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实习惹的祸----初上
  发于:2010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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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M大北校门,肖白笑容可掬地跟施朗道谢,等车子消失在茫茫人海之后,
  朝车子离开的方向偷偷比了个中指,然后哼着歌愉快地往校门奔去。拿着校卡潇洒地往打卡器一刷,刺耳的“嘀嘀”声让肖白彻底懵了—— 这里是M大啊~

  雇主见面


  周五上完最后一堂课后,肖白就匆忙赶回寝室收拾东西。一早,童姐打电话说带自己去雇主家,果然一到校门口就看到童荏缕靠着一辆红色focus。
  “童姐,等久了吧?”肖白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嘿嘿,我也刚来~”童荏缕咽了咽口水,“上车吧~”
  路上,肖白跟童荏缕糊天漫地瞎侃了一通,虽然觉得童姐看着自己眼神有点奇怪(乔:白啊~那分明就是黄鼠狼见到鸡的眼神!),不过肖白觉得童姐人还真是不错。
  到了雇主家,童荏缕把钥匙和钱交给肖白之后就离开了。肖白参观了一下未来一个月自己工作的地方,看了看表差不多该去买菜了。
  施朗开完一个重要会议之后就开着车来到□小学。四点半,陆陆续续有小学生走出校门。何牧北跟同学道完别来到停车场,四处打望一番后朝一辆黑色的轿车跑去。
  “舅舅!”稚嫩的童音打断了施朗的浅眠。车门锁打开后,何牧北就爬上了副驾驶座。
  “舅舅,我饿。”小孩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想吃的了,施朗看了看撅着嘴的侄子,脑子里却忽然闪过肖白撅嘴的样子。
  眉头微皱,“走吧,回去吃饭。”
  肖白懊恼地看着案板上的鸡,手里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横竖也挥不下去。当初招聘条件之一就是要会做辣子鸡,他肖白算得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典型,可真要为一只鸡放弃这么好的工作又实在是舍不得。他想做个菜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平时看别人做的时候三下五除二就弄完了,自己做起来也应该不难。可如今真到上阵杀鸡的时候,肖白却怎么也摸不到门路。
  “不管了,随便剁了吧,反正都是要咬烂的,什么形状应该无所谓的。”肖白哚哚哚几刀下去就把鸡给分尸了,因为怕剁到手,所以并没有把鸡按住,结果每一刀下去都是鸡块横飞。
  “MD,吃个东西都这么纠结。”肖白边念边把鸡块下锅。等等,辣椒是什么时候放?放不放酱油呢?哎~看起来黄澄澄的,该是熟了吧……这顿饭激起了肖白深埋了二十年的怨念,还是古人说得对啊——君子远庖厨。
  17点23分,烙印着“肖白出品”的辣子鸡、芦笋肉丝、番茄炒蛋、紫菜虾仁豆腐汤,端端正正地摆在了餐桌上。肖白把《贝太厨房》用保鲜膜包好放在冰箱藏好,开始收拾战场。刚刚把一个逃兵从冰箱底座下纠出来,就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肖白慌忙跑出去,在主人进门前来到玄关处,扬起优雅得体的微笑。
  “欢迎回来,我是您的家政助理肖白。”鞠躬,上身呈九十度直角下弯。
  施朗进门刚准备换鞋,就瞥到一个高瘦的身影,正疑惑着那人身份就听到他自报家门,原来是那个家政啊。恩?不对,这声音……
  “你是谁啊?”肖白看了看蹿到自己跟前身高还没到自己腰部的小鬼。
  “我是奥特曼,专程来陪你玩的哦~”这么大的孩子好像都喜欢奥特曼之类的吧,肖白想。
  “有病!”
  哎?这小孩也太不懂礼貌了吧?小样还给我瞪眼睛,比谁的眼睛大啊?我瞪我瞪我使劲瞪!
