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尽桃花,满眼绮色 前传+上部+番外——投木桃的芝芝
投木桃的芝芝  发于:2010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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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生平最怕的就是被罚抄书,他脱口而出道:“我不是要无故出宫,薛学士生病了,我要去看他。”

萧英齐皱起了眉,“皇上就是为了这样的事情突然离开朝堂?带头破坏纲纪,日后还如何树立国君的威信?”

萧容毕竟才十岁,被萧英齐铁着脸训斥,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我很担心他,我一定要出宫。”

“收起你的眼泪,东云不需要一个如此懦弱的国君。”萧英齐把小皇帝拉近身边,目光严厉地看着他说:“皇上关心臣民是好事,但用的方法不对,明不明白?”

小皇帝哭泣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皇上是一国之君,希望每做一件事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萧英齐站了起来,“我可以带你出宫探望薛学士,但回宫之后,皇上还是要抄写一百遍先帝的遗训给我。”

虽然还是要罚抄书,但目的达到,小皇帝露出笑颜,欢欢喜喜地拉着萧英齐的手出宫。萧英齐有点惊讶于自己的心软,若在以前,就算小皇帝再怎么哭闹他都不会退让半步,但看到他含着眼泪,委屈莫名的样子,一下子就想到了沈素衣,整颗心也跟着柔软了下来。

小皇帝一向畏惧于他的严厉,已经不知多久没有主动拉过他的手了。萧英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或许有时候心软一下也不是坏事。

学士府中,薛凤歧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沈素衣正在喂他服药。萧英齐和小皇帝突然进门,他手中的药碗歪了歪,药汁洒了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收拾。

“薛爱卿——”

小皇帝见到薛凤歧如同见到最亲的人一样,若不是因为萧英齐在旁边,早就像平时一样扑到他怀中去了。萧英齐看到他眼巴巴地看着薛凤歧,却又碍于他在场,于是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小皇帝含着眼泪扑进薛凤歧怀中,既伤心又委屈,“你这么多天都不来上朝,没有人教导我功课,我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

“皇上,臣只是生病,别哭了——”

长廊之下,萧英齐把沈素衣按压在墙上,一边吮吻,一边问:“答应了早回为什么失约?害我昨晚白等了你一夜。”

沈素衣终于明白他陪同小皇帝来看望薛凤歧的用意,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这位王爷气死。他出征在即,难道没有别的事情可做?闲得要来学士府审问他为何彻夜不归?

“大哥这一次发病比以往都要厉害,曾有名医诊断过他活不过三十,他今年二十三岁,运气好还有十年八载,若运气不好——”沈素衣摇头,眼帘下一圈黑印,他昨晚在床前照顾薛凤歧一夜未眠。

“素衣,”萧英齐安抚他,“我听闻南昭有位很年轻的名医叫做袁在兮,医术非常厉害,只是行踪难觅,我写信给英祈,让他帮你访寻可好?”

沈素衣眼中光彩乍现,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惹得萧英齐再次把他压在墙上,久久不愿放开。

风从武王府的上空掠过,庭院中花木扶疏,悠扬的笛声徐徐响起。正在书房中与规秦将军讨论作战方略的萧英齐,有一瞬间的失神。

“武王?”

萧英齐回过神来,“哦,我们继续——”

规秦戍守边关多年,对北夜的作战特点了如指掌,萧英齐出兵在即,他主动提出要作参谋。萧英齐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但一连两日,两人的讨论越来越深入,萧英齐明白规秦是真心实意帮他。

守卫东云的疆土,他并不是孤身作战。

谈论中,规秦指着地图上一圈用红线标示的地方说:“五年前你以迂回的战术致胜,洛毅这次一定会有防范——”

萧英齐一脸恍然大悟地抬头看着他,“当日我能反败为胜,是因为皇兄在临危的关头传了急令给我,他虽身在皇城但对敌况了如指掌,我按他的指示布阵,果然痛击洛毅的要害。原来当日给皇兄谋划的是规将军?”

