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色狼的麻烦+番外(古风 出书版)by 越小猫
  发于:2010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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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左公子一定非要知道不可,哪怕用武力相逼!?”左残念脸色一变,又极快速的转了回来。

“李教主真是爱开玩笑,擂台一战在下就已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了!”左残念玩笑似的轻笑几声,可那眉目中却不是表面那般,刚毅中透着秀丽,气势骇人,目光就像两把冷箭般,威严而傲气。

“其实,在下不过是想请李教主下车一叙!?”李休与冷冷一笑,丝毫不受男子表情转变的影响!

“你我本就没什么交情,连基本的瓜葛都算不上!更别提什么一叙了!”

“李教主这么说不肯给我一分薄面喽!”

“我对朝廷之事本就没有兴趣,还请左公子回去转告你家主子一声!”左残念一皱眉头,冰冷的戾气随之而上。拍拍身下仿佛感觉到自己发出的气息,而变得有些焦躁起来的马儿。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求,还望李教主多多保重!”微微颔首,左残念策马让出了通路,眼见那绝色的男子没有一点顾及地放下帘子。车子在马夫的催动下,缓缓前行。转眼就到了左残念面前,左残念转头。

“李教主,你既然对朝廷之事毫无兴趣,却帮赵青丘坐上盟主之位的理由,可是车里这倒插门的女婿!?”一根马鞭突然搭在了窗口,没有任何遮挡,让人在外面把车内的事物一览无遗,就连赵二公子脖子上那红色的印记也看得仔细……

啪的一声马鞭从窗边滑落,继续前行的马车,依旧带着坚定的意志滚滚而行。那马上的清丽男子,对着那脖子上的红痕别有所思。再说赵二公子,被李大教主擒回幽冥教分坛,除了头天晚上睡了一宿好觉外,苦命的无极山庄二公子赵长右,是夜夜操劳,日日补觉,一本莺哥从芙蓉楼里外带出的春宫,估计是也快该换代了。

而李大教主自从大婚以后,顶着新婚名义更是肆无忌惮,而且总教那边因道他们教主娶了个男夫人,所以也不催促他回教。

这清闲的日子更助长了李休与的邪气,刚刚回来时,还只是夜里折腾的李大教主,随着日子的逝去,难耐的无聊,堂堂一教之主竟然向白天发展起来,吃饱了没事就去找赵二公子的麻烦,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就开始调戏民男。

搞得背井离乡的赵长右紧咬牙关,敢怒却不敢言,比那被恶霸霸占欺压的小婢还要悲惨上三分,更别提回家这事了。不过这神仙日子也没过了几日。这天清晨起来,才用过早饭,还没有消停一会,又被那魔头逮到,按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敞了衣服,就要进去胡来,却被这边的总管事给扰了好事。

慢腾腾地从赵二公子身上爬了起来,一脸郁闷表情的李休与,因为这几日小日子的滋养,又是漂亮上了几分,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同起来。不甘地看着赵长右缩到了一旁,快速扣上扣子,状似眼花一般不死心的舔舔嘴巴,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咬着牙离开。

门外,分院的管事垂手而立,自知搅了自家教主的好事,生怕一不小心做了教主大人的出气筒,哆哆嗦嗦立在一旁不敢直视那漂亮得不像话的男子。

“何事又来烦我!?”死死盯着下属那快要低到地上的头顶,愣是将那人盯得头皮发麻,一脸的菜色。

“回教主,前厅、前厅、有几个人、人……”十分为难地一顿,好像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一样。李休与本就不高兴,一看他又吞吞吐吐,更加不悦。不要是他,自己现在正逗着里面那只老鼠玩呢,哪还用得着在这里听他哕嗦,不由脸色一沉,目光也利了起来。

“你去打发不就好了!”