  “呵呵,我们又见面了。”施朗看着把眼睛瞪成斗鸡眼的肖白,轻笑出声,直觉未来的一个月或许会变得有趣。
  “啊!!怎么又是你!”肖白使劲眨了两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乔:貌似某人才是不速之客吧!)
  “怎么?你不想见到我?”施朗微眯起眼睛,声音变得凛然。肖白似乎感觉到对方源源不断送来的寒气,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就在肖白以为自己即将冻成冰山的时候,施朗却勾起一抹春风化雨般的微笑。“可惜未来的一个月我们还要常常见面啊~除非你辞掉这个工作,那就另当别论了。”
  原来不是制冷器而是变频空调啊~ “不会,我很高兴为您服务啊~那个,饭菜我准备好了。”
  “嗯,你叫什么名字?”施朗心下差异,看那个家伙的样子也不像做家政的啊。
  “肖白。”问什么问,刚刚已经说了,还想查老底啊!要不要把生辰八字也说给你听!
  “啊!!小白白~”在客厅里看电视的何牧北突然叫出声。肖白以为在喊他,于是狗腿地跑了过去。却见那小鬼津津有味地看着动画片。蜡笔小新?肖白觉得自己太阳穴四周的血管在突突直跳。
  “何牧北,把电视关了。”施朗牌变频空调又开始释放冷气。
  何牧北恋恋不舍地关掉电视,走到肖白身边时,狠狠剜了他一眼,肖白欲哭无泪。你家空调坏了干我P事!
  饭桌本来是温馨美好的所在,而坐在施朗家饭桌上,肖白却感觉六月天飘起了鹅毛大雪。
  施朗指了指桌上的——菜?“这是什么?”
  肖白端详了片刻,“这个啊?是芦笋炒肉,今天的芦笋特别新鲜噢!”
  施朗皱了皱眉,指着另一盘问:“西红柿炒蛋?”
  肖白笑得得意:“是啊,菜贩说这西红柿是纯天然绿色无公害的。”不愧是大老板啊,真有眼力!
  “我认得,黄色的是蛋,红色的是西红柿。那黑色的是什么?”何牧北幽幽地开口。
  “呃……似乎大概也许是葱花吧~”肖白摸了摸秀鼻,好像放了葱花的说。
  施朗嘴角抽动了一下,看了看另外两道菜,倒还好认一盘辣子鸡,一碗紫菜汤。
  肖白咬着嘴唇,含情脉脉地看着桌上的菜,又看了看boss,瞬间化身为小白白,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饥饿。
  施朗拿起筷子,说了声“吃饭吧!”
  “舅舅,我们出去吃嘛,这些吃了会死人的!”何牧北瞪着桌上的菜委屈地说道。
  “何牧北,不准挑食。”
  “对啊对啊,小孩子挑食不长个儿的。”纯属狐假虎威似的附和。
  何牧北蓄满一泡委屈的泪看了看自己舅舅,没得到回应又把眼泪逼回瞪了瞪肖白,与肖白眼刀大战三百回合之后败下阵来,然后认命地拿起筷子,在肖白炽热的注视下挟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
  一秒、两秒,肖白目不转睛地看着何牧北,见他的嘴动了两下,然后伸手拿了张纸巾,从容地捂住嘴,接着把纸扔进垃圾篓,幽怨地对施朗说了句“生的”。
  生的?怎么可能!肖白不可置信地挟了一块,刚咬一口就觉得不对劲——真是生的啊。肖白沮丧地扒拉着米饭,还好,饭是熟的。尽管有点稀。
  唯一入得了口的只有紫菜虾仁豆腐汤,三人闷闷地吃着。饭后施朗去了书房,何牧北回自己房间做作业,肖白郁闷地收拾残局。
  那晚,何牧北在他的日记本上这样写道:
  今天我来到舅舅家,往后四个星期的假期我都要在舅舅那儿过。其实我喜欢跟舅舅一起的,可是今天我却在他家里看到一个美人。一想到舅舅把除了我之外的别的男人带回家,我就非常的不爽。那个美人傻西西地站在门口跟舅舅打招呼,我以为他们要像爸爸妈妈那样亲亲又抱抱,结果,嘿嘿,舅舅不鸟他!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奥特曼专门来陪我玩的。我骂他有病,结果舅舅很很地瞪了我一眼,我觉得很委曲,而且那个人看起来真的很傻。一想到舅舅的心飞到了他那里,我就觉得十分难过,所以我伤心得跑去看小新去了。我听到他说他的名字叫小白,哼!居然跟我喜欢的小白白一样。看在小白白的面子上,我就先小小的原谅一下他。可是,他辜负了我的期望!妈妈跟我说过,要配得上舅舅就要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虽然小白很漂亮,可是他做的菜却很难看。葱花是黑的,鸡肉是生的。我叫舅舅出去吃,可是舅舅说我挑食,哼哼,我就知道舅舅偏心,妈妈说这种情况叫做有同性没人性。我看了看小白,他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回应着我,让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怜香惜玉!于是,我夹了一块鸡丁,忍痛咬了两下。偷偷看了看舅舅,他面不改色地吃着紫菜豆腐,我觉得舅舅真很伟大,我一定要向舅舅学习!

