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一梦江湖 下+番外————阴炽盛
阴炽盛  发于:2010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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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尧生闻言冷冷一笑“人,人已经跟着你那好徒弟一起跳下去了。”说完再不理会何麟生,仔细看了一下崖下的情况,只见层云烟雾,根本看不清有多深,崖上多是突起的怪石和树木,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凶险,又想到,假如那人真出了什么事,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既然那人已经在下面了,无论是死是活总要见到了才行,这么一想,再不停留,衣袖一扬一块玉佩飞射而出,正打在随后赶到的寒潭身上,接着汉尧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崖上。

天玄宫跟着来的人,不由惊叫出声。

何麟生自听见那句“人已经跟着你那好徒弟一起下去了。”就开始心神恍惚起来,这时候见汉尧生从崖上跳了下去,怎肯让他人抢了先,想也没想就跟着下了去,何麟生跟汉尧生争了一辈子,这最后自然也不肯落在汉尧生后面。

突变连连而起,众人已经被惊的合不笼嘴,寒潭捧着手里足以号令整个天玄宫的令牌却没有半点喜悦的意思,将手里的令牌冷静的交给随后而到的萧誉手上,寒潭来到崖边,观察了有下地形,在众人惊呼讶异中也飞身跳了下去,这一下算起来已经整整跳下去七个了。

回过神来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半步,似乎眼前的悬崖有什么恐怖的力量一样,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害怕自己也会跟着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萧誉愣愣的看着眼前撒满胭脂的悬崖,终于冷静下来“来人,立即找寻下去的路,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宫主”

说是这样说,可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所有人都在怀疑,真的有存活的可能吗?就连萧誉也怀疑起来,若是宫主有自信的话,断不会将这玉牌留下来,这是带着传位的意思了。

萧誉看着层层的云雾,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让他连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他们在崖上跳的开心,我老人家在崖下看的惊心。

揽住生死不知的离傲生,这还没喘口气呢,又一个掉下来了,赶忙飞身上去用剩下的一只手将人揽过,脚下连蹬,勉强稳住了身形,却抵不住下坠的力道,生生咳出一口血来。

火速将两人放到岸边,一探离傲生的呼吸,一颗心瞬间就吊到了嗓子眼里,气若游丝都不足以形容情况的糟糕,慌忙将真气输入,只求能将人挽回一些。

至于躺在一旁的白蔹,也早就没了什么风韵,整个人狼狈的不成样子,跟从山上滚下来的一样,俊脸都划出了口子,不过庆喜他功力深厚,又不是为了求死才跳下来的,一路上抓石抓树虽然也受了不小的内伤,但庆喜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修剪整齐的指甲大多已经不成样子,十指鲜血淋淋,看的人心疼万分。

也就在我为离傲生吊命的时候,头上又传来声响,我猛一抬头立即吓的魂飞魄散,谁来告诉我老人家,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这馅饼是一个接着一个掉,掉完一个还有一个,没完没了?

我老人家虽然爱吃,可也有吃不消的时候啊,摧动九火将真气凝固一举打入离傲生体内,此举其实甚为凶险,可为了救人也实在是顾不了许多了,压下胸口翻江倒海一般的气血,单掌一拍拖起身子,直直朝上飞射而出,又连着打出两掌稳定住上方火速下坠的两个身影,可先前一番折腾我老人家早就是伤上加伤,这发出的力道难免有些不足,下坠的身形只是顿了顿,又火速摔了下来,眼见着就要摔在石壁上,那还了得,心惊胆战的抢上前去,揽住已经昏迷过去的何麟生,接连九掌拍出,又在空中打了个圆环圈,这才勉强将何麟生身上的力道转移到我身上,可这当头汉尧生的身影已经落到了眼前,我眼疾手快将之拖住,又用了同样的方法将力道移走,饶是我这自以为天下无敌的人这时候也只想两眼一番昏死过去,口中一阵腥甜,跟着喷出两大口鲜血,看的我老人家心疼的够呛,这可是血啊,吃多少东西也不见得能补的回来。

