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提还好,一提我就觉得肚子还真是空空的,有点饿。于是我粉诚实的点头。
“那我先去做点吃的给你掂掂肚子。”说完爹爹给了我一个吻,嘱咐道:“不要又睡着了哦!”
看着爹爹离去的背影,我不知不觉傻笑起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哦!幸福得就要死掉了!
“几日不见,看来你过得很不错的样子。”突然一声男中音很突兀的出现在屋内。
我条件反射的抬头向左四十五度。来人一袭墨绿长袍,腰间一把镶着绿宝石的长剑,整个人轻松地靠在门框上。
这、这不是那个江湖第一剑侠——白壹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呆了呆,立马往水下一沉,紧紧靠在桶边,“你、你私闯民宅!”
他嘴角抽了抽,随即微仰头,“你应该觉得蓬荜生辉。”
黑线……这人好自恋。
“好吧,我不和你争。生辉就生辉吧!那白大侠今日以这种不正常的出场方式有何贵干呢?”
他一愣,顿时吞吞吐吐起来。瞄了我几眼,竟然诡异的红了脸。
呃,我有不好的预感。
“你等会儿再说吧。先让我把衣服穿起来可好?”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合谈话。
听我这么一说他的脸更是绯红一片,我不由得仔细看了看他头顶是不是会冒白烟。“当、当然。”
看他走了出去,还替我关上了门,我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这人不是来杀我的,我可不想再有一次被剑逼得抱头乱窜的经历。
跨出浴桶,擦干身子。忍着身体的酸痛一一穿好放在一边的衣服,在系外袍的衣带时,屋外隐隐传来人声。
“你?”
啊,看来爹爹已经弄好吃的了。
“沈先生。”
好奇怪啊!那个自恋的白壹竟然这么尊敬的叫爹爹“沈先生”,虽然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
“你怎么进来的?”
“呃,因为医馆没开门……在下就自作主张……还望先生莫怪。”
自作主张干什么?也不说清楚,真是。
“这墙可不是让你翻的。”
靠!翻墙!真有资本。
“是,不会有下次了。”
这白壹好生奇怪,怎么一下子对爹爹这么恭敬了?转性了?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对爹爹横眉冷目的。
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爹爹端着我的早……咳上午餐走进来。我开心地扑过去,被爹爹抱个满怀。
“好好,我知道涟儿饿了,来,小心烫。”
哦,开吃!
爹爹看我吃得开心,转身招呼被忽略很久的白某人坐下。
“在下今日来,是希望能和你们结伴上路。”
我咽下一口粥,疑惑道:“上路?上什么路?”
白壹闻言一愣,转头看向爹爹。
“是我的疏忽。”爹爹弯唇,揉揉我的发,“涟儿,我们要去一趟南祁山。”
“为什么?”
“那人的解药还差一味龙舌草。”
“药店买不到吗?”好麻烦哦!腹黑熊和他娘岂不是要再疼上一段时间?
“当然。”
“好吧!”我歪歪头,“白大侠和我们一路?”
“差不多。”
“那你直接问爹爹就好了呀!干吗一开始要问我?”真是,当时爹爹就在厨房,干吗先来找我?
白壹苦笑的弯弯唇,“沈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得到你的同意。”
“哦。”我瞥了眼爹爹,“好啊!我同意。”
然后爹爹和白壹商量了一下旅途上需要的物品什么的,我在一旁闷头喝粥。时间定在后天一早,和白壹兄弟约在城门口集合。
不过,爹爹为什么一定要白壹得到我的同意呢?
“涟儿不是对那个白莲颇有微词么?”爹爹瞥了我一眼,浅笑道。
“哼!我才不会那么不大度?我肚子里也是可以撑船的。”
“是吗?”
“当然啦!”我一甩头,想想又有点不安。偷偷瞄一眼爹爹,看他平平静静的,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是一直在笑。
“爹爹。”
“嗯?”
“你……不可以和那个白莲太过亲近哦!”
“什么样叫做‘太过亲近’呢?”爹爹很有学术探讨精神的追问。
“就是、就是……反正尽量避免和他的一切的身体接触!”
“哦——”声音被拖得很长。
“也不可以眉目传情!”想想觉得不保险,还是再添一条。
爹爹轻笑出声,转过身来抱住我。“我的涟儿好可爱啊!”
