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实习惹的祸----初上
  发于:2010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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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台小姐扬起职业性的微笑:“您是肖白先生吗?童助理在23楼的办公室等你。请在这里登记一下。”
  等肖白进了电梯之后,前台小姐迅速打开MSN:姐妹们,刚出现一个极品~我直觉他一定是受!而且他来找的是咱总裁助理,这不是欲盖弥彰嘛,我啊肯定他跟咱总裁有一腿……
  “童姐!”肖白到了23楼正愁找不到童荏缕办公室,没想到S M公司女职员这么热心,争着给他带路。
  “哟,小白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肖白像条泥鳅似的滑进门,站在童荏缕办公桌前。
  “童姐,这次又麻烦你了。”
  只要你能扑倒总攻大人,一切麻烦都不在话下。“唉呀,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实话告诉你啊,这些可都是总裁的意思,我只负责传传话。”说着把肖白引到沙发上坐下。
  “怎么会?”肖白惊讶,boss会对他这么好?还是,想榨干他所有剩余劳动力?
  “怎么不会!总裁亲口下达的指令……”看肖白的表情由惊讶转为薄怒,童荏缕开始眼冒红心,“你和总裁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什么?发生不得了的事了!还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在家被剥削就够他受的了,居然还想把他拐骗到公司里来继续剥削!“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你们总裁人那么好。”好得吃人不吐骨头!肖白在心里加上这么一句。
  “噢就是啊,我们总攻大人可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啊,有钱有权有貌有才有责任心有安全感,是最佳夫婿的不二之选啊!”小白啊小白你快拜倒在总攻大人的西装裤下吧!
  “呃,童姐你……”难道童姐喜欢boss,想搞办公室恋爱?
  “啊,你看我一激动就收不住。我在你们教务处那儿看了你的平时成绩,很符合我们的标准,再说你又是总裁的家政助理,总裁的意思呢就是不用再找别人了,有你一个就行。所以你一放假就可以来公司报到。怎么样总裁人很好吧?”童荏缕朝肖白眨了眨眼睛,像只闻到鸡味的狐狸。
  “嗯,哦,我知道了,谢谢童姐。”有我一个就行了?什么意思?
  “呵呵,没事儿没事儿,等一下我带你到人事部填些资料。”童荏缕笑得童叟无欺。
  却让肖白有种错觉——自己签的应该不是卖身契吧?

  居家男人的无奈


  又是一个周末,六月天的暖风吹不散肖白内心的阴寒,看着简仁拥着他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追到手的小女友,出双入对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轻,肖白在心底叹息——这才是青春啊!而他的热血却被资本家压榨得一点不剩。
  刚进门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肖白第一个念头就是进小偷了。啧,这年头做贼的也疯狂啊,偷东西还把电视打开,不过听这声音像小新啊,这贼不是缺心眼儿就是个二傻子!不对!肖白一把将傍身的拖鞋甩开,冲到客厅里,颤颤地指着地上趴着的人。
  “你怎么回来了!”小样居然翘课,终于逮着机会告发你了。
  何牧北淡淡地瞥了眼肖白,然后继续关注电视屏幕,“今天下午没上课。”
  哎?不会吧,减负也不是这样减的吧,当年他……(以下省略800为肖白回忆小学时代风风火火的减负浪潮。)肖白一个劲感叹自己生不逢时,末了酸酸地嘟囔了句:“你家长怎么就没给你报培训班什么的?”
  何牧北一听这话就气呼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肖白鼻子骂道:“你这个臭白真是恶毒,整天想着如何摧残国家幼苗。”
  肖白一听这话脸就黑了,还国家幼苗,毒苗还差不多,没把你人道毁灭就已经对不起天地良心了,居然还这么猖狂!“小孩子火气这么重。”
  “哼,要你管。”何牧北拿鼻孔对着肖白,白眼一番,屁颠颠又趴地上看电视了,也不理肖白在一旁龇牙咧嘴头顶冒烟。
  良久,肖白环顾了下客厅,眉头微皱,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舅舅呢?”刚说完就想咬舌自尽,没事问他干嘛!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嘿~这破孩儿!“那晚上吃什么?”
  “吃什么都好,只要不是你做的。”
  阴阳怪气的腔调让肖白狠狠瞪了一眼,“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塞进去。”话锋一转,眼睛倏地眯起来:“或者,你觉得让你舅舅陪着你吃胃口更好?”语气阴寒,不无威胁之意。
  何牧北咬着下唇,和肖白圆眼瞪杏眼,然后沮丧地转过头。良久,沉痛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紫、菜、豆、腐、汤~”字字如壮士断腕般的惨烈与英勇。
  “真巧了,我今天买了新鲜的豆腐还有牡蛎!”肖白兴奋地跑到门口把买好的菜拿到厨房,献宝似的一一摆出来,“嗯,还有猪肉馅~”举起保鲜袋,兴奋地叫何牧北:“我跟你说噢,我妈的拿手菜就是狮子头,我跟她偷师了二十年,虽然没学到精髓,不过一般人也达不到我这程度。”
  何牧北看着肖白满脸骄傲,说话时眼睛还一闪一闪亮晶晶的。耳边不由自主地回响起了老妈的话:这极品嘛,身材是瘦得恰到好处,抱起来不硌手,捏起来没赘肉,肤白弹性够;脸蛋是水煮蛋般的滑嫩细白,眉如鸦翅鼻如峰,笑眼弯弯清波流……当你看到这样的男人,只管扑上去就行了!
