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宿微笑:好有决心!不过哈哈哈哈哈哈哈,口水流出来了!这么小就色到流口水,被卫青看见还了得!
霍去病擦了口水,大怒:什么色到流口水,这身体还是小娃娃好不好!?流口水很正常!
他说得义正严词,可是那位星君已经笑到草丛里滚去了,听没听进去一望即知。
毕宿差点没抽死过去,好不容易爬起来,就听霍去病道:还债!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霍去病眯起眼睛:你不会忘记了我是谁吧?
武曲开阳。
对!你拿了我一半的能力去,是不是该还我点什么?霍去病一脸算计,虽然小,看起来也很奸诈。
毕宿眨眼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了。
要借我的能力?然后在喜欢战场的卫青面前辉煌一把,让他记住你,有用吗?
霍去病手一伸:拿来!
毕宿在他头上揉了一会,霍去病居然忍了,看来真是想要军战之力。
给你一半,就够你在人间所向无敌了。
听到这句话,霍去病笑了,眼睛里闪闪地满怀着希望。
毕宿是天将之首,既然同意交换了力量,不必发愁将来卫青看不见自己。
星君的力量来自开天辟地之始,强大无匹。
越是强大的力量,越是凡俗低级的肉眼看不见的,若想看见,除非你也拥有来自开天辟地的力量。
而力量来自自身,对他们来说犹如呼吸一般融入生命,根本不需要任何惊天动地的仪式,毕宿这一句话,就已经将霍去病将来军神的地位确定了。
霍去病叹息着:你跟着莫哲,真的很浪费,他可不用你的能力。
毕宿道:还不是你干的!我给了你一半,够意思了,你呢?
霍去病又叹息:你下凡不久,怎么跟凡人一样狡诈了?
哼!以前在钟山的遭遇,毕宿记得清清楚楚,可见开阳是小气的。
毕宿是最暴躁的星君,怕他翻脸不认人,于是,霍去病的武曲之力,一半归了毕宿。
毕宿得意洋洋折转回去,平阳公主笑吟吟地从房里出来,还带出来几个丫鬟,见到毕宿什么也不说,一双美目向房里示意,毕宿莫名其妙地走进去,窗边榻上坐着一个女子,毕宿看莫哲不在,正要退出来问开阳公主,哪知窗边那女子回头,两人互相看见,都呆住了。
蛾眉如轻轻一笔勾出的墨色兰草,烟似的睫羽下半掩着暮色一般的眼瞳,俏挺的悬胆鼻,嫣红欲滴的两片红唇,水墨画卷里流淌出诗意的郪江水,是莫哲此时垂在肩上,流过身体的秀发,曲裾三重衣,质料柔软,里衣素白,把脖子惹人烦躁地挡了个严密,中衣露出的领子上有细粉色的海棠印花,外衫浅蓝,织领纹袖,锦绣丝绸束出漂亮得几乎过分的腰肢。
本就少年姿容,雌雄未辨,平日里已经叫毕宿爱不释手,这时,被平阳公主强逼着做了女装,女装讲究,一下子就叫毕宿看得眼睛发直,心脏狂跳得要冲出胸膛来了。
莫哲满心郁闷,没料到毕宿居然会进来!顿时涨红了脸,可恨动不了,不然早逃走了。
毕宿慢慢走近,在莫哲身边坐下,他身体倾过来,莫哲躲都没处躲,被他抬了下巴肆意观赏,脸上都要烧得烫手了。
莫哲
看够就放手!明明应该强硬,却因为穿着女装底气不足,一出口,把他自己吓一跳。
这声音,好似勾引!
还在想,就被毕宿压倒在只容一人躺的软榻上。
毕宿呜
口腔里立即被毕宿攻城掠地到一败涂地,莫哲本来还想着唇上的着色,想要推开他,哪知毕宿一手抓住他手腕,提到头顶按住,饕餮(tao tie)一样贪得无厌兼且狂暴地吞噬着他,舌头餍足以后,仍旧不够地咬着莫哲的唇,咬得他生疼,活像要把他吃下去。
呜呜呜嗯啊!
