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鸳鸯 第三、四卷+番外————飞檐走壁的奇迹
飞檐走壁的奇迹  发于:2010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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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墙声突起,传来隔壁小华颤巍巍的声音:“公子,你俩叫太大声了,刘老都流鼻血流到昏迷了!”

赶紧咬住了唇,不敢再出声,苏小邪手指一指慕容正,哑语:都怨你,那么重。

慕容正指回去:明明是你拉我。

苏小邪张牙:我是为了安慰你。

慕容正跟着舞爪:我是为了配合你安慰。

苏小邪:……

二十四章

话说正邪两派正在床上火热,偏偏有小华打扰在前,更有刘老光荣负伤的消息在后,苏小邪立刻兴致大减,一把推开胡搅蛮缠的慕容正,翻身下床——他已然明白刘老坐轿回来的原因,此刻已没有多留的必要。

假装冷冰冰的回赠慕容正一句:“下次回答问题不用亲身演示,我又不是小孩子,听得懂。”

慕容正却呵呵一笑,大大咧咧衣冠不整的就跟下床来:“小邪,你的裤腰带松开了。”

苏小邪闻言一低头,突然想起两人刚才还没有发展到下面,顿悟上当,可为时已晚,他整个人又回到了慕容正怀里,牢牢箍住,耳鬓厮磨,再陷芙蓉帐中。

慕容正咬着苏小邪的耳垂,诱惑一般低问:“小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刘老这里停留几日吗?”

苏小邪浑身酥软,脑袋浆糊一样,所有敏感又被该死的慕容正燃起火来:“我、我、我才不要知……”

温暖的手指轻轻巧巧就滑进了苏小邪的唇齿间,逗鸟儿似得点弄他的上颚和舌尖,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很快就使苏小邪上了瘾,忘我的吸吮起修长的指尖。慕容正趁机去搅他的舌体,借助那天然的滑腻在苏小邪口腔每个角落引燃欲念,同时引得苏小邪更是迷乱,直觉的轻含住外侵者,唇舌天衣无缝的配合的卷回去。

仅仅是舌头和手指在口中斗法,却逼迫两人同时掉进欲之沼泽,愈陷愈深,愈深愈挣扎,愈挣扎愈不得解脱。苏小邪已经完全疯掉了。慕容正尚残存一丝可怜的理智——他要征服这个孩子,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可以不择手段,可以罔顾伦理,甚至可以骗他来一起求教高人刘老的床畔驾驭之术,但就是不能用强的。

因为强扭的瓜不甜,因为强抢的果不长。他慕容正要的是苏小邪这一辈子,所以不必急于一时。

手指恋恋不舍的逃开苏小邪的嘴巴,牵扯出一条细细亮亮的银丝,奢靡如爱情。慕容正轻轻揽住苏小邪,手抚上他的背,帮助他顺气,一边辛苦的压抑着自己。

好久好久,苏小邪才平静下来,一双亮晶晶的黑眸看着慕容正,满眼的古怪:“你发烧了?”

“啊?”

“还是……你不行了?”

轰隆隆!旱天雷啊劈头盖脸就击中善良的慕容二少,焦黑了全身:“苏小邪你自找的!!”一个猛子扎下去,自己也失了平衡,跟着苏小邪齐齐栽进床角,头亲热的碰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

“哎呀。”苏小邪痛呼出口。刚要接着开骂,小华阴恻恻的声音就从隔壁穿墙而来:“少爷,和尚也出去跑越野泻火了。”

一个大红脸!一把推开野兽化身的慕容正,苏小邪难得一见的找回了脸皮:“慕容正你给我滚!再敢菲薄我,小心你的大黑命!”

慕容正也不阻拦,懒懒的靠在床上看他慌慌张张穿好衣服奔逃出去。开始倒数三二一。一到,那孩子果然又奔逃回来,指着慕容正衣冠不整的模样大呼小叫:“你还不赶紧穿好,居然连门窗也不关。难道要别人都来参观吗?!”

