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了那女性一眼。
“女人比不上男人吗?男人爱男人呕心死了。”她气得头发抖动。
“同性恋属于个人恋爱自由,我光明正大、不偷不抢,如果同性恋如你所说的呕心,难道这些年我出门时都是躲躲藏藏走路因为会被鄙弃?或是与我合作的企业会因为我而马上终止合约?这可未必,所以,我不认为你的发言妥当,我不愿意回答你的问题。”他正色道。
哇!也不看场合,他就是不欣赏激进派的女人。
自以为是也就算了,还四处搞破坏,见不得别人好,散播不实谣言让弱势份子无处可容身,典型地强迫症精神病患。
“你们这群爱男人的变态,我只是……”女明星张牙舞爪起来。
“对不起!请让这位小姐先行离席,我可不希望引发暴动势威或是挑起抗争。”他招来警卫人员强迫那位女明星离场。
“啊!太好了,早知道我就不用一直扮女装,皇普先生,我符合了您所有的条件,我会好好跟著您的。”角落有一名长得很可爱、很女性化的摄影师挥手叫道。
“咦——你是“男”的?”摄影师的男同事全跳起来。
“什么——原来你是“零号”?”摄影师的女同傅全跌倒在地。
“对不起,我没有要娶男妻,而是要嫁人,我想嫁个能宠我疼我的丈夫。”他装出很抱歉的眼神搔搔鼻子,看到瑞罗一付心脏病快发作的样子。
“噢!”那位男摄影师发出失望的叹息。
海王星财团总裁不但是“同性恋”还是个“零号”?除了台上那位一语惊死一大票人的云腾外,皇普家其他的兄弟全都石化掉了。
“还有一点,我希望我的丈夫和我的家族同血型,都是RH阴性血型。”他补充了一点,呵!呵!要进入他的条件比登天还难,他就不相信真的有。
“皇甫先生,那您的聘礼……啊!不是,我是指您的陪嫁会是什么?”另一名男记者痛心疾首地问,他想知道自己痛失了什么。
“我昨天已经与律师更新过海王星与我”前妻家族之间的合约,所有的合约已经中止或是收回至海王星集团,这些就是我的陪嫁……同时我手下的律师团将对瑞罗先生的侵权与恶性侵夺子公司资产行为提出告诉,下星期开庭。”
他滔滔不绝地说著,亲眼看到瑞罗白天堂掉到地狱的最底层,经他这么一翻云覆雨,柯奇恩家族可能会不但破产,还会变成领社会救济金的负债家族。
刹那间,瑞罗在凯蒂的惊呼中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他赢了!
不枉费他深嗯熟虑那么久,呵!呵!呵!
在同时,位在遥远的日本岛国,盯著电视看的西堂夫人露出笑容。
她终于知道她那没用的儿子还可以做什么了,呵!呵!呵!天意啊!天降的好运!
“叫少爷过来。”她命令著手下那位端著茶的女仆。
刚好,她的笨儿子,不但才刚刚作过彻底的健康检查,身体健康得不得了。
一路跳级将东大企业管理研究所念毕业,智商五年前测得结果还有一百四十,现年也才二十一。
一百七十五公分高,五十五点九公斤重,长像称得上不错,性格温婉,平和易处,具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胆识以及高度的幽默感,具备多样社交能力也能与陌生人相处愉快。
自然黑头发,离过婚,小孩只有伶司一个,RH阴性血型。
重要的是那要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的个性。
呵!呵!呵!只要能攀上这门亲事,就算媳妇是男的又如何?势利到家的二婶和老是爱跟她比的四姊一定会羡慕死她。
西堂夫人拿起电话,照著电视上播出的通汛号码,二十分钟内,将西堂哲哉的命运转轮与皇甫云腾的接上。
一切都是天意啊!呵!呵!呵!她才是赢家!
“日安,母亲!”西堂哲哉一身清爽,从自己的屋子走过来,没有意外地看到自己母亲一脸的算计。
听说当人很“悠闲”地待在家里时,“灾难”就会从天上来,这是很有学问的哲理!
