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鸳鸯 第三、四卷+番外————飞檐走壁的奇迹
飞檐走壁的奇迹  发于:2010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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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捶来:“少给我废话!老实说!”

终于看的大路上人来人往的多起来,慕容正扯着嗓子一声大喊:“你对我用强的!”

……

……

连大黑的喷嚏都给吓回去了。

二十六章

这边,苏小邪仅仅剩下一脑袋空白回忆跟人家计划周详、步步为营的抗衡。他挠头,使劲回忆——吻,深吻,脱衣服,压住,然后翻书……后来呢?再想:吻,深吻,脱衣服,压住,然后翻书……为什么又卡住了?!翻书后面呢?莫不是……自己占了人家便宜一高兴便失忆了???那岂不是真如慕容正所说成了夺人清白的罪人了吗?虽说幼时确不爱读那无聊之四书五经,但也知道辜负二字能伤人几何,也同样鄙视假仁假义之徒。苏小邪不愿被自己鄙视,更不愿被慕容正恼恨。于是沉默片刻最终伸了手,用力捏住慕容正的左肩,郑重其事的起誓:“放心,我不会负你。我苏小邪绝非无情无耻之人。”

慕容正眼角一瞥那树林子里目瞪口呆探出了半个身子和外国和尚潜伏车底隐隐的身形,还有小华目不斜视只敢盯大黑的视线,还有和一票路人一般下颌被人摘去的模样的大黑,便知自己计划顺利。他要逼迫的不仅眼前这个孩子,(事实上他更愿意放下耐性慢慢培养情感,)还有更关键的,就是要走这条曲径去说服爸妈,去赢得天下。

慕容正自觉并非善辈,他不敢奢望旁人对他和苏小邪的婚姻来段祝福歌颂什么的,他只求别家都大人大量,只对他俩见怪不怪听之任之。不然,以苏小邪的别扭性子,恐怕就是说到天塌下来,做到床塌下去,都决计不可能低头认可。

这些日子,慕容正早想的透彻——要让苏小邪嫁过来,除非全天下人都默许,包括慕容爸妈在内。唯有这样,这个小家伙才不会日后忽然端起哪一茬跟他慕容正说,咱俩都是男子咱俩分道扬镳吧。

迎面对上一双黑亮,慕容正委委屈屈又深情款款的回望,(其实他已经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演技了):“你好狠心,你都把我那样这样了,居然翻脸就不认了,好生的负心负义。”

苏小邪脑子一懵,眼睛瞪的铜铃一样:“真的?真的?我真的成了你相公?”

慕容正暗叹,兵不厌诈、将计就计,他这条姻缘之路走的真是曲折,快赶上登天蜀道了。但愿有朝一日,这孩子了解了自己的苦衷和情意,不会再这般薄情漠视。至少,床塌铺陷的补偿还是可以给的吧。

慕容正那里正神游海外,为幸福筹划,苏小邪眼珠子一转,邪狞之计徒生:“阿正?”

“啊?”

“既然我已是你相公,今晚我们就一起睡吧。”姥姥的,敢蒙我苏小邪,你等着,看我不做的你哭爹喊娘。

慕容正果然变了颜色:“啊?!!你技术那么差……”

“不要紧,刘老,过来给我恶补一下。”

“小华,去前面镇上租个小院住下,记住说是试住,明日再给钱。到了明日赶早就开溜。”

“铁板,再去镇上抢点别人家富余的食物和衣物来,小爷我都要臭了……慕容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启程,路上马车归你好好休息,今晚务必好生伺候掌门我。”

看着苏小邪笑眯眯的眼,慕容正忽然觉得自己像只到狼窝里偷胡萝卜的可怜小白兔。

“等什么等?还不快脱?!”苏小邪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瞪眼睛,这个僻静院落是他喜欢的,除了门口几只赶不走的黏在门上听动静的‘苍蝇’之外,没有别人来打扰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可以慢慢的把这只送上门来的美味吃干抹净。

话说回来,慕容正,你的身材何时变的这么好?

