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幻境迷情 上————懒娃娃
懒娃娃  发于:2010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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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

  言非墨知道自己应该拒绝。或者在那个满月夜就应该强硬的将陈思玄送回蝴蝶泉,而不是将他带走。

  言非墨脑力乱糟糟的,现在的情况该说什么?怎样才可以不着痕迹的摆脱这种暧昧?

  陈思玄微笑着,伸出手指,轻轻的在言非墨的唇上扫过:“这里,粘了一点奶酪……”然后将手指上所谓的奶酪残渣细细的舔掉,对着言非墨说道:“味道还不错。”

  有某样液体似乎随着陈思玄的抚摸滑进喉咙,不待言非墨思考,陈思玄接下来的举动以及话语让他全身僵硬,石化了。

  双眼直愣愣的看着陈思玄,脑袋里一片空白。

  本来埋头苦吃的野人壮汉看到这一幕,塞满了食物的嘴停了,手也停了。深蓝色的眼里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以及怀疑,身体突然一僵,陈思玄的声音突兀的在他耳边响起:“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左顾右盼,很容易导致消化不良……”

  视线里,还能看到陈思玄对着言非墨笑得倾倒众生的样子。眼转一转,身边两位同伴仍然在埋头苦吃,明显没有听到陈思玄的话。陈思玄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而缠绵,但是野人壮汉却觉得背后窜起一股寒意。

  野人壮汉飞快的低头,双手不停的将食物扫进嘴里。

  32.别打他的主意

  陈思玄的眼神再次闪了一下,两个手指捻起一个烤羊奶酪,自己咬了一半,将另一半放到言非墨的嘴边。

  言非墨双眼瞪大的看着陈思玄,有如见到史前巨兽一样,鼻间萦绕着烤羊奶酪的香味外,还有一抹暗香浮动。

  见到言非墨呆呆愣愣没有反应的样子,陈思玄凑近言非墨,道:“啊——”

  这副哄小孩子吃东西的样子,让三个状若吃得风卷残云的人狠狠的呛了一下。

  “咳咳——”三重奏响起,满嘴的食物流星雨似的对着言非墨喷去。

  陈思玄轻蹙眉心,伸手一揽,间不容发的瞬间将言非墨抱入怀里,躲过了那些沾着三人口沫的食物流星雨污染。

  动作很快。快得言非墨稳稳的坐在陈思玄大腿上之后,野人壮汉他们喷出来的食物渣子才落到言非墨原来的位置。

  野人壮汉他们似乎没有看到陈思玄表现出来的惊人速度,呼噜呼噜的灌下一大杯水后,继续埋头苦吃。

  而酒帐里的另外五个人——三个坐在一起的客人,一个掌柜,一个服务员因为一直关注着陈思玄,所以适时的表露了对陈思玄拥有如此速度的惊讶之色。

  将五人的表情看在眼里,陈思玄心里一笑,这个时机,太“适时”了……

  开始回神的言非墨被陈思玄这突如其来的一抱,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陈思玄喜欢看着他微笑,言非墨可以安慰自己这是因为他是陈思玄看到的第一个人,陈思玄这样的表现可以归为雏鸟情结的一种。一路上陈思玄时不时的摸摸他的头发,摸摸他的脸,言非墨可以告诉自己这是因为陈思玄的好奇。

  那现在呢?还有刚才两人分食一个烤羊奶酪——言非墨突然想到故乡里那个着名的分桃而食的故事……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言非墨眼里是满满的不解和惊讶,目不斜视的盯着陈思玄衣领处。他不敢抬头和陈思玄对视,担心会在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看到让他无措的答案。

  陈思玄一手抱着言非墨,将手中半个烤羊奶酪放入口中,空出的那只手抬起言非墨的下巴,俯身,贴上言非墨的双唇。

  “吸——”言非墨倒抽一口凉气,眼睛圆瞠,浑身僵硬在陈思玄的怀里。

  陈思玄顿了一下,半合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用舌头撬开言非墨的闭合的双唇,将那半个烤羊奶酪一点一点的哺进言非墨口里。末了,灵活的舌头还在言非墨温暖的嘴里“清扫”一番,确保所有的羊奶酪言非墨都已经咽下去之后才收回巡逻的舌头。

  看着言非墨眉眼里流露着惊骇欲绝的神情,双腮却染上了一抹嫣红,浑身如坚硬的石雕般端坐在他怀里,……陈思玄心里郁闷,他的吻技不差吧?至少他从没听人抱怨过,……脸红他可以理解,身体僵硬也能够接受,为什么会露出惊骇的神情?掐了一下言非墨的腰肢,陈思玄发现,连腰侧的肌肉都僵硬了,是不是连身上的汗毛都竖立了?

