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物化系列·兰————晴树
晴树  发于:2010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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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呢""
      "进去了。"
      "怎麽不带你一起进去""顺良人如他的声音一样豪爽,见〝朋友妻″需要协助二话不说推门带敬春入门。
      哇~这人真是他的救星!不仅了解他的苦恼甚至不用他开口就愿意伸出援手,敬春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进去的刹那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忽而,顺良一把用力将他推向包厢中央:"Everybody!让我们欢迎传说中的兰嫂─!!"
      嗯"蓝色扫把原来指的是他"敬春来不及反应先对上兰僵硬呆滞的脸色。该不会是喝酒了吧"他立刻冲到他旁边紧张问:"你喝酒了吗""
      "唉哟~兰!想不到你也有妻管严的一天!"此言一出马上引起哄堂大笑。
      妻管严"敬春终於察觉气氛怪异忍不住问兰:"他们说什麽〝妻管严″"蓝埽到底是什麽意思""
      啪!
      兰觉得自己的青筋断了一根。
      "哈哈哈哈……兰,想不到你这次的新欢挺搞笑的嘛!兰嫂,顾名思义就是石兰的老婆,石·兰·的·老·婆,这样懂了吗""顺良刻意搞笑地重复强调,惹得现场笑声不断,大夥抱著肚子笑得东倒西歪,除了当事人以外。
      7
      什麽"
      他有没有听错─"
      他变成这笨蛋的老婆了"!简直荒谬至极!他是男人耶!况且比起来他应该是夫,怎麽会是嫂呢"!他明明就比这该死娘娘腔有男子气概多了!
      敬春气得脸色发白混身颤抖:「你跟他们说了什麽"!」
      "我还想问你咧!"轰咙笑声中两人只得大声对吼,兰自己也是找不到头绪,一进包厢他就被连续恭喜终於定下来了,接著顺良便推敬春进来形成现在眼前光怪陆离的情景。
      "来来来,今天是庆祝兰终於找到对象的party!大家尽情狂欢不要客气啊!"顺良高声疾呼开了第一瓶香槟,他显然就是这次活动的策划人。在女朋友化妆师小彤(敬春後援会会长)的大力建议下,他决定帮尚未公开的两人举办定情派对,以免兰将来死不认帐(要知道他这人的不良纪录可多了)。
      "石兰,你这次可要好好珍惜这位先生,不是每个人都有耐心肯整天待在你身边,忍受你的烂个性。"顺良凑到两人身边倒了两杯vodka,一杯递给兰:"来!乾一杯!让我们向你荒诞淫乱的过去说再见!"
      什麽嘛!原来在他眼中他的个性很烂,他的过去很荒诞淫乱啊"根本就是一起鬼混的狐群狗党,他做的坏事他会没份"靠!莫名其妙多了一个老婆(而且还丑得跟猩猩没啥两样),现在又让死党批评得一文不值,本就低荡的心情更是极度郁闷,此时哪还顾得了体质问题只想一醉解千愁,兰仰头欲一饮而尽,旁边却该死的多了只手将他的酒杯抢去。
      "不准喝!"敬春千钧一发之际夺了酒杯,尽管被误会得乱七八糟正事仍是得做。
      "这可不行喔!我都已经乾了怎麽可以不喝""典型的劝酒文化出现,顺良倒放酒杯显示杯内一滴不剩。
      "给我!"兰伸手想抢,敬春灵敏将杯子换到左手用身体挡住不让他碰。
      然而兰手长力大眼看酒杯就要给摸到,敬春忽然大叫:"我替他喝!"迅雷不及掩耳,透明液体从他的口腔一路烧落食道,呛得他眼泪鼻涕齐喷。
      妈啊!好辣的酒!
      造型师美人小彤立刻跑过来帮敬春拍背,动作轻柔:"你没事吧""连酒力都不是很好的样子呢!真是可爱!
      不会还硬要喝!兰才懒得花时间关心他的阿哪答,喝不到就自己倒!可每倒一杯就被夺一次,尽管呛到不行,敬春仍不给兰机会抢到随即喝光。
      "你到底想怎样""兰生气非常,但依然压抑怒火免得长刺。
      "你休想喝。"敬春已有些摇晃可意识仍旧十分清醒。
      "唉啊~不要你喝你就别喝嘛!走!咱们去玩游戏!"小彤把即将发怒的兰硬拉走,小俩口难免会一点小事吵架,这时就需要朋友适时的帮忙解套,唉~她还真是冰雪聪明温柔体贴呢!