狂暴的攻击下,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空隙,可是却被咬到喉结上而发出一声呻吟,毕宿抬头看着莫哲,几乎一瞬间,眼睛就变成了红色,莫哲吓得倒抽一口气,可是这还不算什么,毕宿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曲起的膝头,正要揭了衣服探进来。
毕宿!毕宿我还有正事!不行
不说还好,一说,那只让莫哲浑身发抖的手顺着衣下的腿,直直摸到了腿中间。
啊!不要不要
毕宿邪气万分地笑起来:软软的,嗯?这小东西还没睡醒?
他用指甲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刮过莫哲腿间,莫哲皱了眉,头向后仰过去,被他啃咬过的唇色比先前上的颜色还要鲜嫩可口。
毕宿没有忍,手下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又咬上了那对红唇,真如在吃最爱的佳肴那么贪得无厌
莫公子,马车备好了,请星君抱你上车吧!我们该走了
平阳公主走了进来,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倒退出去。
察觉到莫哲的僵硬,毕宿才放开了手。
被看见了
毕宿托了他下巴道:不用担心,没什么的。
莫哲脸色不好。
毕宿强忍了欲火下去,给他整理弄乱的衣服。
莫哲一指摸在唇上,虽然满心别扭,可是只有这一个办法进宫,不得已。
毕宿道:那些颜色都被我吃下去了,不过现在的样子,比上了假的颜色还好看。
莫哲恨恨地瞪他一眼,瞪出股子嗔怒的风情,差点又招惹到毕宿,看毕宿眼里神情恐怖,连忙转移注意:
我进宫去查阵图,另外,你去查一查那奇怪的声音。
昨晚听见的那个声音?
莫哲点头:平阳公主说几个月前这声音就开始了,一到晚上整个长安城都听得见,好像从城外传来,董仲舒和钦天监的人查了很长时间,约莫确定在城东六十里处,皇上很担心这事情,你去查个大概也好,万一我还要在宫里查访,好让他同意我进行下去。
这样毕宿想了想,却根本想不到莫哲在骗他,你进宫我不放心。
莫哲笑道:卫青的姐姐怀了皇上的孩子,今晚平阳公主送她进宫去,太后高兴,同意了公主带去歌舞的请求,我也才能混进去,宫禁森严,莫非你愿意和我一样做这种打扮?
毕宿连忙摇头。
公主今晚不回这里,留宿宫中,我有公主和皇上保护遮掩,有什么好担心的?
毕宿摸着下巴道:也是但就是有些隐隐不安,平白无故的。
你速去速回,明晚,我等着你给我过十八岁生辰
毕宿不知道,莫哲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保持住脸上的微笑。
汉宫歌舞
毕宿抱了莫哲放上马车,安静的平阳公主十分得人信赖,毕宿略略安了心,上了公主给他预备好的马,带了公主十几个骑奴,向和莫哲要去的皇宫截然不同的方向走了。
莫哲看了很久,才放下车帘。
等毕宿回来,知道自己已经会不会恨?
喟然长叹,今夜子时一过天人永隔!
平阳公主见他叹气,知道他怀着诀别的心思骗走毕宿,心里一定难过非常,她笑着伸手,拉住莫哲道:凤凰之中,凤为美,仙鹤之中,雄鹤为美,雄鹿有角,既争且美,可见世间万物都是雄为美者,本当人是不同的,今天把公子做了红妆,才知道仍旧如是。
莫哲忽然被她拉住,想起先前的事情不由得尴尬万分,偏又听到她如此恭维,满脸赧然道:公主取笑,这是不得已
平阳公主道:这个样子,只怕皇上也要动心,你可要多加小心。
啊!
平阳公主故作严肃:你不知道,我汉室帝王偏好龙阳,代代无缺啊!
莫哲顿时哭笑不得,他怎么会不知道,熟读《史记》,览尽《汉书》,岂能不知?只是哪有自家揭自家短的,何况是这种难以启齿之事。
平阳公主拉近莫哲,好像和闺中好友说话,卫青替我赶车,被皇上看上,皇上到我这里来看他,才把他姐姐卫子夫也相中了,这次子夫怀孕,窦太后爱极了,以后他们姐弟不用怕长公主欺负了,你不知道,长公主和她女儿,现在的皇后阿娇骄横到了什么地步,每天在窦太后面前搬弄是非,除了争风吃醋什么也不会,净给皇上找麻烦!
