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尽桃花,满眼绮色 前传+上部+番外——投木桃的芝芝
投木桃的芝芝  发于:2010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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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可以吗?”他咬着赵轻寒的耳垂小心翼翼地问。

赵轻寒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得到许可,云木潇的手探进他薄薄的衣衫里,缓缓地游移,他的动作轻柔细腻得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不敢用力却又怕错过了每一处美好。一串串的火苗被他撩起,身体越来越燥热,赵轻寒脸色潮红,咬着下唇,身体轻微地颤抖。

“轻寒从来没有做过是不是?”明显感到他的生涩,云木潇突然停了下来。

一直以来,赵轻寒全部的心思都花费在读书上,从来没有接触过情事,他把脸埋在云木潇胸前,选择了默认。

凝在半空的手,带着说不出来的酸涩,云木潇胸怀中的喜悦被伤心失落取代,他哑声道:“轻寒,没有认识你之前我有过其他人,那时候我觉得没有所谓。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眼前的人真的变了许多,他不再是初见时那个全凭喜好做事的莽撞青年了,他爱他逾重生命,连在情事上也不肯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委屈。赵轻寒整颗心都被弄得疼了起来,他低声叫道:“木潇,你好傻,你真的好傻。”

“轻寒,”云木潇重新抱紧了他,郑重地说:“我向你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会再碰其他人。”

赵轻寒不忍听他再说下去,仰起脸用唇封住了他的剩余的话。

身体被云木潇轻柔地压在床上,身下的干草发出悉悉的响声,赵轻寒双眸半张半阖,羞涩地任由他摆布。衣物已经滑下,灵活的手继续在他的肌肤上游移,激起阵阵莫名的颤栗,然后一直往下,往下,脆弱落入温热的掌心中,那种被轻缓地搓揉的感觉,让赵轻寒羞耻地想挣脱。

“轻寒,放松一点,没有关系的。”

云木潇俯在他耳边低声抚慰,手上的力度却逐渐加快。赵轻寒浊重地喘息着,胸膛起伏,那种无处排解的燠热拥堵在胸中,他努力地寻找着突破口。突然之间,眼前仿佛有一道白光闪过,快感在一刹那间吞没了他,然后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犹未自快感中回过神来,云木潇的手指已经滑进了他的体内,缓缓地涂抹着,赵轻寒脸上火烫得像要烧着一样,却听到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可能会痛,若你忍不住就咬我好了。”

赵轻寒全身软麻,黑暗中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他在云木潇的肩头上轻轻地咬了一下,想表达的意思是明白了。结果云木潇粗重地“咝”了一声,双手像被烫到似地蓦然松开他。

赵轻寒吓了一跳,“我是不是咬痛了你?”

云木潇极力地忍耐着说:“轻寒,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忍不住胡来?弄痛了你我会心痛的。”

赵轻寒的脸彻底成了煮熟的虾子。

指尖继续在身体里温柔地探索,不断地深入,敏感点被碰触到,赵轻寒的呻吟声脱口飞出。

“啊……”

云木潇咬住了他的耳垂,“是这里吗?”

他指上的力度稍微加大了一点,赵轻寒几乎被那股可怕的快感淹没,他死命抓住云木潇的手腕,喘息着低吟,“不要,木潇,不要——”

“轻寒,你再忍一下,我舍不得你有一点点痛。”

云木潇倾身过去吻住了他,唇上是温软的热度,细致而缠绵,轻柔得像是水面上拂过的柳丝。赵轻寒缓缓地放松了下来,这一刻,他所有的心事都统统忘记,眉间心上,只剩下这个全心全意亲吻着他的男子。他渴望包容他,与他融化为一体,从此再不分开。

感觉到他可以接纳自己,云木潇浅笑一声,双手扣住他的腰,火热滑进了他的身体里。

“嗯哼……”

不适和痛楚传来,赵轻寒闷哼一声,咬紧了下唇。

“痛吗?”云木潇停了下来,不断地吮吻他。

还好,并不是不能接受,赵轻寒松开下唇,轻声嗯了一下。

“我慢一点。”云木潇一边轻轻地律动,一边柔声问:“现在好不好一点?”