慕容正折进枕头:“我要睡了,你见过谁睡觉还要穿衣服的?反正我是不怕你看的,咱们不是有婚约吗?”

苏小邪气结:“姓慕容的!你到底为什么留在长白山这么些日子?那个刘老到底许了你什么?是预备带你去逛花街,还是要把闺女嫁给你?”

刘老刚巧跑越野回来,正扶着门呼哧喘气:“回邪派掌门,小老儿风月场上是走的多,倒也不慎有后,只是都是儿子,没有女儿。”

儿子?苏小邪顿时咆哮如狮虎:“慕——容——正,你原来打得这个主意,居然还敢和我提婚约,还敢和我上床?!!”

这句表白说的太直接了,慕容正当初设计床榻之局预备让外国和尚知难而退时,都没料到天上真的会掉馅饼,整个事件会归于这样成功的‘结局’。真真太妙!接下来只要用银子贿赂刘老,叫他白道黑道、花街柳巷、八卦绯闻的传上一传,添点油加点醋的形容一番,把生米说成熟饭,慕容爸妈就再无反对的理由。

事情其实有点戏剧化。本来慕容正此次跟来是抱了不畏人言,骗也要把苏小邪骗在一起的信念,偏偏到苏小邪身边时,那小孩已经公开自诩为邪派掌门,还闯出了一片恶名。慕容正只好将计就计,公开与邪派比肩,制造绯闻,以即将到来的鼎沸人言逼迫苏小邪和他栓在一根绳上,顺便也可以用指腹为婚的事实给父母造成舆论压力,让他们有口难辩,有冤难诉,默许自己做主的这一段姻缘。

奶奶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慕容正清楚,如果自己不能放开顾虑,破釜沉舟,他今后就捞不到想要的幸福。

而苏小邪,这个在感情方面更加迟钝的少年,如果真的错过自己,他会用后悔和遗憾封闭自己一辈子的。

那时,没有飞扬跋扈的苏小邪,没有敢爱敢恨的慕容正,没有错的别有用意的姻缘,世界就当真海枯石烂,只剩黑白色了。

慕容正想想都觉得可怕,他才不要五彩斑斓的生活走到那样绝望的死胡同。他必须把握一切机会来拯救这段别人看来匪夷所思的爱情。

应该是爱情吧,他应该比自己的投入有过之而无不及吧?看那小孩气的抓狂仿佛喝了一缸陈醋的模样,慕容正心里笑的好像满园怒放的花朵。

刘老上了年纪,又跑了好几千米,这会实在忍受不了苏小邪的聒噪和慕容正扑朔迷离的眼神,他决定明哲保身,至少先设法让苏小邪安静下来:“苏少侠,请坐下说话……如果你实在坐不下就站着好了,不过不要再跺我花了千两银子装修的地板。”

苏小邪一回头:“小爷我高兴!”

“呃……那么您随意,小老儿我想告诉您的是关于慕容正……”苏小邪猛然扩大了好几圈的黑瞳吓了刘老一跳,“那个、那个……他其实是来学分桃之术的。”

苏小邪危险的眯起了眼:“你——骗——人!”

刘老腿一软差点跪下:“不,小老儿绝对没有。不信,公子可以问问慕容少爷。”

苏小邪冷笑三声:“哼!哼!哼……你就是骗人!分个桃子还用学吗?”

扑通,扑通,扑通,慕容正、刘老,连隔壁偷听的小华在内,大家一起晕。

二十五章

刘老说:“你诱拐未成年人,我不教你。”

慕容正问:“未成年是几岁?”

刘老摸摸下巴:“十八。”

慕容正:“恰似我家大黑的齿龄,请问他成年了没?”

刘老一回头,大黑正冲他龇牙笑,上下各九颗锐利,果然十八。

苏小邪插问:“何谓诱拐?”

