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宠儿 卷一————狼魅
狼魅  发于:2010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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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急诊室走出,他摘下口罩笑眯眯的看着门口的两个男人,“你们放心,病人没有骨折现象,但是身上淤血和外伤很多,脸上大面积水肿,需要吊盐水消肿化淤,否则会引发炎症。”

辰逸伸手接过医生手上的住院单子,面无表情的塞到玄烨手中:“付钱去!”

玄烨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不情愿的转身走了。

九 心疼你的模样(1)

住院处的5楼病房--

浑身酸痛无力的小白躺在病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肿得像熊猫。他就这么安静的躺着,倔强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床对面白色的墙壁,唯独垂下眼帘时,黯然神伤的目光才会不经意间从倔强的小眼珠中流出。

“凌,我和夜魁没有关系。”这句话辰逸在小白病床边重复了不下十遍。

白凌一边吊盐水,一边忿恨的想:没有关系你为什么提前回去?为什么回去后的清晨在他家?为什么偏偏他的职业让人那么恼火?为什么让玄烨撒谎骗我?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决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要背叛我!没有关系?哼,我看这压根就是敷衍人的回答!

“凌,我说最后一遍。我做过的事情,我不会不承认。”磁性低沉的话语在耳边回荡,白凌茫然的抬起头,只见辰逸痴情的紧握自己的小手,如此沉稳和真挚的眼神让他的心在悸动。

小白无奈的轻笑,心想即使辰逸骗自己,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在恶魔宠溺的眼眸中,他真想把自己当做倍受宠爱的宝贝。

『你真的没有和夜魁发生关系?』小白狐疑的眯起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他。

“如果你非要我和他发生关系,那我今晚就去找他。”辰逸坏笑着扬起嘴角,得意地看着小白面色煞白的脸,他伸手轻柔的抚摸白凌脸上的乌青淤青,戏睨的大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小白愤愤的瞪大眼睛,激动的从病床上坐起,『再难看你也是我的,我不准你去找什么夜魁日魁!』

辰逸嗤笑一声,亲昵地搂过他的腰,在他脸上落下宠爱的吻,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他静静的搂在怀里。

感受到爱人的细抚,小白抬眸一眨一眨的看着他,心想自己如此渴望和他在一起,他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即使不是也没关系,如果谁想把辰逸从小白身边抢走,他会拼了老命的抢回来,就算被世人唾弃,就算遭到异样的目光,就算被情敌打得鼻青脸肿都无所谓。所以亲爱的,只要你爱我,一切都没问题。

“干嘛摆出一张花痴脸?”辰逸笑着眯起明媚的双眸,饶有兴趣地单手托着下巴凝视他。

『我受伤了,伤得这么严重,你愧疚吗?』小白故意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调皮的向他眨眨眼睛。

这古灵精怪的小东西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辰逸邪魅的笑着,将计就计的点点头。

『既然愧疚,我要答应我一个小小要求。』白凌满心期待的张大无辜的双眸,楚楚可怜的向他挑眉。

“要求?”线条优美的冷酷薄唇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微微向下看的眼睛带着显而易见的诱惑。

『以后我不要做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小白特意在“下面”两字画上两个浓浓的圆点,蛊惑的声音立刻从耳边传来。

“好啊!”辰逸笑着眯起媚眸,魅惑的笑容特别迷醉。

他答应了,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小白不可置信的愣在那,感觉不放心又很快补充了句:『在上面做受也不行,我不要做受!』

“当然可以。”戏谑的微笑、悠闲的口气,辰逸好像对白凌的要求满不在乎。

小白警觉的皱起眉,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他还是我认识的混血色狼吗?或者说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可愚人节早过了啊!为了以防万一,小白转开视线不再去看那个有着戏谑笑容的男人,低头一本正经的在自己的小册子上写道:『你确定你以后不反悔?』

“我确定。所以你要给我乖乖养伤,我可不想每晚看着你的熊猫脸做恶梦。”

白凌不屑的等着他,单手撩起被子赌气的翻身趴在床上,秀眉的脸颊深深陷入柔软的白色枕头,可爱的小眉毛锁得死紧:这个混蛋,也不看看老子为谁打架。

“玄烨说我们登山时你从树上摔下来了。”辰逸心疼的轻抚小白背上的暗红色伤疤低语,“你这样,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生活。”