赵轻寒无地自容,把脸别了过去。

“看着我好不好?”

云木潇扶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轻轻的扭了回来,绵密的吻落在他的眉眼上。他低低地喃语道:“轻寒,你让我有做梦的感觉,我真怕用力一点,这个梦就碎了——”

他的眼神晶莹得如两潭明净的清水,赵轻寒被他的温柔折磨得快要疯掉,他无意识地扭动身体,云木潇的呼吸开始浊重起来。

“轻寒,我忍不住了!”

他扶着赵轻寒的腰,开始连续抽动。赵轻寒一脸迷乱,双手缠抱住他,发出琐碎低哑的呻吟。也不知道被他激烈地折磨了多久,赵轻寒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只能随着云木潇的动作,载浮载沉。寒夜里,云木潇的身体象是着了火一样,灼得他整个人都跟着熊熊燃烧起来。

耳畔响起低沉的吼叫,赵轻寒感到热流射进了他的体内,然后云木潇的身体重重地压了下来,把他压得连呼吸都困难。云木潇失神地吮吻他,不断地重复他的名字,痴缠的态度,让他的心里衍生出一丝丝近乎疼痛的情绪。

这个人,真的是爱惨了他。

停下来之后,才渐渐感到冬夜的寒意,云木潇撑起身,用柔巾替赵轻寒清理,然后用衣物仔细地把他包裹起来,像是珍宝一样抱在怀中,柔声说:“睡吧,我们明早再一起离开这里。”

赵轻寒是真的累了,虽然云木潇的动作很温柔,但这场情事还是耗费了他过多的体力,他贴着云木潇的胸膛,很快就睡着了。云木潇抚着他的发丝,一直安静地守护着他。

曙光初露,草棚里渐渐有光线透进来。赵轻寒睁开眼,接触到的是云木潇漆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眸光像星,像玉,一旦对视上了,两个人的目光再也无法分开。

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了一层浅浅的红晕,他轻声说:“你这么早就醒了?”

虽然怀中抱着赵轻寒,但云木潇还是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一整夜其实都没有合眼。温柔地把赵轻寒微乱的发丝理顺,他哑声道:“轻寒,我们以后都不分开,好不好?”

赵轻寒的目光中滋长出没有边际的柔情,他郑重地回答:“好。”

两人回到驿馆,玉言起床后发现赵轻寒一夜未归,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看到云木潇,张大了嘴巴都合不回去了。

云木潇敲一下他的头,“呆了?”

玉言转头看着赵轻寒,“公子,他,他——”

赵轻寒眼里有一丝窘意,“木潇是来帮我们捉水怪的,以后他就跟我们一起。”

从当夜开始,云木潇接连几晚守在湖边,终于让他捉到了传说中的“水怪”。赵轻寒对堤坝重修改道,如此一来,征用了丹阳王王府所属的耕地,萧禹于是派人假扮水怪,并且放出流言,阻止工程的进行。

“水怪”之说被破解,被延误的工程继续密锣紧鼓地进行,终于赶在桃花水到来之前全部竣工。赵轻寒完成治水的公务,返京覆命。

马车向着京城的方向行驶,车厢里,赵轻寒靠在云木潇怀中昏昏欲睡。

“路还很远,睡一觉好了。”在太平湖治水的这几个月,怀中人明显又清减了,看得云木潇心都疼了。

赵轻寒伸了个呵欠,疲倦地合上了眼。

他的脑海中浮起张紫越的音容样貌。那个柔润通透如美玉的男子,因为他的缘故,眉眼间染上了淡淡的忧伤和困惑,他欠他一句答复。不该被他的柔情羁绊,他没有当场拒绝,如今,这个答复只怕要伤他的心了。