  跳梁小丑


  周六早上,肖白被闹钟吵醒,翻个身把头埋到枕头底下继续睡。五分钟后手机闹铃响起,肖白一个直挺坐起身,伸手摸到衣裤往身上套,眼睛却依然倔强地闭着。终于,肖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床,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咦!寝室的卫生间怎么变宽敞了?还有床?床!!!肖白倏地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两米外整洁的米色大床。余光瞟到站在衣橱门旁的背影,思维立时停顿了半晌,肖白木然地侧过头,机械地开口:“boss,我正准备叫您起床呢,没想到您的生物钟这么准。”
  施朗扣好polo衫的扣子,转身看着刚睡醒的肖白,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早餐准备好没有?”
  啊?早餐?早餐!!他居然给忘了,没来得及给boss打个招呼,一溜烟冲出了卧室,以军训时的洗漱速度收拾妥当后,肖白给附近的早餐店打了个电话订好餐,然后去了厨房。啧啧,虽然厨艺不杂地,可咱会收拾啊~看看,那儿有一点昨天战斗的痕迹。肖白看着整洁的厨房,美美地赞叹了声。然后愉快地煮起咖啡热起牛奶。
  八点,施朗来到客厅,换下西装穿休闲服的他显得亲切了许多。有些疑惑地看着厨房里的肖白,煮个咖啡用得着兴奋到手舞足蹈?走过去在离肖白半个手臂的距离停住,施朗一个深呼吸,顿觉咖啡的醇香夹杂着一丝清爽的味道扑鼻而来,萦在胸际似有似无地轻拂着,暖暖的,久久不散。
  “弄好了?”不知不觉中放柔了语气。
  肖白正神游到不知何处,被施朗突然的一问拉回了心神。“啊,嗯,快了。”惊觉与施朗似乎靠得太近,肖白小心地绕过他,临走出厨房时转身,朝施朗调皮地眨了眨:“还有人没起床呢!”然后继续腹诽——难道boss就是传说中的背后灵?神出鬼没的,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吓死。
  叫醒了何牧北,肖白回到厨房,却见施朗靠着冰箱端着咖啡对自己微笑。烟花般绚烂却稍纵即逝的微笑让肖白有瞬间的迷惑——boss该不会在算计着如何整自己吧?
  “咖啡煮得不错!”这次不仅笑了,还是咧嘴的笑!是了!一定是想好奸计了!脑子里虽这么认定,可心肝儿却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晕乎乎中似乎看到施朗在向自己招手,肖白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boss啊~能得到您的认可,小的就算是赴汤蹈火卖身为奴也心甘情愿了,以后小的我天天给你煮!”这样说会唤起他的良知吧?
