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情缘之百里飘香————缔月
缔月  发于:2010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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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炎儿长大了,不会让师父为难的,师父,明日炎儿......就......就回谷,以后师父带师母来看看炎儿,炎儿就心满意足了。"炎心突然笑得很灿烂,师父,你以后还会记得宝宝吗?宝宝要把最美的笑容留给师父,师父,如果有来生,那宝宝当女孩儿嫁给师父好不?这句话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他,他好想哭......
  "......"百里泉眼中闪现痛苦,是啊,宝宝长大了,"那明日师父送炎儿回谷去吧?"他很想将炎心留下,可是让他参加自己的婚礼,这样的事太残忍了,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炎心的痛苦呢?毕竟他是自己养大的啊,从小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长大,那时他是多么开心,自己又从何时开始爱上他的呢?
  "不行,师父要准备很多东西的,炎儿知道路的,"炎心咬了咬牙,"师父,可不可以吻宝宝,就当......就当给宝宝......"炎心不知该如何说,他只是想要个纪念,他......
  突然炎心睁大了眼,百里泉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放大,接着他脑子哄的一声,茫然地看着百里泉。
  "闭眼。"百里泉被炎心看得脸红,低吼道,接着投入地吻了下去,这恐怕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的吻了吧,他要永远记住宝宝的甜美。
  炎心慢慢闭上了眼,师父的味道他要永远地藏在心中。
  13
  这是第几天了?从百里泉家里出来后,炎心就魂不守舍地东游西荡,他根本不想回去,那里到处都是师父的味道,他会受不了了的。
  炎心迷茫地走进一间破庙,还是这里好,没人打扰他,他讨厌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如果师父知道自己出来没带面纱,肯定又要生气打他了,可是现在即使他想被师父打也不可能了,师父不要他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炎心将自己的行李抱在怀中,那是师父帮他整理的,虽然他答应师父让师父送他回来,可是他真的办不到,他会管不住自己拉住师父,不让师父离开的,所以当夜他就逃出来了,想来师父也不会找他了,无所谓了,师父不要他了,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打开行李,都是衣服,还有他喜欢的糕点和银两,师父真细心,突然看到一个荷包。炎心将它拿了出来,这荷包里是......
  他记得小时候自己偷换了师父藏在桌下的药,然后放在衣柜里,后来师父送给自己一荷包,自己也没什么东西好放,就将药放了进去。
  炎心打开荷包,将里面的药丸倒了出来,师父......如果这是毒药多好。无意识地将它放进嘴里,咽了下去,师父......宝宝好想你......泪顺着脸颊划落,炎心闭上眼,忽然昏了过去......
  * * * * * *
  "啊!"炎心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前方,突然用手挡住脸,泪奔流而下,他想起来了,想起了一切,包括百里泉与他父亲的决斗!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让我存活下来?如果那时他死了,现在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在他还没回复记忆前他偷听到师父跟他哥的话,就知道师父灭他全教,当时他就决定原谅他,师父对他的养育和教导之恩早就平息了心中的怒意,可是现在......
  炎心抱着膝盖,卷曲在破庙的墙角,百里泉毁了他一生,怎么就这样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如果他是炎心,那他定然成全师父,只要师父开心快乐,他什么都可以牺牲,可是现在他是独孤艳星,在魔教出生的孩子怎么可能那么大方?他要夺回师父!不错,他的真名是独孤艳星,百里泉当时因为在刀枪剑影,喊打喊杀的情况下,没听清楚,就自以为是炎心。
  炎心,哦,不对,是艳星唇边露出一抹笑意,还有一个月,他必须快点动作了,他要百里泉自己来找他,以前是他追逐着百里泉的脚步,现在该换人了,恩,先回魔教原址,看看还有没有人生还!
