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容刻惊讶道,转念一想,“夜要我弄到龙果?”
“主子是让我设法取得龙果。”风加重了我字的音调。
看着眼前带着半边面具的侍从。跟着他有六七年了吧,还是对流夜忠心耿耿。这古代人还真奇怪,也许愚昧也是种幸福,不用想那么多。
“流夜以为我能袖手旁观。”容刻知道流夜的意思,现在他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一切还不全在他的掌控之中,“风行,吩咐下去,明天我要进宫。”
“……是。”在风看来,容爷是个不大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当年主子要他跟着容爷的时候就说过,什么事情顺着他就行。
孟国皇宫。
“嗯……啊……陛下……嗯啊……陛下。”听着屋内让人脸红的娇喘,火停住了脚步,无奈的翻了白眼。这还大白天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声响渐渐消停。侍女们进进出出驱散一屋的□气味。
“烟火,进来吧。”
立于门外的火,听到里面的人叫他的名字满头黑线。主子怎么叫我跟着这么位难伺候的爷啊。
便看见坐在主位的孟国皇帝孟昭然,还有他怀里的男孩。一副□未歇的模样。
见过孟昭然的,都可以肯定孟昭然是个美男子。能让男女都沉迷其中的那种美。
孟国皇帝好男色不是什么秘密,这个大陆男男相爱也不是禁忌,甚至于男男生子也未尝不可,不过男男生子的几率很小,但是孟昭然就这样遇到了,孟国大皇子便是由孟昭然的男妃生出来。
“烟火,出什么事了吗?”看着下首行礼的黑衣男子,孟昭然嘴角划过一丝狡猾的微笑。
“……是有些事。”眼睛看着依旧偎依在孟昭然怀里的男孩。意图很明显。
“说吧,海儿不是外人。”孟昭然在名为海儿的男孩脸上亲了一下,海儿在孟昭然的怀里扭动着。一副挑逗的模样。
“……昨夜有人试图闯进梦园。不过失败而回。”火指的硬着头皮说着,这个皇帝老是给他出难题。
“哦?有人打梦草主意吗?”孟昭然挑起他漂亮剑眉,“梦园是御卫队的看护范围,队长九非没有来给我报告,怎么是你过来的?”
“属下也只是猜测,因为属下昨夜看见有夜行客进入梦园的,属下追击未成,可是今天并未传来梦园有人闯入的消息,属下,思虑再三,还是跟陛下报告这件事。”
“这样啊,既然你眼力这么好,就去九非哪里报道,专门看管梦园大门,去吧,烟火。不要让我失望啊。”说完就抱起怀中的男孩,向内室走去。
“……是……”这个……也太可恶了。火心中一团火啊。不过细想,这就是他要的,梦草,他来了。主子,他一定会亲自将梦草送回去,离开这个可恶的皇帝。
燕国苏扬城飘香舞韵楼。
“公子,你真的决定去都城啊?”一脸疑惑像的小厮,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公子心里想的,原本外人千请百邀也不挪窝的公子,居然出去散了一趟心,决定去都城。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真的。行了,好好收拾东西,落下一样,我要你好看。”寒子意在镜子前比划着手里的两件衣服,“小青,你看,公子穿哪件好看啊。”
“公子,你天生丽质,不是这些衣服让你好看,是你把这些衣服穿好看了。”小青一脸受不了的样子,他的公子什么都好,就是爱美成痴。
“小青真会说话,那我就穿这件青色的吧。”说着,就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去了。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什么人能抵挡公子的嫣然一笑吧。
齐国雪融城
穿着一身破破旧旧的棉袄的萧洛看着眼前的城池,终于到了。这齐国人真抠门,什么都是一口价,都不能还价,害他一气之下,马车也不雇了,客栈也不住了,终于步行到齐国第一大交易城市了。哈哈。
帝王家
身着华服的容刻走在皇宫的主干道上。
有多久没进宫了,十几年了吧。还真快。
小时候以为这里是家,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有他的足迹,那时候皇外公还在。他母亲是皇外公最喜欢的女儿,他父亲是皇外公最器重的外姓王爷,他是皇外公最喜欢的外孙,比孙子还喜欢。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快乐。
但是一切变的又是那样的快,快到一夜的时候,父母惨死,皇外公病重。他被软禁。南国是个奇怪的国家,他的开国皇帝将皇位传给了他最器重的女儿,也开启了女性可继承皇位的先河。也是这条不成文的规矩让他的父母惨死。
皇外公凭着最后一口气,下诏书,将南国骠骑营的二十万兵士交给仅仅十一岁承袭父亲王位的他,在新帝登基前保住了他一命,是幸,还是不幸?