规秦头也不抬,淡淡地说:“太久远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眼前的人刚毅沉稳,因为成名很早,至今也不过是三十出头。萧英齐内心波动,在规秦那张冷漠的铁脸之下,隐藏着的是如何强烈的情感?兄长死后,他一夜白头,直到如今仍全心全意去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人。

满目江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越过庭院而来的笛声越发悠扬,是萧英齐熟悉的曲调,那夜在驿馆沈素衣为他吹奏的《蝶恋花》。沈素衣如冰雪般剔透,只要他执着于一件事,他会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出色,音律,账目,医术……他既然敞开心扉,萧英齐相信,他也一定会是最好的情人。

他抱歉地看着规秦说:“规将军,我想今天的讨论要到此为止,我们明日再谈。”

规秦明了地点头,两人一起走出书房。规秦看着萧英齐步履生风地往桃林中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完全是身陷情关的急不及待。想起那一个与萧英齐长相极为相像的人,他低叹道:“你对谁都宽容,唯独到死还要逼我,世间只对我一个人残忍,但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他一而再地帮助萧英齐破敌,洛毅心中对他的恨只怕更难磨灭,他本来就是睚眦必报的人。他们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弟子,但是各为其主,当日分手,洛毅说过要恨他一辈子。规秦苦笑着摇头,不过是一阵笛声,却教他把尘封的往事都翻了出来。他收敛思绪,大步离开武王府。

沈素衣停了下来,坐在桃树上,静静地出神。听到萧英齐的脚步声,他惊讶地回过头,“你不是在书房跟规将军谈论战略吗?怎么中途出来了?”

“来看看你。怎么不继续吹?”萧英齐张开双手,沈素衣淡淡地笑了一下,从树上轻轻地跃下来,落进了他的怀抱中。

萧英齐热烈地吻着他的眉眼。

“素衣,我好舍不得你,怎么办?”

沈素衣眼中荡漾着柔情,“要不把我带去边关一起打仗好了。”

“你认为我没有考虑过?”萧英齐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只是你在我身边,我还怎样冷静下来打仗?朔地苦寒,我舍不得让你去受那种苦。”

沈素衣回抱他,声音带着伤感,“我也舍不得你。”

枝头的桃叶沙沙作响,两人在树下忘情相拥。边关的号角紧吹,转眼已经到了分别的前夕,萧英齐抱着沈素衣,在床上抵死缠绵。

“素衣,你不许有其他想法,一定要守着这颗心等我回来。”

沈素衣用手指描画着他的眉眼,“你也要答应我,要完整无缺地回来。”

炙热的吻落在沈素衣的唇角、眉间,大手不断地抚摸过他的眼睛、脸颊,萧英齐恨不得把怀中人揉碎,与自己重新和在一起。

牙齿轻轻噬咬、舌尖来回舔绕,让他胸前敏感的小地方迅速充
      血挺立,红艳欲滴。怀中人艳如芙蓉,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情,带着说不出的妩媚。萧英齐根本停不下来,他浊重地喘息,身体早已被汗水濡湿。

温热的触感让沈素衣的心跟着一次次紧缩,随着萧英齐加诸在他身上的舔吻,身体越来越炙热,像是要焚烧起来的一样。

“抱我。”他揽住萧英齐的脖子,第一次主动提出。

还是在恍惚间,身体已经被翻转了过来,然后,炙热贯穿了他。沈素衣忍不住啊的叫了出来。

被紧 窒的私 处紧紧的包围,快感汹涌而至,萧英齐腰部有力地冲刺着,每一下都撞击到最深处,越来越强烈的抽 送,抱拥的力道似乎要把沈素衣勒进骨血里。

天明时分,缠绵一夜的两人终于要分开。沈素衣帮萧英齐穿衣,然后把“水漾”慎重地放入他的怀中。

萧英齐按着他的手,“这是我送给你的。”

