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筱恩
筱恩  发于:2010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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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他抗议地叫。

 

  “你说不说,再不说我就拿点滴架伺候你。”致雨握住点滴架状似夜又。

 

  “我说!我说!你别激动。”哇!下次要把点滴架焊在病床上。

 

  “你做了什么?”致雨的表情很匈奴。

 

  “我只是和他打了个赌。”

 

  他很诚实地招了。

 

  打赌?

 

  他们面面相觑,这……

 

  “赌什么?”为霜问道。

 

  “笨!当然是赌没有人会符合我开的条件。”他怀疑霜霜是母亲偷抱来的笨小孩。

 

  “如果你赢了,你会怎么样?”露结切人正题。

 

  “嘿!嘿!你知道我们律师大人身边那个很漂亮的小东西吧!”云腾露出色狼样。

 

  “别告诉我他要把他的宝贝输给你!”为霜很不敢置信地叫。

 

  他们皇甫家的委任律师身边总是跟著一个漂亮的孩子,他们四兄弟总是想逗逗他,可是每次都被律师用各式各样的军火威胁。

 

  “骗人!大哥才没那么好运。”致雨瞪著为霜。

 

  “呵!呵!如果我赢了,他就必须把雪焰借我一天出去逛街招摇,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他还必须将他在雪梨的窝让给我。”他得意极了。

 

  “哇!你好诈喔!跟他赌这个。”

 

  为霜十分羡慕,他对律师的老巢肖想很久了,听说里面采高科技设计路线,坚如碉堡固若金汤。

 

  “等等!那是指如果你赢的情况下,那万一如果你输了呢?”致雨首先想到这问题。

 

  “凡事都可能有万一!”在这个喝水都有可能呛死人的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会输?反正那是不可能的。”他将漂亮的脑袋固执地一甩。

 

  “大哥,你如果输了,你到底会怎么样?”霹结的语气带点小担心。

 

  “你很想知道?喂!喂!喂!你们到底和谁是兄弟啊!都站律师那边。”他皱起眉。

 

  “那是因为某人的行径有辱我们的血缘关系。”幽幽地,刚啃完苹果的为霜又冒出一句。

 

  “霜霜,你皮在痒吗?”他开始咬牙。

 

  “你别扯远了,说不说?”致雨槌了拳床板。

 

  “哎!如果我输的话,若是真有人苻合我开的条件,三天内我就无条件马上嫁他,毫无怨言,绝不反悔,一辈子不离婚,如果我违背誓言,他可以把阿德理恩堡收归已有。”他是诚实派的。

 

  啊?“你……你居然答应赌这个?”露结失声大叫。

 

  为霜的苹果核掉落地上。

 

  我的天啊!“哇!大哥,这下你千万不能翻身。”为霜喃喃地说。

 

  “你……你……你……你居然拿祖产出来赌?我……”气极攻心的致雨差一点又岔了气。

 

  “你害你自己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连我们一起害下去?”露结的音调提得比这栋二十层楼高的医院屋顶还高。

 

  “我这哪里是在害你们?”

 

  无本生意嘛!不参一“脚”的绝对是笨蛋!

 

  更何况“赌博”是中国五千年来最悠久流传的文化之一,精髓中的精髓,完全没因时代变迁而改革,他只不过是从善如流而已嘛!

 

  “你……还说这不是在害我们?”天呐!

 

  “二哥,你别激动,你还需要休养,你别拔点滴管啊!霜霜,快来帮我压住他,哇啊!别拿点滴架。”露结以病人为一切优先,挥手要为霜将点滴架抢下来。

 

  “你先别生气嘛!事情又还没发生。云腾一点都不愧疚地说。

 

  “这你就错了。二句话如雷般劈进来。

 

  病房门处走进两个人,那个老是把家伙带身上的律师大人和他的漂亮小跟班,大律师依然撇著他痞到无法无天的笑,他的小跟班也一好以往地娇柔可爱,让人兴起狼于野心想偷偷拖到一边……啊!错!是兴起一亲芳泽的念愿。

 

  “咦——?”所有人为此话吃了一惊。

 

  “致雨,你先坐下,让露结和为霜先拉住比较好。”

 

  律师大人横量了一下眼前的状况做出建议,不过他依然觉得如果有铁链的话更好。

 

  “你来交房契吗?”云腾很不可一世地说。

 

  “呵!呵!我是来接收阿德理恩堡的,亲爱的云腾同学。丰都宫真琉律师的好诈笑容跃上脸。

 

  “你的“丈夫”已经出现了,当!当!当!当!——兴·奋·吗?”