  艳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虽然痛心父亲已离开他的事实,当他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而且父亲必然是放心的将自己交给百里泉才会离开的,当时百里泉将他带回,一次又一次地诉说着父亲的希望,但那时他伤心不已,谁还管他说什么,现在想起来不觉好笑。
  * * * * * *
  艳星凭着自己小时候的记忆搜索着以前圣冥教的地址,他要亲眼看看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还有他的父亲......
  走在坑坑洼洼的山沟里,艳星咬咬牙,他怎么会找不到?明明就在这一带啊?
  "谁?!"艳星突然喝道,他师父好歹也是传说中的"剑圣",虽然他不喜欢舞刀弄枪的,但功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就在艳星转头的一瞬间,四周突然出现一大帮的人,他们打扮各异,就像一群土匪,但他可不会蠢到认为土匪穿的鞋子会统一,而且看他们杀气腾腾的,摆明是有纪律有组织的,与其说是土匪,不如说是杀手更合适些。
  "小子,你实在不该来这里送命!"为首的一人慢慢道,仿佛注定艳星的死期。
  "我......在下并无恶意,只是......这里曾是我的家,所以......"艳星低下头,试探道,这里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就算是土匪也不会傻傻的在这里打劫吧?这里恐怕好几年都没人走过,而会在这里活动的恐怕只有......
  "你的家?!"果然,为首的人一阵激动,但马上恢复平静,"这里怎么会是你家?你到底......"看着艳星的脸,似乎想起了什么,怎么会有人如此像教主,不可能的......
  "圣心耀天地。"艳星淡淡的吐出一句话,令众人浑身一颤。
  为首之人更是讶意地望着艳星,除了圣冥教中人,不可能有人知道这句话,况且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冥心普世间!你是......"
  "带我去见你们教主。"艳星闭上眼,冷冷地命令道,爹爹,孩儿回来了......
  "你,你等下!"那人立即吩咐了身边的人一声,转身就向远处的山坳跑去。
  艳星也不急,慢慢坐了下来,盘腿不再理会四周。师父,宝宝好想你,自从跟师父生活在一起后,他就没离开师父那么多天过,十天了,师父,你有没有想宝宝?其实他根本就不想想起一切,他多希望自己还是那个腻在师父身边撒娇的炎心,可是现在变了,他变得贪心,他想拥有师父的一切!
  就在艳星陷入对百里泉的思念中时,那刚领头之人带着一位褐发童颜的人走了过来,那褐发童颜的人静静地看着艳星,眼中充满了感情,虽然有好几年没见了,但他又怎么会认不出少主?当年的少主就已经出落得灵气逼人,如今更是艳冠群芳。
  艳星睁开了双眼,他感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随即转头望去:"风叔叔!"
  "属下见过少主!"此人正是当年圣冥教风雨雷电四大护法之首的风护法--楼曲风,他见艳星认出了自己,知道自己果然没认错人,忙激动地跪地大声道,让他等到了,他们的少主终于回来了!
  而身边的人,一看楼曲风的表态,立即跟着跪地,他们又何尝不激动,少主没有抛弃他们啊!
  "风叔叔,您快起来,星儿受不起啊!"连忙过去扶起楼曲风,按辈分,他还是自己的长辈。
  "少主,您可回来了,你知道大家等您等得多辛苦吗?当日教主就说了,您定然会回来带领我们重整圣冥教的!属下一直相信着,教主的骨灰属下就等着少主回来亲手交给少主啊。"楼曲风满怀希望地看着艳星,在他有生之年也可以对得起教主了。
  "我......"艳星低下头,他该怎么说?说他根本不想重整圣冥教?他只是过来看看,也想看看幸存者,可是见大家这样热切的眼神,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师父,为什么你不在宝宝身边?为什么你要娶别人?!
  "啊,少主刚回来,肯定是累了,来,属下先带您去休息,您的住所我们按照以前那样帮你布置着,属下们相信您一定会回来,所以一直叫人打扫着......"楼曲风拉着艳星,根本不让有说话的机会。
  艳星无奈地跟着楼曲风走,哎,反正他也无处可去,而且他也很想念以前的日子,爹爹,孩儿是不是很不孝?
