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才知道————五寸
五寸  发于:2010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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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允见吴无有点茫然和无措似又有着些忧伤,不禁泪水又涌了出来,心慌得很:“吴无!你冷静点,先放手啊!放手啊!”韩允大叫道,死死地更加抱紧了吴无:“我求你了,吴无……我怕你被抓进
  去坐牢啊!我怕你出事啊!我怕啊……求你了……”
  吴无的心猛地一跳,水果刀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盯着韩允的眼,那里有影子……有无助……有害怕……有担忧……有太多的东西……为什么都绕在了影子周围……
  半晌,吴无压住了一丝颤抖,轻声问道:“你是在关心我?担心我?”
  闻言,韩允迎着吴无的视线,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第 15 章

  吴无放过了那个女人,但另外两个男人,他却没有放过,虽然没有让他们见血,但还是让他们惨叫了一番。
  吴无下手很有分寸,所以根本不怕闹出人命,但那个被扎肚子的仁兄,恐怕得躺在医院个把月了。
  这几个人也不笨,知道这种事如果捅到了公安那,双方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何况,这男人……惹得起吗?
  牵着韩允的手走到了原先的包厢内。
  刚才的混乱场面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此刻的相安了事倒是让韩允松了下来,也有轻松的心情去打量周围的环境了。
  韩允瞧了一眼床上的凌乱褶皱,视线紧紧定在了吴无的□上身,心里一沉。
  吴无弯腰,从床边捡起了衣服。
  韩允一瞥,竟然看见他颈处的印记。
  心里顿时涌起复杂的感觉,有委屈,有伤心,有愤怒……总之很难受。
  吴无看了眼面色不好的韩允,默默无语。
  他知道他猜的出来。
  但吴无并不打算和他说,他的电话打断了他的好事。
  说了他未必会相信,毕竟,这世界上这么巧合的事,还真很难让人信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吴无穿上了衣服,又把羽绒服递给了只着一件内衣的韩允手上。
  “穿上,咱们回家。”
  韩允冷冷地拒绝道:“外面冷,你穿吧。”那个神情像极了正在闹脾气的小媳妇。
  吴无一挑眉,按照他以前的脾气还真的会穿上,不管韩允的死活。
  但是,经历过刚才……心能够感受到一丝温暖……
  执意道:“穿上。”
  “不。”
  “穿。”
  “不。”
  “……”
  吴无也来了脾气,皱眉道:“你闹什么变扭?”
  “我有资格闹吗?”韩允脱口而出,迎上了吴无略带着愤怒的眼神。
  “你神经?”吴无一把把衣服扔在了地上。
  “你神经!”韩允毫不示弱。
  “……”
  吴无站在边上,盯着韩允良久。
  平静的脸上却有着是暗流涌动的眼眸和那垂下的紧握拳头。
  “你来这里干吗?你根本不想报仇!”吴无斩钉截铁道。
  韩允低下了头,斜长的刘海遮挡住了眼底流泻出的情绪。
  等了约莫一分多种,吴无的心烦躁了起来。
  “你说啊。”
  “……”
  “聋了?”
  “……”
  “还是哑了?”
  “……”
  吴无狠声道:“是不是要在被别人□几次,才知道厉害?”
  韩允闻言,猛地抬起了头,好似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般,吴无一个不留神或许说他根本就没防备,就被韩允一把推倒在了床上。
  虽然说床很柔软也很有弹性,但被成人的全力一推,头部撞在床上,还是使得吴无眼前一黑,好似脑子里被震荡过了次似的。
  吴无一惊:“你干吗?”正要起身时,韩允竟然一下子跨坐在了吴无腹下。
  韩允温热的双手,撑在了吴无的胸膛上,上身前倾,恶狠狠地瞪着吴无。
  此时的他,仿佛是一头——发狠的——小羊……
  而吴无则是变成了一只可怜兮兮的狼?
  吴无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内闪着兴奋光芒很是得意的韩允小样。
  “你知不知道,你嘴巴有的时候很毒?”
  “一直毒。”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有的时候很没人性?”
  “一直没。”
  “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时候很让人讨厌?”
  “一直厌。”
  “你什么意思?”韩允的上身力量都积在了双手上,压在了吴无的胸膛上。整张脸写着“和我干?没好下场!”
  吴无觉得胸膛上的压迫力越来越大,但还是纹丝不动地看着韩允,一副“尔乃小样也,奈老子吾何?”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你!”韩允被吴无噎的无话可说。
  “你什么你,我说的就是你!”吴无不屑地挑眉睨着韩允,很是有一种资本家瞧不起农民工的感觉。
  “你!”韩允气得咬牙切齿,牙齿磨得嚯嚯响。
  突然韩允一发狠,双手改压成掐,掐在了吴无腰肢上的软肉上,一字一顿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给、强、奸、咯!”
