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来的幸福----芯叶儿
  发于:2010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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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跃冬最近几晚都在通宵画素描,眼看着寒假都快过完了,他的成绩还是没有显著地提高。
  以前还有萧硕指导他,但是自从萧硕住院后,他就愈发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什么书都看不进去,也不想麻烦萧硕一个伤患在病床上还要为他担心,只好自己加倍努力,不过熬久了之后就觉得有些心力交瘁了。每晚睡觉都会暗暗想着,要是他连艺术系都上不了,他的前途就真的完了,那他妈怎么办?萧硕又该多么失望……
  不停给自己施加压力的情况下,他还是坚持亲自照顾萧硕,眼看着萧硕一天天慢慢好起来,他心里也舒坦安心许多。
  只是身体和心理的倦怠却积压的他夜不安寝。
  “不了,一会要是我睡迷糊了不小心踢到你伤口,不得了。”
  病房里太空旷,越久坐就越觉得冷,不过闻跃冬没吭气,他知道萧硕这个住院的病人比他还难熬,也就憋着了。
  可是脚上冰凉,就益发想念被窝的温暖,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床,闻跃冬很是心动,就想躺上去眯一觉,可是又担心自己粗手粗脚的伤着萧硕,犹豫不决。
  闻跃冬的固执让萧硕无可奈何,不过山人自有妙计。
  掀开厚暖的棉被,萧硕捂着伤口就要下床,吓的闻跃冬赶忙拦住他。
  “你要干嘛?要什么东西就说话撒。”
  虽说养了快一个礼拜了,但是萧硕的伤口深,缝的针数又多,所以一般没什么事萧硕都不会下床,就怕伤口裂开了麻烦。
  不过他不起身,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闻跃冬难得的体贴之举,乖顺的跟李莲英似的随伺在侧,跑前跑后服侍的他妥妥帖帖,让萧硕深刻的体会了一次被人照顾的感觉。
  萧硕被推回床上坐下,眉头微蹙了一下,明显是伤口疼了,不过唇边的笑意不减分毫。
  “山不就我我就山啊,既然你嫌弃我不肯陪我躺会,我就只有亲自下床来请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闻跃冬再有顾忌也拗不过萧硕,赶紧外套一脱,鞋一扒拉,迅速侧躺在萧硕身边,还尽量往床边挪动。
  眼疾手快的拽住就快掉下床的闻跃冬,萧硕有点哭笑不得。
  “我是伤了又不是得了传染病,你躲什么啊?睡过来点,被子裹不到你了。”
  萧硕看闻跃冬躺好了,自己也小心翼翼的躺下,被子扯上来裹到肩膀,看向闻跃冬已经半睁半闭的眼睛,暖暖的笑着。
  “诶,萧硕,问你件事。”
  暖和的被窝,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上萧硕的体温就没那么难闻了,愈发的催人入眠,朦胧间,闻跃冬忆起了这回他冲动打人的原因,突然很想弄个明白。
  “嗯?”
  萧硕静静的看着闻跃冬逐渐摆脱青涩日益俊朗的脸庞,应了一声。
  闻跃冬强撑着睡意,嘟囔着问道:
  “你是同志吗?”
  原本还挂在唇角的笑意瞬间冷却僵硬,萧硕微微一颤,缓了下情绪才轻声说道:
  “……为什么这么问?”
