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一夜听春雨————沙漠之兔
沙漠之兔  发于:2010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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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颜,这是为什么?笑春风在你心目中就这么重要,为何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你始终视而不见。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还想再说些什么,终没能忍住,喉咙一甜一口浓血冲口而去,身体晃了晃在倒地之前被一个不知从何处来的黑衣人一把扶往,横打抱起,几个飞身远离了司徒良的视线范围。

      不甘心就此失去无颜的司徒良,拔腿就要追。
      “司徒兄算了吧。”背后响起的声音让司徒良浑身一震,机警的转身,来人正是在魏王李泰书房中和司徒良过过招的罗文才。“莫强求、莫强求,强摘果不甜、强折花不香,何必强留无心人,回首身後望,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司徒兄就算你现在将那公子追回来,留得住他的人却留不住他的心,不如放他走吧!”

      面对罗文才的好言相劝,司徒良几近疯狂道:“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说我留不住他的心。你滚,我司徒良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外人来插手。”
      我懂,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的痛;我懂,付出一切却落得满身伤痛的苦。罗文才凄凉一笑道:“好,我走。但我要告诉你,对你我是真心,绝不轻言放弃。”潇洒的离开,留下司徒良一人面对满院的血腥。

      罗文才爱司徒良,司徒良爱无颜,无颜爱笑春风,笑春风死了,被司徒良害死的。“天啊!我到底陷入了怎么的怪圈。有谁来告诉我该怎么办。”
      司徒良一声嘶喊冲向了天,穿过了层层乌云,犹如惊雷般震撼天地。
      伴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骤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好象要把一切都冲走似地冲刷着大地,用尽全身力气嘶喊的司徒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把跌坐在了地上,脸上早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用尽手段,费尽心机。不但没有换来美人归,反而让无颜对他恨之入骨。悲伤、绝望、无助,经历了一层又一层打击的司徒良再也无法忍受眼前的一切。“原谅我……我爱你……对不起……”意识已经完全朦胧的司徒良,喃喃着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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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八年,大唐贤观盛世。长孙皇后病重,太子李承乾入侍,私下里提出大赦的建议,以祈求上天保佑母亲身体健康,长孙皇后给予了严正的驳斥:“死生有命,非人力所能改变。若修福可延长寿命,我从来没干过坏事。若干好事而无效,有什么福可求?大赦是国家大事,怎可以胡乱实施。”李承乾不敢坚持,把这事告诉了左仆射房玄龄,房玄龄奏告给了唐太宗,唐太宗及侍臣莫不嘘唏。朝臣几次请求大赦,唐太宗都准备批准,长孙皇后听说后,总是坚持不能这样干,终于没有为她大赦。长孙皇后作为女子的典范而被后人所赞扬。

      后来太子李承乾想谋老子的反,被人告密,下狱后废为庶人,徙往黔州,两年后死在那里。魏王李泰也被“幽闭”起来,35岁就死了。李承乾和李泰在“夺嫡”中两败俱伤,斜刺里杀出来个被史家称为“软弱无能”的李治,是为高宗。唐太宗有鉴于此,曾下了一道诏书:“自今太子不道、藩王窥望者,两弃之,着为令。”(这是兔子从《新唐书·太宗诸子》上抄来的)实际上,这不过是一纸空文。

      时间的车轮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花开花落,春去秋来。转眼又过了十个年头。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期间中原的政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长孙皇后的逝世到高宗李治的登基,其中的每一步,都如同是棋盘上的棋局,尽在武媚娘的掌控之中。
      “姐姐好兴致,独自品茗也不叫上妹妹,不怕我不高兴?”寻声望去正是已被高宗李治封为昭仪的武媚娘。
      早就知晓无颜实为男子,但武媚娘仍是姐姐、姐姐的叫着,一点也不嫌别扭。无颜矫正过她多次未果后,便也不再提让她改口一说。“妹妹来了,坐。这是今年的新茶,妹妹试试味道如何?”从茶几上取了只新杯子,注入八分满轻轻推至武媚娘的面前。