当只剩一件亵衣裹身,依稀露出强健体魄,颀长身材时,慕容正很满意的瞥见苏小邪很没形象的在用袖子擦口水。相识大半年,这个孩子已到了十五,或者也该是体味一下人生极致乐趣的时候了。

随手撩开额前黑发,长指滑过胸腹腰间,惹火的动作如愿引发一阵抽气声,慕容正偷笑一声,缓步走上前来,边走边抠自己的衣带,似乎有解开之意。苏小邪看的眼都直了,他之前完全没想过男人也能这般
      性 感,他甚至还没脱光。

慕容正偷笑,刘老之术号称登峰造极的床间秘术,果然不是盖得。不枉他辛苦学来。

挨着苏小邪坐下,慕容正故意扯扯领口,撸撸袖子,露出更大片白 皙:“天好热。”

苏小邪木然点头,鼻子一湿,手指一擦,竟见了红色。可恶,居然这个时候流鼻血!捂着鼻子又去端详慕容正,鼻血竟越擦越多,大有汹涌奔流之势。苏小邪这才恍然,自己的异样全是拜面前这人所赐。

赶紧扭头扯过被单使劲蹭,那人看的明白,却不肯放过他,一只微凉的手沿着床沿,有意无意抚过苏小邪的股侧。惊得苏小邪一个激灵,直接大叫着从床铺上蹦下去,捏着鼻子奔逃出门。

门外早有看客四只,见门突然大开,吓得统一躲到檐柱之后,探出头来看究竟。但见慕容正独自愣愣的坐在床上,衣衫不整,身下雪白床铺更是血迹斑斑。几人顿悟。

刘老叹曰:“生米煮成熟饭了。”

铁板有余:“师父的忍术破功了。这个慕容正真厉害,居然以色诱。”

小华:“公子失身后会不会去投海?”

大黑:“汪汪。”

大黑说对了,苏小邪才不会去投海,他是那种会把毁他清白之人一脚踹进海里,然后眼看着鲨鱼拖走猎物的人。慕容正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没有直接逼迫。他只是吃饱喝足之后对月诉对花语对众人幽幽凝望,满眼的情比金坚,一身的烈夫气概。他只喃喃低语:“我是他的人了。”

苏小邪则拼了命的使劲长嘴,跟诸位看客解释:“我们没有怎样,就是流了点血……”

刘老别有深意的看着手足无措的苏小邪:“带他去洗洗干净吧,免得发烧。”

外国和尚深切同情的拍拍苏小邪:“师父,你坠入情网了。不过你可以放心的去,邪派还有我和小华可以发扬光大。”

小华泪流满面:“少爷你终于有人要了……”

大黑:“嗷呜——”

“不是,你们都误会……”话还没说完,身后咕咚一声,慕容正已经仰倒在地。苏小邪立时急了,早不晕晚不晕,偏偏挑这个节骨眼晕,明摆着让我有口难辩:“慕容正你怎样?!快醒醒,我现在没你不行……”

铁板有余在旁看的鼻子一酸,落下清泪两行:“师父,你们的感情实在让人感动,弄的我都不想杀你们了。”

啊?!

啊!!!!

夕阳从落下的地方又蹦出来,拼了老命扒着山头非要听个仔细。这外国和尚,竟然不是为了报答苏小邪救他逃离少林禁锢?而是为了杀他们?

刘老却在一旁恶狠狠的笑:“哈哈,终于不必我亲自动手了。”

小华也跟着欢呼:“自由,我来了。千万顶住,等我!!”

