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索取 卷一~四+番外————矣秋醉
矣秋醉  发于:2010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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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况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闪了进来。

“怎么回来了”东方硕以为是郑况,撑起身子看,西门信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床边,他的倒影刚好把东方硕整个人掩盖。

“西门信,你来干什么”东方硕语气中带着敌意和不耐。

“来叙叙旧”西门信一双豹眸紧锁住东方硕,刚才的话让他心头有一种猜测,随之还有被人捷足先登的愠怒,他算是求证来的。

“我和人没啥好说的”

西门信浅浅的笑了一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我可不这样认为”

东方硕狼眸一闪,神情中带着防备,他深知西门信的危险和侵略性。

“出去,我不想见你”东方硕强硬的说。

西门信把目光调向东方硕的伤腿,然后视线慢慢上移,落于东方硕颈间,突然,他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开东方硕的领口,然后眼眸眯起,像只伺机而动的黑豹。

“你干什么”东方硕愤怒的推开他。而西门信擒住东方硕的手,把他们禁锢于头顶,他冷酷的向东方硕接近,身上瞬间散发出的霸气和张扬让东方硕忘了挣扎。

东方硕刚获救,体力尚未恢复,又加上断了一条腿,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奈何不了西门信。

突然,东方硕笑了,笑得张狂而跋扈,他轻蔑的看着西门信,道“怎么,你又想趁人之危”东方硕顿了顿,嘴角勾勒出一丝嘲讽“到是忘了,趁人之危是你最擅长的”

西门信眸子没丝毫波动,薄唇轻启,反言想激道:“怎么,准郑况趁人之危,就不准我趁人之危”

东方硕脸色一变,满目羞怒的瞪住西门信,西门信眼角抽搐了一下,下一瞬,他已经啃住了东方硕失血的嘴唇。

东方硕手被西门信制于头顶,头被西门信轻轻箍住,唯有一双眼眸圆睁,可以从里看出激愤的烟火。

东方硕越是愤怒越是反抗激起西门信的征服欲望,此刻的他已经被嫉妒蒙蔽了心,他的东西居然被别人动过,他心头有种不甘的激荡。

东方硕双目喷火,嘴唇紧闭,愤力挣扎,却还是挣不开西门信的辖制,一种属于雄性侵略的气息惊涛骇浪的向他扑来。

嘴上烫热猛烈的触感让他觉得耻辱和恶心。

东方硕突然张开嘴,任西门信湿热的舌闯入,然后嘴巴狠狠咬下,就在那一刹那,下巴被西门信捏住,使他不能合闭。

西门信的唇舌,粗猛的在他口里掠虐,扫荡,不放过他的一丝一毫,他的舌不断探进,似乎想进入他的深处。

东方硕喉吼里发现不清晰的怒吼,那咆哮之声还未发出,便被西门信吞灭,东方硕用身体撞击着西门信压制他的胸膛,然而,成效极浅。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西门信不下死了几千几万次,东方硕的目光就像利剑狠狠的瞪着他,西门信黑眸吸纳住他所有的愤怒和憎恨,无关痛痒,他要的是驯服这只小兽。

得到他,然后毁灭他。

“呯”房间门被人推开,一个人影快速的闯了起来,凌厉的拳头快速的击向正在霸男的西门信。

西门信敏锐的一闪,放开东方硕。

“你在干什么”司展威严的一喝,他面沉如墨,身材魁梧挺拔,身上散发着刚硬和正气。

他之所以会在这里,是注意到西门信的反常和眼里的诡秘,所以有西门信返回那一刻,犹豫了一下,接着不放心的跟了回来。

西门信轻瞥了他一眼,回头看了眼脸黑头顶冒烟的东方硕,启步离开,司展脚步一闪挡在他面前。

“道歉”司展正气凛然的看着他。

西门信嗤鼻一笑,他回头看着怒火中烧的东方硕“你需要吗?”