      武媚娘将茶杯抬至鼻下一闻,含在嘴里一品,再一口饮尽,连声赞道:“好茶。姐姐泡茶的工夫又精尽不少,喝惯了姐姐泡的茶,日后再喝别人泡的就怕没滋味了。”
      微垂螺首,武媚娘的表情被头上的金步摇所挡看不真切。无颜不着痕迹的一皱眉,道:“妹妹有心事?不妨说出来,看看我能否替你分忧。”这话说的真心,没有半分虚伪之意。

      “长孙无忌的时代就在终结了。姐姐报过家仇还会留在中原吗?”眼睛一热,武媚娘知道,像今日这样同无颜相对而坐的机会不再会有,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如明镜般在武媚娘的脑海中浮现。

      无颜同武媚娘相伴十年,在同满朝文武的争斗中始终肝胆相照,如今大局以定,无颜要离开了。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他有胆量骗我,就要有勇气接受我对他的惩罚。”倒尽茶壶中最后一滴茶水,无颜嘴角上扬,一抹醉人的微笑在脸上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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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天字三号的客人还在吗?”一身雪白长袍的无颜头带斗笠,孤身一人站在风满楼的柜台前。已经二十五岁的无颜早已洗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多年官场的勾心争角已将他培养成气质独特的翩翩俏公子。

      “在,还没有退房。您是……”留着山头胡的老掌柜从无颜从门起就偷偷地打量他,心里对他的赞美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而一发不要收拾。
      “我是他的债——主——!”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无颜,丢下一锭千足金锭后,恶狠狠道。可怜那无辜被台风尾扫到的掌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颜带着一身煞气直冲天字三号客房。

      站在门口无颜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揣脚将拴着门拴的房门踢飞,连敲门的动作都省了。
      “你是?……”房中刚刚起身的两位中年男子被无颜怒气冲冲地架势吓了一跳,先一步下床的男子首先反应过来,一脸无奈地问。
      “修一,你先出去。”被点到名的男子先是一呆,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抓起还未穿上的外衣,回头充满同情地朝仅着着里衣正准备起床地同伴看了一眼,退出房门从外面反锁。

      “长掌的,天字三号房再订一天,嗯……还是再订三天吧。还有等会不论房里发出什幺声音都不要进去。你的明白?”准备远离超强台风的修一在经过柜台时好心地提醒留着山头胡的长掌,顺随留下一锭金锭。

      “明白,明白。”不知发生何时的老掌柜只好本能的点着头,看了看面前两锭分量十足的金锭,又看了看从无颜进来后就全体石化的众人,大吼一声:“下雨——打雷——收衣服,魄归——回魂——兮——!!!”被集体石化的众人方从刚才的震惊从回魂,该吃饭闲聊的吃饭闲聊;该喝酒划拳的喝酒划拳;该招呼客人上菜递酒的上菜递酒,总之该干啥干啥。将两锭千足金放入衣袖,留着山羊胡的掌柜思摸着是不是该去庙里上上香了。

      再说天字三号房门内的事。
      “不向我解释吗?”无颜拿下斗笠,任凭已经长及小脚肚的雪白长发披散下来。
      “无颜公子……”床上的人小声唤了一声,换来无颜脸上黑线三条。“你叫我什幺?”
      “楼夜……春……”床上的人更轻声的唤了一声,顺便咽了口口水。
      “楼——夜——春——!?”无颜满脸的黑线,走到床边压低身体,给床上仅着里衣的人无限压力。
      缩到床角的人,拉了拉里衣的衣口,又咽了二口口水道:“小夜子,你来了……”
      “该死的笑——春——风,你到现在才想起我吗?!”狂吼一声,引来房外锅碗瓢盘摔碎无数。
      “你怎幺到现在才来找我,不怕我伤心吗?”放柔了说话的声音,楼夜春将头埋进笑春风的怀里。“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还活在世上时是多幺的高兴。你怎幺能忘了我是谁呢?呜~!”呜咽着,楼夜春在笑春风的怀里哭花了脸。

      被楼夜春突如其来的改变吓楞了的笑春风,只能下意识的轻拍楼夜春的后背,将往事徐徐道来。“对不起。当年大唐海师重疮我和修一所搭乘的大船,下慌乱中我们只能用替身瞒过敌人的耳目,不想在潜水追命时,我的头撞上浮木失去了关于我在中原的所有记忆。后来被东瀛的一捕渔女所救,修一也因为重伤而昏迷不醒。等修一找到我告诉我一切的时候,离我们分别已经快七年了。三年前,我和修一重返中原,当我躲在角落里再次看见你的时候,往事就如潮水般涌现。你那满头的白发让我好心疼,好多次我都想象现在这样将你抱在怀里。可是,我怕……”

