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风云(出书版) by 黯然销魂蛋
  发于:2010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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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半天,衣襟总算敞开,戚夏欢又是一阵苦笑,说真的,这跟平日有什么分别?顾迎秋还不是一样跨坐在他身上,左手抬起一扯一带,顾迎秋的衣襟亦松开一半。

「我不动、我不动就是了……习惯嘛……。」一见顾迎秋脸色立变,戚夏欢无辜的扬扬手,他只是好心帮忙而已。

「顾公子……你这样磨磨蹭蹭,我怕到天亮,我们俩还是这样不上不下的僵在这儿……。」戚夏欢一直忍笑,顾迎秋不知是嫩还是青涩,平日里他可是火热乾脆得很。

「我高兴玩到天亮就玩到天亮……你奈我何?」顾迎秋凑到他耳边沉声笑著着,语气得意极了。戚夏欢瞪着他气苦,这家伙是存心,当日磨了他整夜,今日便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怎么?生气了?」见戚夏欢一直不回话,顾迎秋不由得担心起来,毕竟,乘云飞龙仍是乘云飞龙,有些玩笑还是不能开。

「我在认份的当个砧板上的鱼肉……。」戚夏欢仲伸懒腰,一付任人宰割的模样。顾迎秋忍不住的放声笑起来,他就爱这样的戚夏欢。

薄唇轻轻的划过戚夏欢的颈子,缓缓的移到他脸颊,深深的酒窝吸引着顾迎秋的目光,双唇接触,擦出燎原的火花。

和顾迎秋因旧疾缠身略显纤弱不同,戚夏欢整个人是肌理分明,结实匀称,说到底,他比顾迎秋更有风流的本钱,至少,女人在瞧见他之后,很难不被吸引,就连武林第一美女都和戚夏欢纠纠缠缠了大半生,顾迎秋有些泄恨似的一口咬在戚夏欢的颈肩上,莫明其妙的女人运,好到让顾迎秋光想就觉得很不顺心。

「别咬……。」戚夏欢微皱起眉,缩了缩脖子,顾迎秋靠在他颈肩处闷笑。

手沿着宽肩往下抚,戚夏欢并不是那种特别魁梧的男子,只是宽肩、窄腰再加上腿长,让人总误以为他特别高壮,事实上,他不过就是个比顾迎秋更结实些的书生罢了。

顾迎秋的手指修长,体温偏低的有些微凉,抚在身上麻麻痒痒,戚夏欢禁不住的低声笑着,跟着又深吸了口气,顾迎秋沿着他的肩骨一路往下啮咬着,恶意的停留在他胸膛上,略施巧力让他背转身去,自顾自的在他身上挨挨蹭蹭却不过火,撩拨得人浑身火热发烫。

「你最好祈求老天,我不会咬断你颈子……。」顾迎秋很喜欢听戚夏欢低沉的说话声,而他则很喜欢凑到戚夏欢耳边沉声说话,对方老是会不自觉得泛起一阵颤栗,很有趣。

盯着戚夏欢背上的剑伤,好玩的伸舌舔了过去,戚夏欢几乎倒抽一口气,呼吸声

立变,眼神些微凌乱的瞪着顾迎秋。

「大夫经验谈……伤口不管过了多久,……还是很……敏感……。」顾迎秋舔舔唇,觉得自己也有些发烫,靠上前去,不由分说一阵恶狠狠的深吻。

细长手指不断的扫着戚夏欢背上的剑伤,渐渐游栘在戚夏欢身上,对方的体温愈高,顾迎秋自己亦愈火热,顺着背脊一路往下滑,吻着他背上的剑伤,以膝顶开他双腿,跟着缓慢的探入手指,戚夏欢忍不住的一声闷哼。

「嘘……会痛?」顾迎秋微喘口气疑问,他也只是问问而已,以他目前状况,没那么好心肠说停就停。戚夏欢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什么刀伤、剑伤他没挨过?只是他真的没心神再开口说话了,顾迎秋老挑些奇怪的时机长舌。

环抱着戚夏欢的腰,让他微曲双膝的趴跪在床上,顾迎秋握住他的分身规律的套弄着,前后不由分说的刺激,让戚夏欢微拧起眉,紧咬下唇,鼻息更显凌乱。

「会痛……我也不会停……。」顾迎秋故意的眨眨眼,靠在微喘着气的戚夏欢耳边低声说着,但说是那样说,可动作却放得更轻些、更注意些。戚复欢是天生的好情人,很懂体贴人,而顾迎秋则是悟性奇高的情人,自问这方面也不会输给戚夏欢。