  吴无一愣,面无表情地看着清澈眼眸里已悄悄燃起了小许火苗的韩允。
  眼底流露出的情绪疑问着却又万分肯定——你是白痴罢。
  而韩允捕捉到了吴无颤抖的眼角,顿时极为聪明地把它解释成“我怕了”的意思,得意洋洋地厉声道:“哈哈,怕了吧!嘿嘿。”
  吴无看着韩允傻得可爱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不打击你都不行。
  “呵哈哈……”
  “笑个屁!你不相信?”韩允眉毛一挑,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身体伏在了吴无的身上,好似这样说话,有着让人颤栗的威慑力般。
  吴无收起了笑,抿起了唇,盯着韩允良久。
  韩允被吴无盯着发毛了,背脊出了一层冷汗般,气氛变的微妙了起来:“你,你干吗!”
  吴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刹那魅惑,整张摄人的脸似鲜活了起来。
  韩允盯着吴无的笑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心里没来由的砰砰乱跳了好几下。
  突然,心头一颤。
  “你!”一个惊呼,还来不及让韩允反应,吴无有力的双腿夹住了韩允的腿,一个快速的翻身就把韩允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的体位,瞬间换了换。
  吴无抱着韩允,低沉的音下仿佛正流出丝丝的欲来:“我相信。”
  韩允睁大着眼睛,仿佛连瞳孔都有着些许的颤抖。
  吴无勾起一丝恶劣的笑意,同样一字一顿地回敬给了韩允:“我、相、信、我、能、把、你、给、强、奸、掉!”
  “你!”韩允怕了,顿时挣扎了起来,但在吴无绝对的力量下,好似显得那么的薄弱和弱小,顿时色厉内荏了起来:“你敢?”
  吴无沉笑了声,霸气十足地反问道:“我不敢?”
  韩允无言以对,其实也是怕反抗和顶嘴被吴无找到理由,借口实施些什么坏行为……那就不好了。
  两人斗鸡似的瞪着对方,包厢里的温度好似有点上升,彼此的体温似缠绕在了一起……
  一阵沉默后,韩允挣扎了下:“喂,放开我。”脸蛋儿有着些许红晕,延至到白嫩的脖子处,好似连那圆润的耳垂都染了一圈嫣红。眼神飘忽不定看着周围,就是不敢再与吴无对视了。
  吴无故意道:“在和谁说话?”
  韩允没好气地把视线重新对上了吴无戏谑的眼:“当然和你说。”
  吴无一挑眉,轻笑道:“下次与人说话,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样才显得真诚,特别是求人的时候。”说着,忍不住揉了揉韩允柔软的短发,任那发丝穿过手指,带起淡淡的舒适感。
  韩允眼一瞪,很是有着气势地反驳道:“谁说我求人了?”
  “哦?”吴无似笑非笑地盯着瞬间有着丝慌乱和羞恼的韩允,故意把头低下了几分,就快要鼻子对着鼻子了。
  吴无温热的鼻息,真实地扑在了韩允的脸上,使得他心乱跳,有点不知所措外加紧张万分。
  韩允侧过了头,有点发痒的脸躲掉了吴无的鼻息,却把敏感的颈部更加暴露在了吴无的鼻息下,顿时一阵异样的麻痒袭了上来,心头的“春春欲动”似已把体温升了上去。
  韩允尴尬道:“好,好,我知道了。”投降道:“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吴无看着精致白皙的颈部,在灯光的照射下,好似显出一片光来,更加的诱人了。不自觉地头又略微低了点,声音有了丝沙哑:“既然知道……”
  “干吗把头转过去?”缓缓的语速,似乎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一刹那间,吴无感到了一团热……深埋的火种即将点燃。
  韩允沉默了几秒,闭上眼睛后,好似能够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一咬牙,猛地转过了头:“我知……”
  吴无一愣,韩允一个激灵。
  原来,吴无和韩允,靠得实在有点近。
  所以,他一个转头,竟然让唇,擦过了吴无的……
  空气瞬间凝固,时间瞬间停止。
  只有那份感觉——永存。

  第 16 章

  两人还是一起回家了。
  韩允穿着带着吴无独有味道的羽绒服。
  吴无却显得有些单薄,在风中似乎有点瘦削和颤着。
  两人默默无语,走在昏黄的路灯下。