  想到此,陈思玄轻轻一笑,双手抱着言非墨,将他的脸压进自己的肩窝里,带笑的含情目在全场扫视一圈,在野人壮汉三人的身上若有所思的停留了一会。

  柔和的声音有如情人般的呢喃,在五人的耳边响起:“我只说一遍,他是我的,不许打他的主意。”

  然后陈思玄抱着言非墨,迎着阳光走出酒帐。青衣乌发,长长的发丝轻舞飘扬,薄薄的青纱随着他的走动荡起了优雅的波弧,陈思玄的背影似乎已经和阳光融为一体,透出一股朦胧。灿烂的阳光掩不去那一刻永恒的风华绝代,刺目的光线让人只能眯着眼睛,模糊的视野里却清晰的残留着那一步一步走向光明的身影。

  一会儿之后,最先回神的野人壮汉三人面面相觑一眼,狂风扫落叶般将桌面上残余的食物能够扫进嘴里的就扫进嘴里,能够拿走的就全部抱在怀里,风风火火的冲出酒帐,眨眼就不见踪影了。

  又过了一会,那个为陈思玄他们写菜单的年轻服务员回神,双脚一个踉跄,一手撑在身旁的桌子上才没有跌倒。双脚似乎行动不便一样,靠着双手的力量缓缓挪动,坐到椅子上。

  “大人!?”

  见到年轻人踉跄一下的时候,坐在一旁的三个人以及坐在柜台后面的掌柜惊讶的大叫,脸上浮现一种焦虑又痛苦的表情,却没有人挪动身子。

  “没事!你们别动!只是双脚被寒气冻住了。你们怎样?”年轻人一摆手制止四人的挣扎着想站起来的举动。

  掌柜苦笑着摇头:“我的双脚也被冻住了。”掌柜瞟了一眼自己的双脚,不是被冻住那么简单,而是膝盖以下全部结冰了,一双脚和地板牢牢的冻结在一起。

  年轻人皱了皱眉心,转向坐在一起的三人:“你们也是?”见到三人点头后,年轻人的眉心深深的锁了起来:没有感觉到力量的波动,对方是怎样办到的?东部草原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强大的术士?草原也不再平静了吗?言非墨为什么会和他一同出现?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各种各样的思绪在脑海里闪现,一时之间却杂乱无章。多事之秋出现的人,是敌是友?或者只是旁观者?

  被自己“旁观者”的想法吓了一跳,年轻人看着门口出神:这里不会有旁观者,……他们,会再见的……

  抱着满满的食物逃离酒帐的野人壮汉三人,毫不停留的冲出了波利考尔的“城门”,远离了巨大的帐篷群后才停下来。

  三人气喘吁吁的喘着气,一个亚麻色头发的人对着野人壮汉说道:“托托,你怎么找了这样一个人?”说话的人有着一张蜡黄的脸,凹陷的绿色眼睛,面骨凸起,两颊深陷,浅紫色的双唇此时开阖着。明显一副重病不久于人世的样子,额上绑着一条脏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布条。

  另一个啡色头发的人也忙呼呼的点头:“对!那样的长相,连在脸上写上‘麻烦’两个字都可以省略了,本身就代表了永无止境的麻烦……”头上一样同样绑着一条布条,一双钴蓝色的眼睛比蓝宝石更璀璨动人,脸上却长满了雀斑,再加上营养不良的样子,让那双美丽的眼睛黯然失色。

  被称为托托的野人壮汉咧嘴笑笑:“只有他们合适。而且那人的身上有森林的气息。”

  那人是谁,不言而喻了。

  身上有森林的气息,除了陈思玄之外还会有谁?

  “那就难怪了。……”

  托托认真的说道:“南迪、阿格尼,我想回去找他。”

  南迪绿色的眼睛募地瞠大,和阿格尼齐齐瞪着托托,两人异口同声的叫道:“托托你疯了?”

  “没。”

  阿格尼扔掉手上的食物,扑到托托的身上,双手在托托的身上又拍又打,钴蓝色的眼里是满满的担心:“托托,是不是刚才吃撑了?还是在我们昏迷的时候被他们打坏脑袋了?”

  托托摇摇头:“我没事。”

  “托托。就算他身上有森林的味道,也不意味着他就是森林的子民。假设他是,他一个和你一样流落在东部草原的森林子民,你们两个凑在一起有什么用?”南迪说道,“我们理解你渴望知道森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不能随便找一个人吧?”

  阿格尼点头:“我同意南迪的说法。托托……”

  托托摇头:“南迪、阿格尼,你们不懂。我在他身上除了感觉到森林的气息外,还感觉到一股亲切感,……”

  阿格尼一掌拍在托托的肩膀上:“你不要每次都说一样的话行不?见到我时,你说有亲切感,见到南迪时你也是说有亲切感,现在见到那个人,你又说有亲切感,……”

  南迪的眼睛闪了一下,他倒听明白托托的意思了:“一样的感觉?”