  “卖身为奴?”施朗挑眉,这肖白还真是口不择言,不过……
  “不是不是,小的是说以后竭诚为您服务,就像旧社会身背三座大山的农奴那样唯您马首是瞻。”肖白摸了摸鼻子,开玩笑,要真卖身给你还不被调教成十项全能的奴才。
  这话无论如何听起来都像是在骂人啊!“那好,今天你就带何牧北去游乐园吧!”
  游乐园?难道想趁我玩地忘乎所以放松警惕的时候玩阴招?(乔:你的想法太多了!白:江湖上混的,谁没有两把刷子,小心驶得万年船。)
  施朗不再说话,肖白心思早已转到如何见招拆招上,无暇另找话题,两人就那么沉默着。何牧北出来看到的就是舅舅跟小白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和谐画面。所以,他很自觉地保持缄默,蹑手蹑脚地走到饭厅,心有余悸地看着碗里的粥。
  “呃……这粥是我在早餐店买的。”肖白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不能让这辣手摧残了祖国花朵。瞥眼看了看boss不怀好意的笑,肖白恶劣的想有钱人就是坏水多。
  “唔~酸的~”何牧北皱着脸,嫌恶地将牛奶杯推到肖白面前。
  “不可能!”昨天才买的!这小鬼肯定在故意装怪!一把端起杯子,仰头灌了一大口牛奶——哎哟喂,真是酸的!难道买的是酸奶?“酸奶当然是酸的!”
  “你买的那盒牛奶胀了气。”施朗从一叠报纸中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我怎么没发现呢?哼,boss真是太不信任我了,居然检查我买的东西,既然怀疑干嘛用我!可怜我肖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当个小仆还要任人宰割!
  “哼,现在的商家太不诚信了,劣质品也摆出来卖!”肖白恨恨地说。
  “是你自己笨!”何牧北不屑地睇了眼肖白。
  “你……”
  “你们很吵。”boss发话了,肖白熄火了。
  可是火是熄了,气却咽不下呀,于是肖白找借口不去游乐园。开玩笑!单枪匹马的谁知道会不会被那小鬼恶整,他可不想跟自己过不去。现在的小孩可不像他小时候那样,跟纯净水似的,尤其是这个何牧北,根本就是没有达标的自来水,昨天他的一句“有病”就彻底曝露了其恶劣的本性。
  “boss啊,我们学校今天有课,我想请假!”尽量委婉,尽量示弱。
  “哦?第一个星期就请假?”施朗俊眉一挑,倏地又冷下脸来,“听童助理说招聘的标准之一是周末全天随时待命。”见肖白满脸菜色,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想辞职了?”
  这个阴险狡诈的boss !居然用money来威胁人!哼,他肖白虽然气节不高,可是——
  “没有,boss!我努力做好您的家政助理。”没有人会跟money过不去吧~
  郁闷间看到何牧北朝自己阴恻恻的笑,露出一排森白的小米牙,肖白警惕地往施朗那儿挪了挪。“我会让牧北有一个难忘的游乐园之旅的!”不让你又去无回我就不叫小白!(乔,无限惋惜:啧啧~心眼儿可真小。白,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咱俩针尖对麦芒!你装纯啊?)

  游乐园惊魂


  施朗开车把肖白跟何牧北送到游乐园,离开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肖白耷拉着脑袋,牵着何牧北站在人群中。施朗眸中堆着笑,笑意逐渐加深。
  “我要玩这个!”何牧北指着旋转飞车对肖白说道,眼神热烈得像要在肖白身上射出几个窟窿。
  肖白瞥了眼风车似的转盘,按照这个速度被甩出去的话,大概会半身不遂吧。“不去,咱俩磁场与地球引力互斥,会飞出去的。”
  “那我要玩这个!”何牧北扯着肖白衣角,指着翻滚列车讨好地说道。
  “售票口的牌子上写着七岁以下儿童禁玩。”
  ……
  “那我玩这个总可以了吧!”何牧北黑着脸指着鬼屋,眼神是□裸的警告——你不让我玩我就跟你玉石俱焚!(乔:瞧这孩子憋屈的!你就不怕压抑到儿童的个性发展。白:我这是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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