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喵警长 下+番外————任青钺
任青钺  发于:2010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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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叨人家八辈祖宗干啥!”

“秘密就在这里。罗旭要是个女孩也就算了,不过是个男孩。从染色体的遗传角度,男孩多像母亲的性格。如今是不能当个打家劫舍的土匪了,不过骨髓里都想要做一方枭雄的心态还是让罗旭和阑珊区、和墨小迪、和您结盟。所以,我不是蒙的。而且,罗首长也介入了。您也许不知道,但是爱子心切的罗首长是不会看着儿子自掘坟墓的。不过,也制止不了只能给他擦擦屁股。”

胡七闭上了嘴,索性连眼睛都闭上。自己想的没错,黑猫警长不是好惹的。都是那个墨小迪自作自受把他请来的,说什么不过是舞刀弄枪的莽撞青年,谁知道竟然是个老奸巨猾的恨角色!

“七哥,您刚才和田舒说话的时候,我听的也是清清楚楚。你有一次的隐忍不说,我也知道您想说的是什么。”

胡七睁开血红的眼睛,全身都在颤抖。

“皇树市真的是个好地方。不过天庭都是有心善的神仙和心恶的神仙,世外桃源的皇树市当然也能包容一切可以存在的事物,比如——罂粟花。您要是听不懂,我说的是大烟花。”

胡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你,你怎么……”

“这个,也不是我蒙的。墨小迪可以知道我是反恐大队的队长,也可以知道我是维和部队的成员。可是他不可能知道我具体是做什么的。不巧的是,我在维和部队担任的工作就是缉毒。”

胡七已经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了,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苗乔扶起胡七,还是没有表情:“我来到皇树市的第一天还并不知道这个地方有着世外桃源的传说,可是我一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我知道这里就是我的天堂。海拔1000米的丘陵地貌,特殊的地理构造让这里有着本应不存在的气候类型——地中海气候。您也许不明白,皇树市夏季高温少雨,冬季温和湿润的气候特点被称为地中海气候。”

“大黑猫!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的是你们在皇树市种植罂粟花不是误打误撞。地中海气候和高地种植才是最为适合罂粟花生长的环境。有些人只知道在东南亚和小亚细亚的三角地带适宜种植罂粟花,那只是因为这几个地方罂粟花传入的早、如今聚集军事力量而已。美丽的罂粟花其实是一种生长力旺盛的植物,并不是很挑剔环境的。不过,罂粟花的原产地是地中海。”

胡七听了半天,还是不懂。但是黑猫警长说出了重点,没错,他们在皇树市自己种植罂粟花提炼鸦片进行再加工。

“死刑,是吧?”

胡七坐的端正,第一次正视生命,自己的生命。

“您若是一意孤行不交代出同伙,死刑是肯定了。而且我可以向您保证,即使您不出面指证我也会让其余的人落网。只不过我的母亲告诉我人生本就苦短,得饶人处且饶人。喜剧的结尾不是很好吗。(呃……这话是我说的。我写的是轻松的文,也不黑暗,所以还是不取人性命为好。)所以,希望您能留给自己一条后路。”

胡七吧唧吧唧干渴的嘴,是不是应该咬舌自尽呢?估计墨小迪和罗旭也逃不出黑猫警长的手掌心了。

“七哥,您能想象出常凤美现在的样子吗?”

瞬间,听到苗乔口中之人的名字,这是他忘记了三十年的名字了。那个人也随之消失。

“他现在一身男装,素面朝天,神色凝重。我也清楚当年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不过说实话我喜欢今天的大凤姐而不是以前那个冷血的杀手常凤美。”

苗乔走进胡七,在他面耳语:“七哥,您觉得三十年前的那一段恩怨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吗?您为什么不回想一下、多问问几个为什么呢。既然他是大凤姐的挚友,难道失身于大凤姐就要到索取男人命根的地步吗;既然您是寻仇为什么介入的是警察而不是帮派呢;为什么当年一个小小的刑警就可以救您;为什么大凤姐成了今天的样子迟迟不肯接受您……是您对我有所隐瞒……还是,存在着你我都不知道的故事呢。”

胡七听着耳畔传来的冷气,五脏六腑都已经被冰冻而失去了存在的感觉。

“能救大凤姐的人只有您,三十前是您,三十年后也是您……”

苗乔起身,离开审讯室:“您要是想通了就告诉我。”

“罂粟花……常凤美还是大凤姐,你是罂粟花,只有这个名字是真实的你……”

胡七红着眼圈,孤零零的坐在审讯室。

“队长,您的推理太精彩了!一网打尽吧!”

王东阳手执鲜花献给智慧女神雅典娜的化身喵警长。

“都说是推理而已,又没有证据。你以为是侦探小说吗,推理正确犯人就会认罪伏法。还不快去查找罂粟花的种植地!”

“是!”

王东阳这一回没有大步流星、更不会箭步如飞。缉毒英雄的造型是沉稳、严肃的。一身黑西装,一个黑色太阳镜,加上黑雨伞就可以去参加葬礼了!