赵轻寒在睡梦中,微微地蹙起了眉心。

云木潇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恬静的睡颜,以后每一天他都能看到这张俊秀的脸,每一个晚上都可以拥着这个人而眠。他一直等待这样的日子来临,等得胸口都微微发痛。

从这一刻开始,

他不会再在夜里独自对着茫茫的大江寂寞地吹笛,

不会再远远地注视着最爱的人而无法现身相见,

他亲口答应再不分开,现在,他已经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轻寒和潇潇尘埃落定,上部也告一段落啦。跟着下来的中部《似被前缘误》,开头比较刺激,薛大叔被太后算计,咳,是文里那位姓张的太后不是偶啦,小皇帝一直把他视作所有物,撞破他在自己亲娘的床上醒来,简直要疯掉了。……呵呵,有点刺激是不是?明天会把之前的恶搞篇整理好传上来,然后我需要存一下稿,到下周一才会继续更新,感谢关注。)

恶搞-依缸习字

赵轻寒出身状元,闲暇之余书卷不离手,而且字写得非常漂亮。他的字法飘逸俊秀,行云流水,一如其人。而云木潇自小混迹江湖,舞刀弄剑他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提到写字,他是麻袋绣花——底子太差了。

一天,云木潇外出,临行前给赵轻寒留了张字条。赵轻寒归来后,很艰难才认清了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他笑着看完,随口说:“木潇的蝌蚪文,换了其他人,只怕是看不懂的。”

玉言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乘机挤兑云木潇。因为平日不拘礼节,已经被玉言在背后称为“江湖草莽”,此际又从赵轻寒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云木潇当即便有了羞愧之心。

几天后,赵轻寒下朝回到府中,看到府门外停了一辆马车,云木潇从车上卸下一只半个人高的大水缸,双手抱在胸前迈进府里。他跟在云木潇身后进门,结果一踏进院门,当即吓了一大跳,院中错错落落摆满了同样大小的水缸,玉言站在台阶上数数,正好数到十八。

赵轻寒问云木潇:“你弄这么多的水缸回来做什么?”

云木潇铿锵有力地回答:“我要学习古人依缸习字。”

赵轻寒想起有一回他在灯下习字,云木潇无所是事地围在他身边打转,不解地问他:“轻寒的字已经写得很好了,为何还要练习?”

“我想字法更上一层楼,当然得勤奋练习。”赵轻寒搁下笔,跟云木潇说起了王献之依缸习字的典故。

“王羲之的第七子王献之,自幼聪明好学,在书法上专工草书隶书。他七八岁时开始学书法,师承父亲。据说他坚持不懈,锲而不舍地练字,用尽了18大缸水,才达到力透纸背、炉火纯青的程度,与父亲王羲之的字并列,被世人称为‘二王’。”

云木潇听后没有说什么,赵轻寒以为他听过就算了,谁料这么久过去了他还一直记得。云木潇舒服地躺进一只水缸中,头枕着缸沿,长腿高高跷起。他偏着头对赵轻寒说:“等我写完这十八缸水,字法估计也能追上轻寒了。”

玉言在一旁泼他冷水,“我只负责磨公子的墨,这十八口水缸的水你得自己解决——”

赵轻寒看着摆满一庭院的水缸,满头黑线地问云木潇:“你到底知不知道一缸水可以磨多少墨?这样一大缸水只怕用上个三五年不成问题,若你真的想勉励自己,买一只缸重复使用说什么都足够了。”

云木潇从水缸里暴跳起来,连声惨叫道:“我怎么没有想到?”