      很好,非常好,他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既不能长刺让怒火爆发也没办法甩开敬春的紧迫盯人,这下只好顺应情势藉机出满腔怨气!他石兰撇开外表优势不谈,最大优点便是处变不惊无论什麽环境都能生存下去,无论如何都不能喝酒"那好!他就把他灌晕灌醉,看到时候谁还能阻止他喝!
      兰玩游戏老是输。
      不论是数只敲杯划拳全都输得彻底,而他输了又赖账不喝酒,玩乐气氛被他搞得很没意思。
      "哪有人输了不喝的。"身段苗条脸蛋艳丽的女模特儿们蹭到兰身边抱怨,管他有没有对象,帅哥照样吃豆腐。
      "不行啦!我喝我老婆会生气耶!"兰眼瞄向敬春那方,只见敬春双眼认真紧盯。
      女孩们望向敬春嫣然一笑,其中一名跑过去拉他:"不然你来替他喝,话说〝夫债妻还″嘛!"
      一杯斟得九分满的whisky凑到他眼前,女孩们甜甜笑兰却一脸得逞偷笑的表情,骑虎难下不喝不行,敬春眉一皱顺应民意大口饮尽。
      "老婆!你好贴·心·喔!"兰异常用力地抱了敬春一下。
      死家伙!存心害他!敬春狠瞪兰一眼,胃里酒精翻腾呕吐感觉不时侵扰。
      兰怎可能轻易放过他,一输再输,然後都由他罚酒。
      天啊…头好晕……眼前的长腿妹妹变成好几个…可恨的兰也变成好几个…自己好像没有站在地面……唉哟!撞到什麽东西啦…头好晕好晕…眼里的一切皆变成歪曲的几何图形了…好想吐……呕……!
      五杯黄汤下肚,敬春终於倒地不支手抱垃圾桶大吐特吐起来。
      "老婆,你怎麽酒量这麽差呢""兰假装担心把吐完的敬春扛到角落,嘴角也不帮他擦,便十分开心愉悦快乐舒爽地扔下他。哈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石兰永远是最後的胜利者!
      兰回到场内一把揽住喝得半醉的美女的腰,低沉道:"小美女,我老婆醉死啦,现在是我的外遇时间罗!"
      "呵呵,你啊,死性不改,罚酒!"美女轻拍他胸膛,没骨头似的黏在他身上。
      "好好,你说的话我全部照做,比起我那丑老婆你可是美得千万倍不只!"说完两人一同望著角落喝醉的敬春,头发杂乱眼镜歪斜,口水顺嘴边蜿蜒而下,湿透的衬衫外掀露出肚脐,牛仔裤拉鍊不知何时被拉下一半外露百年如一日的四角红内裤,那副蠢样想必连他的父母都不忍再看吧!
      美女禁不住大笑:"坏死了!你怎麽这样说人家"好歹他也是你老婆啊!"
      "那都是说好玩的。"碍眼的人不在,兰恢复以往自信,他边倒酒边搂著怀中美人解释:"你想想以我平常的标准怎可能会挑那种白痴智障当对象"纯粹是他们开我玩笑不用当真,他是夏姊请来帮我的贴身助理,罗哩叭嗦这个不准那个不准实在有够烦人,明天我就打算叫夏姊辞了他!"
      "真的喔"原来他不是你老婆……"美女声音顿时甜腻百倍:"那人家还有机会去拜访兰的卧房罗""
      "呵呵…你当然有机会啊!小美人…"兰轻捏她脸蛋颊意气风发,在他的魅力之下没有什麽不可能,不准他喝酒不准他泡妞"他就是要喝要泡看他还能怎样!哈哈哈哈……
      "妈的!石兰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不是东西─!!"
      石破天惊!!