“还有一人”汉尧生勉强说出一句,立即晕了过去。

我心中一惊,赶紧抬头看去,果然又一个砸了下来,这一下手里的两个都顾不上了,而这个时候连方才的九转神功貌似也没时间施展了,只得硬着头皮飞身上去,四个人的身影先后击在潭上,渐起一尺来高的水花。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勉力将汉尧生何麟生还有怀里的寒潭推上岸,就直接晕了过去,若这时再多一个人下来,我老人家就是拼了命估计也救不下来了,其实若不是掉下来的这几个武功都是排的上号的,内力也强的非人,只怕即使我拼了老命不要,也救不下他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说我好好的下来救个紫冥,那是游刃有余,他们突然跳下来凑什么热闹,想死也当找个风水宝地才是,这下可好,我这原本救美的英雄如今连落草的狗熊都不如了。

123.崖下风光好(一)

干柴中的水汽在烈火之中噼啪作响,小心放下离傲生的手腕,将搭在其身上的外衣拢了拢,方才向山洞另一角的紫冥走去,这一次下来的人中,以一心求死的离傲生和原本就身受重伤的紫冥伤的最为严重,其他的人虽或多或少都有内外之伤,但以我等修为,只不过是难复原了点,其他的也没什么.

检视完紫冥的伤势,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另外盘膝而坐的四人,各具一角,颇有楚河汉界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对此等情况我老人家也只能叹息不止,想要真的将这几人弄的亲如兄弟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不过他们没有打起来,我老人家已经十分欣慰,想这齐人之福当真不是好受的,也不知道那些同道中人如何过的那般舒爽,偏偏我过的这般水深火热。踱步走出洞外,这山崖之下实在是没什么好东西,满目都是石头怪树荒凉的好似几百年没有人来过一样,左右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地上走的,只趁着大雁飞过的时候用石子敲下来两只,不过这估计也不够七个人塞牙缝的,又在潭里摸了几条鱼上来,眼角扫过山崖上斜长着的一些茅草,于是又耽搁了一会。

山洞里的气氛自所有人醒过来之后就十分尴尬,我出去一趟再回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我在时,那六双眼睛不是盯着我就是自顾自的闭眼打坐,而我一旦离开,这几人各自看一眼之后,就谁也不理谁的入定去了,徒弟不像徒弟,仇人不像仇人,气氛之诡异就是我老人家铜皮铁骨也不禁被搅和的头皮发麻。

放下肩上茅草,端着笑脸给睁着眼的众位打招呼,可才和我眼神对上,下一刻这些人就齐刷刷的闭了眼,闭眼之前还不忘深深用眼神挖上我老人家一刀子肉,讪讪的收回视线,摸摸鼻子,不禁有些委屈,什么时候我老人家也成了人见人厌的人了,可悲啊可叹!

收拾好大雁和鱼,放到火上,又用带回来的白色柔草为两个重伤病患铺了两个草铺,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软和些。

汉尧生等人在一旁看着那柔软的草铺,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扫了一眼就又疗伤去了,只不过这最后一眼,眼神有些不对罢了。

这些,一心投在草铺上的我自然没有发觉,只是突然感觉山洞里的潮气似乎又大了些,也没放在心上,夏天又是在山洞里,哪有舒服的道理,小心的将离傲生和紫冥各自安置到草铺之上,翻转了火上的食物,我老人家才再次离开,不一会的功夫,众人就见一个小草堆从洞口移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又去割草的我老人家,庆喜这东西还算不少,搜刮了几处,足够多弄几个草铺出来的了,虽然这草铺根本就比不上那金雕玉刻的大床,但至少也比睡在地上好。

汉尧生看着身下的草铺,何麟生看着火边的身影,白蔹揪了一根茅草,各人有个人的心思。

紫冥捧着手里的鱼汤,离傲生低垂着头,寒潭揪着手里的雁腿,又另是一番滋味。

其实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这样的日子估计会持续很久——

我盯着眼前的火堆,又看一眼汉尧生等人身下的草铺,山洞大体是圆形,不算太大,可也不挤,火堆在洞口附近,而我这时占在洞口的火堆旁一眼望去,只见那六具草铺依次排开,是那么的整齐协调,可是、可是——