因为他第一次“悠闲”在家,是他十八岁自大学跳级毕业时,他待在家里嗯考究竟自己是要再继续读下去或是进公司帮忙,可是,突然地父亲去世,掌权的母亲和他前妻的父亲达成“某程度”的协议,将他和他“骠悍无人比”的前妻“迷昏”,莫名其妙让他们结婚,更在措手不及之下让他在新婚刚满第十个月时当了爸爸。
第二次“悠闲”在家,他正好与久攻不下的公司终于漂亮地达成契约,让公司业绩成长了百分之四,请示过母亲后待在家里放假陪宝贝伶司,他的前妻就这样“刮”进来与他离了婚,这三年来虽然他们之前少了爱,但是互敬互助还是有友谊在,突然地失去前妻,他还是挺难过的。
这次是第三次,他的眼皮直跳,有种“不幸乙的感觉。
“坐下!”西堂夫人正坐,锐利的眼神蛇般盯住无辜到极点的儿子。
“母亲,我……”西堂哲哉很谨慎小心地坐下,脑中闪过这些天自己做了什么让母亲很不爽的事。
“你什么?”拿起茶碗,她优雅地泡起抹茶来。
“我想问,母亲要我来有什么吩咐?”他垂下眼,不敢直视母亲。
“我哪敢吩咐我那连妻子都看不串的儿子?”她讥讽一声。
那臭女人让她面子扫地的事,她还没有老到可以在短短三天内把它忘掉。
那女人居然敢做这种事,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还当著她的面,对著二婶和四姊说,她光是看到四姊讪笑的表情,她就想放下自己端到脸皮酸的贵妇脸,当场赏那女人一花瓶,把她打回娘家去。
这些都是哲哉的错,自己的妻子也不管,成天放著撒野,真把她气死了,幸好有离婚,早点离了早点好。
“对不起!是我无能。”果然又是这件事,为了前妻,他已经连著几天都被叫来“恭听”母亲训示了,怎么母亲还不嫌烦呐!
“知道自己无能就要改进,光说有什么用?”她狠狠地扫了儿子一下。
知道是自己理亏的哲哉企图把自己缩得更小,他是很没用,从小就害怕母亲生气的模样,如果他在母亲的瞪视下能缩小,现在的他必定早就变成草履虫一般小了。
“是的,母亲!”他用更恭敬的语气说。
“我叫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她扬起声音知会。
“什么事?”又有什么事吗?
“你要结婚了。”
这是一句肯定句,加上“句点”的那种,不是疑问、不是询问、不是惊讶,这是“告知”,带著“你如果不顺从我,你就等著瞧?”的告知。
“啊?”他才离婚三天又十八小时五十七分二十二秒,怎么又要结婚了?
“还啊?这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噢!”连“啊!”都不能“啊!”哦!专制!
他握紧拳头,然后……无力地松开。
“对方很有来头,你要努力顺服他。”
她推过一碗冒著泡、浑浊得不得了的浓浓抹茶到儿子面前。
“谁?”
端起碗转个三圈,他向来讨厌抹茶,但又不能拒绝,每次都要当成在吃药般,硬是将浓得化不开的茶汤喝进嘴中,咽进肚子里。
“你管他是谁!有人肯嫁你这没用的东西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她恶声恶气地骂道。
“是的,母亲!”
连问都不能问的对象,唔!……—说不定长得很恐怖。
缺手、断脚、歪鼻、扭嘴、秃头、麻脸、有精神上的恶疾,得癌症只剩几天生命或是……啊!不会是……八十几岁的老处女吧?天啊!他该怎么办?要是对方是虐待狂,一他和他的宝贝伶司该怎么办?
如果对方挥起鞭子是要“霸王硬上弓”他又该怎么办?
“如果让我知道你敢阳奉阴违,你就给我小心一点,我可以迷昏你一次,照样的,我也可以迷昏你第二次。”她从儿子阴晴不定的神色看见几许端倪,如果这门亲事被搞砸,她一定会把哲哉修理得金光闪闪。
“我没有广他连忙将自己的“应敌蓝图”收到心底的最下下层,摇著头装出最最纯洁无辜的清白样。
三一天后他会嫁过来,你先回去准备准备,”
她已经都安排妥当,该做的都做好了,聘礼也都派专人搭机送去了,只要把儿子搞定就一切没问题。
“可是……”这么急?有点奇怪!