所以以后不要擅自离开我,不,最好是永远不要离开我!小白抬头欣喜的高高扬起嘴角,辰逸顺势搂住他,细细地抚摸着那具略微颤抖的身体,缓缓吻上白凌樱红色的俏唇,就像恋人间的柔情蜜意一般,轻柔的吮吸着对方口中的蜜津。

由于辰逸的比赛迫在眉睫,小白住院的七天经常独自一人呆呆的坐在床头,神情落寞的凝望窗外的幽长的小巷。记得上次辰逸来的时候,窗外下着绵绵细雨,他撑着一把浅灰色的雨伞在幽静的小巷中轻轻地走着,雨水落在伞面上溅起一朵朵白色的雨花。

如今仍旧是灰蒙蒙的天,雨仍旧淅淅沥沥的溅在小巷的水塘中,白凌呆滞的看着雨水轻悄悄地用空中落下,顺着那灰黑的屋檐流在白色的墙壁上,接连不断的印下一道道水痕。

他多希望再次看到那把浅灰色的雨伞,身体像是被几百几千种无名又几乎抓狂的思念填满,快要失去控制。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走廊上碗筷敲打的声音拉回了小白的注意,白凌抬眸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唉,又到吃饭的时间了。毫无意义的进食,毫无意义的排泄,虽说吊了一星期的盐水,但他的脸上仍有一块大大的乌青,像是嘲笑自己的冲动,怎么也退不掉。

不经意间门被轻轻推开,小白躺在床上懒得回头去看,这里的护士总会定时给自己换药水,查看伤势,其实一点效果都没有。

“宝贝不欢迎我吗?好伤心哦!”辰逸转身把灰色的雨伞靠在门边,单手拎着一盒盒热乎乎的饭菜走到白凌床边,“瞧你憔悴的样子,活像一个被打入冷宫的美艳妃子。”

心疼你的模样(2)

小白坐在床上伸手轻轻拉住他的手指,抬头用满是哀怨的眼神看着他,『谁让你不来看我,你最近很忙吗?』

“今天和张心琪谈了一上午,她同意收下一百万走人。”辰逸把带来的饭盒整齐叠放在桌子上,回头看了小白一眼:“你回去的时候,估计已经看不到她了。”

看不到她?她就这么匆忙的走了?小白神情呆滞的张大嘴巴,回想起过去与心琪的点点滴滴,难免心中有些酸楚。虽然两人已经离婚,但好歹也做过夫妻,自己不能见上分手后的最后一面,再加上是他把心琪从家里赶出去,小白多少有些愧疚。他沮丧的垂下脑袋,暗暗深叹一口气:『她……没有留什么话给我?』

“你要她留什么话给你?”辰逸不屑的横眉瞟了他一眼,不过听起来他的话语里还有点酸味。

小白愣愣的凝视他,茫然的小眼珠中突然闪出一道邪光,他眨了眨眼,贼笑着斜身碰了碰他的肩膀,『孔辰逸,你是在吃醋吗?』

“宝贝,你眼睛近视了。”邪魅的语调带着些许的僵硬,辰逸的表情很不自然。

白凌得意地偷笑着,『你会吃醋也很正常,不需要掩饰啊!』

辰逸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柔媚的伏在他耳边,细细地亲吻着小白光滑的肩头,语气中带着情欲的沙哑与慵懒,“宝贝,我没有吃醋,因为是我的就是我的,你想不是也不行。”

臭屁,这家伙的占有欲好强,活了20多年,凭什么你的一句话就决定了我的所有权?白凌伸出细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故意露出娇媚的表情,一边轻轻地扭着腰,一边有意无意地摩擦着他的胸口,『那你比赛的事情准备怎样了?』

“这事等到你养好伤再说。”辰逸一手搂着他,一手打开身边的饭盒,拿起竹筷夹出酒红色的牛肉喂进他的嘴里。

小白满足的嚼着牛肉,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道,『今天早上夜魁来过,他说你们那晚没有发生关系。』