“队长。”

“方鹏,你做的很好。分析毒品可以监察出毒品提炼的程序真的是不简单。要不是你告诉我这些毒品是单纯的鸦片合成品我也不会有重大的进展。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向国际缉毒联合会推荐你。”

“不!”

方鹏的决绝当然有一部分出于震惊,但主要是毅然决然的拒绝:“洪彩……洪彩让我等他……缉毒工作太危险了……”

“很好,非常好。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是聪明人。”

“队长,方旭会不会很危险,要不要……”

方鹏刚才在监察室听得也是一清二楚,听到罗旭的名字简直是震惊。

“不用。我有胜算的把握。不过,我怕结果会令皇树市感到悲伤。”

苗乔根据点滴、零碎的线索已经对这个“世外桃源”的各方势力有了一个清晰的原貌,胜算也正是建立在点滴与零碎之上。其实要用斩草除根的方式解决问题,最怕的就是盘根错节,零散的杂草反而更能轻易拔断!

24.罗少送喜帖提点飞天鼠 苗乔金树下打牌压群雄

阑珊区因为排查炸弹的关系已经停止运营好些天了,人心倒是稳定不过对于条子的愤恨已经到了极点。

“老大……”

酒吧店主绕着手指,对田舒搪塞着。

“您有什么话直说。”

田舒虽然没找到蓝鹰,不过听说他今早就用苗乔给的钱买下了罗旭的股份也没什么异常。

“老大,我看见大黑猫带着你的戒指了……那是你妈妈准备给你媳妇的,他怎么能戴呢!是不是,是不是……”

“什么都不是。”

大凤姐挽着长发、长衣长裤,可以想象当年的风采。

田舒本是打算问问以前的大凤姐是个什么样,可是人却不请自来了。

“你们的田老大不过是为了咱们阑珊区才出此下策的,看谁还敢乱猜!”

本就是高高上挑的眉毛,怒气之下已经直直的立在额头上了。

“小田,蓝鹰肯定是出事了。今早一个字都没说,又没说去哪,家里也没有。”

“我知道他在哪,您别太担心了!”

只有田舒知道蓝鹰是多么脆弱,同为天蝎座男人,可是这个有着金色眼眸的男人不一样。

“哼哼……这不是田老大吗?好久不见了!”

阑珊区的牌坊下,田舒迎面撞到一脸邪笑的罗旭。还好只是他一个人,看来不是到阑珊区踢场子的。

“嘿嘿……罗少,也没过多少日子呀,您忘了我也是提亲队员之一呀不过是没唱歌罢了。嘿嘿……”

田舒没心没肺的职业微笑在此刻就是一种嘲讽。罗旭脸上的邪笑只剩下邪气:“是啊,那件事我还没有亲自向苗队长道谢,不过向家属道谢也是一样的。苗嫂,多谢了!”

罗旭上前深搭一躬:“我今天是来送请柬的,毕竟阑珊区也是我罗旭付出多年心血经营起来的。”

田舒接过大红请帖,竟然是——喜宴——罗旭,方旭结婚庆典!

“罗少,这……这……”

“哼哼,怎么,苗队长还要让我人财两空不成?我倒是听说阎爷被耍的很惨呀!哼哼,田老大,您也小心着点……跟苗警长玩游戏咱们都太嫩了。”

罗旭扬长而去,田舒看着大红喜帖心里面翻江倒海:罗旭这一回是认真的?放浪十二年的罗少要和一个条子结婚吗?假戏真做的刺激程度绝不亚于大红色。

田舒打开家门,地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跟寻着一连串的脚印来到衣柜前,里面隐隐约约的是一个男人抽泣的声音。是蓝鹰啦!小时候想要哭的时候就会钻进田舒家的衣柜里,就因为这样这个衣柜以一个人童年记忆的形式被保存下来,成为了一件古董摆放在田舒家。

想要打开衣柜,可是田舒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蓝鹰。已经多少年没见过他的眼泪?很久了,但就是因为蓝鹰的少有哭泣而令他留下的每一滴泪水都清晰的印在田舒的记忆里。

“哐当!”一声闷响从衣柜里传出来,又是“嗙”的一声。田舒打开衣柜,不出所料。年迈的老衣柜已经无法承受蓝鹰巨大身形的压迫了,隔板断裂,蓝鹰摔了一个大屁股蹲。

“你啊!你是怎么把自己塞进去的呀!真是佩服死你了!”

“唔啊啊啊啊啊!快拉我出去啊!”

蓝鹰已经是满脸泪痕,还被夹在一个狭小的也就是容得下一个9岁小孩的空间里。蜷缩着大腿窝在里面倒也挺可爱的!

田舒在外面拉,蓝鹰从里面往外增。人是被拉出来了,衣柜也寿终正寝散架子了。以此种撕心裂肺的方式结束生命真是委屈了含辛茹苦包容蓝鹰半生眼泪的衣柜了。

“我该,怎么办啊!唔啊啊啊啊……”

扑在田舒的怀里哭喊着,田舒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为什么苗乔来到皇树市,一切都这么混乱了呢?