这般体积、数量庞大的水缸,他寻了许久才在城南的一家店里找到,对方不负责送货,他雇了马车运了五六趟才搬完,对方在他的坚持下给打了折,但声明不接受退货。

银子都花了,十八只水缸也抬进了门,赵轻寒只好任由它们搁置在院子里。玉言从院子里走过,左绕右绕,每天都要对云木潇摆的这个水缸阵腹诽上一回。

云木潇开始习字,赵轻寒当仁不让成为老师。云木潇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赵轻寒从背后握着他的手,一撇一捺的从基本功教起。赵轻寒的手柔韧温软,而云木潇的大手因为长年握刀,指腹上有厚厚的茧,触摸之下,像是有电流在两人之间通过。

云木潇心荡神驰,想入非非,加上两人身体紧贴,气息相闻,最后的结果会变成怎样,大家用膝盖想都能想得出来了吧?云木潇习字,每每腰酸背痛的却是赵轻寒。几天下来,赵轻寒聪明了,再也不肯教云木潇写半个字。

没人肯教的云木潇自然是写不下去,他坐在墙头上闷闷不乐地吹笛,笛音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玉言实在受不了,在围墙下跳脚道:“你还让不让人家耳根清静?你再吹下去,公子回来我告诉他去。”

云木潇了无生气地说:“你尽管告诉他好了。”

赵轻寒刚下朝,便被玉言拉到围墙下,指着云木潇告状道:“公子不在府中,他吹了一下午的笛子,邻居们都投诉被骚扰了。”

赵轻寒仰起头,温声唤道:“木潇,下来吧。”

云木潇堵气说:“你不肯教我写字,我不下来。”

“每次到最后不认真的人都是你——”赵轻寒俊秀的脸染上了绯色,“为什么你要那么坚持练字?”

云木潇转过头看着他,“我的字写得难看,你心里一定是嫌弃我的。”

赵轻寒总算明白了他的心思,柔声说:“你能用笛子吹出很好听的曲子,我不会。你武功高强,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我也不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才能,你何必掬泥于此?”

“真的吗?”云木潇双目生辉。

赵轻寒温柔地点头,云木潇欢呼着跃下墙头,抱起他在原地不停地转圈。既然赵轻寒不介意,练字当然是没有必要了。刚好这时无忧岛来了信,凌大嫂生了个儿子,凌罡年近三十喜得麟儿高兴万分,急召他回去吃满月酒,云木潇兴冲冲的回去了。

然后是赵轻寒代天巡守,云木潇跟着他去了南昭。

再然后是使和北夜……

很久很久之后的某天,云木潇突然想起他花了十多两银子买回来的十八口大水缸,便向玉言问起它们的下落。

结果玉言指着饭桌上的一碟咸菜说:“在这里呢。”

原来隔壁张三家腌咸菜的缸子裂了,听玉言说起赵府水缸成灾,便问他能不能出让一只?烦透了每日在水缸阵中来去的玉言当然是非常乐意答应。结果隔壁的隔壁的李四听闻了,也找上门来。然后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玉言对云木潇说:“邻居们都感激你从城南替他们搬回大水缸,所以轮流送咸菜过来。”

……

接连十八顿在饭桌上吃到咸菜之后,云木潇彻底抓狂。从此以后,除了他的亲亲轻寒,谁在他面前提到“咸菜”两个字,都会换来一顿暴打。

附篇:失败的心理测试

话说某天,云木潇同学突发奇思妙想,对身边的一众小受们进行“你是他眼中哪种美味?”的心理测试。当然,这种测试要先经过验证,然后才能用到他的亲亲轻寒身上。所以他首先找来玉言做测试——

潇:你是一个很坚持己见的人?

言:(>_<),坚持己见跟美味的食物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了,你耍我骗我有好吃的是不是?〒△〒,你欺负人,我告诉公子去……

潇:- -||||!玉言你给我回来!题目是这样问的,你给我好好的回答。

言:嗯,那好吧,我来回答好了。首先你知道我们从事书僮行业的,入职手册的第一条就是要服从主人的命令,主人说东我不能去西,主人说喝水我不能给他端饭,做到这一点是多么的不容易。但事实证明,我是一名优秀出色的书僮,在这一方面,我做得非常棒!……p(^_^)q……在这里我要感谢公子在工作上给予我的支持,同时也要感谢林擒,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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