有些顾不得戚夏欢是不是准备好了,顾迎秋靠上前去,突然心血来潮的一口咬在戚夏欢耳朵上,逼出他喉间压抑沉闷的呻吟声。戚夏欢心底有些气苦,很痛,耳朵上,他知道顾迎秋是为他好,想让他分心,可是这样一点也没有少痛些。

「呃……唔……。」伸手扯着被子,戚夏欢不断的调节着自己根本乱了套的呼吸,天杀的顾迎秋真的存心整他到天亮,刻意放缓、放轻的动作,只有让两人体温愈升愈高,脑子快烧糊了。

「唔……啊啊……。」像是非听见戚夏欢的呻吟,非逼得他低头不可,顾迎秋毫不留情的抽插起来。平日里,他让戚夏欢欺负得够愉快,从没尝过这种滋味,自然更加卖力,颇有较劲的意味。

「啊……啊啊……。」戚夏欢扯紧薄被,喉间溢出破破碎碎的低吟,他向来意气风发惯,几时让人这样对待了,又痛又热得让他脑子无法运转。

顾迎秋亦是有苦自己知,原本天真的以为主导权操在自己手里,想怎么对付戚夏欢便怎么对付他,哪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不管是那压抑沉闷的呻吟,亦或是彼此之间火热的气息,全都撩拨得顾迎秋几近失控。最後,不由自己的将所有事抛得一干二净,完全沉浸在本能里驰骋、纠缠……。

顾迎秋手指划过戚夏欢背上那道自左肩到右腰的伤口,没有疤,仅是一道鲜红色的深痕。

「痛吗?」顾迎秋靠上前去,很好奇,戚夏欢只闷闷的应了一声,仍是睡意十足。

有点不乐意,顾迎秋挑挑眉,他睡不着,戚夏欢就别想安眠,狠狠的一口咬在对方的颈肩上,不意外的将对方吵醒。

「云掩给的教训很特别,只能说,医成这样……很漂亮。」顾迎秋仍伸指在剑伤上轻扫,戚夏欢泛起一阵颤栗。

「漂亮?我痛足了整整一年……。」戚夏欢揉揉眼,打了个哈欠。

「后来呢?」顾迎秋疑问,戳了戳戚夏欢的脸颊,酒窝不见了。

「……后来……跟掩哥道歉啊……那时又打不赢他……,掩哥说……不是次次都这么幸运……做人不能这么莽撞……。」戚夏欢闭着眼,低声的回答。

「道貌岸然!……我猜,他只是想看你哭而已……。」顾迎秋有点气闷,戚夏欢喉间轻笑两声,又睡得天塌不惊。顾迎秋靠在他背上,仍望着那道剑伤,眼神若有所思,忽然又轻笑起来,拉好被子裹紧两人,跟着进入梦乡。

文案:

江英南再发武林帖,这回却是要梏杀乘云飞龙!

入魔的戚夏欢,伤重的顾迎秋,如何避过所谓正义之师?

屋漏偏逢连夜雨,与伊儿寒的决战再度重创戚夏欢;连唐、温使毒两大家也有人盯上他,戚夏欢的霉运果真这么强?

接踵而至的追杀仿佛慢慢收束起来的网,先前的一切竟全是网上条条绳索。

策动所有阴谋的人,又会是谁?

第九章

收拾完银针,仔细替楚坷把过脉,再三确认性命无碍后总算松了口气,看来对方除了不要楚坷的命之外,甚至没伤到他半分经脉。

「迎秋哥哥,很坎坷没事吧?」俞灵琳一连多日衣不解带的照顾楚坷,红着一双大眼紧张的盯着顾迎秋。

「没事,最近别和人交手,我保证妳的楚坷长命百岁。」顾迎秋伸手替俞灵琳理理发鬓,温柔的回答,心底则盘算着该开帖宁神药给她,让这个忧心的小姑娘好好的睡上一觉。

「什么我的楚坷,谁管他是长命还是短命……。」俞灵琳双颊飞红,跺着腿叽叽咕咕。

「看完诊了?出来吃饭吧!明彦下厨喔!」戚夏欢倚在门边看着这一幕,顾迎秋只有对自己在乎的人才会有如此温柔的神情,谁能相信这个曾经满手血腥的魔头,如今是真心视这个小姑娘为亲人?