“带上它,你不在的时候,我不会吹笛。”

萧英齐动情地看着他,明白沈素衣是要让这支玉笛代他随行,并且许下只为他一人吹笛的承诺。

“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

沈素衣从侧门离开武王府,上了马车,听到前院传来阵阵烈马嘶鸣的声音。赶车的侍从举目张望了一下,然后说:“王爷要出发了。”

沈素衣缓缓地放下帘子,“走吧。”

武王府前,萧英齐铠甲鲜明的骑在马上,他收回悠长的目光,沉声道:“出发!”

黄色篷盖的马车载着沈素衣驶向学士府,萧英齐率武王府精英赶赴校场与大军汇合,长街之上,两人背道而驰。

碧草春心孜孜蔓延。

桃花开了又落,零碎成尘,周而复始。

仿佛只是一个回眸,一个转身,一年又一年的时间便如流水般逝去。

(前传《几时堪与期》完结,后面还有一章恶搞齐齐和素素的《爹爹娃娃》。

嗯,大家米有看错,的确是前传。这篇文第一攻受的设定其实并不是齐齐和素素,只是我在做人设的时候,对他们这一对非常有爱,所以以他们为主角先写了前传。

正传上部《东风吹作雪》的内容,大致是祈祈在南昭图谋造反,小容容派巡按赵轻寒(第一正牌小受)暗中访查剪除他的羽翼。轻寒去南昭,带了两个人,一个是素素,另一个是小容容亲封的四品侍卫云木潇(第一正牌小攻)。正传上部是从赵轻寒上京赴考,被云木潇迷上,然后对他不断纠缠不断调戏开始。至于出征不归的齐齐去了哪里,嗯,他要到正传下部《唯有香如故》才会再出现。总之他与素素分开了八年,最后一定是大团圆结局的。

剧情就透露这么多,如果与亲亲们的想象不符,请轻点拍砖。今天把全部的存稿都发了出来,下周一会接着更文,感谢关注。)

恶搞-爹爹娃娃

接到沈素衣“急事速回”的口讯,萧英齐丢开朝堂上的一切,一路飞沙走石的从朝堂上赶回武王府。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这么急让我赶回来?”

他一踏进门便焦急地追问。结果听左手抱着瑾瑜,右手抱着懿轩的沈素衣说清楚原由之后,他忍不住大声呵斥:“你就是为了这样的事十万火急让我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在朝堂上有多少事情?动辄牵扯东云上下千万的人口?”

沈素衣被他吼得一愣,低下了头,嗫嚅道:“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应该,可是瑾瑜和懿轩一直在哭,我诊断过他们不是生病,实在没有法子才派人请你回来。”

萧英齐见他愧疚地垂下头,白皙的脖子弯成的弧度像要折断一样,再多的怒气也烟消云散。他放软声音说:“我不是怪你,只是带孩子的事,我也不懂啊?”

他从沈素衣手中接过瑾瑜,孩子因为哭了大半个早上,早就没了气力,鼻头红红的,一个劲儿的抽咽,样子十分可怜。

萧英齐动手解他的尿布。

“是不是尿湿了?”

“我看过了,没有。”

昨天瑾瑜和懿轩刚到,巴掌大的小脸,抱在怀里的份量像根羽毛一样。沈素衣手忙脚乱,武王府中也欠缺懂得哺育孩子的人,两个小人儿哭了半天才知道是尿湿了尿布。如果再犯同样的错误,估计眼前一脸痛苦表情的武王爷马上得发飙,所以他连忙澄清。

孩子的确没有尿湿。到底是什么原因哭个不停?头一个变两个大的武王爷开始逐一排除原因——

“真的不是生病么?”

“他们的哭音和脸色不像是生病,如果是生病,不是这副精神的。”

“衣服呢?是不是身子痒难受?”