苏小邪几乎是闪电般的将慕容正护在身后,摆起架势应对,用的就是刘老教过的三招之一。刘老在边上出谋划策:“铁板,踢他下盘,那是这套功夫的软肋。”

外国和尚依言行事,岂料脚却抬不起来了,仔细一看,已经被大黑叼在嘴里了。

不能强取只能智攻,于是铁板有余深深的凝望着大黄狗,逐渐看穿它的本意:“放心,我不会手下留情。”

大黑这才松开口,舔舔鼻子,表示同意。

苏小邪拳头捏的紧紧的,他开始正式考虑狗肉的烹调方法。

一只手却不期然从身后来,轻轻松松卸去自己的重拳力道:“你无非是因为他不能再教授你忍术而动了杀念。这可是大错特错。第一,他苏小邪岂是那么容易就破功的人?连刘老城府深如大宅门,都被他一语呛晕倒地;连吴二那样满京城嚣张的恶霸,都能被苏小邪几个馒头吓的魂飞魄散,甘心情愿破财免灾;连少林寺那样数一数二的武林至尊,都被他调虎离山骗的团团转;连小华这样的纯良少年,都死心塌地的守护他……你敢说他苏小邪是平常人?”

小华在一旁有冤难诉,他对屋顶发誓,今生今世都没有存过死心塌地的念头,何况是对大魔头苏小邪!

刘老也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又将慕容正摁在地上拍打了几百遍,谁叫你提我的羞事!谁叫你家苏小邪连点一般常识都没有,连分桃也不知道,害我之前还当他邪派掌门多么厉害!至少床榻之间不至于如此白痴!话又说回来,千错万错都是我,我没有之前进行严格的敌我调查分析,不知己不知彼,导致刚一交锋就输的里子面子统统掉底。悔呀,我刘老遇见你俩,竟是晚节不保。

他俩还未反驳,门外已经有人朗声叫道:“邪派掌门可在此处?我少林寺法会长老请求面见。”

铁板有余腿一软,当场就卧倒了。

他这一倒,反更映衬出苏小邪伟大光辉的形象——只见那少年,整了整衣衫,大步流星就往后门去。

慕容正一把把他揪回来,耳边低语:“人家都堵上门了,你还跑的掉吗?”

苏小邪眉头一拧:“他们无非是嫉恨我当初只对他们方丈优厚待遇。我知道的,可惜现在我手里没有花粉,不能还他们个公道公平。”

慕容正额头青筋一窜一窜的跳:“你非得要逼得天下大乱才肯善罢甘休吗?”

苏小邪嘿嘿一笑,无惧无畏:“刘老说过一句乱世出英雄,我想当英雄,没有乱世当背景怎么行?”

慕容正:“……”

刘老哭天抢地:“天地良心,我说这话绝不是要他曲解成这个样子。”若这世道真乱了,妖魔都能当道,邪派都能唯我独尊,六月都可飞雪,七月都可蚊虫绝迹,刘老心道,现在不解释,只怕是将来所有人都要怪责到他头上来,到时只怕他再多长出几百张嘴来也还是说不清。

慕容正却眯了眼:“唯恐天下不乱?嗯,这倒不失为一条好计。”

所有人(除了苏小邪)统统不寒而栗。

二十七章

和尚木木的看着屋门口这个玉树临风年华正好的英俊男子,想不通什么力量促使他来替邪派出头。慕容正眼皮一垂:“我人已是他的……此乃天命。”

和尚顿时义愤填膺:“好个狂妄邪派,居然连慕容家二公子都敢染指!也忒胆大妄为,目无尊法了。他们人在哪里?你们是一对一还是一群对一?”