虞明彦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低着头排着碗筷,桌上一锅冒着热气的清汤,自中间隔开一半,尉迟冬隐一边偷瞄着虞明彦,一边帮忙摆着菜,半桌的荤腥、半桌素菜。

「哇!这是什么?好新鲜!」俞灵琳扶着楚坷走出来,好奇的一直打量着那个分成两半的汤锅,好好的一个锅子把它搞成这样干嘛?

「这是戚夏欢想破脑袋替妳迎秋哥哥弄的,既不必另外开炉又可以同桌吃饭。」虞明彦笑着回答,想到上回为了涮羊肉,要让那个不吃荤、不喝酒的人能开心吃饭,戚夏欢快挤破自己脑袋了。

「真有意思!看不出戚大哥这么细心!」俞灵琳拉着楚坷坐下,取笑着戚夏欢,她现在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

「是啊!我真的很温柔体贴喔!要不要考虑一下?」知道俞灵琳是绝对不会误会,所以戚夏欢才敢放胆的开她玩笑,果然就见她佯怒的一脚踹过来,接着又喜孜孜的凑回楚坷身边。

「楚坷,你也一样不能吃荤。」顾迎秋白了戚夏欢一眼后提醒着,真是个无聊的男人,好日子不过,非得去瞎搅和。

「所以我才会准备这些,他正好和你一块儿吃!」不知是不是婚期近了,虞明彦愈来愈有小女人样,双颊老是一抹红霞久久不退,温柔体贴得让人无法相信她是那个动不动就杀红眼的薇苑苑主,穿云小箭的主人。

「这锅好有趣喔!半荤半素,一阴一阳,叫鸳鸯好不好?」俞灵琳瞧了半天,突发奇想。

「这个名字好,兆头更好!」虞明彦跟着应和,她说好,尉迟冬隐哪有不点头的道理。

「女人还真是无聊……吃个东西这么多名堂……。」顾迎秋有些受不了,自顾自的夹菜吃了起来,戚夏欢和楚坷只能摇头苦笑,顾迎秋有时体贴得吓人,有时却跟温柔两字完全搭不上边,这人还真是矛盾。

「廉雨呢?怎么不一块儿来?」戚夏欢好奇,从顾迎秋接手照顾楚坷后,就很少看到廉雨,连他的笔墨纸砚四童都不见踪影。

「大师哥很担心二师哥和三师哥,老爷子又要操烦朝廷里的事,整个公义城只剩大师哥一人主持大局。」楚坷皱起俊眉,有些懊恼。

「管槐世跟安映春?他们不是去唐门吗?还没回来?」戚夏欢更好奇了,虽然唐隆月真的是个混蛋,但跟管槐世、安映春无冤无仇,更甚者,两人还是他恩人,理应不会为难他们才对。

「没消息,就是这样大师哥才会烦忧,二师哥不是这样没分寸的人。」楚坷愈说愈发心急,顾迎秋横他一眼,想死就动武看看。

「如果你没受伤就好了!说真的,是谁打伤你的?」俞灵琳嘟起嘴,要让她知道是谁,肯定一刀劈过去。楚坷低着头犹豫半天,瞄瞄顾迎秋,再看看戚夏欢。

「不用隐瞒了!是那人对不对?跟我很像?」顾迎秋冷冷的问着,楚坷有些无奈的点点头,顾迎秋真的跟廉雨一样难缠可怕,这两个专用脑袋的真是很吓唬人。

「真的和你挺像的……。」楚坷叹口气苦笑,除了瞳仁、发色不大相同外,猛一看两人真是一个模子刻的。

「他……他为什么打伤你?」戚夏欢的心飞快的跳了起来,如果是因为他在大草原上乱放话,结果害得楚坷受伤,那这个祸就闯大了。

「是我去挑战他的!如果你见到他,你也会想的!」楚坷回答,那一瞬间眼神的光采亮得惊人,对他而言,向一名剑术高手挑战是一件神圣的事。

戚夏欢静了下来,难以压抑纷乱的情绪,他能理解楚坷的兴奋,事实上,在大草原上放话,有一半也是为了自己,一直听着伊儿寒的种种事迹,很好奇这位西突厥第一剑客究竟强到什么境界,更想知道自己够不够份量与之敌对、力拚。