不知今夜皇后会不会来,如果来了,你可要低着头,万一给她看见闹起来,惹人注意倒不好了。
莫哲知道。
平阳公主定睛瞧了他一会,笑道:就算阿娇来了,我和皇上自会全力护着你,不用太担心,那处地方要到酒宴散去才能去找,须耐心一点,我还没见皇上对其他人这么热心过,你的事情,他会替你考虑的,虽然看起来不太能听进意见去,不过心思缜密,其实是个
平阳公主这么说刘彻的时候,倒有点像莫瑶在别人面前说莫哲的样子,先数了毛病,再自己察觉不到地偏袒一番,莫哲本来有些苦恼她对待自己态度的转变,可是听到这里,想起莫瑶来,心里又酸又甜,忍不住接口:其实皇上再怎么变,也是公主的弟弟。
平阳公主高兴起来,像小女孩那样拉着莫哲的手摇了摇,哎!你怎么知道?他对我真的很好,不管他是不是皇帝,在我眼里,都是我的弟弟。
莫哲失笑,别看平阳公主看起来高贵优雅,亲近以后才知道本性。
平阳公主见他笑,眼睛一亮,:莫非你有姐姐?
莫哲点头,她又问: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有你这样的弟弟,压力不轻啊!
啊?莫瑶有压力吗?没看出来过。
平阳公主摸到脸上来,这么美,连我在宫中都少见,别说宫外了,幸好是个弟弟,要是妹妹,该嫉妒疯了,不过她既然是你姐姐,应当也是美人吧!
莫瑶是很漂亮,可是平阳公主这话里把他也带了进去,莫哲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笑得好无辜,连被公主摸了手又摸了脸都没注意到。
平阳公主好像真的把他当才认识的闺中好友那样,一路上从宫里数到各王侯家女眷,就连淮南王新纳的小妾也详细地评价了一番,莫哲听得十分苦恼,苦恼归苦恼,那些烦闷凄楚,尽都败在了平阳公主的一张樱桃小口下。
等到下车时,马车已经进了宫,公主的男随从全部被拦在宫外,宫里自有内侍接手。
平阳公主交待了小心,那个抱莫哲的内侍就格外仔细,那模样,就像他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云,重一点似乎就会散了一样,莫哲的心境刚刚回落,望着身旁向内涌去的达官贵人们有些紧张,根本没注意到抱自己的那个内侍红了脸。
平阳公主见到这情景有些想笑,一看莫哲蛾眉愁锁,偏过脸叹了叹,这般内外俱佳的人物,怎么会短命?
平阳公主带来的歌伎们把莫哲围在里边走,倒也不惹人注目,就这么过重门,自九丈高的风华灯下入玄武门,进了灯烛映天的重华殿。
皇家贵戚,朝臣百官都就座后,刘彻才来,莫哲坐在歌舞百戏艺人之后,一个不惹眼的角落里,根本连刘彻都看不见,不过,就像平阳公主说的,耐心等酒宴结束就对了。
百官都跪,何况艺人,而且面前连杯水都没有。
幸好,酒宴一开始,刘彻就传令下来,这些等待的艺人也都可以随意坐卧,礼仪不限,并且每人面前都加了桌案,上了一两碟食物和酒水,莫哲看身旁众人疑惑惊喜,明白这待遇往日是没有的,不必说,一定是平阳公主告知了刘彻自己在这些艺人之中。
从他坐的地方看不到上面去,只能看到歌舞的场子,还有坐在大殿右边的贵戚官员,歌舞开始,莫哲就接到一个宫女送来的一块帕子,展开一看,果然是刘彻笔迹,写着:耐心等结束,朕都知道了,晚点再治你欺君枉上的罪!
莫哲略安了心,那个送来手帕的宫女就坐在一边,莫哲知道,如果有什么,可以叫她通传,心里不由得赞同起平阳公主来,刘彻做事果然很仔细,这样一来,心情放松下来,注目着难得一见的汉宫歌舞,欣赏起来。
可是
烦死了!总是这些,没有点新意!