“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知道。还说你肚里能撑船……”爹爹亲昵地点点我的鼻尖,吻了吻我的唇,轻声道:“我只爱涟儿。”
我心里一喜,红霞爬上脸颊。
“我答应你,和他保持距离。”
第五十七章:上路开战
爹爹说,那南祁山在上清国的西南边界,山的另一边就是虹凤国。这去一趟最快的速度还要整整一个月,而所谓最快则是日夜不休马不停蹄。而我们根本就不可能那样,听爹爹的说法,兴许还要一路游山玩水,指不定要多久才能回苍都呢!唉,那腹黑熊他们岂不是还要忍受病痛折磨好一段时日?腹黑熊,你可不能怪我,爹爹已经答应帮你医治,就是不巧差了一味龙舌草,你还真是背运。当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龙舌草虽精贵,但还不至于连太医院的药房里都没有。所以爹爹这么做,无疑是想让他们多吃点苦头。另外,以此名义带我出去转转。
出发前一天,去沐王府和小夕道别。小夕好说歹说,下了无数个保证,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她那个保护过度的亲亲相公,和我单独相处一会儿。我在一边只能汗颜了。不就是怀个孕吗?也用不着这么紧迫盯人吧?然后小夕就开始对我诉苦。说她好后悔把怀孕的事情告诉某人;说某人如何如何限制她的人生自由;如何如何控制她的饮食;说某人整天神经过敏,她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小夕一张苦瓜脸,那眉毛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炫耀了。我不会嫉妒的。”
“人家哪有炫耀了?”小夕嘴一嘟,不依的嚷嚷:“我又不是受虐狂。”
“是是是,你没有满眼甜蜜,嘴角带笑,手舞足蹈。”
看到小夕有自己的幸福,我这个做死党的,当然也开心。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娘啊!”
“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地去蜜月旅行吧!”不顾我的瞪眼,她忽然像又想到了什么,道:“也许你娘的‘春天’就要到了。”
我一愣,兴奋道:“怎么说?”
“你娘的一个青梅竹马前些日子刚从边关回来,最近经常去看望你娘哦!”
“边关?将军吗?”
“嗯,镇远将军——司徒贤。”
司徒?“你觉得人怎么样?”
“我哪里知道?”
“啊?你不知道?”不知道还来跟我讲?
“我应该知道吗?”小夕瞪我一眼。
“好吧!在我不在这段时间,好好考察他一下哦!不要让娘受伤害。”
“知道了知道了,你还真是个孝子。”
***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个出游的好日子。我坐在马车里,和爹爹等在城门口。不一会儿,那对双胞胎兄弟就出现在视野里。两人竟穿着同一款的青色长袍,只是弟弟白莲在外面又套了一件虎皮马夹。和爹爹寒暄了几句,两人进了车里。
“沈公子。”白莲见了我仍是怯怯的,在离我最远的车厢门边坐下。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苦笑。大概是那次对他的大骂的吃醋行为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以至于现在见到我就跟小白兔碰上大灰狼似的。唉,我一直力求的都是善良的主角形象啊!怎么现在成了欺负人家的坏蛋了?不行!要扭转。
“既然大家现在同路,那路上自是免不了要相互照应。说什么‘公子’的未免太过生分,大家还是以兄弟相称吧!”我堆上笑脸。
虽说我现在是易容,没有原来的十分之一吸引人,可是都这样说了,再加上又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也足够诚恳了吧?
“可以吗?”半响,那边终于传来了弱弱的一声。
“当然啦!你比我大,我叫你一声莲哥哥可好?”暗自对自己一声“莲哥哥”恶心了一下,不过还是笑脸依旧。
“嗯。”那边犹豫了一下,回过头来羞涩一笑,“那我就叫你涟弟,可以吗?”
涟弟?呃……脑海里下意识地出现一声阴阴阳阳的“莲弟”,浑身抖了一下。
“可、可以啊!呵呵……”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
“那我呢?”一直沉默看我和白莲互动的白壹突然开口。
我转过头,看某大侠居然阴沉着脸。什么意思?嫌我占了他弟弟的便宜?
“怎么会忘记您呢?”我一脸讪笑,“能和江湖第一剑侠称兄道弟可是小人前世修来的福气,这不是还不知道大侠您会不会给在下这个荣幸吗?”
“你!”某大侠被我阴阳怪气的语调气得半死,又顾忌着外面的爹爹不敢发作,只能憋着。
“哈哈哈!!”我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还一边使劲拍打着马车坐垫。
“你笑!你笑!我让你笑个够!”大概是气急了,白壹忽地移过来。
我一惊,忙收敛住笑容,可已是来不及。慌乱中和他对了一两招,就被他在身上一点!
“哈哈、哈你……哈哈怎么、可以哈哈哈哈点……我笑哈哈穴……哈、哈哈哈莲、哥哥哈、哈哈哈哈救我!”果然不应该惹这种武功在我之上的小气鬼!
“哥——”白莲担忧地看着我。
“白、哈哈白大侠……哈哈哈、哈我不哈哈敢了……”我颤抖着伸手抓住眼前凶手的衣襟,“饶……哈哈哈了我哈哈、哈……”
“看你下次还敢惹我。”
话音未落,身上又被一点。
终于停下来了,该死的怎么会有笑穴这种东西!肚子痛死了,要是还不停,我还真得笑死。555不会点穴果然是一个极大的弱点!
喘了几口气,我推开某个靠的太近的人,坐到原先白莲坐的地方。
“涟弟……”白莲慢慢挪过来,偷偷瞥了眼我的脸色,“你、你不要生哥哥的气,哥哥他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我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这还叫不是故意的?”