“小笨蛋,别为没有的事情耿耿于怀。”辰逸俯身体贴的舔掉小白嘴角的汁水,和善温柔的笑容洋溢在恶魔脸上。

『我出医院那天,你要买超大的咖啡蛋糕给我,我还想尝尝的蜗牛,鹅肝酱,当然少不了红酒!』

“好,都依你。”他再次夹起了一大块浸透酱汁的牛肉,刚送到白凌嘴边,却又故意移走。

啊!小白起初张大嘴巴,发现上当后想伸手夺筷子,却被混血色狼抢先一步塞到他的嘴里,还故意在白凌耳边嚼得很大声。

这个混蛋,恶魔,居然敢耍我!白凌气鼓鼓的咬牙握紧拳头,低头愤愤的在纸上写道:『别得意太早,我还要你说一万遍‘我爱你’!』

“宝贝,那种话我只说一遍。”辰逸轻佻的扬起剑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站起身走到白凌身边,伸手抚摸小白漆黑如鸦羽的细发。

白凌躲开他的手,仍旧不甘心的瞪大眼睛怒视他。

“别瞪,你的眼睛再怎么瞪都这么小。”他伸手圈住小白的细腰开怀大笑。

白凌表情抽搐的窝在辰逸怀里,心里暗骂:小样,当初是你自己说我小眼聚神,现在想反悔?门都没有!

6月13日下午,小白正式出院了。6月的天已是初夏,初夏的太阳不是很猛烈,风也不怎么狂劲,雨水轻盈而清凉,和着微风徐徐地洗礼各种各样的花红草绿。白凌收拾完身边所有的家当靠在窗边,小心的探出脑袋细细地品味初夏的爽意,窗外的天不算晴朗,微微的清风吹在脸上特别适宜。

他惬意的回过身,无意瞟到躺在病床上的出院小结,难免心中有些愤懑。真没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住院竟然是被打进去的,久久不散的怨气笼罩在小白全身,他起身再次回到窗口远远眺望,只见玄烨拉着极其不爽的夜魁站在医院门口。夜魁虽然没有住院,但俊秀的脸上贴着难看的狗皮膏药和纱布,样子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去。瞧见揍自己进医院的混蛋顶着如此“可爱”的脸探望自己,白凌得意的哼着小曲,顿时心情大好。

待辰逸办理完所有的出院手续已是下午5点,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刚打开门,小白便扔下包裹,一溜烟直冲进浴室。细白的手指飞快拧开水龙头,温暖熟悉的热气立刻笼罩全身。啊,好舒服!小白一边抹洗浴香露,一边奋力搓洗,他要洗掉一身的晦气。虽然离开家才短短7天,但没有按摩式浴缸洗澡,没有熟悉柔软的沙发睡午觉,这7天简直比7年还要难熬!

“宝贝,你故意不关门,是在暗示我进来吗?”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冷不丁的从门口传来。

小白诧异的回过头,只见辰逸邪魅的眯起媚眸,修长挺拔的身体斜靠在门框上,漂亮的褐色眼珠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水蒸气下粉嫩赤裸的身体,他二话不说,立马操起头顶的蓬蓬头对准辰逸疯狂扫射。

只听见“啊!”的一声尖叫,浴室的墙壁,地板,甚至门框上到处都是滑溜溜的泡沫。原本冷峻妖魅的男人湿漉漉的站在门口,整个人在浴水的洗礼下显得有些颓废,却依旧不失狂妄的野性和逼人的霸气。

“宝贝,你要我脱衣服,直说呢,何必浇我一身水。”辰逸醉人的俏唇勾出让人胆寒的冷笑,他迅速褪下身上透明的衬衫,结实的肌肉和完美的线条立刻呈现在眼前。

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他狼性大发,我会浇他一身水吗?见鬼,我明明拿莲蓬头直对他,为什么他还能毫无阻扰的快速跑到我身后?如今自己单腿跨在浴缸里,身上什么衣服都没穿,白凌几乎可以想象背后辰逸用何等调侃的眼神上下打量自己,说不定还在意味深长的品尝着眼前看到的景象。

心疼你的模样(3)