东方硕胸脯快速的起伏,眸子犀利如剑,恨不能剐了他,东方硕所有怒气都换为一声怒吼“滚”

西门信越过司展离开。

“东方硕,你没事吧!”司展上前,看到东方硕被凌虐得红肿的唇,让他心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舒服,不好受。

柔软如丝绸般的触感如同魔魇般在司展心头一悸,看着东方硕的目光柔软起来。

“你也滚”东方硕暴怒的盯着他,眼里有一种难堪,他被男人调戏,他被男人用强,被这人看到,让他尊严和面子荡然无存。

“你真的没事”司展好意的问。

“滚”

31.守卫他的贞操

次日,在郑南的安排下东方硕飞到美国治疗。

东方珞因为不放心儿子,所以决定一共前去,东方珞的男人们因不放心他所以也一同前去,东方珞男人的儿子们,除郑况之外,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也一同前去了。

郑况是东道主,同时他和东方硕的感情需要持继加温中。西门信是获知了郑况和东方硕的奸情,自己的猎物,当然要看着,以免被别人猎了去。司展是察觉到西门信的不怀好意,以他的性情和品格,认为在东方硕腿好之前有必要守卫他的贞操。

在此情况下,四大只四小只,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都去了美国,并住在了一起。

那天强迫调戏事件后东方硕极为的讨厌西门信,甚至和他共处同一地都会觉得怒火中烧,然而他现在的情况只能发怒和忍住心里的憋屈,他暂时还没有和西门信抗衡的能力。

所以,一般西门信在场的情况下,东方硕都会像一只被激怒的困兽,竖起毛发,剑拔弩张,那感觉就像有深仇大恨般,恨不能用目光凌迟他。

西门信的恶劣只表现在和东方硕两人在场时,在长辈面前他仍是那个低调沉稳的孩子。长辈们不明白东方硕对西门信的敌意和冷气从何而来,骄傲如东方硕自然不会在长辈面前说出事实,所以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即使心头对西门信极为不爽也忍着。

东方硕同样也没给司展好脸色,自忆被男人强迫和调戏的难堪被他看见,每次看到他,或在他面前,让东方硕很没面子。

唯一让东方硕看到开心的就是东方珞和郑况,东方珞有三个男人相陪,他每次出现在东方硕面前都有一个男人跟着,东方硕根本无法和他单独说话,更别说亲密相处。倒是东方硕经常被东方珞和男人间的亲密互动气得郁结。

眼不见为净,相对于看到东方珞找气受,他更喜欢郑况陪着他时的轻松。

郑况给人感觉就像珍珠,温润玲珑又不耀眼,该说的不该说的懂得拿捏分寸,不会让人感到压力。特别是那晚的事谈开后,东方硕解开了心结,郑况在他心里的位置与日骤增。

郑况也查察到西门信和东方硕之间的暗潮汹涌,更注意到西门信眼里那种狩猎的神情和兴趣,对于西门信郑况也很警惕,几乎寸不离的在东方硕身边,不让西门信有接近他的机会。

同时,郑况也知道光是防守不是办法,得调虎离山,于是郑况安排了点人手,在西门信国内的产业制造了一些矛盾。

日子看似平静,但暗潮汹涌,常常出现这种情况,东方硕以一种掩饰的表情看着东方珞,西门信阴郁的看着东方硕和郑况二人,司展提防的看着西门信、复杂的看着东方硕和郑况……

东方硕的目光沉郁又复杂、嫉妒又迷恋还带掠夺,郑况的目光温柔似水带着一丝算计,西门信的目光强势霸气带着侵略,司展的目光睥睨中带着一丝迷惑。

其实司展的目光除了注意西门信动作之外,大多时间同西门信一样飘浮到了神态亲密的东方硕和郑况身上。

郑况家医疗机构最新研发的快速愈合骨伤的产品通过外敷和内服二种方法同时治疗,外敷利用磁波把液体导入,内服生骨活血的药品,双管齐下,东方硕的断骨在新药的治疗后效果显著。