“可是什么?你有意见?”她将茶碗重重地放下,很威胁地问。
“我不敢!”他的胆于缩成米粒大。
“再罗唆你的伶司可能会离开你喔!荫森森的笑,丝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威胁公布,一点都没有“含蓄”的感觉。
“不!”他饱受惊吓地叫道。
母亲自伶司出生后就成天在算计,要不是他硬挺著保护儿子,伶司早就和他小时候一样被抓去接受精英训练,说不定现在才二岁成天窝著他的伶司已经右手学会拿筷子、嘴里背著英文字母,成天在电脑前打字,他光是想,心里就起疙瘩。
“你会乖乖娶他?”她满意地勾起笑弧。
“我会的。”他很想哭地直视自己手心上空荡荡的茶汤碗:心里有著绿油油的苦涩!
“你是自愿的?”她补上一句,提醒儿子。
“我是自愿的,我保证,我会好好听你的话。”这辈子,他是尾“无法翻身”的鱼。
“很好,你回去吧厂她看也不看儿子一眼,收拾起茶具。
“是的,母亲。”屋檐外乌云罩顶,满天的阴霾,和他的心情一样沉重。
海的这一边,另一个风暴正刮著,从整型科到外科延烧至各个大学的文、法、商学院,是男人的全都疯狂起来。
“你会得到报应的,你一定会被雷劈死。”致雨在病床上大吼。
“致雨!你别生气,天底下不可能有人能完全符合我说的所有条件的。”他已经都想好了,所有的事都掌握在他手中。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蹲坐一旁削苹果的为霜蹦出一句。
“霜霜,别泼我冷水。这小孩子真是欠教育。
“可是,大哥,万一真有人……二边往二哥手上贴好纸胶带,一边注意点滴状况的露结推推眼镜说。
“不可能的,光是血型一项就滤掉一缸子人,其他要符合条件的太少了啦!”他对自己开的条件很有信心。
“你会遭天谴的,你出门一定会被车撞。”致雨倾全力大叫。
“致雨,你别再骂了,你再骂下去露结会用皮带将你捆起来,直接送你到禁闭室。”他很好心地拍拍弟弟。
每次致雨一情绪激动都会这样,先是胀红著脸、晕倒然后间歇性呼吸困难,就像引爆什么地雷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谁害的,我会昏倒还不是因为你?你要嫁一个男人?光是要我接受这事实我就耻于和你兄弟相称。”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点燃。
“说得也对,而且想想大哥未来的丈夫还长得比大哥娇小一半,若是大哥来个小鸟依人什么的,说不定对方就被压死了。……唔?噢!大哥,你怎么可以打我的头!”为霜抚头叫痛。“噢!好呕心!”致雨大叫。
“霜霜,你别说了。”云腾很想再多揍他几下。
“要叫大哥去小鸟依人,你先一刀子让我了结我自己比较快。”露结觉得光是想像就足以让他浑身起毛球。
“喂!说这是什么话?我也是可以“很小鸟”啊!你们那是什么鄙视的表情?”怎么没有人站跟他同一边?
“大哥!一个一百九十三公分高,八十公斤重的大男人怎么变也不可能小鸟化,顶多变鸵鸟一只。”露结很中肯地以医学角度劈人重点。
“小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致雨没好气地说。
“你们担心这个做什么?反正不可能有的,我还想再多当几年单身汉呢!云腾笑道。
“大哥,我觉得……唔!你是不是又和我们伟大到无法无天的律师大人有了什么“黑箱作业”?”露结很迟疑地问。
他怎么想都觉得好像是少了什么,以大哥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事情可能比他想的更复杂。
“吆喝!什么“黑箱作业”,说得这么难听。”真不简单,想不到小结这么细心。
“大哥,你又背著我们做了什么?”致雨目光如炬。
“我哪敢咽!”他装出可爱的小羊表情。
“你还有什么好不敢的?”为霜又戳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