那主管苦哈着一张长脸,走在前面给李休与引路,却因李休与这句脚下一踉跄,正好抬起头来,却被李休与那表情给吓到,嘴巴一抽,也不知是因为前厅的那几个人,还是由于李休与一脸的阴戾,差点就哭了出来。

“还是请您去一趟!”李休与也知道,要不是要紧的事情,他断不会来烦,只是被人打断的欲望在体内翻腾,闹得自己心烦气燥,若不找个人泄了出去,真是有点对不起自己。看了一眼僵在身前,一脸苦瓜像的倒霉家伙,自己走上前去,还未到正厅,他就听得那里已是哭声一片。

那管事急走几步,挑了间隔着内堂与正厅的帘子,转过头来,对着李休与哭丧着脸道:“您看看吧!”

一阵高过一阵的狼嚎之声扑面而来,一百多坪的正厅之中,跪了三十多妇孺老,清一色的披麻戴孝,跟前则放着一人的尸首。

一张死灰铁青的尸脸上,没有盖尸布,此人正是擂台之上,打落少侠无数,出尽风头却被李休与一剑挑断命根子的王显是也。且说这王显,被李大教主断了命根,回家虽说也缓了几天的气,伤口也渐好,可谁曾想竟在前天夜里一命呜呼断了气。

这一屋子不会武功的老小,正是他的家众,就找李休与的麻烦来了。王显一家本是老实厚道的人家,五个儿子就出了王显这么一个人物,在江湖中勉强能叫得上号。原也不指望他真能扬名立万,只要能够吃够喝,娶房老婆生个儿子就好。

结果却在擂台之上,和人斗狠,不仅断了命根,闹到最后连小命也没保住。

一家人号啕痛哭时,也不知是哪个混蛋给指了这条明路,让他们来找出手伤人的李休与,更不知哪个缺德的告诉他们这极隐密的地方,他们才抬了王显的尸首直奔这来。

一阵压过一阵的哭声灌入耳中,被吵得脑门嗡嗡作响,李休与眉头一皱,转头对那管事的厉声道:“是谁放他们进来的?”

“是属下。”管事放下帘子,见李休与脸色不对,声音低到不能再低,万分的小心。

“若是放在外面哭闹,岂不是要把事情闹大!”’

“那也不能放他们进来!”那管事一哆嗦,被李休与的严厉语气吓得够呛,能坚持站住已经很是不错了。

李休与也不和他多说,伸手甩了帘子,就进了正堂,被他落在身后的管事也苦着一张脸,踉跄着跟了进去。那之前哭嚎着的众人一见有人出来,反倒哭得更大声了,像是故意做给人看的一般。李大教主嘴巴一撇,冷冷一笑,眼神当时就冷下来,一切早已了然于心。

一只纤纤的素手对着身旁的主桌就是一掌。

一张红梨木的方桌,应声而碎,当时就震得众人齐刷刷地收了声,都没了动静,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挑了两道斜斜的柳眉,妖娆的风韵化在眉间,却带上渗人的骇气,能把人活活的僵死在那里。

“在下李休与,不知道众位到此有何贵干!?”

一群人丽面相觑,都被眼前这漂亮得不像话的男子给威慑住了。最后还是一名国字脸的妇人站起身来。

“我乃山东王氏,是这故人的嫂子,今天特来替我小叔讨个说法,还他个公道!”李休与淡然一笑,却是说不出的嘲讽。

“擂台之上,拳脚无眼,生死由命,你那小叔上擂之前,恐怕也是签了生死状的,何来讨个说法,要个公道之说!”

李休与本就是顶漂亮之人,就是带着鄙夷,也若那纷华飘落的白樱,透着妖娆与邪魅,美丽不可方物,淡然的笑颜更是风华绝代,惊为天人。那妇人哪里见过如此艳美倾城的人物,不仅瞪大了一双眼睛,愣在当场,彻底地迷了进去。

她身旁的小姑由于云英未嫁,还尚在闺中,不好一直盯着李休与看,所以之前只是一直红透了脸颊低头不语,轻轻在一旁拭泪。听嫂子许久未语这才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看一眼那艳绝天下的男子,才扭了头去看自家嫂子,一见,不禁羞愧万分,一把掐在那粗壮的腰上,狠狠一扭。

