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养成中----弃妇A
  发于:2010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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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陈谢桥和自己的儿子相比,吃过的中餐可就多了,但是这种由心爱的人亲手做出来的饭菜吃起来却是最香的。他吃的不顾形象,一口就吞下去一个,根本不复曾经的绅士模样。

  国保宝看他俩吃的高兴,也情不自禁的乐了起来。他也夹过一个饺子,单把饺子馅挖出来,接著用筷子搅碎,然後一点一点的送进自己嘴里。他脸上的伤还没有好,不能频繁的咀嚼食物,只能通过这种方法尝尝味道。

  三人围在茶几周围,嘴中吃著亲手做的喷香的饺子,就像这广大土地上的所有的三口之家一般,度过了这个温馨而又温暖的节日。

 


16 拜见父亲大人(们)

  又过了两三天,国保宝的脸颊终於没那麽疼了,也能开始小口吃些柔软的食物,不用再喝那些干巴巴的粥。见他说话利索起来,伤也是逐渐变好,而且最主要的是,三人天天守在饭店里也有点无聊,於是陈谢桥就提议带两人去北京有名的景点转转,全当是放松心情了。

  陈嘉豪早就闷的难受,听了陈谢桥的提议当即大声叫好。刚开始国保宝还一个劲的推辞,不大好意思让陈谢桥破费,但是俩人的关系正处於朦朦胧胧不清不楚的暧昧阶段,陈谢桥不过是靠在他耳边温温柔柔的说了几句话,就把国保宝弄得小脸爆红,脑袋晕晕,嘴里头就知道嗯嗯啊啊的附和一通,稀里糊涂的就被哄的答应和他们一同去玩。

  北京有名的景点可是不少,陈谢桥拿著北京地图圈圈点点,计划了一个详细的游览安排,然後带著两人就上路了。陈嘉豪年龄小,自然是极喜欢玩的,而国保宝虽然长在北京,但是并不富裕的孤儿院并没有足够的资金让孩子们能好好的在北京城玩一玩,所以他对那些有名又昂贵的经典自然是心生向往。

  第一天逛故宫、第二天登长城、第三天游颐和园……等到第四天他们一家三口站在香山的山脚下的时候,陈嘉豪是说什麽都不准备爬山了。

  “爸爸!我都要累死了!!我才不要爬山呢!”陈嘉豪天没亮就被自己父亲从温暖的床上叫了起来,前三天的游玩耗尽了他太多的精力,现在他光是站著就直打晃,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

  陈谢桥见他真的很累,也不能说他,只能叹著气把他抱到怀里,对他又哄又劝,才没让他当场哭鼻子。他带著国保宝直奔缆车,想著干脆坐缆车上山看看风景也好。可是春节前後这段时间正是游人如织之时,看缆车前排队的大长龙,没有两个小时怕是排不上位子。

  国保宝也觉得如果什麽都不玩就白跑一趟实在可惜,刚好香山脚下的香山植物园也很是热闹,他想了想,就叫上陈谢桥转道香山植物园,看看那些在温室大棚里开的娇豔的花朵。

  陈嘉豪腻在自己父亲的怀里休息了好半天,就算是进了香山植物园也没从陈谢桥怀里下来。国保宝看陈谢桥太过辛苦,便主动把陈嘉豪抱进了自己怀里,让陈谢桥歇息一会儿。

  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对植物园里的各类植物非常感兴趣,一会儿对著能吃昆虫的猪笼草感叹两下,一会儿又围著一人高的仙人掌转上好几圈。国保宝也是有点力气的大男孩,只用一只手就能把陈嘉豪牢牢的抱在怀里。可是正当他和陈嘉豪头碰头的饶有兴趣的读著某棵来自外国的奇特植物的说明看板时,国保宝忽然觉得自己垂在身边的那只手像是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刚开始国保宝还没有在意,可是当那只手在试探几次之後便一把握住自己的手的时候,他反射性的底下头去看自己的手。果然,一只异常熟悉的厚实大手正牢牢握住他的手掌。