 

  他就说嘛!冥冥之中一定有意外!谁叫他“单纯”的云腾同学不信邪。

 

  “什么?”为霜叫道,怎么会这样?他的话居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是不可能的。”云腾抱头跳脚,他不相信。

 

  “就告诉你,天下之大什么样的人没有,你还硬要跟我赌,唉!不听朋友言,吃亏在眼一则。”“你骗我!云腾抱头大嚷。

 

  “我那里骗你?是谁叫你自己在记者会上信口开河的?各人罪业各人担,你可别牵拖到我身上。”平白无故获得阿德理恩堡,说来他真的有一点受宠若惊。

 

  “真有这种人?”露结睁大了眼。

 

  “你真的没看错?”致雨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

 

  “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你不相信,你未来的哥夫还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不单完全符合条件,所有文件一应俱全,而且前天夜里证据就陆续摆了上来,我还能辩驳甚么?”

 

  他打开公事包拿出一大叠“物证”,近年来国际快捷的效率真是越来越好了,今天寄件,隔天就送到。

 

  “……我……我的“丈夫”?”云腾喃喃自语。

 

  致雨深深呼吸,他可不能昏,他还有一件要事要做。

 

  “恭喜你了!大哥!”露结的道贺声发自咬得死紧的牙缝,真如二哥所言,他们就要成为“天下第一败家子”了,不但必须把大哥嫁出去,连祖产都输了。

 

  “有什么好恭喜的?他是要嫁人呐!”为霜叫道。

 

  “致雨……”云腾脸色惨白,一脸小狗样。

 

  “我……要……杀了你,你…居然把祖产赌输掉,我绝对要杀了你!……”致雨吼著,满脸狰狞。

 

  露结连忙连手带脚地压制住激动的哥哥,他觉得自己真是命苦极了。

 

  “你……”唉!身体不好就别学人家激动嘛!

 

  兵来将挡,他皇甫云腾可没怕过谁。

 

  看!又昏了吧!

 

  “现在呢?”云腾问。

 

  “呵!呵!·准备·你·的·婚·礼。”大律师慢慢地说。

 

  “你可别太得意,想打阿德理恩堡的主意,你再等下一辈子吧!”

 

  “怎么说?”

 

  “我们当初的赌可是没有设年限的。”

 

  云腾晃晃脑袋说,只要他忍耐,只要他不离婚阿德理恩堡就不会拱手让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以大哥你的资质,要当那个倒楣鬼的妻子,是既难为了对方也委屈了自己,你又不是挺能忍的人,你一定会离婚的。”为霜双手抱胸摇头。

 

  “我有这么差吗?”这太夸张了,他运气一向是不错的,这次“出槌”只是小小意外,他随波逐流的本领可是打逼天下没敌手。

 

  “你真以为你能当得成妻子这个角色?我看,不出一天,不是他先受不了你的无所谓,就是你自己终于了解现实而提早放弃。”露结仔细分析后下了结论。

 

  “你也这么认为啊!我也是呢!”律师点头附和。

 

  “我该把我的东西先搬出去,免得被你害得不但屋子没了,连我心爱的家俱都一起赔给你。”为霜一边念著一边往病房外走去。

 

  他房里所有的东西可是他四处奔波搜罗而来,他的心头肉啊!

 

  “喂!我才没那么差!……可是,我真是好奇!”他皱起眉头。

 

  “有什么好好奇的?”自昏迷中转醒的致雨虽被制住却没好气地说。

 

  “当然好奇啊!怎么会这么巧啊!我要的他全都符合呢!真像是订做的一样。语气中带著一丝兴奋,云腾翻阅资料。

 

  “大哥,你现在好像一点都不紧张喔!极还真以为刚刚大哥惊愕的样子只是自己一时眼花。

 

  他的丈夫叫哲哉,很有退隐的意境,先去瞧瞧吧!好像会很好玩!