可是为什么只有六具,我老人家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哦说我怎么就把自己的给忘了呢,看看外面天色,想想那被我刮的干净的山壁,现在想弄出来一具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无限哀怜的看向六人身下柔软的草铺,再看看火堆旁边硬的能塥死人的碎石地,我老人家欲哭无泪。

汉尧生等六人这时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纷纷睁开眼睛,警惕的看了过来,见我不住流连于他们座下的新床铺,哪还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脸上一红,心思一动,随即脸色就铁青了下来。

此时如此尴尬的境地,还不是拜眼前这人所赐,如此想着又狠狠的用眼神挖起肉来。

我这边毫无所觉,继续眼馋万分的盯着汉尧生等人身下的柔软草铺的,直把汉尧生等人盯的坐立难安如坐针毡。

见我没有打消意图的意思,六人纷纷互望一眼,却实在是看不清对方心中所想,这其中复杂岂是短短一个眼神所能涵盖的,怕只有漫漫时光才能一点一滴的将这种尴尬、不甘、愤怒、怨恨消磨掉,也许到那时他们才能找到一个可用的相处方式,比如说,他们现在对对方不闻不问,视而不见的做法。

火堆依旧在劈里啪啦的响着,不住的打出几朵火花来,红色的火光将山洞收拢其内,在夜色里充斥着其他地方所没有温馨,我继续打量着那排排铺设的草铺,暗暗计较,汉尧生的草铺我老人不敢抢,紫冥和离傲生伤势严重,他们的草铺我老人家不好意思抢,何麟生的虽然可以,但我老人家不经人家同意拐了人家两个徒弟,多少有些颜面无光,所以也实在是不好过去抢,至于寒潭,想我先害人家被罚在先,后害人家跳崖在后,这时候再过去抢草铺,就有些天理不容了,如此排除下来,竟只剩下边角靠石壁的白蔹了,眼珠一转,心思就跟着动了起来,想白蔹此时也算势单力薄,再加上上次他要打要杀的也过去很长时间了,什么火气估计也消的差不多了,最主要的是,这白蔹休习的是我老人家的绝学九火,这武力之上我老人家绝对优势,如此想着,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草铺够大,我们挤挤好了”说完也不等人家同意,脱了外衣就凑了过去,拉过白蔹先前除下的袍子自动自发的给两人盖上,动作之迅速,不下移形换影这招武林绝学。

白蔹僵在原地,脸颊似乎有些抽搐,脸上青红交加,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随后却也只能躺回去,与人同床共寝,只不过那草铺实在说不上大。

夜很静,周围只有火花熄灭时爆裂的响声,我老人家揽着身旁的白蔹,却突然心猿意马起来,脑中都是碧海潮生阁里的那回事,喉结滚动,越发燥热起来,偷偷睁眼去瞧,白蔹却已经睡熟了,阴影之中,那半边露在火光处的俊美容颜更是凭添上一丝诱惑之色。

咽口口水,小心的扫视一眼四周的人,偷偷的伸出手掌,拍出一道劲风,无声无息的将快要烧尽的火花扑灭,下一刻整个山洞都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拉高盖在两人身上的宽大外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去——

124.崖下风光好(二)

白蔹早就醒了,感觉到身旁的举动,却无可奈何,想他跳崖而下,这其中的心意就是不说也摆到了台面上,现在再拒绝什么实在就有些好笑了。

得到白蔹的默许,我老人家要是还客气的话,那就实在是该打该杀了,送到嘴边的东西即使撑死那也是不能不吃的。

舔吻胸前小粒,手顺势沿着腰线划下,直接袭上挺翘所在,听到耳边极力压制的呼吸声和不知道为什么存在的咬牙声,我老人家心里乐开了花的同时不由欲
      火更加高涨,抓着白蔹的手就摁到了腰下,顺便扭扭腰,在白蔹身上磨蹭上那么两下,催促他快些有所行动。