  回忆结束,何牧北咕哝一句:“舅舅的人我敢扑嘛~”然后不甘心地跑到厨房,眼巴巴地盯着肖白背影看。
  施朗一进门就听到电视声响,肯定是何牧北没话说!正想去客厅纠出懒蛋,却在路过厨房时看到何牧北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肖白。
  心中一团火苗在燎原之前及时收住了,继而冒出冰冻千仞的寒气。施朗一把捉住何牧北后领,在惊呼尚未出口前,用眼神喝令他住口,然后再示意他离开厨房。待何牧北走开后,施朗双手抱臂看着忙碌的肖白。
  此刻,系着碎花围裙的肖白很贤惠很居家,一边哼着歌一边掰着菜叶,还时不时地晃晃脑袋扭扭腰。侧身去拿放在水槽的玻璃碗,余光捕捉到一束专注的目光。嘿嘿,难道是小屁孩被自己的风采给吸引了?肖白心里得意,回头一看却吓了一跳,施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
  肖白尴尬地举起玻璃碗干笑两声,“能吃狮子头吗?”
  施朗没接话,转身离开时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随便。”
  怪人!莫名其妙乱开冷气!肖白赌气似的把菜叶揪成小块。(乔:迟钝的家伙~)
  饭菜上桌的时候,看到施朗眼中仿若轻描淡写般一闪而过的惊讶,肖白撇撇嘴,难道他的厨艺真就这么拿不出手么?
  见到肖白撅起嘴略为不满地看着自己,施朗勾起一抹浅笑回望肖白,然后从从容容拿起碗筷,临了,还不忘瞪一眼发呆的何牧北,看着他战战兢兢举起筷子才满意地夹起一块狮子头。
  宾主尽欢啊~肖白边刷碗边感叹。(乔:到底谁是主啊?白,满脸讽刺:现在不是以后也是!)
  那边何牧北被施朗散发的冷气冻得瑟瑟发抖,擤了擤鼻子,满含热泪与深情地呼唤了声“舅舅~”
  施朗鼻子里冷哼一声,继续拉长脸。
  何牧北回头看了看肖白,又看了看自己的亲亲舅舅,“舅舅,牧北知道错了~”
  “哦?说说错哪儿了。”
  “我不该老盯着舅妈看的~”
  “舅妈?”施朗眉微皱,这小孩的想法很是古怪~
  “55555555~还不是老妈的错,她整天教育我说见到美人就要扑~嗝”打了个嗝,见舅舅脸色没有变黑的趋势,何牧北继续小心翼翼地说到:“舅妈是个大美人,虽然嗝~不过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扑倒哦~”
  “你说的舅妈是……肖白?”
  “嗯!舅舅也觉得小白白很漂亮是不是?”
  施朗心里暗骂施静乱教孩子,心里却隐隐有种悸动。“别跟你妈学这些!”顿了顿,看了看厨房里纤细的身影,“以后别老是捉弄他。明白?”
  “哦哦,我知道了。”结果,当天晚上趁施朗洗澡的时候,何牧北就拨通了他老妈的电话。
  “喂,妈妈,北北好想你哟~亲亲~”
  “乖儿子,妈妈也想死你了,不过你的亲亲就留给你以后的老公吧~”
  “嗯,妈妈我要跟你打小报告噢。舅舅找了一个好漂亮的舅妈噢,跟你说的极品一模一样哦!”
  “男的?乖宝贝儿,待会儿找机会拍几张照片给老妈发过来。”
  “好啊~不过我要礼物哦 ~”
  “那是,这么重要的情报当然有大大的惊喜嘛,来,跟妈妈说说你舅舅的表现。”
  ……
  当晚,何牧北趁肖白睡着之际偷偷摸进他房间,不一会,远在日本的施静女士就收到了两张美人酣睡的照片,然后她就失眠了,一整晚辗转反侧歪歪着弟弟跟弟妹的激情生活,嘿嘿嘿嘿的怪笑笑得旁边的何先生汗毛直竖,笑得酒店鱼池里的锦鲤翻起了鱼肚。

  六月雏菊


  肖白一直觉得小孩子的想法不是大人所能理解的,比如现在抱着一束雏菊,满脸天真无邪微笑的何牧北。
  “你想干嘛?”肖白一脸戒备,对于这个小屁孩的恶劣行径他可是深刻领教过。
  何牧北一手拿着花一手扯着肖白衣角左右摇晃,撒娇道:“这个花花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人家帮你拿过来的。”
  不可能啊,没人知道我在这儿的,“哦?是谁送的?”