这天,西门信接到一个国内得力手下打来的电话后,整个人变得更沉稳了,就如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夜幕至,皓月当空,月光如水。

做完磁波导入的东方硕坐在轮椅上被郑况推着在花园散步,轻风带着花香的馥郁在两人鼻间萦绕,入目处,鲜花灿烂,娇艳夺目。

东方硕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色,心情很隐晦,还有十五日……而这腿……心头暗暗焦急。

郑况看着东方硕掐腿的动作,以为他为自己的断腿苦恼,于是温和的安慰道:“阿硕,别担心,你的腿愈合得非常的好,估计还有半个月就可以行走了”

“是吗?”东方硕惊喜的看着他。

“相信我”郑况暖暖的笑。

东方硕把目光调回,眼波内敛,银白色的月光如轻纱温柔的抚在他俊美的脸上,使得美得犀利野性的东方硕涂上一层淡雅、柔和的色彩。

郑况的心怦然而跳,视线落在他曾品尝过的蔷薇色的柔软,那时的温暖冰冷如雪,而现在那抹淡淡的粉色,感觉应该不一样吧!

郑况的手缓缓的脱离了控制游走在东方硕脸颊边缘,当他碰到东方硕细腻的柔软时,东方硕头一转,以一种锋利的眼神看着他,郑况心一颤,以微笑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郑况神态自若的把手转到东方硕的发间取下一块树叶,放到手间任风吹落,东方硕神情松懈下来。

郑况推着东方硕再次前进,表面温和如常,内心却起了波涛,他提防着他,共同经历了生死后,二人的关系仍没有进展。

郑况看着东方硕软软的发丝,眸中精光一闪,看来他得借助些助力……费洛蒙,父亲最大的秘密,父亲曾用来赢得爱人的筹码。知道父亲的秘密没有让郑况觉得鄙视,而是加深了对父亲的敬仰,他思想没有道德规范,在他看来只要结果让人满意,不择手段又何妨。

月光斑驳,透着郁葱的叶隙射了下来,轻风徐徐,花香阵阵。

突然,月光中透着寒冷,空气中带着几丝肃杀之气,东方硕浑身紧绷,神情犀利,郑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西门信正懒懒的靠在树枝上,一双眸子深不见底。

西门信站了很久了,这里视野良好,也看到了郑况刚才那意乱情迷的动作。

面对西门信的虎视眈眈,郑况淡然的看了西门信一眼,低头对着东方硕道“这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东方硕对西门信这个人已经仇根深种,虽愤慨,但也懂得审时度势,东方硕不再把多余的目光看向他,视他如敝屐。

“好”东方硕扬起脸对郑况轻轻一笑,月华下的容颜如盛开在极夜的昙花,刹那芳华。

西门信被那艳丽而妖娆的笑迷了心神。

郑况推着东方硕转身,轻风微起,郑况推着东方硕的轮椅缓缓前行,两人轻声交谈,背影温馨和谐。

月色隐退在黑色的乌纱里,地面上的光线突然黯淡。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神情突然变得异常的黯淡,心里突生一种落寞……

东方硕从未对他笑过,从未对他友好过,对他不是横眉冷对就是剑拔弩张。突然间,西门信有些羡慕郑况,有些想东方硕对他真诚的笑,想和他很和平的交谈,和睦的相处……

西门信心头涌起一种强烈的孤独,他的出身环境注定了高处不胜寒,他的亲情是严厉的管教,正常家庭的关爱他从未有过,对于亲情西门信很淡漠,至于友情,西门信没有朋友……

西门信目视两人的背影进入房子,目视房间的灯照亮,西门信就这么站在花园远望着那道灯光……

突然,他目光敏锐的一掠,看到不远处的司展,心头突生怒意,近几日他已经受够了他的监视,大步的向他走去,司展不避也不闪,站立着等着他到来。

“适可而止吧!”西门信出声警告。

司展严肃的直视他,一本正经的道“适可而止的应该是你”

