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风云(出书版) by 黯然销魂蛋
  发于:2010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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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迎秋飞身过来推开管槐世及安映春,再不逃就得全死在这里。

「戚夏欢,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来拿啊!」顾迎秋冷哼,频频示意要管槐世带走安映春,他豁出去了。映雪残横架,眼神立变变,戚夏欢发过誓的,他若死了,戚夏欢也得跟着下黄泉。

「呵!我们早该同归于尽的……。」顾迎秋冷笑,戚夏欢挑眉,映雪残对上夕照,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决战就此展开……。

这一仗,杀得是日月无光,管槐世带着安映春掠上房顶却不肯走远,看着顾迎秋和戚夏欢两人搏杀,心底是一阵说不出的酸楚,两人武艺相差悬殊,顾迎秋能撑那么久,靠得是他不要命的打法,招招有去无回,入魔后的戚夏欢不想跟他一块儿死,才会让他支持这么久。

「二师哥!」安映春一声惊呼,情急的揪紧管槐世衣袖,顾迎秋咳出一口鲜血,他的内息不顺,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拚杀。

戚夏欢夕照逼近,顾迎秋映雪残硬挡,又是一口鲜血,再这样下去,他不是让夕照杀死,而是鲜血咳尽而亡。

两人再战,戚夏欢一个飞身而下,夕照当头斩落,顾迎秋苦笑,怎么这么像?又(以下由花园录入组flyingcat录入)是这一招、又是这一幕,只不过这次映雪残是握在他手里。夕照断、映雪残便能插入戚夏欢胸膛。但这一刹,顾迎秋眼神凄绝,映雪残往前送出,闭上眼静待最后一剑,他不想亲手杀死戚夏欢,同归于尽也好……

「戚夏欢!」管槐世和安映春的惊呼让顾迎秋猛然睁开眼,夕照停在他肩上,不敢置信的呆望着戚夏欢,那股深情、那份温柔又回到那双熟悉的眼中。

「早该这样了……。」戚夏欢淡淡的笑了笑,靠在顾迎秋颈边跪了下去,连带的拖着顾迎秋倒地。

「不要——。」顾迎秋惨叫,连忙爬起来,衣襟上全沾染了戚夏欢的鲜血,握着映雪残的手仍在抖,他竟然杀了戚夏欢?他竟然用映雪残剑杀了戚夏欢?

「管槐世!不要让他拔剑!」富惠龄低沉的嗓音命令,管槐世想也不想的飞身下去,顺势劈晕已然慌乱的顾迎秋。

尉迟冬隐和楚坷两人一边一个的夹着富惠龄急奔而至,这位神医真是什么都好,就是不懂武功。

富惠龄赶忙凑到戚夏欢身边,一连猛下好几根金针,紧皱眉,深吸口气,用力抽出映雪残,溅得他一头一脸的鲜血,富惠龄无暇顾及,又是一阵忙乱,终于止住鲜血。

「幸亏小兔崽子下意识的对他手下留情,站那么近居然还刺不到心脏?真是……。」富惠龄再看了看同是昏死过去的顾迎秋,亦扎了几针,不由得笑了起来,戚夏欢也不输人呐!都入魔了,间能在砍下手的最后一刻清醒,这两人还真是互相欠债。

「前辈……这样,这样就行了吗?」尉迟冬隐闷闷的问了一句,富惠龄却脸色一变摇摇头,醒来后是哪个戚夏欢,连他也没把握。

一连让富惠龄的金针和重药整治了好几天,顾迎秋总算清醒,只是人醒是醒过来,却有些茫然,呆望着自己的双手,他还记得一剑穿过戚夏欢胸口时的不顺手,他竟然将剑推进去?

「小兔崽子,醒啦?」富惠龄笑笑的走进来,人高马大,白发白胡,眼眉之间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让女人心碎的美男子。

「富惠龄……他醒了吗?」顾迎秋有些微愣的发问,富惠龄走至他身边,狠敲他脑袋一记,竟直呼他名讳?师父两个字他是不会叫啊?