那妇人嗷的一声,才算回过神来。

“可、可我那小叔却是因你而死,就应该你来负责!”李休与见她一副无赖样子,眉头一皱,生出几分厌恶来。

“你若如此道理,那被你家小叔打伤打残的少侠们,岂不是也应该去你家里讨个说法,讲个公道!”那妇人自知自己理亏,却哇的一声干嚎出声,一下子扑倒在王显的尸身上。

“小叔,你死得冤啊!”如同号令一般,余下众人急忙支援,厉声啼哭起来。这就赖上了李休与李大教主。

一时间,哭声震天,如雷轰顶。

“小叔啊!你死得好惨啊,留下这八十岁的老母,三岁的侄儿,你要他们怎么过啊!?”那妇人趴在早就没了知觉的尸首上,呼天抢地。拼了性命一般摇晃着死了的王显,大有死活要将他摇起来之势。真是好不悲惨。哭得李休与额角青筋暴跳,不由怒上心头,不爽的心情更加郁闷起来。

“够了!”

本指望一声的厉喝能盖住众人的哭喊,哪知道以那妇人为首,大叫着小叔,死命摇晃着尸身,反倒有越演越烈之势。那管事见状赶紧拽拽抚着太阳穴的教主大人,凑近,咬着耳朵说道:“教主,还是拿点钱打发了吧!”李休与放下手来,看了看那嚎啕痛哭的众位无赖。

这些人摆明了是赖上自己,就是为了要钱来的。

来人要是会武倒还好办,大不了再比他一场,自己有绝对的信心能把他们全部干净利落地解决掉。可问题是来了一群不懂武功的妇孺,打,打不得,骂,骂不了。这要如何对付,难不成要比谁哭得大声不成!?

无奈叹出一口气来,轻轻点了点头。那管事赶紧低下身来,对着那让死人都不得消停的妇人,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王家嫂子你看,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拿去把人出了吧!”五十两银子,相当于七品官一年的俸禄,对于小户人家来说,够过两年,不少了。

可那妇人,闻言抬起头来,瞟瞟银票上的数目,心想,那左家少爷说只要把人抬来闹事,绝对给钱不假,可怎么才给这么一点,不由白眼珠一翻。

“我还有八十岁的婆婆和三岁的儿子,你说他们怎么活啊!”

顿时身后哭喊声又是升高了一个调,管事明白这是钱少,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李休与打断。

“一百两!”众人一齐收声音,看向那妇人,妇人再次抬起身来,之前的迷恋已经完全不见,瞪着一双眼睛,伸出两个手指。

“二百两!”李休与嘴角一扬,倔强地吐出三个字来。

“一百两!”

那妇人见他坚决,想了又想,最后一握拳头,喊道:“一百九十两!”李休与露出笑容,在那妇人看来极其残忍地说道:“一百两!”那妇人,思前想后,一咬牙,一跺脚,非常不甘的切齿道:“一百八十两!”

李休与更加气定神闲起来,完全没了之前的困扰。

“一百两!”那妇人低下身去,与众人的脑袋凑到一块,嘀咕一翻,抬起头来。

“一百五十两,一分不能再少了!”李休与转头看看那管事,见他一副快要昏过去的表情,不由好笑;再看那群披麻戴孝的众人,全都一副心到了嗓子的模样,更加好笑。故意停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成交!”众人一直提着的心脏才算放了下来,管事赶紧掏了银票,才算了事。

第十三章

自李休与走后,奇迹般躲过一劫的赵长右,终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对着那纤细的身影消失的地方,忿忿地骂了一句色狼,才算出了一口恶气。从榻上下来穿好鞋子,就听门扉轻响,一人从门外闪入房中。

“是你!”

惊讶的瞪大双眼,赵长右一张俊脸上满是疑惑。来人微微一笑,宛如出尘的青梅,清丽的脸上带着白净秀气,扬着眉笑道:“赵公子竟然还记得我,在下真是受宠若惊!”赵长右看着男子秀丽的面容,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越看越觉得可疑,于是试探性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那人生得清秀,让人于心底生出一份爱怜的珍惜来。

“在下受人之托,来接公子回去!”赵长右犯了迷糊,不由下意识地问。

“受何人之托?”