  14
  "教主,天晚了,您该歇息了。"一位年约十七、八,侍女装扮的女子跪地对面前之人轻声道。
  那人背对着侍女,叹了口气:"你退下吧,本座想再坐会。"淡淡地口气透露出忧伤,听到身后的侍女请了个安退下后,才缓缓转身。他有着绝世的美貌,乌黑秀丽的长发散落在肩上,白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显露出逼人的灵气,两眼如夜晚星空中最闪亮的星辰,高高的鼻梁,小小的嘴巴,如果不是眉间的英气,突出的喉结,平坦的胸部,实实在在说明他是个男子,恐怕谁都会认为这是一位绝世佳人。
  他咬了咬唇,慢慢走到窗边,抬头看向明月,师父你好吗?宝宝好想好想你,三年了,整整三年......宝宝想去阻止的,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此人正是艳星,他本决定安葬好父亲的骨灰,就想办法阻止那场婚礼,只是那时他一时不慎,被毒蛇咬伤,昏迷了三个月,经教中神医诊治过了将近半年才完全排清毒血。
  可是太晚了,当他醒来知道已过三个月,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那半年,他是迷迷糊糊,任人摆布过来的,直到楼曲风看他这样半死不活,受不了的将他抱到他父亲坟前,狠狠训斥了他一顿,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挽回师父,不能再对不起父亲时,终于咬牙挺了过来,开始接任教主,埋入重建圣冥教的工作中,日夜不分,想忘了心中的痛。
  如今一切已步入了轨道,他倒不知道怎么做了,心中的疼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分毫,反而愈演愈烈,他真的好想见见师父,就是看一眼也好,可是,他拼命压抑自己,如果师父还未成亲,他自然能毫无愧疚地将师父抢过来,可是现在,他不愿让师父为难啊!
  泪水不知何时滑落,滴到地上,他再苦再累也没流泪,可是一想到师父,他就好想哭,师父......
  艳星深吸了口气,他想回去,回到师父身边去,如果他做了什么对江湖不利的事,师父是不是会出来?就是被师父杀了他也甘愿啊......
  艳星返身走到柜子旁,打开最底层的柜子,拿出一叠信,就坐到桌边看了起来。
  * * * * * *
  话说三年前,艳星不告而别给百里泉的打击是很大滴......(咳咳......正经......正经......+_+......!)
  那日一早,百里泉去找艳星,他一夜无眠,想着宝宝在他身边发生的一点一滴的事,他很想告诉他自己爱的只有他一个,从来都没改变过,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他不想艳星心中留下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宝宝,开门。"百里泉敲着艳星的门,却等了半天也没见回应,心中升起不祥之感,忙推门进入,却见里面空空如也。
  "宝宝!"百里泉四周望了下,床铺整齐的叠放着,走到床边,手一摸,冷的?
  百里泉紧张地去找自己为艳星准备的包袱,却找不到了,他呆呆地坐到椅子上,知道自己怎么找也没用了,宝宝定然已经离开。
  "宝宝......为什么......难道你连见师父一面也不肯了吗?"百里泉痛苦地将脸埋入手中,突然看到桌子上放了封信,上写着师父亲启,署名是宝宝,忙打开来看,里面却是泪迹斑斑,写的什么却是看不清了。
  "宝宝!"百里泉大喊一声,将信牢牢抓进手里,泪奔流而下,他能想到当时宝宝写信时的痛苦,自己对不起宝宝,他一定要找到他!
  擦干泪,拿着信就往外跑,宝宝别怕,师父很快来找你了,等师父啊!
  "泉弟!"百里海见百里泉红着眼,拼命地往大门跑去,忙拦住他,"怎么了,你要去哪?"