  国保宝顺著对方的胳臂一直看了上去,映入眼帘的当然是我们俊朗帅气的陈谢桥先生。

  发现国保宝好奇的目光正直直的盯著自己看,陈谢桥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然後非常欲盖弥彰的说道:“呃……植物园人多,我怕你们走丢。”他的手虽然拉著国保宝,但是他的脑袋却直视前方,根本不好意思对上国保宝的眼睛。

  “……”国保宝又顺著对方的胳臂看回俩人交握的双手,脸上红了一下,然後故作冷静的低低回了一声:“嗯。”可是就连陈嘉豪都能听出来,他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但是就算这样,俩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再松开过互相握著的手。就算周围人来人往,一些好意的恶意的目光投注在他们身上,他们也并没有想过分开,而是依旧紧紧的握在一起。

  两人正逛著,忽然陈谢桥停住了脚步,盯著前方某个熟悉的人影皱起了眉头。国保宝好奇的看向他:“遇到熟人了?”

  陈谢桥挑挑眉毛:“……不止是‘熟人’而已。”国保宝正琢磨他这句话的时候,陈谢桥突地举起那只空闲的手,冲著前方不远处的人影不大不小的喊了一声:“爸!”

  ──啥啥啥啥啥?

  国保宝一愣,脑子一阵发懵: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陈谢桥刚才喊的,真的是声“爸”?陈谢桥的爸爸在中国?啊不对,现在不该关心这个,主要的是不能让对方父亲看出俩人的关系才是!要不然陈谢桥怎麽和他爸爸交待啊!

  就在国保宝紧张兮兮的担心这、担心那的时候,陈谢桥已经拉著他的手快步走上前方。两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正站在那里,一个慈眉善目、穿著得体的中山装和大衣,看上去就和大学里的教授似地;一个亲切和蔼、穿著中式对襟蓝色棉袄,就像是邻家爷爷一样;二人看起来都是精神矍铄,老当益壮,脸上笑眯眯的很是让人想亲近。

  看到陈谢桥一脸坦然的拉著国保宝的手,其中那位穿著蓝色中式花棉袄的老头子开了口,脸上一副揶揄之色:“呦,小桥,老牛啃嫩草呢?”

  国保宝一下就被对方彪悍的言语吓出,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些什麽好,被陈谢桥攥著的小嫩手上也出了一层汗──全是吓出来的。

  可是陈谢桥却依旧坦然,言语简单的跟两位老人家交代,他是带著陈嘉豪来中国玩玩,又问了一下本在其他城市教书的陈教授怎麽跑到北京来了。

  陈教授和陈谢桥很像──不是长得像,是气质像,都是那种温柔包容的性子,让人看著心里就暖和。他开口解释了一下,他是被邀请来北京出席一个艺术博览会的,刚巧吴大爷(就是刚才揶揄陈谢桥的那位老爷子)没来过北京,就带他过来玩玩。

  陈教授说完,垂下眼睛看了看陈谢桥和国保宝交握的手,然後停顿了一两秒,接著笑眯眯的开了口:“儿子啊,怎麽不介绍一下这位小朋友啊?长得很水灵嘛,看著挺惹人爱的。”

  陈谢桥便指指国保宝:“这是国保宝。”那神情,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然後他又指著文质彬彬的陈教授对国保宝道:“这是我爸。”接著再一指旁边背著手开好戏的吴大爷:“这也是我爸。”

  国保宝一下就呆了,傻愣愣的看看陈教授,又看看吴大爷,不知道怎麽开口。半天才犹犹豫豫的问道:“……都是你爸?那我怎麽叫啊?”

  陈谢桥想了想,回答:“暂时先叫著伯伯吧。”心中却有个声音说道:叫什麽伯伯啊,跟我一块叫“爸”啊。

  国保宝自然听不到他的心声,赶快听话的冲俩位老爷子甜甜的喊伯伯:“陈伯伯好、吴伯伯好!”