“早上给他们洗过澡了,衣服都是新换的。”

……

“会不会是饿了?”

萧英齐看向沈素衣,后者一脸当场死机的表情只说明了一件事:原因找到了。

“你早上起来没有给他们吃过东西?”在沈素衣面前一向温柔化水的武王爷彻底破功,化身成凶兽大吼出声。

沈素衣畏惧的缩了缩身子,“我以为你喂过他们的——”

真的不能怪他,昨夜他因为王府中增添了新成员,忍不住稍为表现得兴奋了一点点,结果对他平日在床上的羞涩表现早就腹诽的某王爷,狠狠地把握机会缠住他不放。

累得全身都像要散架掉的沈素衣不小心睡过了头,原以为早起上朝的萧英齐已经让人喂过孩子,谁知道他跟他一样,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几乎错过了上朝的时间,换了官服连早饭也没吃就赶去上朝。

“我天色刚亮就出门,哪里有功夫派人喂他们?”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沈素衣实在找不到别的话表达内心的愧疚。

饿了半天,瑾瑜和懿轩含着奶嘴吮个不停。狼吞虎咽的样子,看得沈素衣一阵心酸,眼泪几乎忍不住落下来,“都是小爹爹不好,饿坏你们了。”

两个小人儿吃饱喝足,蹬了蹬小手小脚,眼睛一闭就睡着了。沈素衣看着他们微微露出笑意,眼神中的温柔宠溺浩瀚如烟海。萧英齐突然一语不发,从他怀中夺过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掀被子盖好,拉他出门而去。

“哎,等等——”

沈素衣挣脱他,细心地为瑾瑜和懿轩掖了掖被角,然后才一脸不舍地随萧英齐走出了房间。

回到寝殿,门才合上,沈素衣便被萧英齐从后面紧紧的搂进怀中,温热的吻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肌肤上,灵活的大手挑开了他身上的衣袍,挑
      逗着胸前的两点嫣红,撩起了一串串的火苗。

“你怎么了?”沈素衣被他的迫不及待弄得全身软麻。

“他们才来不到两天,已经抢走了你全部的注意力,我说我很妒忌,可不可以?”

抱着婴孩,像是月光一样温柔的沈素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不容许任何人来争夺。他用了那么多的心思才打动他,凭什么这两个小鬼哭闹几声就占有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萧英齐缠着沈素衣,发誓要一一追讨回来。沈素衣被推倒在床上,身上的衣衫滑落,萧英齐覆了上来,昂扬的欲望瞬间便进入了他。

“嗯……慢一点,啊……”他难耐地呻吟出声。

沈素衣的身上沾染了孩子淡淡的奶香,若有若无的钻入口鼻,萧英齐用力地闻了一下,欲火更加高涨,“素衣,你的身上总是这么香,让人无法把持!”

他迅猛用力地冲刺,眼看怀中人情潮涌动,白皙的身子也因为情动而现出粉泽,正是最销 魂的时候,沈素衣突然清醒过来。

“齐,不要再做了,出来。”

萧英齐正是关键时刻,哪里肯停?他啃咬着沈素衣的耳垂,腰杆进出的力度丝毫不减,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懿轩哭了。”

萧英齐岔了一口气,瞬间失守,他压在沈素衣身上,被气得青筋浮现,“素衣,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沈素衣抱歉地看他一眼,推开他,披上衣服急急忙忙地奔了出去。

待他安抚了孩子回来,萧英齐已经面朝里的睡下了,僵硬的背影,表明他正在生气。

“我小的时候,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这些,看到瑾瑜和懿轩,我好想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沈素衣从后面碰碰萧英齐,柔声说:“齐,只要你不生气,随你要求什么我都答应,好不好?”

“真的什么都答应?”萧英齐的心其实已经软了,但脸上还是不情不愿的表情,他回过头,沉声道:“明天立即替他们找乳母,两个,不,找够八个,反正他们的吃喝拉撒你不能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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