  "哥!"百里泉见到百里海泪又忍不住流下,"宝宝走了,我要去找他,你帮我找好不好?好不好?!"
  "泉弟,你冷静点!"见百里泉魂不守舍地拉着自己恳求,百里海皱了皱眉头,他原以为弟弟见了未婚妻会满意,却没想他还是如此在乎艳星。
  "哥,你不帮我找,我自己找,你放开我,我要找宝宝!宝宝......"百里泉挣扎着,不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宝宝,那是他的宝贝啊!
  啪!百里泉被百里海一巴掌将脸打侧了一边,他捂住自己的脸,哀伤地看着百里海:"哥,泉儿对不起你!"双膝及地,抬头看着哥哥,百里泉流着泪道,"泉儿爱宝宝,现在宝宝走了,泉儿才知道自己根本离不开他,哥,你难道一点也不在乎泉儿的幸福吗?!哥!"
  百里泉一声一声的哥,让百里海的心一阵一阵刺痛,想起小时候,自己发誓要保护唯一的弟弟,要让他幸福,可是现在自己却让他如此痛苦,但爹娘怎么办?他能对不起生养他们数年的爹娘吗?
  "这是怎么了?!"陆氏远远地听到吵闹声,忙走过来一看,却见小儿子跪在地上,脸还红红的,摆明是被打了一巴掌,快步走到百里泉身边,捧起他的脸心疼地问着百里海。
  "娘,不关哥的事,是泉儿不孝,泉儿......不想娶妻啊!"百里泉闭上眼,痛苦地喊道,却让跟着陆氏过来的一女子一怔,此人正是百里泉的未婚妻--席冰落。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呢?来,起来,"扶起百里泉,将他拉到席冰落面前,笑道,"你看,你们多般配啊,席姑娘又美丽又温柔,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你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不是......娘......孩儿已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百里泉不顾一切地说了出来,宝宝失踪,这对他的打击太大,现在他就想快点找到艳星,他太美,外面又太乱,他怕宝宝出事啊。
  "什么?!"陆氏怔了下,忙笑着对席冰落道,"席姑娘,实在抱歉,我想我家泉儿可能一时间还不太适应,这样吧,你先去休息,我再跟我儿好好聊聊。"
  "恩,那落儿先行退下。"席冰落看了眼百里泉,伏了伏身,便离开了,她又怎么会看不出百里泉对她根本无意,不过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在乎,她心里就只有那根傻木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接自己呢?呵呵......
  15
  "跪下!"百里海扶着陆氏坐到大厅左首座上,让下人们都下去后,便冷冷地对百里泉道。
  百里泉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就跪了下去,也许刚知道宝宝离开时他确实很激动,什么都不想顾了,但现在他冷静下来,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可是他放不开了,他能对自己一直尊敬的母亲说实话吗?
  "海儿,这么凶做什么?"陆氏毕竟为人母,对自己的子女一向疼爱,忙过去想扶起百里泉,但百里泉就是不肯起来,于是无奈道,"泉儿,你有喜欢的姑娘怎么不跟娘说,你是怕娘嫌弃人家?莫非你喜欢的女子出身青楼?"
  百里泉抬头看了看母亲,摇了摇头,他如何告诉娘亲自己爱的是个男子,还是自己的徒儿啊。
  "不是就好,那......是她已经嫁人为妻了?"陆氏又猜测道,这到麻烦,自己再疼爱这个孩子也不能做出抢夺人家妻子的事吧?
  "不!娘......求您别问了,总之......总之是孩儿不孝!"百里泉低下头,听到母亲温柔的声音,内心更是愧疚。
  "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娘,做娘的怎么会忍心看自己的孩子如此痛苦?泉儿,你老实告诉娘,你到底看上哪家姑娘了?只要她不是已嫁人,就是皇室公主,路边乞儿,娘都帮你想办法!"陆氏不满道,她又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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