  “更强烈!”托托认真的回想着他见到陈思玄时升起的感觉,“见到你们的时候,那种感觉,好像见到了同类,……”

  南迪和阿格尼扯了一下嘴角,他们两个是三眼族,和托托这个森林子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无可否认的就是,当托托提出要和他们一起同行的时候,他们毫不抗拒的接受了。正如托托所说的,彼此间有一种隐约而又模糊的同类的感觉。

  他们两人还是在托托的有意提醒下,才发现这种感觉的存在。所以对托托的直觉,他们还是比较信服的。

  “……见到他的时候,感觉上好像见到父亲……”

  啪啦啪啦。

  南迪抱在怀里的食物全部掉在地上了。而阿格尼的双眼发直的看着托托。两人全部石化了,似乎被风一吹就要风化一般。

  一阵冷风从三人之间刮过。

  吹醒了震惊中的二人。

  南迪面不改色的蹲下来,逐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食物,对阿格尼说道:“将地上的食物捡起来,这是我们接下来的食物了,要好好的保鲜,……省着点吃,应该可以撑七天……”

  “嗯。南迪你将肉食给我,不能留太久的也给我,我将它们全部风干,……”

  托托见到南迪和阿格尼无视他的样子,在一旁跳脚:“你们不要这样!我没说错!当时就是那种感觉……”

  33.中毒了

  “毒……吗?”听完陈思玄的话,言非墨失神的想到那个吻……忽然狠狠的摇头,在心里对自己说道:那不是吻!!只是思玄将解药给他而已!!对!只是喂解药的一个动作而已!!

  “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见到言非墨的样子,陈思玄担心的问道。

  “没!……谢谢你,这次如果不是你,我已经……”言非墨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刚才在酒帐发生的事,他在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陈思玄刚才的所为只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并没有其他的含义。但是视线却始终不敢落在陈思玄的脸上,因为只要看到他的脸、看到那双唇瓣,……两唇相贴的感觉,就会不断的浮现在脑海里。

  言非墨心里虽然有疑问,既然是要为他解毒,那为什么不用手,或者其他方法而要用……嘴巴喂……但这个疑问他也只是在心里转转。事实是,陈思玄此时此刻的神情举止太自然了,让言非墨觉得是他自己想太多,想歪了。担心说出来后会让大家更尴尬,这问题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你确定没有感到不适?我给你的解毒丹终究不是针对性的解药,如果哪里感到不适,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陈思玄想想,心里还是不放心,虽说解毒丹能解天下百毒,但这里是另外一个时空,不知道这里的毒药是否和他所知一样。或许,他应该去“拿”真正的解药……

  言非墨一笑:“除了觉得有点累之外,没有任何的不适。你不用担心。你的解毒丹非常有效。”不说还不觉得,一说,言非墨就觉得特别累,上下眼皮似乎就要黏在一起似的,浓重的睡意一波一波的涌上来。强忍着倦意,言非墨用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陈思玄:“别离开……安全,……”

  说着说着,意识开始迷糊:“思玄……你、怎么……知道的……”言非墨心里最惦记的就是这个问题。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酒帐里有问题,那陈思玄又是从何处得知?如果在清醒的时候,言非墨绝对不会问这个问题。此时此刻却禁不住心里那一点疑惑,脱口而出。

  “周围的植物告诉我的。你先睡一会,……我再叫醒你……”这是陈思玄的习惯,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他总会先和当地的植物沟通,从植物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只是从植物那得到的信息都是非常的杂乱无章,往往需要花费一点时间重新整理。再加上这里的植物不知道是否从来没有和其他种族进行交流,听到他的声音后,先是大惊小咋一番,然后各种各样的信息蜂拥而来。

  陈思玄现在不比当年,大量的信息处理起来非常的吃力,又要分心应对外界,不让旁人发现他的异常,等他将酒帐的相关信息整理出来,言非墨已经咬了一半渗了毒药的烤羊奶酪。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

  将解毒丹以及固本培元丹喂给言非墨的方法多的是,至于为何选择了最暧昧的方法,陈思玄当时不会深思,现在更不可能反复思量。当时想到怎样做,那就怎样做了。随心而已,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看着言非墨沉沉的睡去,陈思玄的心也跟着下沉。果然不幸被他猜中,毒性并没有完全被解毒丹化解。

  摸摸言非墨的额头,脸颊,脉搏,除了有点微热之外,并没有其他症状出现。

  摩挲着言非墨的脸颊,看着他睡得不安稳的脸,陈思玄眼里闪过一抹冷光。言非墨是陈思玄在这个世界里“见到”的第一个,也有可能是唯一一个黑发黑眼的东方人,是一堆“*”“*”和“▽”中陈思玄唯一能清晰“看到”五官的人。

  从见到的言非墨的第一眼开始,陈思玄就已经将言非墨划进自己的羽翼下,视言非墨为自己人。两位师父的护短性格,陈思玄学了一个十足。如此护短的性子又怎么允许他人在他面前设局对付言非墨?

  一时不察让言非墨中毒,陈思玄当时面上不动声色,但玄冰符却能够废了那五人的脚,让他们自此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下半生。

  “便宜他们了……”抚平言非墨皱起的眉心,陈思玄低声呢喃着:“无妨,……解了玄冰符,可以再用其他的……”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结界符,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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