假装没听见粗神经的大和尚的最后一问,慕容正手一抬,微颤了声音:“唉,与旁人无关,此事全赖我父母当年与人指腹为婚,一诺千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我不依的道理?多说无益,几位大师,若可怜在下,就让在下一头撞死在此地,可好?”说到不如做到,慕容正一低脑袋就要撞上南墙,少林长老急忙出言制止:“请慕容公子三思!此事还可从长计议。”

慕容正泫然欲泣:“君子重诺轻白银,百事待兴孝为先,我堂堂一男子汉,岂能让父母背上身后不义之名?又岂能沦为悔婚无信之辈?几位大师暂且请回,我慕容正今日便将这条性命赔与你们,还望前辈高抬贵手,从此饶过苏小邪种种轻率。他年纪尚幼,无非是因有人在背后撺掇,才落入今日歧途。”

一番话说的好不诚恳。少林僧侣也不由得纷纷无语凝噎。

法会长老正色道:“我少林名门正派,百年历史,岂是会与无辜小辈斤斤计较之人?还请慕容公子费心,只要找出邪派幕后指使之人,老衲等自然会放过苏小邪。”

“大师所言的放过,可是冰释前嫌既往不咎?”

“正是。”

“能否加一条?”慕容正见大和尚显露难色,急忙用缓兵之计,“小事而已,对大师和少林而言,绝不损伤声名,况且,大师一言九鼎,只要您答应公开场合下承认我和苏小邪的夫夫关系,我必当立即双手奉上这背后纵容的恶徒,交由大师处置。”

法会长老捻了捻长长白须:“仅仅是承认一桩事实的话,倒也不为难……好,老衲答应慕容公子便是。”

慕容正手一翻,翻云覆雨,指鹿为马:“喏,屋里那个外国和尚,盗取易筋经不成,所以生了歹意,打算借邪派之力称霸武林,我这就设法引蛇出洞,到时他一出来……”

大和尚摩拳擦掌:“慕容公子放心,他一出来,我们便将他捆结实了。”

“还是堵上嘴直接带回少林的好,免得扰民,也免得坏少林声名。”慕容正大义凛然,深思熟虑。

“慕容公子果然设想周密。请吧。”

“若他今后打算离开少林,诸位可这般这般……”慕容正好一阵耳语策划。

慕容正返回屋内,铁板有余还没意识到已经祸从天降。苏小邪则是自从知道他有害自己的意思后,就隔着小华与他坐,鞋也蹬蹬紧,耳朵竖起来,只等慕容正一声喊,就从窗子里跃出。他虽是不会武的,但爬树翻墙跳窗户扒鸟窝的基本功却是相当纯熟,几乎没有什么高难度系数的动作能难住他。苏小邪自认,论这些他绝对是天下第一,连慕容奶奶都自叹弗如。

遥想当年——

“少爷,你又气死一个先生。”小华曾如是说,说过多少遍同样的话谁也记不得。

“哼,又是一个妒忌我身手伶俐反应敏捷的老朽秀才,无用,气死就气死吧,还能给他家里省些粮食,多些抚恤。”苏小邪是常有理,常有邪理,“百无一用是书生,小华看到了吧?”

小华眼睛瞪的像牛眼:“少爷,你刚刚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居然会用这么文绉绉的句子?你、你……你是不是鬼上身了?”

“你少瞧不起人,我不止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还知道它的下句,是……”

小华躬身:“启禀少爷,这就是下句。”

“……”

——当年之事,姑且不表,先说说慕容正回到房中,看到苏小邪一脸紧张正襟危坐,衣服下摆都系在腰上,随时预备跑。便上前拍拍他,示意他先放松:“铁板,你还想学最高级最奥妙的忍者之术吗?”

铁板有余面无表情:“但是慕容大爷说的不吃饭不睡觉,连茅厕都不许去的至高境界,我学不来。”

“我有另一妙法,你要听否?”

“请讲。”

“门外少林众僧,对咱们几个虎视眈眈,大有不灭之不罢休之势,你若承认自己当初偷取易筋经,并拐带苏小邪出逃,想必他们必定全力对你,你若出门便与他们决斗,血雨腥风,到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精神境界啊,只怕即便你天生愚笨不能主动修成,也会有人促你被动练就啊。”

慕容正说的坦坦荡荡,铁板有余听的跃跃欲试:“大爷说的……或可一试。”

“而且,你不是一直看不懂你偷来的那本易筋经吗?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是赝品。”

“阁下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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