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雅 第三卷 一枕清霜————舟火
舟火  发于:2010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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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对第二卷驾驭不好……但没料到一下子多出来那么多章节!= =。偶的错!>_<~~也是因为整部缚雅没写大纲的缘故——想到缚雅结束之后的大修,第二卷的肥肉必定得整块整块地割。抖抖~~

 

 

  第三卷一枕清霜因为戏份被第二卷抢掉颇多,所以不会很长。然后是第四卷尾声,里面估计只有两三章的内容。也就是说缚雅快结束了……但这快结束在我的龟爬速度的前提下…应该还有两三个月要撑吧…… ……

 

 

  另外,因为觉得自己前面写得不好。不忍看。又想改……但怕改着改着就成坑了。所以怎么着我都挺着,把缚雅先完结了再说。

 

 

  其间受到的批评是绝对不会少的。轻的重的都有。求砖时候有人建议我先精读一百遍《阿Q正传》和《雷雨》,主要是觉得舟火行文拖沓的关系,使得这个长篇有些不伦不类。我正在努力反省中。虽然未动摇开这个坑的信念,但也在慢慢改正写文的些不好的习惯。所以在此厚颜继续求砖。

 

 

  另外因为我的更新不定,次数少量少,一些人可能会等得不太耐烦。但是从我更新的时间里应该可以看出来我更新快的时候都是寒暑假和节假日。这主要是因为我是学生。在校住宿若不是放假回家上网也不很方便。对耐心等待我的人我想说声谢谢,你们真的让我很感动。虽然为数不多,但足以伴随缚雅走过剩下的些章节。

 

 

  谢谢。

 

 

  50、凯旋

 

 

  北水路凯旋!景大将军凯旋!!——

 

 

  略洛湖战役一胜,这好消息便像长了翅膀的鸟儿一样,飞过高山沟壑,飞回了京城!一路官道上的行人无不喜气洋洋,这个好消息也让长久以来受姚国人和习风人压制的国人好好的扬眉吐气了一番。

 

 

  其中,景大将军英武弯弓取寇首,鬼才傅雅设奇计连环定合壶的桥断也在百姓之间口舌相传,被引据为经典。

 

 

  这不,京城郊外的茶肆之中,马伯又操起了他那个破锣嗓子,开始他一日三顿的英雄事迹说唱:话说北水路那回与习风水师在合壶岛外的对阵,可真是叫险啊!几万个男儿,上千艘的船,密密麻麻,排在略洛湖上都看不到尽头。……那真是可叫兵啊,真刀真枪的!对阵起来,习风水师的人一点都不比我们的人少,甚至还比我们北水路的人多出一些!可是景将军呢?临危不乱。带着北水路整整挺了四个时辰!后来又有雅公子献奇策,用火箭把习风的船给烧了个通遍!而我们北水路的船愣是一丁火星也没沾着!大家说奇不奇啊?!……

 

 

  奇!奇!……四下附和声参差。

 

 

  我说这可不…… ……马伯得意地撸了撸胡子,冷不防茶肆的一个小角落里窜出来姑娘的笑声,伴随着姑娘说话的娇俏:公子你看他在这儿乱说话,知不知羞?!……

 

 

  马伯闻言老脸微红,刚要发作,便得了姑娘身旁的年轻公子一个歉意的眼神:傅某御下不严,还请老伯莫怪。那名公子一脸浅笑,自然有股令人平心静气的气质在。马伯怔恁了会儿,随即摆了摆手:老马哪能够跟女娃儿的话儿计较?!鼻子朝天一喷,似乎还有股不屑的味道。然后嘴巴一开一合,又继续刚才的话讲了下去:……那就在习风水师众船遭火、仓皇逃生的时候啊,景大将军是意气顿生呐!伸手就张开了一架巨弓,对准习风的主将便射了过去!那弓啊,传说中是天神赐下的,后来皇上又赏给了世代出名将的景家。我说啊,这景将军是天生将才,以后要封侯拜相、光宗耀祖也是不远的啦!…… ……

 

 

  马伯仍还在茶肆中絮絮叨叨着,傅雅一行人则已经悄悄地离开了这一瓦乘凉避暑的地方。

 

 

  公子!你怎么就让那个老头这样胡说话的……七巧不依道,对刚才公子向那老头赔礼的事情大大地不满。

 

 

  七巧,傅雅安慰地笑着,我们现在是先行一步了,可老百姓们都还当我们仍同大队伍在一起的呢。我们现在说轻一点是急行;说严重点可是私逃,既在私逃,那言辞当然要更为谨慎更为低调一些。

 

 

  可是、可是……那老头明明就是乱说嘛!什么奇不奇呀的!他分明就是将我们的火攻之计当怪力鬼神来宣扬!…… ……

 

 

  但你想想呀,傅雅闻言微微地笑着,那老伯对一些战争的细节问题可有说错?几万个男儿、上千艘战船、僵持了四个时辰…这些又可有说错?!一些东西的精确之深甚至像是刚从战场上看好回来的。我说我们这次略洛湖战前并未刻意传扬。行军北上都是悄悄地,尽量不扰民。那战胜的讯息和战时的细节又是怎么个快能快过后方行军的部队赶到京城的呢?