  陈教授听了,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稀疏的胡子,高兴的不得了:“嗯,好!好!真是个好孩子,真可爱。”他说著便想伸手摸摸国保宝的头,却被陈谢桥趁机把陈嘉豪塞到他怀里,让他没有多余的手去碰国保宝。

  陈教授一下就被自己怀里一脸困倦打著小哈欠的孙子给吸引过去了。又是搂又是抱,对著对方可爱的小脸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就算陈嘉豪别扭的喊著“爷爷你胡子好扎人”也不放开。

  而一旁的吴大爷则是和国保宝攀谈起来:“保宝啊,你最近住哪儿啊,几天後就是春节了,要是没事儿的话,春节晚上一块吃顿饭呗?”

  国保宝咽了咽吐沫,一双大眼睛紧张兮兮的看了眼身边的陈谢桥,刚准备开口,却被陈谢桥抢先了:“爸不用了,那天晚上我们有活动了。”

  吴大爷看看他:“……有活动了啊。那行,你们有活动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反正那天的年夜饭艺博会已经给我们在饭店订了桌了……以後有空一块出来玩玩啊!”

  陈谢桥点头:“行,有空一定出去玩。”

  几人又寒暄几句,就匆匆分开了。陈嘉豪又回到了他父亲的怀抱,他注视著陈教授二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了,忽然开口问了起来:“爸,什麽是‘改口费’啊?”

  陈谢桥一愣,不明白他为什麽有此问:“……你从哪听来的这种词啊?”

  陈嘉豪双手抱著爸爸的脖子,嘴里奶声奶气的复述起来:“刚才吴爷爷偷偷问爷爷有没有带钱,爷爷说带了,还问他做什麽用。吴爷爷就说……”他歪著头想了一会儿,然後学著吴大爷的语气开口说道:“‘孩子都带过来见家长了,这个时候做家长的不是该给孩子塞红包的吗?’”

  在旁边听著的国保宝小脸一下变得红扑扑的。陈谢桥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却被他气呼呼的怒瞪了回来:“都说别拉著手了!”

  陈嘉豪继续叙述:“然後爷爷就说,那个钱是‘改口费’,不用现在给。然後吴爷爷就没再要钱了。”他眨眨大眼睛,好奇的看向陈谢桥:“到底什麽是改口费啊,如果不是现在给保宝哥的话,那要什麽时候给啊。”

  陈谢桥满意於自己儿子的“探听”能力,拍拍他的小屁股,慢悠悠的跟他解释:“‘改口费’……爸爸这麽给你解释吧,你保宝哥什麽时候管爷爷他们叫‘爸’了,他就能拿到这笔钱了。”

  陈嘉豪听的似懂非懂。而国保宝这次可是连耳根都红透啦!

 


17 长腿“陈叔叔”驾到

  时间转瞬即过,三人在北京城内的各个景点参观了几天後,日历翻到了腊月二十八这一页。这年的春节是在阳历的二月一日,而国保宝也在几天前从孤儿院得了消息,海外华侨联合会的人会在第二天抵达北京,休整一番後便会去孤儿院,和小朋友们一同渡过热闹美好的大年夜。

  国保宝当然十分想回到孤儿院去看看他的陈叔叔,可是他现在脸上还裹著纱布,糟糕的形象让他不好意思出现在陈叔叔面前,更不想让孤儿院的阿姨和弟弟担心,所以他只能强忍心中的遗憾与不甘,放弃和陈叔叔见面的机会。

  他去年的周记本在他受伤之後便第一时间寄回了孤儿院,由院长转交给对方。他还打电话托院长替他向陈叔叔表达谢意,说到最後他差点抱著话筒哭起来。毕竟陈叔叔是他全心全意信赖的长辈,不能和对方面对面的促膝长谈,将会是他最大的遗憾。

  ……也不知道下回还是不是陈叔叔来了。国保宝一想到可能这次错过就是今後再也见不到了,他忧愁的连原本总是阳光灿烂的小脸都皱了起来,托著下巴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然逃不过陈谢桥的眼睛,陈谢桥关心的问了好几次,他也不方便明说,只能搪塞过去。陈谢桥见他真的不愿意说,只能拍拍他的脑袋,劝了他几句。

  “对了保宝,”在安静的饭桌上,陈谢桥忽然开口道:“明後两天我都不能陪你了,我有事情要外出两天。”