 

  不知为什么云腾就有这种直觉,以后不会“寂寞”的直觉。

 

  荷兰,布满美丽白色郁金香的教堂里,婚礼如一发不可收拾地洪水,挟带著万夫莫敌之势破竹而来,深怕双方反悔般举行得又简洁又有力,十分钟不到,原本临上场前还东张西望,想找机会逃走的西堂哲哉就被高他一个头、直用必杀笑容电他的皇甫云腾给牢牢握著手完成婚礼,他们最后还……接了“吻”。

 

  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人接吻?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还让他一直努力回味的吻呐!

 

  婚礼刚一结束,他不顾人潮汹涌连忙逃之天天。

 

  “男”的啊!他还认为“云腾”这个名字真是气中性化”,原来这根本就是男人的名字。

 

  唉——!这不是梦啊!

 

  西堂哲哉傻愣愣地偷偷地抱了伶司躲在休息室的小小角落里发呆。

 

  也难怪母亲什么也不肯说,要是她说了,他早就带伶司逃到非洲去,哪还会乖乖地站在牧师面前张大嘴巴、活像傻瓜一样在礼堂里,任凭母亲以用电眼一样地目光狠狠瞪得他动弹不得。

 

  当结婚进行曲响起时他真的觉得好像惨遭恶作剧,因为,火红地毯的那一端朝他走来的“男人三身白色笔挺西装,甩了一下帅帅的发型,手里拿了一把火焰百合,正朝他猛笑,他的新娘变成“男”的,“男”的!真是劲爆!

 

  现在告诉他,他的“男妻”为了结婚大老远从火星骑山猪来的,他也一定会深信不疑。

 

  他居然还是“最后”才知道的那一个,婚礼开始之前皇甫家的四位出色的兄弟们很有礼地前来和他寒喧,彼此打招呼,皇甫云腾还一直逗伶司玩,要伶司叫他“云叔叔”,他还觉得奇怪为什么皇甫家为两个人取相同名字。

 

  唉——!娶一个看起来就很“威风凛凛”的大男人为“妻”?他自认,这真的比世纪婚礼还风光,让人叹为观止的布置,教堂显得既庄严又圣洁,雪白的鲜花满布四周,而且典礼进行得简捷,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教堂外面人山人海,一堆媒体记者包围著,教堂里他的母亲笑灿如花,二婶婆和四姨妈的脸酸得连柠檬都要靠边站,他的前妻还以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当场很不给面子地昏倒在她的新欢的怀里。

 

  正常的男人有哪个会这么做?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经过这场婚礼后还有谁相信他是正常的?

 

  要是他到公司去,被人问起自己的性向时,他该怎么回答?

 

  要说“对不起!我虽然对男人或女人都没什么兴趣,可是我现在娶了个大男人为妻?”吗?这种话叫他怎么说出口?

 

  这下该如何收尾?难不成又要离婚?又不是在玩集字赠奖游戏,离婚离第二次不但没奖可拿,还会被熟人笑话。

 

  当初牧师在问谁要“反对”的时候,他好像该“反对三下,虽然,他的反对通常不会成功,到底是什么力量阻止他举手反对呢?

 

  是因为那个高他一个头的皇甫云腾,用祈求的眼神把他迷晕了吗?

 

  迷得让他想也不想就在牧师要他宣示时,莫名其妙地被牧师牵著鼻子走吗?

 

  他当时为什么会答“愿意”呢?

 

  来不及了!

 

  更何况他的母亲也不可能会同意他走离婚这一途,墅见对方是别人想靠都还靠不著的靠山,母亲铁定不可能让他就这么离婚,说不定他的宝贝伶司会被……

 

  而且那个“吻”…!

 

  “爹爹!”

 

  坐在他腿上的小小伶司用怜悯的眼光抬头看他,一脸他得重病一样凝重。

 

  “怎么办?爹爹娶了云叔叔当你妈咪。”他轻轻地用脸颊磨磨伶司嫩嫩的小脸。

 

  “妈咪不是云叔叔!”伶司纠正自己的父亲,妈咪和云叔叔是不一样的。

 

  “你不懂的!”种事怎么叫一个才不满三岁的小孩懂呢?

 

  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未来要如何和一个“陌生”的“亲密男伴侣”生活下去?

 

  “懂的!懂的!爹爹乖乖,妈咪不是云叔叔,云叔叔就是云叔叔。”

 

  “啊!伶司真聪明,云叔叔就是云叔叔。”脑筋里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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