慕容正嘿嘿一笑:“向右转弯而已。”

苏小邪和刘老一起顿悟。

“不成!就算你跪在地上磨破嘴皮,从晚上到白天的追着我,又从白天挨到晚上的求我,我还是不可能答应的。”刘老怪叫着。

慕容正斜了他一眼,继续摇扇子:“我根本没打算求你。教你也得教,不教你也得教。”

刘老磨牙霍霍:“你敢威胁我?”

慕容正坐着刘老的摇椅,眯着眼悠闲继续:“威胁和上床一样,是要看对象的。”

刘老登时火冒三丈:“你!我!他……”

慕容正没给他太多结巴的时间:“若非我和他都没历经过情事,不晓得其中奥秘,若非龙阳十九式看也看不懂,若非可怜你行将入土,势必要将终身修炼之大好的床帏功夫带进坟土,实在可惜,我也不会今日来见你。这个流芳百世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羡之得之,你要好好把握。”

刘老几乎背过气去:“慕容正,我劝你别白费唇舌了,出了我这长白山区另觅高人吧,我刘老庙小,容不下你和苏小邪那样的大神。”

慕容正好像没听见他的反对,继续自说自话:“若刘老谦虚,实不肯赐教,我也只能亲身体会,于实践中求得真知。咦?刘老你到底有几个儿子呢?他们身子好不好?知不知道花柳界最着名的刘老刘前辈是他们公用的父亲呢?不知道的话怎么尽孝呢?”

刘老泥一样就软了。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还以为邪派创始人苏小邪就已经是天底下第一恶人了,不曾想还有个更为恐怖的,披着正人君子的皮作恶在暗处的慕容正,可恨、可恨。可恨自己一朝不慎,引狼入室,如今早没了退路。

乖乖站直了,双手垂下,刘老恭敬的像等待先生发落的小学生:“请公子示下。”

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不能再多一刻,慕容正狼一样从摇椅上跳起身,屈指数数:“摸、亲、亲、摸之后该做什么?”

……

又留了几日,刘老白天教苏小邪防身基本招式,教了十八招,留在苏小邪身上的剩了三招。刘老对此大加赞扬:“六分之一?你看谁这么久才学会了六分之一?!铁板连带小华都学的全套。”

苏小邪眼帘一垂,回去刷牙洗脸叠被子:“小华,我们走!去告诉全天下,这里有个多么笨的教不会先生。”

小华:“……”

刘老自知有错,懊悔不已,泪流满面,苦苦哀求:“姥姥的,我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的风留下你们这一对活宝?难不成老天觉得我活太长了?要打八折老天爷你就痛痛快快的打么,我又不小气,何苦派恐怖分子来偷袭我命?一点都不大丈夫。”

苏小邪也有话问老天爷:“我到底要和慕容正纠缠多久?他现在天天跑到我房间抱着我睡,非说他长的太帅,一个人睡总不安全。死皮赖脸的,赶都赶不走。我不想和他没完没了了,这样下去,我的终身大事,我未来的美丽夫人都会成了刘老的青春,还没出现就没落在未名地带了。”

刘老恼恨:“你的终身大事美丽夫人与我何干?”

慕容正鬼魅一样的突然出现,仰视苍穹,诚心起誓:“苍天在上,黄土在下,我慕容正愿与苏小邪握手言和,冰释前嫌,从零开始,从头做人。做一对模范的……呃……伙伴。”

众人下巴就惊掉了:“慕容大爷说的是真的?”

慕容正一脸正色,好生清俊:“上天明鉴,慕容正若违此誓,请即刻五雷劈屋。”

屏息静气,众人同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没什么动静,几人对视,老天爷咋没反应哩?难不成是事情太多,顾不得这头?难不成慕容正真的绝了糊弄苏大少的心思?嗯,这个可能性似乎比苏小邪改邪归正的可能还是要大一点。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突然五个炸雷落到不远处的山林里,燃起一把不大不小的火,引得众人手忙脚乱一场扑救,精疲力竭才总算控制住火势。

外国和尚有感:“老天爷这准星……啊啊。”

刘老突然站出来,蹭到慕容正身边:“老天爷,劈死我吧,用你误差的雷电。我要复仇啊,我要雪耻啊。”

跨啦!如他所盼,一道霹雳击下,刘老从头到脚焦黑了一身,脑袋也变成了飞毛扎刺的狮子头。幽灵一般吐出一口青烟,顺带两颗洁白的门牙,刘老欲哭无泪:“您咋又准了呢?”

