爱人的轻视,而不允许被人说教子无方。

就算司译气得跳脚,司展也硬气的不予理会,今天他能来,是给足司译面子,要他叫那个他不耻的人,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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