这声音不是刘彻是谁?马山就有内侍高喝退下,换了一个,但又是这样,才开始刘彻就叫烦,一连着换,顶缸的艺人还没甩呢!刘彻已经叫唤了,明明是生辰,喜欢的美人又怀了身孕,应当高兴才是,偏偏看起来这小皇帝十分不爽,底下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莫哲虽然知道他用意,有些感激,但如此躁进,要惹麻烦的。
果然,窦太后含怒道:皇上在烦什么?恐怕不是烦这些艺人吧?
刘彻一听,忙说:真是没什么好看的,他们会这些,朕年年看,朕都要会了!
他这么一说,窦太后倒笑起来,你会什么?别看表演起来简单,都是要练的,你当看看就会?
长公主刘嫖娇声笑起来:皇上既然觉得简单,不如下去试试,给我们看看。
皇上下场去表演?这不是贬损吗?幸好,窦太后道:胡扯什么?他今日是寿星,好生坐着看吧!
刘嫖忍了话,表情可不太愉快,看来平时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窦太后的维护,自然是因为坐在刘彻身边的卫子夫肚子里的孩子。
刘嫖之女,皇后阿娇从太子妃做到皇后,尊荣无比,可是一直无所出,唯有这个,不得不低头一头。
刘彻抓住机会,对窦太后道:可见不能专宠,子夫既然有孕,孙儿若多留意,恐怕奶奶您早就抱上孙子了。言下之意,我现在下去抱个美人进后宫去,谁也别拦着。
窦太后还没发话,刘嫖已经忍不住了,这可是当面下了战书。
她故意大声道:阿娇这孩子也真是,说了来的,打扮了那么久,难道不知道今晚就跟家宴一样,随意点儿就好了,说起来还不是为了皇上才如此用心。
明明是嫉妒得生气才不来
刘彻已经半截爬了起来,却又坐了下去。
阿娇不知从哪冒出来,站在卫子夫身边恨恨地盯着。
卫子夫连忙站了起来,刘彻拉住她娇小的手,她走不开,可是皇后就这么盯着,不让也不行,一下子僵在那里。
刘彻道:你不是不来吗?怎么来了?头不疼了?
阿娇撅嘴道:这会好点了,子夫妹妹怀孕,又是皇上生辰,怎么也要来坐一坐!
刘彻还要僵持下去,窦太后喊了他乳名,他只好放开卫子夫,让阿娇在身边坐下,牙齿都差点磨出声音来。
卫子夫在下面坐了,面上恬静温柔,窦太后瞧着越发喜欢了,这一喜,长公主刘嫖胸口堵得更厉害,不能冲卫子夫撒气,矛头转到了献上卫子夫的平阳公主身上:
公主现的美人真不错,今天也带了歌伎来吗?卫子夫歌伎出身,这是有意讥刺。
平阳公主点头,刘嫖对窦太后耳语我去看看可还有姿色过人的,今夜就留下吧!省得皇上往外面跑。窦太后点了头,她就干脆走了下来,笑着问平阳公主:她们在哪里?让我看看吧!
平阳公主无奈,只得起身带她走到百戏艺人坐的下面殿堂来,刘彻叫一声:朕也要看。追着下来。
他这一下,哪还有人能坐着,哗啦啦都站起来了,阿娇当仁不让地跟着。
莫哲早已低下头,其余人都站起来,只有他站不起来,难免紧张,心思百转思谋对策。
刘嫖走到歌伎面前,歌伎们挡住了后面的莫哲,她放眼看了看,没有哪个再有卫子夫那般美丽,于是放了心。
果然都是美人,难怪皇上前段日子总往平阳公主那里去,如果我是男子,只怕也要被这些千娇百媚迷得神魂颠倒!
平阳公主温温笑着,也不搭口,刘嫖自觉无趣,已经想要回去,哪知刘彻在人群里找来找去的模样引来了阿娇的妒意。
皇上在找什么?是不是还有什么美人在里边,我替皇上找吧!
这下,刘彻知道不好了!
莫哲自然听到了,自己站不起来,已经十足无礼,皇后要是当庭闹起来,刘彻恐怕也不好善后,听到皇后环佩叮当走近,当下来不及细想,应付一时是一时,取了腕上平阳公主套的珊瑚珠手环抛在地上,歪身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