「你希望他清醒?醒过来的多半是入魔后的戚夏欢,你这样还希望他清醒?」富惠龄替顾迎秋把脉,年轻人就是这点好,复原快。

「他……他醒觉了不是吗?他没有杀我……。」顾迎秋很急,像极了遇溺的人紧捉着富惠龄这根救命稻草。

「然后你就一剑杀了他,……你和他的血海深仇还不够多?又多添一笔杀他的恨。」富惠龄摇摇头,顾迎秋瞬间遍体生寒,他不是有意的,他真不是存心要杀戚夏欢的。

「为师没把握把他救醒,倒是能让他自此昏睡终生。」富惠龄叹口气,取出一根极长的金针,以戚夏欢这样的状况,要让太觉寺的十二僧正知道,必死无疑。

「最后一针,还是由你下手吧!为师教过你的。」富惠龄将金针交给顾迎秋,后者像是让蛇狠咬一口般连忙甩脱,恨绝、怨绝的瞪着富惠龄。

「富惠龄!你真是枉称神医了!不是要废他武功,就是要关他一辈子,现在更好,要他去当个活死人?不要!我死也不要这样!我不会放弃的!」顾迎秋双眼绽光,全天下的人都和他作对,他也一样能活下去,天不顺从他,他便逆天。

「不放弃你又能怎样?他醒过来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你,傻徒弟,放手吧!」富惠龄再叹口气,柔声的劝着,顾迎秋的死心眼在他看来十分心疼。

「放手?富惠龄,当年你若是肯再坚持一点,或许奶奶选择的就是你!我才不会放弃,不要!不要!不要!」顾迎秋恨恨的推门而出,富惠龄神色一痛,当年他若是不放弃的继续追求,也许终能和小师妹成为神仙美眷。

「小兔崽子!你要去哪?」富惠龄惊醒的急问,顾迎秋还没完全复原,实在不宜再动刀动剑了。

「去找罪受!」

顾迎秋真的是去找罪受,他已经走投无路,再也想不到任何方法能救醒戚夏欢,唯一记得的便是那颗五彩石,只不过他和江英南早已撕破脸,动武又没有胜算,咬着牙豁出去,他非得到那颗五彩石不可。

「顾公子真适合踏月而来。」江英南微笑着摸摸嘴角,胡子剃了,但习惯还在。

「五彩石给我!」顾迎秋冷冷的瞪着他,江英南边笑边摇头,求人还求得这般有气势,顾迎秋还是第一人。

「常乐会已经不是顾公子的了,还有什么可以拿来做生意?」江英南笑眯了眼,长得漂亮的人有个共通点,便是愈发恕愈吸引人,虞明彦是这样,顾迎秋亦是这样。

「你要什么?随你!」顾迎秋一干二脆,江英南推了壶酒到顾迎秋眼前。

「任你施为?庄主似乎还少一壶酒!」顾迎秋仰头就喝干一壶酒,冷笑两声。

「进房去,五彩石便是你的。」江英南淡淡的回答,顾迎秋看他一眼,推门进去。

第十一章

顾迎秋一跨进门,当场僵立在那里,脸色一变,立即转身想走,却让随后进来的江英南捉个正着,牢牢的箝制在怀里。

「江英南!你怎样对我都行!但是不能……不能……。」顾迎秋血色俱退,禁不住的发起颤来。江英南先是有些不解,但是看见顾迎秋恐惧的目光死盯着的东西,不由得笑了起来。

「顾公子,你敢来,不就是知道我对你有再大的兴趣,也不能对你怎样?怎么?没想过像我这类人,其实还有别种方法渲泄自己欲望?啧啧啧……你这算不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江英南真心的笑着,顾迎秋是个大夫,自然看得出江氏兄妹其实是打从骨子里冷出来的那类人,天生冷感,嘴上说着对顾迎秋如何有兴趣,但眼中其实没半点情欲。敢来,自然是认为江项南不可能对他如何,没想到反而像自投罗网般自己送上门来讨皮肉痛。

顾迎秋还在挣扎,只不过几日前才跟戚夏欢以命相拼,气力根本还没复原。江英南很大方的占这个便宜,捉过他双手反缚扣上钢制的手镣,他太冷静,冷静得不可能让胜利冲昏头,对顾迎秋这种随时能反扑之人,绝不能掉以轻心。

「顾公子……你也怕得太厉害些,怎么了?认得这椅子?」江英南不由得好奇,顾迎秋是真的在发抖,那种挣扎、害怕不是假,愈是这样愈让人觉得他无助得可怜。

「喔!我忘了顾公子出身青楼,自然见过这把椅子,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小姑娘的,……上去过?」江英南低声的在顾迎秋耳边疑问,那人如遭雷击般定在当场不能动弹,那年,他才十岁而已……。

「迎秋,你娘呢?」销金窟的女老板严巧巧倚在门边问着,顾迎秋回望着她摇头,刀恋常常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只交待顾迎秋要练字、练琴,回来会考他。

「在练字?迎秋的字写得真好看。」严巧巧凑到他身后看了看,一个十岁大的小孩竟然两手都能写出十来种字迹,真不知道刀恋教他这个想干嘛?