其实认真算起来,白蔹和我老人家那档子事也就只做过那么一回,估计中间这白蔹也没享受到什么,而我老人家因为一早起来就被人追杀光顾着逃命了,其中滋味也没有能在第一时间回味那么一两下,种种原因算下来,我二人还真没效过那鱼水极乐,云雨巫山,如今得了机会自然是要好好培养一下的。

山洞里静的可以,也只能听到虫鸣声和我二人略微急促的呼吸声,种种喘息呻吟却克在嗓子眼里极力压制,白蔹咬着红唇,我咬着白蔹的红唇,他的手放在我身上,我的手放在他臀上,推推挡挡,轻揉慢捻,个中滋味实在是不能对人说的畅快。

拽着白蔹的腰往下拉了拉,满意的换回一道细微的惊呼,捣入那私密所在,畅快的耸动起来——

想白蔹堂堂一个魔教教主,武林中闻其名而耸动的魔头,这一下却是连骨头都给人啃了去,其中姻缘巧合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只能感叹造化弄人,风云难测——

翌日,天方微亮,我老人家先摸了摸身旁的白蔹,这才满足的睁开双眼,入目就是那刀削斧刻,颠倒众生的容颜,也不知道是不是活的时间太长了,进入了那所谓的老来小时期,我老人家竟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一时间竟和方开情窍的小伙子一样,看傻了眼。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痴迷,许是我的模样太过憨傻,躺在身边的白蔹竟然对着我老人家笑了笑,那笑就好似从他嘴角上直接扯到我心里一般,连呼吸都不畅快了,这时的我当真便如那情豆初开的少年,对着心上人傻了眼,蒙了心,甚至说话都跟着结巴了。

白蔹笑的好看,我跟着他傻笑,本来没什么,只不过我老人家看美人看的脑袋短路,竟然笑出了声来,这下就是没什么也有什么了。

对着一双双赤红的眼睛,看的我老人家那几两小心肝直哆嗦,好不容易将卡到嗓子眼的心勉强吞下肚,我老人家立即抓起衣服,蹿了出去。

“我、我去给你们找吃的”

潭水很清,清的可以看清石下的水草,汉尧生除下小衣,踏入水中,斜依着石壁坐了下来,而这时候因为先前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而被迫流落在外的我,正蹲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自怨自艾的揪下最后一棵小草。

可怜巴巴的看一眼山洞的方向,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回去,叹口气,站起身来,还是去找些吃的给他们送过去吧,放在洞口就好。

在这崖下能吃的东西不外乎三样,天上飞过的鸟,悬崖上结出的野果,另外就是那小潭里的鱼了,所以秉持着吃果子不如吃肉饱的这个原理的我老人家,遇到沐浴中的汉尧生那是无可厚非,并且非常合乎逻辑的。

将近正午的阳光将周围的一切都晒的懒洋洋的,小潭周围的树木将其荫蔽起来,却难得有几分清凉,轻轻的撩起水花,汉尧生却有些神思不属,经过几天的调养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眼前的事情却已经烂成了一团。

苦笑两声,这一堆人挤在这里,到底是为了哪一桩啊!要是能就这么干干脆脆的走了,何苦受这些憋屈,可终究还是抬不起脚,刚动了离开的心思就是剜刀子的痛。

这一世,他算是栽在这里了——

汉尧生站起身来,水花飞溅,带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耀花了我老人家的眼,两眼一懵,就扑了上去。

汉尧生大惊,连忙稳住身子,这才勉强没有滑倒,可这一耽搁,下一刻自己就被压到了潭边的石头上,更是连惊呼也没有就直接沦陷了进去。

“别动别动”连哄带劝、连吹带骗的将汉尧生压在石头上,我老人家才有功夫喘口气。

汉尧生是又羞又气,兼且哭笑不得“别闹了,放开我。”

“可洗好了?”不去理会汉尧生的要求,直接咬上那粉嫩耳唇“后面洗了吗?”

“你——”

“后面没洗吗?”

汉尧生一张脸青了红红了青“你怎么在这里?”

“本来是来抓鱼的,没想到碰到一条大鱼”痴迷的吻着,从耳后一直沿下,手也没有闲着,在汉尧生的腰上不住揉捏着,企图唤醒汉尧生的情 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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