“是我的错,我没发现魏老师也是苗乔的人……”

“别跟我提那个名字!唔啊啊啊啊啊……我,我被骗的好惨……”

蓝鹰不想听到那个名字,可是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人。他笑起来满是鱼尾纹的眼角、他斑白的直发、他柔软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不辩解呢?难道真的对我没有一丝丝的情谊吗?

“真的是被抛弃了吗?你为什么不好好的问问呢?”

田舒抱蓝鹰在怀里:“一生难遇一个可以相守一生的人,别像我妈一样一生只为一个人却什么也得不到。去问问魏老师,也许他也是爱你的……”

蓝鹰泪眼汪汪的看着田舒,心理有些动摇了。

皇树市中心广场,一身黑衣戴着八字纯黑太阳镜的苗乔拄着围绕金榆树的栏杆观瞧着,观瞧着皇树市的祸根。这个亮相可让中心广场热闹了起来。左一层、右一层、大圈套小圈围着美丽、神秘、霸气的男人欣赏。从来都是炎热夏季的皇树市,在这个男人周围竟然是如此的清爽、振奋,这就是带给皇树市千年夏季冷空气的一代天骄黑猫警长——苗乔!

可是人群也是不敢接近的,一是黑猫警长的气压过于强大,近身怕魂飞湮灭;二是在黑猫警长的周围还有一群人中龙凤在打牌。目睹着一群美丽的人儿,难免会喷鼻血不止而身亡的。

阑珊区换了一班岗。为首的是被喵警长轰走的伪娘:“我说警长大人,别来无恙啊!”

“嗯,辛苦了。”

苗乔头也没回,还是盯着金树有些发呆。

“啧啧……难得相聚,警长大人陪我们哥几个打几圈牌怎么样?也算是慰劳我们了。可别又伤了我们的心呀!”

苗乔回头,牌桌走了一个小喽啰,剩下的三人不就是自己上次在酒吧统统骂走的人嘛——能攻能受的伪娘、白癜风俄国小伙、马铃薯熟男。

“可以。”

苗乔推了一下墨镜,坐在了牌桌上。广场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呃!”真是平易近人的好警长呀!

“哗啦哗啦”开始洗牌,伪娘妖妖的说道:“警长大人呐,您知道您手上戴的戒指意味着什么吗?”

“说来听听。”

苗乔打骰子,开始抓牌。

“啧啧,那可是田家传宗接代的信物,是婆婆带在儿媳妇的手上的呢!我们田老大可不是什么野种,更没跟妈的姓。不过是些门第世俗不被承认罢了,可是田妈妈可没自认倒霉,还是把我们老大当成田家的孩子抚养。是您生个娃娃,还是我们老大能生个娃娃呢?”

伪娘笑的开心,连吃代叉就要胡牌了。

马铃薯熟男:“苗警长,我们田老大可是阑珊区排名第二的美男子,心怀仰慕之情的男女可以堆成山。我都不知道见了多少次少女疯抢老大戒指的案件了。以前我们老大一直没吐口说自己有双性恋的倾向,这一回真相大白,您觉得您有实力斗得过我们阑珊区的十强吗?”

马铃薯熟男坐在苗乔的上家,故意不给苗乔吃牌:“跟您说句实话,阑珊区恋慕田老大的男人足足有一个连,我就是其中之一。我愿意在田老大的身下,您,行吗?”

“田老大牵过我的手,我还在他怀里哭过呢!”

伪娘在苗乔的眼前晃着自己被田舒牵过的手;

“我手把手的教过田老大俄文。”

白癜风俄国小伙摩挲着手指也在苗乔眼前晃;

“田老大吃过我做的菜!”

大胡茬壮汉人妖出现在苗乔的身后;

“老大生病的时候还是我喂老大喝的稀饭的呢!”

正太大叔出现在伪娘的身后。

黑猫警长被阑珊区的人围攻,幸好魏华和方鹏及时出现才免于开战。

“打牌应该赌点什么才有意思。”

苗乔把牌扣在牌桌上,环视三人。

“好!”

伪娘倒也爽快,反正自己都是要胡的牌了,可是黑猫警长还没什么动静。一个死条子怎么能打得过阑珊区的麻将王子呢!

“我们三个人不管谁先胡牌,您都要和我们田老大划清界限。”

“可以,要是我先胡牌呢。”

“您怎么着都成嗯!”

伪娘撩拨垂肩的发丝,当众调戏黑猫警长。

苗乔摸牌,三个人提心吊胆探析着苗乔手里的牌。可是从任何一个角度、一个缝隙都看不见,真是天衣无缝!

苗乔突然摘下了太阳镜,万道凛冽刺骨的钢刀插入阑珊区十强的胸口——

“胡牌——大四喜加青发对。”

黑猫警长推牌——东东东西西西南南南北北北蕟蕟——被广东麻将成为四方大蕟的牌型,一百六十八番!

嗖的一阵冷风,广场上百八十人寂静无声,金榆树的树冠上冒起了青烟。

“我赢了。”

喵警长起身,三个人长着大嘴巴快要断气了。

“我要你的手,碰过田舒的那只手!”

喵警长一瞪眼,伪娘趴在桌子上吓的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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