「迎秋几岁了?」严巧巧半倚在桌上问着,顾迎秋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女人,打量他的眼神很讨厌。

「十岁。」冷淡的回答,继续低头练着字,严巧巧纤柔的小手却抽走他的笔,顾迎秋不解也不怎么高兴的回望着她。

「迎秋十岁啦!很多事该学学了!对吧?」严巧巧只是在自言自语,一双凤眼在顾迎秋身上溜来溜去。眉清目秀,果然承继了刀恋的美貌,才十岁大就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长大后还得了,唯一可惜的就是偏偏生成男的,不过不要紧,趁小教一教,将来还是能吃这行饭。

「迎秋来,严姨今天教的可要好好学起来,将来才不会吃亏。」严巧巧笑眯了眼硬要拉着顾迎秋离开,后者使劲力气甩脱她。

「娘叫我留在这里。」顾迎秋绷着脸回答,刀恋再三交待,不可以踏出艳冠群芳。顾迎秋自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刀恋不准他乱跑,自然是为他好。

严巧巧没什么耐性,眼色一使,一名高大的汉子跨进来,伸手便要捉顾迎秋,后者哪会傻傻等在那里,腿一弯、手一扬,恰恰好劈在那人关节上,痛呼一声倒地。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严巧巧冷哼一声扭头便走,接着进来更多名高大汉子,顾迎秋就算武艺比他们都好,无奈才十岁大,能有多少力气,三两下就让人揪下楼,扔进那间暗红色的房里。

「娘说你不能带我来这儿!」顾迎秋尖叫,一直挣扎,捉着他双臂的汉子,使劲的将他按在一把椅子上,动作俐落的在他各个关节处扎上红绳,顾迎秋如今是双腿跨开的任人宰割。

「我说你傻啦?衣服不先除下来是要怎么教?撕破了不就让恋恋知道了吗?」严巧巧没好气,不过也不能怪那名汉子,通常让人拽进这暗房时的没有不挣扎的,但是狠狠整治一场后,多半听话许多。

「迎秋别怕,现在不学,以后难受的是你,恋恋就是太宠你了!不趁年纪小时赶快教,将来怎么吃这行饭?」严巧巧柔声安慰着,顾迎秋一双大眼瞪着她,仍是死命的挣扎着,他是个男的,他才不要这样!他见过那些被拖进暗房的小姑娘,每个出去后都变了一个人,顾迎秋很害怕,不想认输却止不住的猛发颤。

严巧巧不再理会顾迎秋,命人抬出一个木箱,在里头挑挑选选,口中喃喃自语,说些什么他年纪还小,不能怎样怎样,又该如何如何。顾迎秋遍体生寒,眼泪不争气的直掉,想开口求救却又不知道该找谁,销金窟里他唯一的亲人只有娘,偏偏刀恋根本不知云游到哪去了?

碰的一声,一名纤瘦的小姑娘撞开门闯了进来,红柳急忙的闪到顾迎秋身前挡着,小小的身形也在发抖,却又透着莫名的勇气,坚决的护在顾迎秋身前。

「严姨!恋姐姐说过,迎秋不会留在这里,你不能这么对他!他是个男的,将来会考状元,会功成名就,你这样会害了他的。」红柳才张口,眼泪就簌簌的猛掉,她也才十三岁半大小,是跟在刀恋身边的小丫环,长得甜美可人,所以刀恋很疼她。

「考状元?他是什么出身,考中了状元能怎样?」严巧巧冷笑,顾迎秋再怎么天资聪颖也无用处,出身青楼这四个字就判他死刑了。

「不考状元又如何?他是个男的,你不能这样对他!要怎样,你冲着我来!」红柳不知哪来的豪气,动手解开顾迎秋身上的红绳。

「也好!姐弟俩一块儿教,省事!」严巧巧冷淡的回答,这下连红柳也让人拽上另一把椅子,刹时间哭声震天,吓坏了这名小姑娘。

「我说,怎么一不在,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的人,我儿子都让人欺负着?」刀恋笑笑的倚在门边,看着那些大汉按着红柳,解着顾迎秋的衣衫,一双美目在房里溜来溜去。

