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煞 上(穿越+父子)+番外————芙藤幻雪
芙藤幻雪  发于:2010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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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煞(上)(穿越时空+父子)+番外 BY: 芙藤幻雪


冷天翎(落玉):我们的主角,穿越来的

冷清寒:主角的爹爹,绝心山庄庄主,人称玉面阎罗,可知是个多么冷血的人

冷天翔:主角的哥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玉天剑(撒花)

风无痕:风过无痕,人称黑罗刹,清月教少主

玄非:最后一位,寒水宫宫主,美男哦

不是NP

内容标签: 灵魂转换 江湖恩怨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冷天翎(落玉) ┃ 配角:冷清寒,冷天翔,风无痕,玄非,零,七 ┃ 其它:穿越父子

(非 情)

楔子

“飞啦。”我骑在父亲的身上,高高的似乎可以触摸天空,就好像是在飞翔一样,很刺激也很有安全感。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那概念变的好模糊,似乎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梦中的我还只有三岁。

一切的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父亲每日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而忙碌,总是会到很晚才回来,所以父亲的形象在我脑海中渐渐模糊。我常常会一连几个月都见不到父亲一面。

“离儿,”母亲笑着对我说:“妈妈给离儿找个老师好不好?”

“好。”我满心欢喜的答应了,等我学会很多东西了,就可以帮爸爸的忙,让爸爸不那么忙碌了。

直到那么多年以后,我仍然记得第一眼见到那个男人时候的情景。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射到他的身上,而他发出的光芒照射进我眼中。那是一个在阳光下的男人,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温暖,笑起来像是和煦的风,给人的感觉异常明媚。

那个男人笑着对我说:“你好,你就是离儿吗?真可爱,我叫和静,以后就由我做你的老师好不好?”

我看着他温和的笑,声音也如想象般温和,周围的空气都是暖的,让这个日益冰冷的家开始变得温馨。

和静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那一年,我五岁。

父亲一如既往的很少在家,家里通常只有我和妈妈还有和静。和静在这里教给我很多东西,一直对我都是那么好,如果我的父亲也像这个人一样常常陪在我和妈妈身边,该有多好。可是父亲不在家,他甚至不知道我的老师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

“儿子,爸爸回来了。”父亲笑得熟悉而陌生,距离上一次我见到他已经有三个月了,很难想象父亲会突然回到家。

我生疏且微小的叫了声:“爸爸。”

“儿子,我今天谈了笔生意,特顺利,所以就回来看看我儿子。宝贝,说说想不想爸爸?”父亲走过来抱起我,用他刚冒芽的胡茬咯我的脸,痒痒的。我笑着说“想”。

“你妈妈呢?”父亲四周看了看,没看见母亲。

“和老师在厨房做点心。”我小声说着,顺便打量着爸爸的表情。

“哦,爸爸还没见过你的老师呢,我去看看,你在这里坐好。”我点点头。然后看着父亲进了厨房。

“你们在干什么?”我听见父亲的巨吼,愤怒就好像是雷鸣。

“亲爱的,你听我说……”母亲正要解释,就被父亲打断:“贱人!”

“啪”,一个响亮的声音传出,然后是母亲的撕喊:“你干什么?”

“我请你来不是勾引我老婆的。

“对不起。”老师低低的道歉,然后从厨房走了出来,左边脸颊红红的。

“老师,你是要离开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和静看着我,眼里尽是歉意。

“对不起,离儿。”然后和静走了,我还记得他走的时候,表情很是哀伤,背影尽是落寞。

“凭什么你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而我必须待在家里?”

“我在外面赚钱不是为了你和离儿过得更好吗,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管,我已经不爱你了,我要和你离婚。”母亲撕吼着。

“贱人。”父亲恨声骂着。

母亲跑了出来,上楼去。父亲也跟着跑上楼。我只听见楼上吵骂的声音,东西碎裂的声音,撞击的声音。然后妈妈下来,拖了个大大的箱子,眼角挂了几滴泪珠,脸上还有红红的印子。

“妈妈,你不要离儿了吗?”我问着。

“对不起,宝贝,妈妈是真的不能没有他。”

“妈妈,妈妈,不要……”我想要出声留住她,老师走了,母亲也走了,那么我的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难道是我做错了吗?

母亲并不理会我的哀求,她走了,走得决绝,似乎这里从来就没有她所留恋的东西。但是曾经,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母亲抱着我,微笑着对我说:“宝贝,妈妈爱你。”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为什么记忆如此模糊?就好像一切都未曾发生。

“爸爸?”

“哼!”