  “上次那个杂-种污蔑你是同志,我晓得你不是,但是就是想问你一下。”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仿佛还回荡在耳边,那种嗤笑和讽刺让他如坐针毡。他被人亢了屎盆子没什么,但是不能由着外人见着萧硕独自生活就欺负他。
  三年的兄弟情,他晓得萧硕受不了这种话的,他的骨子里跟自己一样骄傲,绝不是别人嘴上说的那种撅起□任人做贱的人。
  “……我不是同志。”
  闻跃冬的声音流露出他的担忧和焦虑,萧硕不忍心,弯了弯嘴角,轻浅的笑着否认了,让他安心。
  “……那就好……就好……”
  了却心头事的闻跃冬慢慢的睡去,萧硕依旧静静的凝视着他的眉目,久久收不回视线。
  “我不是同志。”
  我只爱你而已。
  这句话,埋在了萧硕的心里,也藏进了闻跃冬的梦里。

  第四十章

  寒假总是短暂的,一晃神就到了新学期开始的时候了,万幸的是,萧硕的伤也养好了,依旧是一派翩翩君子好好学生的斯文模样。
  很快的,第一次模拟考试正式撕开了高考的序幕,跟游击战一般的黑暗日子开始了。
  一个星期之后成绩公布,萧硕保持了一贯的水准,班级第一,年纪第四,而反观闻跃冬则刚好相反,成绩单上一片惊悚的惨况。
  疲劳轰炸的情况下精神压力就更大,再加上他一心一意要好好照顾受伤的萧硕,一心二用自然抽不出时间来做系统的复习,绘画也因为疏于练习,画出来的成品比放假前还要糟糕。
  闻跃冬没敢把成绩单拿回家,就怕他妈看到了会伤心,等闻妈妈问起来也只是随口答考的一般,不好不坏,就糊弄了过去,其实他的心里就跟关了一只猫一样,不停的挠着、揪着、扯着,难受的紧。
  一模过后学校仁慈了一把,放这些高三的苦命学生们好好过个双休日,不过闻跃冬还是高兴不起来,愁眉苦脸的样子让萧硕看着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跃冬,喝过酒吗?”
  正为成绩万般焦心的闻跃冬闻言抬头看向站在他桌旁的萧硕,疑惑不解。
  “没喝过。”
  这个是实话,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老爸,家里就俩女人,所以家里不可能有酒给他喝。之后初中那段叛逆期时,亲眼看到道上那些所谓的大哥们喝了就就闹事,轻则被人痛扁一顿,重则酒后杀人,看的他心有余悸,从此也就对酒精这东西敬而远之了。
  萧硕神秘的笑了笑,背起书包,拉起不停制造阴云天气的闻跃冬就走。
  “先回家跟阿姨说一声,晚上你来我们家复习,就不回去了。”
  被拽着走的闻跃冬踉踉跄跄跟着,完全不明白萧硕想干什么。
  “萧硕你什么意思啊?”
  微笑着转头看向一脸茫茫然的闻跃冬,萧硕朗声笑道:
  “我们喝酒去。”
  萧硕开口了,闻妈妈自然不会反对,而且还有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闻妈妈更是乐的喜上眉梢。孩子愿意好好读书比什么都强,当然是全力支持了。
  闻妈妈打包了点昨晚上做的火锅菜,萧硕笑着接过来,就跟“据说要闭关读书”的闻跃冬下楼做预谋不轨的事情了。
  萧硕家的小茶几再次成了培育酒囊饭袋的温床,闻跃冬安分老实的围在茶几边上坐着,萧硕搬来书包,一拉开拉链,琳琅满目的酒瓶子就被搬了出来。
  瀑布啤酒四瓶、二两装红星二锅头两瓶、还外带一瓶看起来就不是中国产的洋酒,这么咣当一放在桌上,相当震撼眼球,至少闻跃冬就被镇住了,瞪大了眼看着小茶几上堆满的酒,嘴唇抖了半天,才指着酒瓶子问道:
  “……这么多……玩的太大了吧?”
  萧硕从厨房里拿出前两天做好的卤味,码放在茶几的中间,两个透明的玻璃杯昭示着一会他们要干的疯狂行径。
  “没叫你全部喝啊,就是尝尝味道而已。”
  开了一瓶啤酒,萧硕倒了满满的两杯,一杯放在了闻跃冬面前,自己端起了另外一杯。
  “什么都别想,喝吧。”
  萧硕仰头喝了大半杯下去,脸不红气不喘地轻笑着看着闻跃冬。
  手里的玻璃杯冰冰凉凉的,杯里麦色的液体涌出小小的气泡,咕嘟咕嘟的上涌又破裂。
  闻跃冬又忍不住看了萧硕一眼,萧硕没有丝毫催促的意思,就是看着他鼓励的笑笑。
  骑虎难下了,豪气一涌而上,闻跃冬牙一咬眼一闭,端起杯子一口气就把整杯酒喝的一干二净,不过喝的太快就被呛着了,咳嗽不止。
  萧硕忙不迭的拍着闻跃冬的后背,有些好笑。
  “怎么跟孩子一样的那么不小心啊,好点没?”