  好似忘记了在包厢里,那一暧昧的气氛和碰触。
  韩允走在了吴无的后面。
  看着吴无的背影,张了张嘴几次,却还是未说出口。
  天冷,我们两人还是凑一件羽绒服吧。
  经过正在营业的小饭馆,吴无的身形一顿,看着霓虹闪动着的招牌,沉默了几秒。
  韩允奇怪地看了眼吴无。又有点期待地看着饭馆。鼻间隐隐约约可以闻到那飘起的袅袅香气。
  吴无从钱包里抽出了一百块,对着韩允,命令道:“手伸出来。”
  “干吗?”韩允没好气地问道,但还是伸出了手。
  鬼使神差的,竟下意识地听了他的话。韩允脸不自觉地一红。
  吴无的手很是冰冷,显得韩允那略带着温暖的手更加的暖。
  吴无把一百块放在了韩允的手掌上后,转身,自顾自地走了。
  韩允愣愣地站在饭馆门口,手上冰冷的百元,仿佛有了一丝暖意,渐渐传递到了韩允的手心里,蔓延至了心里。
  “饿了就买点吃吧。”吴无渐渐走远。
  那平淡的语气下藏着什么?韩允没有跟上,望着那孤单的背影,紧了紧手中的钱。
  韩允进了饭馆里,约莫十分多种后,拎着透明塑料袋,满面微笑地走回了家。
  脱下了给予他温暖的羽绒服,轻柔地挂在了衣架上。
  抚摸着那外冷内热的衣服,整个神情整个动作,就像抚摸着情人的发丝情人的肌肤般温柔满足。
  韩允洗了洗手。随后把熟食和白饭,放在了餐桌上,等着吴无从浴室里出来,一起吃饭。
  等,总是是不好的滋味。特别是对于未知的结果。
  韩允看着不断走着的时针紧张了起来,坐在凳子上的屁股似乎都有点不安,扭来扭去的。满脑子胡思乱想了起来,他会不会不吃?他会不会拒绝一起吃?
  忧虑间,门开了。一阵热气和雾气涌了出来,吴无一头湿发地走了出来。
  看到客厅里的韩允,再看到饭桌上冒着热气的菜,顿时,愣住了。表情有点怪异地傻傻站在那好几秒。
  眼底的凉薄,融化了些,似乎连眼睛都显得光彩了起来。
  吴无坐了下来,闻着飘在空气中的菜香,肚子好似有感应地咕咕叫了声。
  一阵尴尬。却也带着一丝只有家庭才会拥有的平淡温馨。
  而一直紧张的韩允,看到吴无坐下后,总算松了口气。又听见这个冷淡的男人竟然发出了搞笑的肚叫声,顿时喷笑了出来。
  吴无夹了块胡椒牛肉丁,扔在了嘴里,边嚼着边说:“你笑着,我吃。”
  韩允自动过滤掉揶揄,瞪大了眼睛,毫不示弱地反击:“我会给你留点残羹的。”抓起装着香喷喷油炸排条的盘子,就往自己饭碗里倒。
  吴无愣了下,没想到韩允这小子,能够这么“泼辣”,顿时被乐笑了。
  “他妈的,撑死你。”
  两人大眼瞪小眼,但是手上却不停歇,各自攻守不断。
  “喂,给我吃麻婆豆腐。”大老板状。
  “就不给。”撅嘴不买帐状。
  “你他妈的捧着个盘子当镜子啊……”郁闷无奈状。
  “我乐意,你咋的!”狠声挺胸状。
  “不给我,我抽你!”瞪眼吓唬状。
  “……”
  “哼,那你左手边的鱼香肉丝,给我来点儿。”委屈欲找回场子状。
  “……”埋头吃饭耳聋状。
  “喂,听到没啊?”微怒不耐状。
  “要吃自己夹。”白眼不屑状。
  “你!”怒气冲天状。
  “诶,我说你……”坚持不懈状。
  “那你把盘子拿过来点啊,都搁在桌沿了。掉地,你负责吃掉啊?!”恶狠狠报复状。
  “你当我狗啊?”斜眼鄙夷状。
  “是啊!”坦然自若状。
  “……”
  吴无奇怪地看了一眼韩允,觉得他似乎变了些。不再像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防备和冷淡。好像渐渐放下了那看上去坚硬实则脆弱的外壳,渐渐地展现出了自我本色了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
  是那次痛哭吗?还是多次救他?或是……
  韩允正夹着菜,眼睛余光一扫,便觉得有一个视线若有似无地瞧着自己,似乎还透着些许的研读和疑虑。
  心里一个漏拍,觉得脸上热了点。
  韩允迎上吴无的视线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说完,像是先受不了似的,又马上转了过去,夹起了一块鸡丁,狠狠地咬着,似把它想成了他,可以狠狠“蹂躏”一番,然后咽下肚,实在是美哉。
  吴无一看便知道韩允有点坠入自己美妙的报复幻想中,心里轻笑了一声,不禁有着不知哪里来的些许欣慰感,觉得这心似乎也充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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