父亲也不要我了,我似乎就这样成了没人要的孩子。这一切的变故,发生在我七岁那年。

我其实是知道的,母亲会与和静接吻,我见过。那是曾经,母亲只和父亲做的事。母亲对我还是一样,可是她看和静的时候,眼神温柔得可以融化寒冰。妈妈曾经也是这样看着父亲,不,现在的眼神,比看父亲的时候更加温柔。母亲对我说过,她爱上了和静,只是那时的我并不懂得爱。

我不懂,我从来不懂爱。我知道母亲对父亲的,曾经是爱,那么他爱上了和静,是不是就不爱父亲也不爱我了?那么我们的家呢?我曾希望和静是我的父亲,但他不是,在我心里,父亲只有一个人,所以我也不可能叫和静“父亲”。

所以那天我分明可以阻止事情的发生,我只要在父亲回来的时候,大叫一声“爸爸”,或者在父亲进入厨房的时候叫一声“妈妈”,再或者我没有对父亲说母亲和和静在厨房,那么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们家还是表面上的平静,我还有母亲还有父亲还有老师,他们都还会要我。我只是不希望老师完全代替了父亲的位置,我只是想让母亲永远留在我和父亲身边,难道这样也错了吗?不,我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应该有爱这种东西。那么母亲不会离开,我也不会因母亲的离开而心痛,父亲也不会因母亲的离开而颓废。是的,错的是爱这种东西。

母亲再也没有回过家,父亲变的阴霾,他再也不笑,再也不叫我“宝贝”,他似乎看不见我了。

我一个人走在漫长的走道上,这里已经不是个家了,空洞的房子里,住着一对感情空洞的父子,偶尔用空洞的表情说着空洞的话,我的生命里到底还剩下什么?

路过父亲书房的时候,我听见里面传出来父亲冰冷而嗜血的声音。“是的…对…今晚10点,在新街路口,帮我干掉那个男人。”

我听见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拼了命的跑。一个孩子,晚上的时候,在街上,拼命的跑。我不清楚我想要干什么,直到我几乎晕厥的时候我才停下来,我才发现我站在新街路口。

附近的路灯已经完全破碎了,周围一片黑暗,这就是一个黑色的世界。我透过远处房屋里射出的微弱灯光和月光辨别方向。

我看见了,前面几个强壮的男人围着一个稍显瘦弱的男人,刀狠狠地在他身上穿梭,溅起的血影是一片黑色。我惊讶的看着,忘记了出声,恐惧在心里蔓延着。最后一把尖刀扎了进去就没有拔出来。那个男人倒了下去,那些人在他身上用力踹了两脚,然后离开。我看着这一幕,腿已经开始发软,支撑不了我的身体,我就瘫在了地上。死了,就这么死了,一个人原来那么容易死。那是我第一次了解到死亡的概念。

.

不知道我这样站趴在地上多久,似乎时间已经不会转动,周围仍是一片漆黑,然而刚才那一幕却在我的眼前反复上演。

有一个人跑过来,抱起男人的身体,轻轻地叫:“静?静?”

是母亲,那是母亲的声音。我高兴的站起来跑过去,勉强可以看清那个男人就是和静,他躺在一滩粘稠的液体里毫无生气。母亲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是亮光一样,然而她却对我投来了怨毒的目光,就好像是一把利仞,生生地来回划着我的心脏。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母亲,不要恨我,不要。

“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不阻止?”母亲已经是歇嘶里底的吼叫着,就仿佛我是那个凶手。

“妈妈……”我好想说我害怕,我只是个孩子,可是看见母亲那样的目光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样你就满意了是不是?”她惨笑着,伸手抚摸着和静的脸颊,小心翼翼。

她说,不要以为和静死了她就会回到我和父亲身边。

我摇头,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母亲,不要恨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但是母亲看都不看我,只是对着那个尸体说:“没有关系,静,我会下去陪你,这样你才不会寂寞。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再没有人能够把我们分开。”

她拔出和静心口的那把尖刀,然后刺穿了自己的心脏,鲜血喷射出来,像是夜间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妖娆。

“妈妈!”我大叫着。几滴血溅到我的脸上,是温热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所有感官。母亲倒了下去,她仍然紧紧抱着和静,就好像永远都不要分开。我这才看清楚,母亲是笑着的,满足的微笑。就像曾经我得到了一颗糖一样的开心的笑容。

母亲离开了,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永远。她流出的血液渐渐变得冰凉,身体也丢失了温度,原来死了的人,是这么冷,连心都是冷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的家,回到家时,父亲正坐在客厅吸烟。他见我回来,一句话也不说,掐掉烟,上楼去了。

那时候,是凌晨一点。

我照着镜子,里面的我脸色苍白,还有斑斑血迹,已经凝固成了黑色。那是母亲的血,现在是一点点的冰凉。我用力擦掉上面的血迹,直到我的脸被擦得发疼也没有停下来,血腥味仍旧在我的鼻子周围挥之不去。

血是黑色的,那一次,我了解到。也许后来我会带着点嗜血的疯狂就是来自于对血的憎恶和恐惧。

我和父亲之间始终没有话,他仍是工作,他可以满足我所有的物质要求,只有爱,他不能给我。

我的生命已经没有了爱,母亲恨我,她宁可选择死,她死也要在那个男人身边。父亲不要我,他说:“那种女人的儿子,谁知道是不是我的。”

似乎一切都已经破碎了,骑在父亲身上的刺激与安全感,倚在母亲怀里的温暖,都已经没有了,那么我还剩下什么呢?