  咳了一会儿闻跃冬总算是缓过气来了,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呛着的原因还是因为酒精上脸的关系,双眼雾蒙蒙的看着人不说话。
  还别说,被闻跃冬这双漾着湿意的眼眸专注的看着,萧硕忍不住的一阵心悸,胸腔里那颗心被逗的蠢蠢欲动起来,透明的镜片遮住了他的震动,还是保持着一脸平静的微笑模样。
  “怎么了?一杯酒就醉了?”
  闻跃冬其实已经有点喝茫了,不过脑子里那根倔强的神经此刻又隐隐作祟,一听萧硕的话那种虚荣心就上来了,自己拿起剩下的半瓶啤酒就咕噜咕噜的喝了个底朝天。
  “谁……谁……谁说我醉了?我……我……呃……还能喝……能喝。”
  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这是已经醉了的征兆。
  萧硕浅笑不变,不动声色的开了一瓶二锅头,倒了一些在闻跃冬的杯子里,啤酒重新开了一瓶,斟满了闻跃冬的玻璃杯。
  “好好好,你没醉,吃点东西再喝,要不一会你真醉了。”
  灌了半瓶啤酒下去,对于从未沾过酒精的闻跃冬来说已经到极限了,不过男人的面子问题,闻跃冬头昏脑胀的把那杯萧硕别有用心调制的混酒又一口闷了,这次是彻底晕眩了,趴在茶几上嘟嘟囔囔的说着酒话:
  “……我能喝……能喝……妈……下次……下次我肯定……肯定考好……萧硕……好兄弟……好兄弟……好一辈子……一辈子……”
  坐在一旁的萧硕默默的听着闻跃冬酒后的胡言乱语,温暖的笑意染上眉梢眼角,修长笔直的指尖轻轻的触摸着闻跃冬滚烫的脸颊,细细的轻抚流连,俊美的五官柔和温柔。
  “你说的,一辈子。”
  闭着眼说着醉话的闻跃冬渐渐没了声音,萧硕低头一看,已经睡着了。

  第四十一章

  热,很热,无法宣泄的热度灼烧着他。
  闻跃冬想睁开眼睛,无奈眼皮像是被千斤重担压着一般怎么都睁不开,热气充斥四肢百骸,炙热的感觉仿佛是从身体内部不停朝外涌着,但是总被一双无形的手圈住,得不到彻底的释放。
  忍不住扭动着身躯,闻跃冬嘶哑着声音闷哼着,不明滋味的紧皱着眉头,手握紧了又松开,就是无法摆脱由心而生的烦躁感。
  “……嗯哼……”
  导致闻跃冬这场莫名发热的人此时低低地笑着,温雅斯文的姿态在夜色的遮掩下挣脱了文明的束缚,张狂而肆意的散发着魅惑的味道。萧硕取下鼻梁上那副银边眼镜,轻轻的搁置在床头柜上。
  没了遮掩的道具,萧硕犀利狡猾的眼神瞬间袒露无疑,仗着闻跃冬酒醉,将他挣扎扭动的模样尽收眼底。
  “跃冬,热吗?”
  昏睡的迷迷糊糊的闻跃冬隐约觉得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习惯性的依赖心冒出来,哼哼叽叽的往说话的那边靠过去,撇了撇嘴。
  “……热……”
  闻跃冬的耳垂厚实圆润,相书上说,耳垂厚的人特别有福气,所以,萧硕就轻轻的将闻跃冬看起来非常可口的耳垂含进了嘴里,慢慢的啃咬着。
  一股触电的感觉由尾椎直窜入脑门,振的闻跃冬一阵酥麻,憋不住的哼出声来。
  “……啊哈……”
  只是一个小小的尝试就找到了闻跃冬的敏感点,对此,萧硕十分满意,滚烫的唇瓣顺着耳后的凹陷处蜿蜒而下,啃咬着他后颈脉动的肌肤。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的闻跃冬有些按耐不住,情不自禁的摆动着颈项,想避开颈边酥痒的呼吸。
  “呵呵。”
  萧硕轻笑出声,闻跃冬偏头躲开,他也从善如流的放过了他的后颈,转攻急促起伏的胸膛。
  衣服早就被闻跃冬自己剥了个精光,此时他就这么赤条条的平躺在萧硕身下辗转摆动,身体热而外界冷,让闻跃冬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绯红,时不时的轻颤看起来格外诱人。
  萧硕修剪整齐的指尖徘徊在闻跃冬劲瘦的腰间,轻轻的抚触、挠刮,挑情的双唇在闻跃冬厚实的胸口印下蝶翼般的轻吻,碰一下就离开,刚带走暖意下一瞬又轻巧的吻着,引得闻跃冬愈发激动难熬。
  想要而得不到的感觉就如海市蜃楼,明明看起来触手可及,可是就只能远观不能近视,怎能不让人频临疯狂?