带着刘老一起去黑龙江,路上利用所有业余时间把老头榨干,教会自己所有床上技巧。慕容正揣着这个心思追着老头满世界哎呦着逃。

小华更是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逃生时机:“启禀少爷,我要请假回家去。我家里有人去世了。”

苏小邪:“谁?”

小华:“我曾祖父。”

苏小邪:“你曾祖父不是二十多年前你没出生时就去世了吗?”

小华:“是,可是我的孝心并没有跟着去世啊。”

苏小邪:“……”

事情果然最后又如了慕容正的意,刘老没跑了,小华没走了,加上外国和尚,大家一起难兄难弟的伺候着邪派掌门往黑龙江去。

黑龙江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鸟语花香,又不似关内的暮春那样总几分闷热,苏小邪很是满意,吹着凉爽的风枕着柔软的枕,躺在马车里安逸。时不时张开嘴,理所当然的灯人送食物入口。

“唔……”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换了味道,刚刚水灵灵甜滋滋的果子呢?怎么改头换面成了一条温热热湿滑滑会缠人的舌?

苏小邪还没等反应过来,后脑勺已经被只大手扣住,逼着他整张脸都贴到了对方面庞上,舌卷着舌,唇吸着唇,牙挨着齿,如胶似漆的,撕都撕不开。心里忍不住暗骂:好你个慕容正居然自恃有武功,这般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那张脸终于肯磨磨蹭蹭离开自己的唇时,苏小邪奇迹般的没有晕过去,只见他手掌一推,结结实实给了那人一下子,掀开帘子坐到了舱外:“刘老何在?”

刘老从林子里拎着裤子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这里、这里,我无非趁着停车上个茅厕,不想就赶上掌门你查岗……”

翻翻白眼,苏小邪今天懒得听废话:“你!教我武功,不然就得像江湖小报上写的那样,把功力统统传给我!!”

刘老眨了眨眼,瞅见马车窗口一只白白净净的手伸出来,朝他摆了摆,顿时心悟:“回禀掌门,功力不是卫生纸,不是你从我兜里拿走就能再利用的。至于教你武功,也并非不行,不过我怎么着也得先看看您的基本条件。”

伸爪上来,一摸苏小邪的腿:“嗯,太软,看来你只能学受术。”

“何谓受术?”

“就是被压之术。但是我保证你第一回就能欲仙欲死。”

“……你的意思是我是女人?”危险信号迸发,刘老拎着裤子又窜回树林去:“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一泡大便忘记解了……”

“慕容正!”

“苏掌门唤我何事?”

“刘老是不是把功力给了你?你也学了这么久,到底学会了几成?”

“回禀掌门,再过几日,我便要出师了。”

乍闻此言,苏小邪一愣,又定睛好一阵子端详慕容正:“你是不是要对目标下手了?你选中的是小华还是铁板?!或者是刘老?”

慕容正伸手一拽,把个苏啰嗦毫不费力就又拽回车里,以吻封‘笺’。这个小家伙,看起来他纵容的有些方法不对。

“我哪里敢找他们去?明明是你夺了我清白。”慕容正这一出含血喷人还真吓了苏小邪一大跳。后者急忙倒带记忆,回想所有细节,想了半个时辰终是无果。

“慕容正你别打哑谜,到底发生过什么?”

被审问者暗地里忍笑忍的差不多吐血,可面上还要一付慨然模样,欲擒故纵:“不,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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