十二岁的他随军出征,如果不是有着前世的记忆,有着那些知识的保护,也许早就死在敌人的暗杀,或是血腥的战场。
十五岁的他,已经是威震四方的战神容王爷。那时候遇到了流夜。有了到这个世界上的第……该是第一个吧。也许……
二十五岁的时候,他的舅舅病逝,所有人都觉得他该起兵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但是他彷徨了。
“皇上就在里面,王爷自己进去吧。”小太监慌慌张张的离开。害怕嘛,他有这么害怕嘛?
走进内殿,这是皇帝的寝宫吧。重重纱帐挡住了他的视线,但是男男女女欢声笑语还是从里面传过来。传闻并不假,皇帝沉迷于酒色。
刚掀开最后一层帐幔,一个人便抱住了:“抓住了,让我猜猜是谁。”
皇帝遮着双眼,抱着他,双手在摸着容刻身体。
他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会跟着他后面哭的孩子的。他大概已经不记得他了吧。当年那个小他一岁的孩子,会跟在他后面喊他刻哥哥。说着这辈子要当好兄弟的孩子。
明明是庶出,明明不得宠,明明是舅舅的最小的儿子,可是为什么他登上了皇位。当他接到新帝继位的消息,的确是蠢蠢欲动,但是为什么新帝会是他,那个小时候就想要守护的孩子。他迟疑了,这一迟疑,便是两年变相的软禁。生在帝王家,又怎么会有真正的情谊呢。
“是子衿?”容刻恍惚了一瞬间,便让皇帝摸了个够,“不说话,亲你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了。”
子衿,这个名字让容刻回过了神,刚准备挣脱皇帝的怀抱,但是迟了一步。
南启的薄唇吻上他的,南启甚至加深了这个吻,将舌头伸进容刻的嘴里,勾起容刻的舌头。
容刻有一阵异样的感觉,使上全力,一把推开南启。
南启没注意,便被推倒在地。本来在一旁看戏的男女妃嫔,赶忙过来扶。
“谁?谁这么大胆。”皇帝扯下遮眼的巾帕,便看见了容刻。
“臣下容刻参见陛下,请陛下恕罪。”容刻下跪请安。
“原来是容王爷。起来吧。”南启并未应为刚才的事情有什么不安什么的。依旧跟周围的嫔妃打情骂俏,“朕有两年没有见容王爷进宫了,今儿个怎么进宫来了?”
“臣下来向皇上请命,听闻南国与离国交界处多有征战,臣下在京师休整已久,请皇上下旨,让臣下领军前去平乱。”
远征难
从皇帝的寝宫出来,听着里面的歌乐声,容刻不知道自己是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次进宫不过是给皇帝一次提醒,早知道他会拒绝,但是他容刻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
刚准备出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儿走过来,穿着华丽的宫装。
那人也看见他了。走来行礼“见过容王爷。”
“子衿……”
“王爷,臣下现是皇帝陛下的妃子。”很平和的声音,述说这一事实,“陛下在等我,告辞,容王爷。”
看着那瘦弱的身影走进高大的朱红色大门。门开,门合,他们的缘分也是这样结束的吧、。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子衿,是一年多前,在三朝元老,老宰相八十大寿的寿宴上。宰相的孙子秦子衿以一曲清丽的琴曲,惊动全场。加上他飘逸的风采。遂被人称之为琴仙。
那时的容刻,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惊奇,那样瘦弱的身子,怎么能弹出那么有感染力的曲子。接触的越多,喜欢的越多。但是子衿一直都是淡淡的,平和的对待每个人。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一年前,皇上下旨迎秦子衿进宫,册封琴妃。
他没有资格阻止,并不是他所能阻止的。现在想想也许只是喜欢不是爱,还没有到那种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的程度。
微微一声叹息,现在要想的不是这个,而是龙果。看样子要让苏湘加把力才是。
南国与离国的战事扩大,让大陆所有都持着观望态度。
南国的兵力明显比不上离国。除非南国愿意派出作为战神的容刻,容王爷,可是容王爷有着皇室血脉,而且曾经是南国太祖中意的继承人,难保他没有野心要夺得皇位。
就在两国争执不下的时候,位于离国北部的齐国的军队出兵进犯。另这场战事扩大了许多。
“该死,这些齐国的杂碎。”容刻狠狠捶了一下桌面。
“什么事情,让一向从容的容王爷发这么大火啊。”书房门口站着一青年男子,眉眼英气十足,冷淡的语气,面无表情的问着,脸庞却意外的柔和。细薄红润的唇畔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容刻看向来人,火气直冒。将手中刚收到情报扔过去。
“看看你那个野心勃勃的哥哥干的好事。”来人结果情报。看了下。
“第一,从我离开齐国的时候起,他就不是我哥哥了,第二,这家伙干得不是好事,对我们容王爷来说是天大的坏事。不是嘛?”冷淡至极的语气,仿佛说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齐冷,你……哈哈”容刻想发火,可是最后还笑出来,“就你家伙这个时候还敢开我玩笑。”
来人并不是旁人,正是五年前,被兄长以叛国罪赶出齐国的齐国小王爷齐冷。齐冷被兄长的人追杀,当时还在边界守卫的容刻救了他一命,两人遭遇不尽相同,遂成为好友。
“你怎么会来我这?”容刻心情舒服了些,便问起了正事。
“容王爷两年不出府门,第一次出门便向皇上请命出征,这事算不算大事。我不该来吗?”