  “……萧硕……萧……啊!”
  早就习惯有事就找萧硕,所以此时此刻闻跃冬觉得难受了,嘴里第一个呼唤的就是萧硕的名字,完全不知道这样会让另外那个始作俑者发动更猛烈的攻击,给他自己带来不可估计的后果。
  呢喃的话语就像是撒娇一般,闻跃冬沙哑的嗓音带着欲望不得宣泄的焦虑和惆怅,赤-裸的身体散发着高热,紧紧的贴着萧硕不由自主的磨蹭着。
  萧硕深幽的暗瞳氤氲起一层被挑起的情-欲,不可否认他的卑鄙,但是他想得到闻跃冬,哪怕是不折手段,听到他睡梦中唤着他的名字,火焰就从心里涌了出来,不得宣泄不罢休。
  除去自己的衣物,萧硕缓缓的贴近闻跃冬,轻轻的压在他身上,感觉到自身多了一份重量之后,闻跃冬迷蒙的伸手环住了与他一般滚烫的身体,与之四肢纠缠,好似蛇一般恨不得与这片紧致的肌肤融合成一片。
  闻跃冬的主动无疑刺激到了萧硕紧绷的神经,低笑着凑到闻跃冬耳边,萧硕低语道:
  “叫我的名字,跃冬。”
  “……萧硕……”
  意识早已飘远的闻跃冬只能依稀辨识出,那个轻声喊他的人是萧硕,是他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好哥们,完全不会想到此时他们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缠绵着。
  顺着腰线一路向下,萧硕温热的手掌轻抚上闻跃冬挺立滚烫的部位,略微一动就引得闻跃冬止不住的粗喘。
  “舒服吗?”
  男性的掌心不同于女孩子的细腻柔软,但是粗糙的触感更能让男人狂热不已,加上萧硕刻意的温柔和缓放慢了速度摩挲着,闻跃冬只觉得浑身都被浸在了滚滚暖流中起起伏伏,登不上顶点也到不到彼岸,就这么颠颠簸簸浮在中段,不由得追逐起带给他快感的来源。
  萧硕技巧的上下抚弄着闻跃冬的硬挺,忽重忽轻,时急时缓,硬生生的将闻跃冬逼的轻颤不止。
  “告诉我,舒服吗?跃冬。”
  萧硕的唇印在闻跃冬汗湿的额头鬓发之间,暧昧的鼻息撩拨着闻跃冬所剩无几的理智,只剩下野性地快-感不断的堆积。
  其实萧硕自己也不好受,身下某处胀痛难忍,但是他要亲口听闻跃冬说,说他能给他带来快-感。
  “……嗯……舒服……”
  欲望被折磨的颤巍巍的挺立着,想射又被掐住出口,恼的闻跃冬听到什么就答什么,乖顺非常。
  得到诚实答案的萧硕很满意,留恋的唇瓣终于覆上闻跃冬正在不断喘息的双唇,探出灵巧的舌尖,狡猾的等待闻跃冬回应他的吻。
  感觉到柔软的舌尖轻轻的探挠着他的上颚,闻跃冬搂紧了萧硕,微微侧脸,禁不住想去逮捕自己嘴里奸猾的家伙,等到他的舌头好不容易逮到了猎物,还未等他得意,刚才还流连的舌尖却缠了他的一块嬉戏纠缠,让他这个生涩的回吻逐渐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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