“这不是你该管的,少校同志”

“有违正义的事我都要管,更何况欺男霸女”司展睥睨的看着他。

西门信以一种诡异的目光从脚到头的打量着司展,眸光透彻如X光,直视人心底,“果然是情操高尚的人民军人,摸摸你跳动的那颗火热的红心,你是否真的为了正义”

司展面容上有一丝的错愕。

西门信笑得深沉而自信,越过司展,大步离去。

西门信的话让司展内心起了波动,接着是一种自责和慌乱,在他失神那一瞬间,西门信早已不见。

“够了,不要了”

“不行,还得多抹一点,不然一会儿会痛的”

“郑况,你轻点”

“好,我会很温柔的”

“如果痛的话,就叫出来”

“啊!”

“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你了”

“够了,不要了”

“呯”房门被人踢开,西门信怒发冲冠的闯了进来,一双眸子当注意到衣冠完整,而他心头所想的、令他愤怒的奸情现场实际是郑况在帮东方硕上药。

三人面面相觑。

“西门信,你什么意思”东方硕怒喝,狼眸不善的瞪着他。连一向温和淡雅的郑况也蹙起了眉头。

西门信眼角扯搐了一下,脸上微有囧色,耳根微红,但很快的调整过来,他理直气壮的看着两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关你什么事”东方硕脸色有些黑。

西门信眼角再次抽搐了下,觉得刚才自己的话太失水准了,他转过身背对他们整理了下情绪,再回头时,又是那只强势危险的野豹子。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出去”东方硕喝道。

西门信眼神一眯,危险向他走近……这时,司展从门外闯了进来,快速的扑向西门信……

32.黯然神伤

当司展听到那声巨响来自东方珞房间时,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西门信要霸王硬上弓,头脑一热,就这么冲了起来。做为军人特有的灵敏即刻反应出现场的第三人,然后收势止步一气呵成。

有郑况在场,西门信还不能做到趁人之危。司展大囧,神色有些局促。

西门信的尴尬被司展正功转移,眸眼里又恢复了沉稳自信,他目光鹰隼般的看向司展,表情莫测高深。

司展有些心虚的避开西门信的视线。看向东方硕和郑况,二人间最夺目的是东方硕那截白皙圆润的腿,郑况修长的手还不覆在上面,保持着上药的姿势。

郑况温润的闪过一丝阴霾,他收回视线,以极其温柔的动作把东方硕高高挽起的裤管放下。

“阿硕,11点了,你该睡了,你的腿要有充足的睡眠时间才好得快”郑况道。

“嗯,好”东方硕对郑况笑笑,然后躺下,郑况细心为他盖好被子。

东方硕对郑况的温驯和毫无防备,让西门信和司展心底升起一种莫明的酸意,那感觉就像猫抓般难受。

“晚安”郑况转身向屋内还站着的两人走去,他面色温润平和,但眉目间带着种胜利者的得意。

西门信桀傲的站着,那是一种王者的姿态,他复杂的看了眼东方硕,傲在慢的离去,脚步威仪。

“东方硕,你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康复”司展对东方硕道。

东方硕没有答话,司展悻悻对郑况笑了下,转身离开。

郑况尾随其后,为东方硕关掉房门。

“司展,等一下”郑况唤住东方硕。

司展停下,回头看着这个温文儒雅的男子“有事吗?”

郑况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清雅的眸带着凌厉:“其实我该替阿硕谢谢你”

司展平视他,脊背挺得笔直,“这话我不太明白”

郑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了笑“西门信对阿硕不怀好意,多谢你替我看住他”

司展眉头微蹙,凛然的看着他,倔强的说:“不是为你,我只是看不惯有人趁人之危”

郑况嘴角弯弯,眼眸晶亮“不管如何,多谢你看住了西门信,我和阿硕才能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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