“所托之人正是你哥哥赵青丘!”

“我哥哥!?”只是听到他哥哥赵青丘的名字,赵长右的眼睛就噌的一下子亮了起来,亮晶晶带上了夺目的光彩,看得那人渐渐敛了笑意。赵长右一副兴奋的表情,将之前的怀疑丢在脑后,夺步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

“他在哪里!?”那人的眼神有些古怪,却说不出怪在哪里。

“即是受他所托,他必是不在这里!”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刚刚还在熠熠生辉的赵二公子,立刻蔫软下来。耷拉着脑袋,松开了人家的细手臂,可眼神一转,突然回过味来,连想都未想,就脱口而出:“你胡说!你是恼我哥哥抢了你的盟主之位,想要把我骗走去换吧!”

被赵二公子一语点破,左残念当场脸色就沉了下来,一脸的戾气,低声哼笑道:“赵公子开什么玩笑!”自己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将那李休与调开,就是为了拐走这个笨蛋,哪想到,这家伙到底还有一些脑筋,转得够快。但赵二公子也只猜对了一半,那左残念要拐走他是真,可这其中的原由却不是他所想得那么简单。

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赵长右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四处乱转,嘴巴上勉强应对道:“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只要我一叫,你就进来容易,出去难了,还是早早离开为好!”慢慢的向后退去,赵二公子在房间中企图寻找到可以用来遮挡自己或是用效武器的东西。

左残念双手环胸,看着怯弱的赵二公子着急害怕的样子,泛起自信的微笑。

“赵公子是在想法自救,还是在拖延时间等那李休与来救你!?”猛地站直身体,挺起胸膛,被人踩到痛处的赵长右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谁会用他救!”左残念一脸的笑意,看得出他心情出奇得好,清丽的面容上,荡着愉悦的笑容,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烁着怪异的光芒。

“他现在自顾不暇,赵公子,还是请吧!”身形一动,一只纤手就扣住赵长右的脉门。被人扣住手腕的赵长右吓得差点就坐到了地上,下意识地往回缩着手腕,却挣脱不开。

“我不要跟你走!”沉下脸来,左残念扣紧那只被自己制住的手腕,周身溢出不可违背的气息。

“那可由不得你!”赵长右死命的往回拉拽,抓住自己手腕的五根手指,却越扣越紧。那左残念的力气出奇的太,自己比他高出半个头的身形也讨不到半分的便宜,不由张口就喊了出来。

“来人啊!救……”左残念一闪身就到了大叫救命的赵二公子面前,一把捂住那张超级大嘴巴,但那狼嚎一般的声音还是泄出半句来。抬手正想制住赵长右的穴道,就听结实的房门被人大力地推开。

门口正中立着一人,浅紫色的轻纱罗裙,没有束带,可以让人一目了然的看清那微微隆起的小腹。鸣书堵在门口,将去路牢牢封住,看见房中拉拉扯扯的两人,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平淡的问道:“你是何人?”

左残念单手一拽,赵长右倾身向前,一个踉跄就被他拽到身旁,左残念转过头来反问道:“你又是何人!?”

“在下幽冥教四护法鸣书!”左残念眼神一闪,将她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最后把目光定在那突出的小腹之上:“你是鸣书!?”鸣书脸上表情淡漠,好像没有看见他那探询的眼神,整个人空空荡荡的,没有回答。

左残念见她也没有做出像要回答的意思,也就全当她默认。转头看看因为鸣书的出现而黑了一张俊脸的赵长右,突然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我说为何要如此的仓促,原来如此!”话音才落,左残念本来微笑着的面孔却迅速变了脸色,周围的温度立刻就冷了下来,春意盎然的房间中仿佛突降了冰霜,那清丽的面容上一脸的寒意冻得人背后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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