白莲脸一僵,忐忑地望了望他哥。
“我就是笑一下,你哥也忒小气了!这种度量,怎么成大事?”
我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理他。
至此,我和某只又自恋又米度量的孔雀的冷战正式开始。
第五十八章:冷战
冷战(ColdWar)一词是当年美国政论家斯沃普在为参议员巴鲁克起草的演讲稿中首次使用的。二战结束后,美国对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采取了敌视和遏制政策,因此巴鲁克说:“美国正处于冷战方酣之中”。“冷战”与“铁幕”一词同时流行,表示美苏之间除了直接战争外,在经济、政治、军事、外交、文化、意识形态等方面都处于对抗的状态。冷战开始以1947年的杜鲁门主义为标志,而1991年12月的苏联解体则宣告冷战结束。
咳,以上,就是想让大家熟悉一下冷战的概念和一点基本情况。至于我和某只孔雀的冷战,历时七天,以我方胜出而告终。
此次冷战,其实对于我,是一点坏处都没有的。就是不和某只孔雀说话嘛!视其为无物嘛!这简单。这次旅途之前,总共见了他四次面,其中以第一次是谈话最久,还被他点了穴。我也认了,谁让我技不如人呢?后来基本上都是他上门找茬,我躲着。可是可是,没想到他旅途刚开始就给我脸色,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又笑了一下下罢了,他竟然小人到点我笑穴!嘎嘎的,我在心里不爽很久了。
第一天路上我就没和他们兄弟两说话,后来干脆到外面和爹爹一起驾车。当天晚上饭桌上和爹爹、白莲有说有笑,就是不理他。然后手把手教白莲做孔明灯,他一晚上粉崇拜的目光就像黏在我身上一样没离开过我。从第二天他脸上菜菜的脸色可以看出,昨晚白莲肯定没少在他耳边说我的好话,抒发对我的崇拜之情。
第二天气温突降,打发他去外面驾车。我窝在爹爹怀里,绞尽脑汁,从大脑深处搜了几个笑话讲给他们听。当然啦,之前还要改造改造,毕竟里面有些现代词汇他们是听不懂的。说完笑话我们猜谜语,不过这个我不太在行,只把《还珠格格》里的几个动物谜语给挖出来。我们在马车里欢声笑语,我故意笑得很大声,就是要气死某孔雀!
第三天是爹爹驾车,我本想也出去和他一起的,可惜爹爹怕我着凉,就没肯让,只好作罢。坐在马车里和白莲聊天,东拉一句,西扯一句。我和白莲面对面坐,某孔雀抱剑看窗外欣赏风景。原来白莲他们的先祖不是上清人,原本家住在虹凤国,后来举家搬迁到上清。这一次,他们就是要去虹凤国寻亲。听说,虹凤国是女权社会,国主当然也就是女人了。
女权?这种只在小说里偶尔出现的社会形态居然真的存在?
“那,”我斟酌了一下用词,“你们女王也有三宫六院吗?”
“我不知道耶!”白莲眼珠滴溜溜转了转,“不过在很小的时候听爷爷说过,虹凤国主是有很多男妃的,就和上清的皇帝一样啊!”
男、男妃?汗~我真的很难想象。
然后又听白莲说,虹凤国的女人都是很强壮的,而男人则大都柔弱纤细。
按这样的说法。拿着手帕哭哭啼啼的都是男人咯?在路上也都是女人对着男人流口水咯?胭脂水粉什么的,也都是男人们在用咯?打仗的时候,上场的也岂不是都是女人?我很受打击……
为此我还在晚上的时候和爹爹讨论了一下,不过爹爹没给我准确的答案,只说他也只是听说没真正去过就把我扑倒在床上。
既然受了打击,当然就要找些什么事情打岔一下,振奋一下精神。于是我在第四天搬出了中国的四大名着之一的《西游记》,蓄谋已久的说。名着不愧是名着,虽然对我本人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不过对第一次听的人来说不亚于大麻之类的毒品啊!白莲又亮出他的星星眼,开始像只尾巴一样整天整天跟在我身后转悠。除去他对爹爹有好感这一点,我还是挺喜欢他的。我粉自豪啊!不过唯一麻烦的是,当爹爹问起我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只有左顾而言他。我总不能说是自己编的不是?我自己都不信。最后只能含含糊糊说是在某本书上看到的。某只孔雀的表情可就精彩啦!我从来都不避着他讲故事,以至于他每次都要装作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尽管已经好奇得要死,但还是拉不下脸面过来听,都要坐得老远的,却总是抵不住诱惑竖着耳朵听得模糊。我猜他每天晚上都要白莲说给他听,只是可怜了白莲小朋友,晚上要忍着强烈的睡意给孔雀讲睡前故事。不过显然他讲的没我好,要不然孔雀怎么会一脸的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