“别紧张,宝贝。”轻佻的声音夹着阴阴的笑拂过耳边,小白浑身一颤,想收回视线,但头被他按住了,保持着看着右下方的姿势,他感到辰逸的气息慢慢吐着自己的颈脖上,接着湿湿的舌头舔了上来。辰逸白皙细长的左手色情的揉抚自己背部暗红细长的疤痕,右手的玉指缓慢的从他侧脸的乌青滑过。

他搂臂用力环抱住小白,把他深深嵌入自己的身体,俯身探到他的耳边温柔细语,“小呆瓜,以后别再为我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白凌抬头俏皮的向他吐吐舌头,一溜烟钻出他的怀抱,在不满蒸汽的墙上写道:「怎么,你心疼了?」

辰逸微微扬起唇角,淡漠的脸上露出一抹难得一见的微笑,他默不作声的转身走出浴室,只留下一个宽厚修长的背影。

窗外的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乳白色的墙壁上挂着黑色菱形挂钟,挂钟的时针,分针,秒针重叠在一起,幽静的黑夜由于浑圆妖异的月而变得鬼魅了起来。微风轻轻吹拂,仿佛在这样的夜色中,有着妖精在浅唱清吟,白色的窗帘在月色的洗礼下变得有些透明。

屋内,一盏白色明亮的烛灯散发这暧昧的光,两个穿着黑白衬衫的男人坐在餐桌前。即使只是最普通的木制桌椅,辰逸身上散发的儒雅气质和不可一世的王者霸气,让人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镶了金边皇位的华丽宫殿中。

白凌掏出打火机,欢声雀跃的点燃餐桌中央银质烛台上的白色蜡烛,然后屁颠屁颠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辰逸优雅的抬起关节粗大而充满男人味的修长手指,拂动了一下自己墨黑色的卷发,缓缓捻起一缕缠绕在手指上,邪笑着眯起眼眸,“宝贝,你就这么喜欢吃烛光晚餐?”

白凌微微点头,抬眸天真无暇的看着他,「难道你不觉得和情人坐在自己心爱的小屋里,在幽幽烛光的照耀下享受丰盛可口的佳肴,是一件非常幸福浪漫的事情?」

“你还真是容易满足。”弯起狭长的眼睛,辰逸抓住高脚杯的底部,优雅的端到自己唇边,漂亮的酒红色和他的俏唇浑然一体。

「玄烨曾经说你是设计师,我是不太懂你这一行。」看着桌上美味的蛋糕,小白的眼睛都直了,他咽了咽口水,故作端庄的把蛋糕切成八块,「这次秋季服装赛,你设计的是哪种类型?」

“女装。”辰逸叉起一只沾着蒜蓉的蜗牛,口齿不清地回答道。

「有得过什么奖吗?玄烨他们都叫你孔大设计师,你一定很有名吧!」

“没得过什么奖。”他又切下一块牛排如无其事的放在嘴里。

「怎么可能!」小白惊愕的抬起头,一边挖块蛋糕含在嘴里,一边认真的写道,「你是不是怕给你传出绯闻,不肯告诉我。」

“不告诉你,我就可以避免绯闻了吗?小笨蛋!”狭长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一对浅褐色的锐眸,目光冷峻中带有一点慵懒。

「真的什么奖都没有?」小白俏皮的舔掉嘴角的奶油,心想鼓励奖总有吧!

“什么都没有。”略微感到口干,辰逸低头喝了一口红酒,眼神有些离愁:“我是一个没有才华的设计师。”

「不会啊,你的前女友说你很有天赋。」

“前女友?”辰逸抬头皱着眉,暗想这个想象力丰富的小东西又在把他和哪个欧巴桑牵连在一起?

「就是上次我在咖啡店被你抓住时,要求你回韩国的女孩啊。难道你们还在交往?」

“她!”辰逸的嘴角带有一丝嘲笑,他舔着唇上残留的酒液,妩媚地勾起了嘴角,“我们从没有在一起过,再说她也不可能了解我的困境。”

「困境?什么困境?」白凌放下手中的咖啡蛋糕,瞪大期盼的亮眸把便条纸递给他。

辰逸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抬眸看了小白一眼,但眼眸中不经意间流入出的柔软和忧郁,仿佛一时间麻痹了小白的神志,让他深深的沉醉在恶魔忧愁的眼神中很久,才迟疑的在纸上写道,「你不相信我,还是把我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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