「他答应你的挑战?」顾迎秋疑问,咬着唇,有些不安。

「嗯……不过,他叫我十年后再去找他。」楚坷垂下头,像是个让人狠狠教训一顿的小孩,遇到伊儿寒,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该死……。」顾迎秋剑眉皱得更紧,难怪那人会手下留情,楚坷是够格的剑客,但还不够境界,但戚夏欢却不同……。

「你怎么这么说话?那个是你爹!有机会和他相认是件好事!」戚夏欢沉声。

「好事?你死定了!他不远千里找来中原,你以为他是来游山玩水的吗?你是哪颗蒜苗,够斤两让他杀?就算你剑术够格好了,你杀得下手?真是个混帐!」顾迎秋吼了他一句,打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方法很蠢,如今尝到恶果了吧?

「没那么严重吧?毕竟是你爹耶……。」尉迟冬隐小小声的提醒,虽然他也觉得不会因为这层关系,伊儿寒就会手下留情。

「我爹?那要不要猜猜他是个慈祥和蔼的老头?楚坷都让他伤成这样,我看你怎么死……。」顾迎秋冷哼。

安映春烧着兔肉,喝了口酒,一双眼睛老在伊儿寒身上溜来溜去,陪着他找戚夏欢这几日下来,实在让伊儿寒的剑术吓怕了,那人像通天的烛火,而中原的剑客们则像飞蛾般全扑了上来,然后,惨死。倒不是伊儿寒真的动手杀人,事实上,除了那日毁掉一间客栈外,安映春再也没见过他拔剑,只不过,剑未出鞘却伤人,那些上门来挑战的剑客死得更惨,一颗心全破碎了。

「前……前辈……。」安映春将烧好的兔肉递给伊儿寒,感觉实在很怪,明明是病鬼他爹,理应喊声伯父的,不过看伊儿寒那样子,实在不像生得出顾迎秋这么大儿子的人,灰白长发都不晓得是因为沧桑还是天生的。

「你…很…怕…我?」伊儿寒淡淡的笑着,他观察安映春很多日了,轻功很令他惊讶的年轻人,老是挂着一张让人心情愉快的笑脸。

「呃……看前辈的剑法,说不怕是骗人的……。」安映春伸伸舌,搔搔头又笑了起来,幸好自己不是用剑的,不然下场一定很难看,想想,又觉得该介绍楚坷和他认识,四师弟应该会很高兴。

「嗯…你知道……乘…云…飞…龙…在哪?」伊儿寒眼神清亮,他入中原的唯一目的便是找到戚夏欢与他决战,为了这一刻,他甚至都不介意让云萝知道他的行踪,可见他有多重视这一战,神圣的一战。

「不怎么清楚,不过以戚大哥那种好管闲事的个性,九成九会去莫愁湖瞎搅和。」安映春嘻嘻的笑了起来,他和戚夏欢除了爱喝酒相同之外,还很爱撩人打架。

「前辈找戚大哥有事?」安映春总算想起要问一问原由。

「决…战……,他…杀了…我唯一…看重…的…对手,值得…决…一…死…战!」伊儿寒说得极慢,安映春听得胆颤心惊,他现在在干什么?带人去杀戚夏欢?老天,要让病鬼知道,他会被冷电银斧劈死的!

伊儿寒低着头凝望着恋,他甘心放弃一切,只为了一心一意追求剑术极致之道。很多年前,他已然没有对手,那种感觉是孤冷寂寞的,但为了剑术的极致,他愿意品尝那份孤冷。

突然间,大草原上出现了自高丽远渡而来的剑客,他知道对手出现了,所以有些兴奋,血液里燃起久违的炽热,可是当他寻到那个部落时,才知道又有一名年轻剑客挑了整个部落,而后消声匿迹,于是伊儿寒打听到他的名字,乘云飞龙,所以伊儿寒来了。

「呃……我突然想起还有别的事,恐怕不能陪前辈去武林大会了!」安映春干笑两声,略退两步。

「我…不…点头,…你…走…得…掉?」伊儿寒挑眉冷笑,安映春咽咽口水,真是该死,他这一笑反而一点也不像那个病鬼了,寒毛不禁倒竖。

「你…可…以…试试,看…是你的…轻功…快?…还是…我…的…剑气快?」伊儿寒左手握上恋,安映春时定在那里不敢动,伊儿寒的恋还未出鞘,冷森的剑气已然袭上安映春的心口,顿时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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