  原本沈浸在郁闷中的国保宝听了他的话,一下子从自己的小世界中清醒了过来,反射性的张口问道:“你干什麽去啊?就你一个人?”话一出口他就懊悔不已:问那麽多干嘛,又不是两口子,怎麽弄的跟查老公有没有外遇的妒妇似地?他有些紧张的用筷子戳戳饭碗里的饭,又担心陈谢桥多想,又确实想得知对方的去处。

  陈谢桥被他这反应逗得笑了起来,伸出大手拍拍他的头,解释道:“我有八九个同事从美国那边赶过来到北京过年,我陪他们转转,安顿一下後还有其他正经事儿要做。”他转过头看向陈嘉豪,发现後者正规规矩矩的捧著自己的小饭碗一点一点的吃著菜,根本没有注意俩人的对话。他便趁此机会把嘴巴凑到国保宝耳边,轻声说道:“放心,我绝对不给你招花惹草。”说完後他赶快摆正身子回到了原本的座位,却把国保宝惹得捂住自己耳朵窘迫不已。

  果然,第二日七点多的陈谢桥就从床上起来了。他看看仍然安稳的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国保宝和陈嘉豪,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梳洗完毕,拿上随身的公务包就准备出门。

  可是在开门前他迟疑了一下又回了卧室,俯身在陈嘉豪的小脸上轻轻掐了一把,然後吻了他的额头一下,这才直起了身子。他看看把陈嘉豪抱在怀里的国保宝的睡颜,心中迟疑了一会儿,最後还是没有占某人的便宜,只是给对方掖了掖背角,摸了摸头发,然後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快步走了出去。

  今日是陈谢桥所在的海外华侨联合会来北京去看望他们所资助的孤儿院的孩子的日子。他作为先行人员已经到北京一个多月了。海外华侨联合会的会员大部分和他一样,都不是专职的,只是在会里担任一个义务型的工作,平日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所以这次视察团的会员会直接从美国各地坐飞机过来,并不是统一行动。最早的一位不到九点就会抵达,最晚的一位中午一点也能到了。

  陈谢桥毕竟对北京比较熟悉,接机的工作自然被他主动揽了下来。而他们资助的那个孤儿院也会派人来接他们,陈谢桥现在就要先去机场和那位接机人员会合。

  等他赶到机场时,孤儿院的接机人员已经在第三航站楼的门口等他了。对方手中举著一个大大的“海外华侨联合会”的接机牌,陈谢桥看到後赶忙快步走了过去。

  “您是北京XX孤儿院的?鄙姓陈,是海外华侨联合会的先遣人员。”陈谢桥伸出手,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他之前就有和孤儿院方面联络过,所以孤儿院的人也知道他今日将会一同过来接机。

  孤儿院派来的接机人是为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士,姓王,陈谢桥便称呼她为王女士。可谁料对方却笑著说道:“您还是称呼我为王老师吧,院里的孩子们都这麽叫我,这都听了二十多年了,您叫我王女士我可能反应不过来。”陈谢桥听後对对方敬佩不已,在这种福利并不高的孤儿院能辛勤照顾孩子们二十多年,如果没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奉献之心是绝对不可能的。

  九点一过,第一位视察团的会员便准时抵达机场,又经过两个小时,除了那位预计下午一点抵达北京的会员以外,其他人都已齐聚在此。原本陈谢桥想要带他们先回饭店休整一下,可是他们纷纷表示不用休息,要直接去孤儿院看望小朋友们。

  这个消息自然让王老师高兴不已,她笑得合不拢嘴,直道谢谢他们的关心、孩子们一定会很高兴看到他们的。陈谢桥想了想便也欣然同意,准备跟著大家一同直奔孤儿院。

  可是大家身边都带著随身的行李,虽然每个人的行李都不大,但是八份小包摞在一起也是很占地方的。孤儿院的资金有限,派来接他们的车只能装下人,行李是真的放不下。陈谢桥思考了一下,便主动要求先坐孤儿院的车,带著行李回饭店,等他把行李放好後就赶回来和其他人会合,这个时候那最後一位会员也该到了。等所有人到齐後便奔赴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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