  何牧北眼瞳一转,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肖白一把抓过花,翻了翻,确实没找到卡片之类的。难道是……不可能不可能。“送什么不好,偏偏送菊花,咒我啊!”肖白郁闷地把花放到厨房,又叫何牧北寻了个花瓶,摆弄好之后瞪着赤黄色花瓣发愣。
  施朗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包吃的。何牧北雀跃地接过纸袋,掏啊掏啊地就掏出了一盒巧克力。
  “舅舅,巧克力是给我买的吗?”何牧北拿着巧克力,在施朗面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既是欣喜又是渴望。
  “哦,这个是肖白的”,无视何牧北高高撅起嘴,“小孩子糖吃多了不好。”说完也不理何牧北幼小的心灵是否受了创伤,径直往厨房走去。
  “肖白呢?”施朗指了指空无一人的厨房问何牧北。
  “今天早上小白收到一束花。”何牧北嚼了嚼牛肉干,看了看眉头微皱的舅舅,“他傻笑了半天,然后就跑出去了。”
  “谁送的花?”一句话冰冻三千尺的严寒。
  “咳咳咳咳……”何牧北来不及吞咽下去的牛肉干卡在喉咙里,咳得那叫一个眼角含珠尤带俏,“舅~舅舅~咳咳咳,我,我也不咳,知道啊。”
  施朗轻叹,替何牧北顺了顺气。
  快到中午的时候,施朗接到肖白的电话,说是下午三点有英语六级考试,要请一个下午的假。施朗没提花的事,只是叫他一定要按时准备好晚饭。
  而肖白呢,挂了电话之后,就觉得心里一个劲儿的气闷,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下午,何牧北一个人在家,看了会儿电视,忽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办。这个重要的事情呢就是向他远在日本的母亲大人汇报情况。
  “喂,妈妈,北北好想你哟~亲亲~”
  “乖儿子,妈妈也想死你了,不过你的亲亲就留给你以后的老公吧~”(乔:= =你们下次换句台词行不,别每次打电话第一句老是这个。北,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懒怪谁?静,抿了口茶:嫉妒了不是?)
  “妈妈,我跟你说噢,上次你不是让我送花给小白么,嘿嘿我都照你说的办好了哦,没跟任何人说谁送的。”
  “真棒儿子!他们反应如何啊?”
  “小白啊,很开心啊,然后就发了会儿呆傻笑了半天,后来就走了……”
  “什么?走了?”
  电话那头突然爆高的女音震得何牧北拿电话的手颤了颤,“妈妈,我还是儿童,耳膜脆弱着呢,表这么大声嘛!”
  “呃……乖儿子,妈妈错了。那小白为什么走了呢?”
  何牧北用食指点了点下巴,又咬了咬下唇,“嗯,他说要去找送他花的那个人。”
  “难道小白以为是你舅舅送的?”明显轻松了的语气,“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舅舅!”何牧北咧嘴露出小白牙,“我听小白打电话给一个叫贱人的,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最后小白还说了句‘我爱死你了’!”
  “什么!难道小白有主了?乖儿子,为了你舅舅将来的幸福,咱们这样这样……”
  ……
  何牧北挂了电话,跑到厨房去拿果汁,在冰箱门上看到一张字条——“晚餐需要准备的东西:鱼、香菜、上海青……”
  哎?小白怎么把这个贴这儿了,买的东西还不少嘛。开了冰箱拿出一瓶橙汁,想想又觉得似乎该提醒一下某人,于是连忙给肖白打了个电话。
  “喂,小白,你要记得买菜噢!”
  刚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哀号:“啊~我把纸条给忘了!”
  我就知道!“哼,算啦算啦,看在你没有虐待过我的份上,我去帮你买好了。”对于肖白的怀疑,何牧北拍着胸脯再三保证:“没问题,任何事情都难不倒本天才滴~”末了又在心底哀叹一句:要不是为了让你的厨艺不造成生灵涂炭的惨剧,我至于么?
  下午,肖白考完试,挥别了一脸愁云惨雾的室友们,喜滋滋地投奔资本家去了。他走之后,简仁悲愤地控诉:“这小子居然不顾阶级情感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杨波叹了口气:“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他会被党和人民感化的。”
  郭骁瞟了眼抱着头惺惺相惜的两人,“你们啊,到底还是没有抓住主要矛盾。”满意地看到两人惊喜地看着自己,“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小白最近言行举止颇多怪异么?”
  “你是说他连着两个周末都没在学校?”简仁最先反应过来。
  “孺子可教!”郭骁打了个响指,又对满头雾水的杨波摇了摇头,“不只啊,他上课还经常走神,游戏也不常玩了,我怀疑啊,他是……”
  “恋爱了!!”简仁接过话,“肯定是这样。”
  “嗯,只有这样所有的疑问才能得到完美的解答。”郭骁点点头,作深沉状。
  “可是,他和谁恋爱啊?”杨波挠挠头,不解。
  “笨!肯定还没追到,不然怎么会偷偷摸摸不晒出来。”简仁敲了敲杨波的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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