「恋恋……。」严巧巧干笑两声凑到刀恋身旁想解释,刀恋反手一个巴掌刮了过去,手劲之猛,严巧巧颈子一歪,当场没了气息。

「你杀了老板……。」本来跟着刀恋进来凑热闹的一名女子惊呼,话还没说完,又让刀恋狠刮一巴掌,重重的撞上墙,脑浆四溢。

「别扬声!埋了那两人!」一直站在刀恋身后的如意冷静的示意,房里刹时噤声。

「如意,销金窟让你当家了!还有,别找我儿子麻烦,我脾气不太好喔!」刀恋一扬手,气劲一过,绑着顾迎秋和红柳的绳子立断,红柳立即奔到顾迎秋身旁,拥着他大哭起来,顾迎秋没有出声,只是眼泪不停、不停的掉。

「迎秋记住了!不想受人欺凌,便要让自己强大,只有站在顶峰,其余人才不能伤害你!」刀恋温柔的摸摸他微卷的长发,顾迎秋眼神阴狠,他发誓,宁负天下人,绝不让天下人负他!

「回神了?」江英南低沉的轻笑声吓醒了顾迎秋,他让江英南抱上椅子,如今那人正仔细的绑着他左腿关节,顾迎秋心一惊,右腿便使劲踹了过去,江英南机警的连忙闪过,让这力道踢中不吐血才怪。

「放我下来!」顾迎秋拼死挣扎,他是打从心底发寒,让人绑在这把椅子上,就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江英南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五彩石,顾迎秋立即静了下来,死命的盯着那颗五彩石,如果他能动弹,八成会扑过去咬断江英南颈子再抢走宝石。江英南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到顾迎秋身边,将五彩石放在他手心,连忙握紧。

看着衣衫因挣扎而半天的顾迎秋,有种凄厉的美,他实在怕得厉害,江英南看着都有些心疼起来,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才能让顾迎秋这种人,掩饰不了眼中的恐惧。江英南再次叹口气,看来他真的对顾迎秋很着迷,痴迷得都有些不忍伤害他。

「开口求饶,只要你开口求饶,我便放你下来,说到做到。」江英南柔声劝着。他其实只想看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低头而已,他和江兆春两人是天生冷感,但不以凌虐人为乐,之所以用上这些令顾迎秋害怕的东西,只因为他必需靠着这些让跟他的女人快乐。江英南很自豪,对女人他很有办法,对男人也不容小看,这点还真多亏了温室亭那个贪享乐又近乎无耻的家伙。

顾迎秋盯了他半晌犹豫起来,江英南失声笑着,顾迎秋这人太骄傲,骄傲得连落到这般难堪的下场,他还不肯认输。叹口气,他不正是这样才吸引人?愈是不肯低头,愈让人想征服他。

握紧了手中的五彩石,顾迎秋咬着牙,这是他唯一在乎的,不管怎样,只要五彩石拿到手便成,不断提醒着自己,熬过就好、熬过就好,连辽帝寝宫那么惨痛的记忆他都捱过了,还有什么办不到的,只要能求戚夏欢,做什么都行。

「等你想通了再开口吧!」江英南柔声笑着,转身离开不再理会顾迎秋。

听着翻箱倒柜的声音,顾迎秋很担心又禁不住好奇,但是他现在的状况,与其说是坐着,倒不如说是半躺着。江英南是将他双手拷在身后,不是绑在椅子扶手上,所以只要他愿意,略抬起身子是能瞧清楚江英南在干嘛?不过顾迎秋却放弃似的靠着椅背,知道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躲不过!

「不用太担心!我不会弄伤你的。」江英南笑笑的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小碟不知什么东西,还有一根玉制男表,顾迎秋遍体生寒。

江英南动手解着他的衣衫和腰带,不脱下来只是任它敞开,顾迎秋浑身一僵,他根本无法忍受江英南碰他。

「你这样紧张,会痛的!温亭说过,第一次很不舒服,所以我挑了柄不那么粗的男形,应该不会伤到你。我想,戚夏欢应该不曾这样对待你吧?」江英南温柔的望着人,将那一小碟东西放于烛火上熔着。他其实打从心底羡慕着戚夏欢和顾迎秋,那两人对彼此的情愫是坦荡炽热的,对天生冷感的江英南而言,无疑是种极大的吸引,他多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能拥有一份如此强烈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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