      “你怕什幺?是怕我不会原谅你忘记了我?还是怕我知道你在东瀛已经有了一个八岁叫你爹的儿子?你说,你说啊——!”哭得梨花带泪般的楼夜春呜咽着猛打笑春风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我怕你不原谅我,我怕你会永远离开我。只能在你危难时偷偷出手帮你,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可以拥抱你。”将楼夜春更加大力地搂在怀里,笑春风的眼角闪亮着泪光。

      楼夜春拉低笑春风的头,在他耳畔轻喃道:“在未来三年里你别想翻身了。”说完,毫无预警的拔开笑春风的上衣,在笑春风惊讶的注视下,动作青涩的轻咬笑春风胸口的红色果实。

      笑春风一翻身将楼夜春压在身下,喘息道:“过了今天,就是十年不翻身也行啊!”笑春风的双臂收紧,他真想这样紧紧抱住小夜子,这样就不用怕他再次与他分离,用这双手,把他最爱的小夜子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分离了十年……他们在一起的幸福日子总是有分离的时候,不管是自己受伤失忆,还是小夜子要入宫报仇……就算他们只分开一秒,他也觉得这一秒像是过了几百年,对他的想念泛滥成灾,恨不得每分每秒与他腻在一起。

      小夜子又落泪了,他很清楚地知道,他现在正将小夜子舒舒服服的抱在怀里,而不是徒有自己温度的棉被里。
      楼夜春以为……笑春风不要他了,才一直没来接他回来找他。“呜……我好想你……”
      “对不起,对不起……”笑春风不停地责怪自己,他没能在小夜子最害怕的时候赶到,没能来得及保护他,让他害怕且孤单地过了这十年……
      抬起小夜子的小脸,笑春风心疼至极地瞧着他哭得好红的漂亮双眼及可爱的小鼻子,拭去他的泪水。“让你久等了……”
      “我好怕……呜……”他好怕笑春风不要他了……“小笨蛋,我怎么可能不要小夜子呢?”所以,他现在来接他的小夜子回家了!来接小夜子回到自己的身边。
      “不管怎样,我是永远不可能丢下小夜子的!要走,我也会带小夜子一起走!”他的小夜子只能属于他,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再和他分别。要去哪里,他永远也会带着他的小夜子一起走,陪他走过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孤独一人很可怕,他不想去尝试失去小夜子的滋味,单单只是看不到他就无法忍受,他怎忍得下心让小夜子离开他?
      吻住那张微微抽泣着的小嘴,笑春风把他永远的爱语用一个甜甜的吻诉说出。灵活的舌缠住那还生涩的小舌,他吸吮着小夜子口中的甜美汁液;小夜子很快地迷失在笑春风的深吻中。

      扯下两人衣物的速度快得吓人,瞬间,他俩已坦承相对。笑春风让小夜子背对着他趴在床下,轻抚着他白嫩光滑的背部,在自己灼热的唇在上面吻出一个接着一个的红痕,各个闪着诱人的水光,让笑春风对小夜子的渴望在下一秒中升到最高。能让他如此渴望、如此激动、如此欲求不满的,只有小夜子一个人……

      “唔……” 烫人的大手由背部游走到腰侧,卒然钻入身体与床之间的空隙中,准确无误的逮住小夜子精巧的小芽,施予重级的爱抚。
      捏了捏小芽流泪的前端,耳边听到一声声轻吟。
      由身后将小夜子的双腿打开,手指滑入那仅能让笑春风触碰的禁地,却没以触摸那紧窒的花蕾,反而由后方轻捏住小芽下方的两颗小球,指覆抚摸着,以指间描绘着小球的形状,并以无名指抚着小芽的根部。

      “啊……” 黏稠的白液沾湿身下的床单,小夜子羞赧地把头埋到软被里,而让他达到了一次高潮的大手又坏坏地蠢蠢欲动起来。 不要……好丢脸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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