我任由自己放纵,十年里,一直是这样的生活着。我学了各种现代武术,每天都出去和别人单挑,总是惹得全身是血,有时候是别人的血,有时候是我的血。我惹的所有麻烦,都是用父亲的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于是我就更加事无忌惮。

后来考上了大学,也仍是一个人。也许我永远都只会是一个人。我的灵魂,在十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已经死亡。活着的,不过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坐在学校最高一栋楼的楼顶,看着满天的繁星。拿起啤酒,又是一阵猛灌。周围零落的啤酒罐占了很宽的位置,周身充斥着酒的味道。

我好像喝了很多了,可是为什么没有醉呢?为什么不会醉呢?

我站起来,跳到楼顶的围栏上。为什么我站得那么高了,却仍是离天空那么远?我这样的人,死了也不会进入天堂的吧。我是被抛弃的人,被母亲抛弃了,被父亲抛弃了,也一定会被上天抛弃。我,也许只是一个多余的人。

我站在上面来回的走着,如果掉下去了,那么一切也会结束了吧。可是我试过很多次了,这样走着是掉不下去的,喝再多的酒也不会醉,所以除非自己跳下去。不过还好,我不会真的傻到去跳楼,那样的死法也忒丑了一点。

“不要!”楼顶的门突然被撞开,撞开门的男孩气喘吁吁的说:“不要,有什么想不开的一定要寻死?跟我说好不好,我可以帮你的?”

“谁说我要跳?”我笑着转过身,看着男孩问。

“但是你站在上面,不是要跳楼吗?”

“当然不是。”

“那你下来好不好,那上面很危险的。”男孩着急的说。

“好。”我干脆的答应着,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步子始终迈不开。好不容易抬起一只脚,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后倒。

我向神申明。我绝对不是想要自杀的,我只是想跳到楼顶的地板上,谁知身体倒错了方向。不会是我刚说跳楼死很丑就让我摔楼而死吧,这样的报复是不是真的太快了?还有啊,这样死真的很丑的。

我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向下倒,风拉扯着我的衣服,耳边只听得到空气舞动的声音,好象是精灵的歌唱,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就可以到达天堂。不,我似乎忘记了,我是被上天抛弃的人。我是自由落体的,这栋楼似乎有50米高,我以匀加速直线运动向下落,会几秒到达地面呢?真不好,没时间算了。原来这时候我还可以想这些东西的,只是摔下去的时候一定要快一点,如果一次摔不死可是会很痛的,说不定还得残疾了度过下半身呢。

我闭上眼睛。

……

第一章 转世

又是一个桃花飘香的春天,本应该悠闲赏花的人们此刻却处于忙碌之中。

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呻吟,不停有人从里面出来,又不停有人跑进去。

终于,一声婴儿的啼哭让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恭喜三夫人了,是个少爷。”

这是怎么一回事?眼睛完全睁不开,耳边嗡嗡的,什么声音都听得不是很清楚,身上似乎有很粘腻的感觉,他只是隐约记得自己从楼上摔了下来,难道还没死?那可惨了,这回得在床上度过下半生了。本来还以为这没有灵魂的身躯本来也该退休了,谁知不但没全部退休,还让自己成了个活死人。

模模糊糊听到远处一声通报:“三夫人,庄主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在做梦?

“名字。”一个女人冰冷而微弱的声音,似乎刚经历了什么已经耗费尽了她的力气。

“冷天翎。”更加没有感情的声音来自门外,是个男子更加冰冷的声音,却似乎年纪不大。这一辈的孩子都是天字辈,男孩子的名字里都有个“羽”,女孩子则应该是“雨”。

这时候,他才终于感觉耳朵清净了好多,不只是因为周围的声音也的确减小了不少,还是因为一开始那种嗡嗡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大概是因为眼睛睁不开的原因,耳朵变得灵敏了,周围的动静现在是听得一清二楚。

有脚步声渐渐远去,有人抱着他说:“二少爷,以后您就叫冷天翎了。”

二少爷?这些人说话的口吻似乎和自己所认识的不太一样,而且凭触觉,自己好象还是被抱着。被抱着?怎么说自己都是一个十七岁的人了,被人抱着,难道那一下把自己摔到了人家肚子里?真是可笑,他想冷笑,却一张口就是婴儿的啼哭声,只得闭嘴。今天起,自己的名字就叫冷天翎了。难道是轮回转世了?是这样吧,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也未必不是好事。

“夫人,来看看你和老爷的孩子吧!”

“那个人的儿子,我不要看。”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小小的身子明显一僵,似乎是害怕自己听错了什么。

冷天翎三天大的时候已经可以睁开眼睛了。然而在他睁开眼睛之前,三夫人走了。冷天翎对于那个“走”字概念模糊得很,走可以是实际上的走,也可以是死。但那并不是他所关心的,反正那个所谓的母亲也不要他,他不过是又轮回了一遍。只是再做梦轮回却也轮回不了命运。他只是一个被那个世界抛弃了而又来到这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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