 

 

  快?七巧低头思索了会儿,眼中炫了几炫:主子的意思是…那老伯是习风的奸细?!

 

 

  奸细?傅雅哑然失笑:那倒未必。一路行来那知道传闻的人那么多,难不成个个都是他国的奸细不成?!…… ……我只是怕,京城里有人早早地将这个消息给放出去了。

 

 

  放出消息?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傅雅摇了摇头,这京城,他还有几件事是知道的?他离开京城时是初春;而今回来是夏末。前前后后才不过半年的时间,回来却发现这京城连城防都给换了。朝政之事,是更加不知道了。

 

 

  春、江、月。傅雅暗自在梁埋下的势力,是直接听令于傅雅、傅雅自己的势力。倒不为其他,只是身在朝中、国政的中心,多几条耳目与己也是多几处方便。如今,月字一条已废,春、江字两线虽然仍在运作,但京城毕竟是姑子的地方,春与江仍不及月的一线灵通。只是如今,姑子都与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联系了。

 

 

  主子,我们现在去哪?机锋在旁边突然说了一句话。

 

 

  我看着钱非与普昔初到京城、好奇的东张西望的脸,犹豫着说:迤逦坊如今是去不得的,傅府也暂先不回了,咱们先找间客栈住下吧。

 

 

  从小长在傅府,傅雅当然知道傅府在京城的权势是如何之大。在京城里避着傅府,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只可笑傅雅自己也明白,自己怀揣着的是什么鸵鸟心态。

 

 

  第一天,他将普昔和钱非放出去玩儿了,自己一整天都闷在房间里,倒是没发生什么事。普昔发色有异,傅雅是特地叮嘱了他要将头发用布条给裹好了的。照理说,略洛湖一趟回来,钱非和普昔都应该放了走的。但一是普昔不想再回那闭塞的鸦族;钱非虽然与卓王爷在无瓜葛了但念着十几年下来的主仆名分还想回头再看看。所以,两个人都是跟着傅雅一齐回京了。却是晴云,再不想回京——那个有着他们司徒家旧事的地方,回信婉拒了傅璃的邀请,逍遥江湖去了。但此事过后,傅雅毕竟欠上了晴云一份情。因那段老爷子的寿筵一事,晴云这江南公子却是再难于北武林中容身了。

 

 

  傅雅如是想着,带着机锋七巧下楼吃早饭。钱非和普昔不知野去了哪里,一整晚都没回来。不过他们两个人本领高强,傅雅倒不是很担心。在大堂里面随意点了几个菜,傅雅恍惚觉着有双眼睛正笑意盈盈地瞧着自己,转身一看:想不到这来京城的第二天就遇上旧友了!

 

 

  傅雅有些喜出望外——对面的青衣晃着手招呼自己: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傅雅点着头回应道,拉着身边对青衣略有敌意的机锋和七巧的手,坐到青衣坐的桌子旁,偏头想了想:好久不见,应该有半年多了吧。还记得当初青衣失踪的时候自己是如何地心急如焚。毕竟,他是自己在这里交上的第一个朋友呵!

 

 

  亏你还知道我们有这么久没见了!回京城了也不晓得先来看看我,反而找了家客栈先躲起来!霍青衣巧笑盼兮,当真是一个慵懒的美人!若不是他举止动作都与男子无异,旁人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女扮男装来的。

 

 

  为此,机锋对着霍青衣的脸皱得更加厉害了。机锋的一张面皮虽俏似傅璃幼时的秀美,但经过略洛湖这一行,男儿的英气都长了许多,看起来像个小大人了;而霍青衣经久不见,脸蛋儿身段却是比以前更加柔美了,看得七巧目不转睛。

 

 

  这位小姑娘是谁?青衣对着七巧笑道:一双杏眼儿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花来一样。

 

 

  七巧的脸略有薄红:是这位公子漂亮。机锋在旁边不屑地哼了一声。

 

 