“看样子,你是来帮忙的了?”容刻知道齐冷这个人,越是胸有成竹的事情,越是漫不经心。
“放心,过不了多久,他就无暇顾忌离国的事了。”
“你动了什么手脚?”
“我该问你,我你动了什么手脚,离国居然为了你出兵。”
“天机不可泄露。”
“我也是,天机不可泄露。”
两个人不愧是好友,臭味相投。
战争人
离国和南国的战争已经延续了半个月,三天前齐国的加入使得战争持续的恶化。也许一场世界的大战即将开始。
流夜牵着马儿,走在前往离国国都的路上,他将流云庄交给雷,西醉虽然中毒了,但是身体在渐渐恢复,也不用他太担心,听到离国和南国开战的消息,他就知道容刻这边不容易解决,连下下策都出了。
这里还属于边界,漫山遍野的死尸。战争最终苦的还是百姓。
看着周围人如狼似虎的眼神,流夜觉得自己太异类了点,在穿着破破烂烂的逃难队伍里,自己穿的那么整齐做什么。
已经遇到三四拨抢劫的人了,如果不是自己身手好了点,可能已经遇难了。还是改改装束的好。流夜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
夜晚,在人潮拥挤的破庙,流夜故意弄脏弄旧弄破的衣服果然起了作用,没人会靠近他,还把他往角落里赶。
流夜往角落里一坐,被战争害苦了的人啊。随手拿起旁边的稻草,在嘴里咀嚼,这样的生活也很惬意了。
流夜刚准备入睡,突然感觉脚脖子,被人抓住,刚想抬手运功一掌拍下,可是内力一滞,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弥散开来,慢慢消失,怎么回事,什么人。
流夜慢慢随着那支枯瘦的手看去,是一个女子的痛苦的面容,咦?仔细看,原来是个孕妇。看着被汗水浸湿的脸庞,是要生了吧。看女子的朴素破烂的装束应该是逃难的贫民老百姓。
流夜慢慢移过去,女子的身下已经出血了。啊,流夜有些傻眼。
“啊!”一直隐忍着的孕妇突然叫出声,吓了流夜一跳。
旁边陆陆续续有些人醒了,看了这边的情况离的远了些,避嫌?还是什么?
“啊~痛~好痛……好痛,救我……”女子不停的呼救。
流夜呆了,他长这么大没替人接生过啊。
“小兄弟,还愣着做什么,快替你娘子接生啊?”旁边一个老妇提醒说。
“啊!我不会啊。”有些愣住了的流夜都没有意识到老妇称呼女子是他娘子。
“一看就是第一次当爹。让开,我来。”那老妇看上去是个和善的人。
流夜刚想让开,那女子突然一把捉住他的手,紧紧的不放。
“你娘子害怕,你在旁边,安安她心。”流夜这次听到娘子这个词。
这叫什么事,虽说流夜也是老江湖了,但是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流夜握着那女子手,安抚着那女子。
流夜听着那女子的喊叫,看着窗外,直到外面的天渐渐泛白。
“哇……啊……哇。”孩子的啼哭声惊醒了所有人。
“是个大胖小子。”老妇将孩子包裹了交给流夜,流夜看着那孩子,也是一阵激动。
“哎,跟你娘子,最后说几句话吧?”老妇人说着,抹抹眼角的泪水。
“啊?”流夜没反应过来。
“大出血,这山脚野外的,没大夫,没药材,没救了。”老妇说着便离开了。
天亮了,庙里的人,也都往前赶路。
流夜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子,嘴唇蠕动着。
流夜靠近了听,才听到大致是孩子两个字。女子的眼神哀求的看着流夜。
“放心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的。”
听了流夜的话,女子笑着闭上眼睛。
流夜抱着孩子,点了把火将女子连着庙宇一起焚烧。
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流夜真的是无奈,没想到出来一趟多了个儿子。
“以后你就是我儿子了。叫……嗯……就叫修战。”流夜举高孩子。心里想着希望战争真的能停止。
原本拴在离庙宇不远的马儿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只能步行了。
没有过多久,有件事情就难倒了流夜,孩子饿了怎么办?真是麻烦。
翻了全身,都是一些无心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药材,还有些干硬的馒头。这……孩子能吃吗?终于在绝望的时候翻到一些奶片。也不知道无心是怎么做到的,硬是将牛奶弄成现代才有的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