      在场所有人皆停顿了动作,包括差点将酒倒入嘴巴的兰。
      敬春忽然摇晃站起身,他醉得彻底神智不清酒意发酵,满脑仅剩对兰的不满与愤怒,不顾形象大吼大叫。
      "我哪次不帮你洗澡洗头不帮你吹头发剪分岔"出外遇太阳你怕热怕晒我哪次没帮你撑伞扇风"你饿了我帮你到厨房准备特殊餐点,你渴了我帮你从冰箱拿矿泉水,每天晚上睡觉三不五时起床帮你盖被,帮你注意室内空调的温度,搞得自己睡眠不足隔天上课打瞌睡被教授骂,我每天尽心尽力照顾你就怕万一有闪失後悔莫及,要是你出事该怎麽办"我要怎麽跟你哥交代"我要怎麽跟我爸交代""
      敬春冲过去抓住兰的衣领,涕泪纵横激动不已,连日来累积的压力早就使他承受不了,乾脆趁酒醉一次发泄乾净,"你到底有没有为我想过"叫你不要乱搞性关系不要喝酒而已又不会要你的命!这样就说我自私"妈的!我活该倒楣就该让你欺负啊""
      兰脸红得跟章鱼一样,慌张道:"闭嘴,不要再讲了。"
      "我偏要讲!石兰!你是全世界最没良心最恶毒的王八蛋!!!"敬春已全然崩溃,十足发酒疯。
      美女这下也妩媚不起来了。
      不是老婆"都住在一起洗澡吃饭睡觉了还不算老婆"石兰!你会不会太过分啦"
      瞬间,在场所有大众皆报名敬春後援会当会员。
      兰堵住敬春开阖的嘴巴尴尬傻笑。
      酒当然不喝了,怎麽喝"
      当全场皆以睥睨的目光看著你的时候还喝得下去吗"
      8
      哈啾─!
      又是打著喷嚏醒来……
      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还真的干了……
      敬春慵懒地趴在床上,头脑晕眩四肢疲软,除灵敏的鼻子发出搔痒的抗议外,其他感官都像绑著大石块,深陷於柔软的床垫中,思绪如陀螺般不停打转,旋转中心浮现兰昨夜最後的身影。
      之前听人说喝醉酒後会意识不清,当事者往往不会记得酒醉时发生的任何事情,结果都是骗人的!根本是当事者事後回想觉得太丢脸才声称自己什麽都不记得,而他也正打算这麽做。
      但酒使人壮胆倒是实话。昨天不知哪来的胆让他无谓现场观众的眼光,不顾形象地大吼大叫,或许是因为当时他真的被兰惹恼了。自己为他挡酒而难过得要死,那家伙却撇下他依旧跑去钓妹,思及他的爽快都是由自己的牺牲所换得,不禁怒火中烧一口气将怨恨全吐了出来。
      他才不管别人误会了什麽,比较起来他的悲惨命运才令他想哭。为什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这麽辛苦呢"明明身体异常的是那个笨蛋,为什麽反而是他受尽苦头呢"
      沉迷研究的父亲只会关心兰身体状况的变化,从不曾慰问一下他的辛劳,桂则当做没弟弟似的,连电话都要他打好几天才找得到人,而兰,这个头上会开花身体会长刺的怪胎却活得比他还正常,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像神经病瞎忙穷紧张,对,跟神经病一样,到头来最正常的反而像疯子了。
      自己究竟在干什麽啊……孤独与无奈顿时爬满全身,令敬春更觉无力。
      "哈啾─!"
      唯独鼻子清醒著,催促他起身解决发痒的原因。
      就算拚命阻止,结果那家伙还不是干了。
      八成趁他喝醉昏得不醒人事时,把人带回家上了吧"他可以预想满室开满花的景象,虽然不是在他房间,他灵敏的鼻子依然可以闻得到那肮脏下流的香味,因为兰,他对花香更加排斥了。
      好不容易挣扎起身,翻开棉被却冷得颤抖。
      "哈啾─!"原来是觉得冷才打喷嚏……嗯"可他仍然隐约闻得到一股香味啊…奇怪。
      敬春下床,却又立刻冷得蹲下身,哇咧!怎麽这麽冷!九月底应该还没入冬…肯定是他衣服穿太少……咦"不是穿太少,是他根本没穿衣服吧"!
      低头一看,果然连他向来最贴身的红色四角裤都不见踪迹,光溜溜。
      赶紧从衣柜里随便抓几件衣服套上。
      他怎麽没穿衣服"
      莫非……不会不会,自己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况且他是一个人独自醒来,床上又没别人……敬春冲到床边神经质地将棉被翻来翻去检查。
      怎麽看都不可能藏人…对嘛…怎麽看都…都…都……都有点古怪!那〝点″红色的痕迹是怎麽回事"床铺正中央有点暗红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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