  傅雅看着众人打闹的样子心里有丝暖意。在略洛湖时候死人看多了天都嫌冷,连着人心都冻结了起来。好在回京之后就遇上了青衣。

 

 

  青衣!我倒忘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回京城了?你该不会说是巧合吧。

 

 

  哪里是巧合啊……青衣的嘴角带丝微苦,你不知道我现在代替卓王爷督察京城了。所以你昨天刚进城门我就知道你回来了呀——

 

 

  ?!傅雅这倒是真不知道,“江”并没有传回来这条信儿。那卓王呢?傅雅问。

 

 

  守着皇家祖陵呢。霍青衣叹了一口气:都已经有四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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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月。卓王爷守在皇家的祖陵,清懿苑。里面记录了梁朝自开国以来历代帝王的兴衰荣辱,还有些一辈子都被困守在清懿苑的王公子孙的成败得失。

 

 

  而今,卓王又成了一个被皇帝勒令守在清懿苑的皇族,却不知是不是要在那里守一辈子的一个。

 

 

  四个月零三天。卓王爷在清懿苑先行斋戒而后祭祀。不知清懿苑的众多仆下是惧于卓王爷在朝在野的声威;还是被宫里的总管大人们耳提面命过了。总之,卓王爷在清懿苑里的待遇不错,也是让人确信皇上总是会把手足卓王再给放回去的。只是,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卓王爷在清懿苑内整天素性斋饭,虽然皇上总有来探看,却是再没有闻得卓王爷要返回朝廷的消息。人儿倒是养得愈发不食烟火。却正像后宫里的王妃娘娘们一般,不问世事,只守着园子里的方寸之地,等待什么时候皇上的临幸。

 

 

  咄!你是怎么说话的?!那可是王爷……!清懿苑里的一个太监猛地捂住另一个太监嘴巴,在背后乱嚼舌根,被主子知道了,那可是死罪!!

 

 

  呜…呜……拿、拿开。说话声音轻点……刚才那些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说出去有谁知道!

 

 

  你……你要死啦…… ……离我远点,我们两个再没有关系。

 

 

  诶,诶!——

 

 

  你可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说我的?……祭祀殿内,卓王爷梁英躺在皇上的身下,声音飘飘荡荡,好像是升入空中、马上就要化去的湿气。

 

 

  说你什么?皇上漫不经心地问,随即一个挺身,满意地看见身下人白玉胸膛上晕开了的霞纹。

 

 

  梁英被皇帝随意摆弄着,咬紧牙关半天不吭出一句。直到被皇帝重重地咬了一下,才狠狠地咒骂出来:他们说我恶心!说我贱!说我是你的男宠……!!…… ……

 

 

  那有什么?皇上趴在梁英身上慢慢喘息着:我杀光清懿苑的人看他们还有什么嘴去说。

 

 

  ……你杀光得了清懿苑的人,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么?!…… ……

 

 

  …那我,就杀光所有天下人!皇上不可一世地说,停了停,忽而又拽着梁英律动起来。

 

 

  啊……啊——

 

 

  啊——————————!

 

 

  这次梁英却是再也不克制了,在历代帝王的灵前疯狂地嚎叫出声,像是一头伤极痛极的兽。

 

 

51、强


  ……那个…傅雅你不要怪我啊!青衣苦笑着说。

 

 

  什么?傅雅问,太阳穴隐隐抽痛。

 

 

  新官上任,我还是不太管得住手下的口风的。霍青衣看着门外远远过来的青轿说。

 

 

  青衣、青衣……如何怪你?

 

 

  反正他总是要知道的…

 

 

  又如何不怪你?……恐怕这透漏出去的口风也是你有意而为之的吧。

 

 

  傅雅略有怔仲地抬起眼,机锋与青衣已经从椅子上退了开去,青衣也消了声。一大片乌云渐渐笼住了傅雅,乌云在说话:回来了,怎么不回去了呢?嗯?……

 

 

  这……啊!傅雅笑着问: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还好么?——

 

 

  好,我好。傅璃眯起眼,梁云央也很好……

 

 

  霍青衣在一旁听到梁云央的名字略有咋咋地吐了吐舌头:这几个月来,太子殿下在朝政上颇有建树,赢得不少老臣的赏识。在风头直追九皇子梁仲的时候,太子梁云央又突然急流勇退。不仅九皇子一党摸不着头脑,连他对自己党人的立场也一直十分暧昧,弄得一群大臣心里痒痒。这手段也颇让人玩味。

 

 

  莫不是以退为进?……

 

 

  …… ……

 

 

  此时刚是下朝,傅璃的一顶官轿还停在外头。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回去吧。傅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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