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弓————kaaa
kaaa  发于:2010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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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烈一边抚慰他一边伸手拿过桌上的古龙水瓶子,拼命让自己泪流满面的任舒霏还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时

,梁烈沾著古龙水的手指突然就伸进了他的体内。
任舒霏惊叫一声,几乎跳起来,但是剧烈的疼痛又让他跌了下去,梁烈的手指也因而插的更深了。他一边

小心翼翼的转动手指,一边不停安慰这次是真的痛哭流涕的任舒霏。
任舒霏几次想逃开,但梁烈手指在他体内的小小移动都让他疼的失去全力。他最後只能靠在梁烈肩头喘息

,当梁烈终於抽出手指,抱他坐上自己腿间时,明知後面是什麽,他也无力再挣扎了。
当梁烈低吼著长驱直入进入尚未完全润泽的甬道时,任舒霏痛的全身发抖,他下意识的搂住梁烈宽厚结实

的脊背。那种疼是能杀人的,但是没有用,他无法将这种疼传达给梁烈叫他住手,在这种情况下已经脱离

了理智控制的梁烈也不可能住手。任舒霏喊不出声来,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羞辱,或者是已经没有力气。

他那修剪整齐的指甲甚至没能在梁烈古铜色的脊背上留下血迹,只有一道道因为痛苦而抓出的红痕。
古铜色的强壮身体与苍白的纤细身体紧紧交叠缠绕,不符合自然的交和方式带给了任舒霏无限的痛苦,甚

至梁烈稍後握住他的下身想要让他勃起也没能成功。
任舒霏一直引以为豪的那块价值不菲的地毯就成了苟合的场地,被红色的血和白色的黏液污染的一塌糊涂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麽做,我还是第一次和男人……”
梁烈脸上也是第一次露出了扭捏的表情,让任舒霏没来由的一阵心酸,但是他还来不及多想一秒,就昏昏

睡了过去。
这几天实在太忙,抽空写吧,大家先看著文点,会客室的留言我都有看,抽空就回,请大家谅解!
http://ww3.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homo/100052798/index.asp
25
好像很远处有巨大的蜂群在轰鸣,声音不强却持续不断,吵的人难以安眠。
任舒霏不情愿的缓缓睁开眼睛,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立刻扑面而来。他被忽然闪入眼中的一片粉色和紧贴

脸庞的清凉感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满满一捧粉色玫瑰。
因为体质的关系,任舒霏在刚睡醒的时候脑筋都是特别迟钝,现在他呆滞的望著这捧玫瑰,没有一点印象

曾经见过它。
远处的轰鸣声突然停止了,任舒霏的思绪一下子被扯了回来。
他猛然醒悟到,那种轰鸣声是自己家厨房里的油烟机。因为平时总是在外面吃饭,刚才才会一时没听出来

。那麽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究竟是谁在厨房使用油烟机呢?
是……
梁烈!
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
梁烈那疯狂的神情和可怕的行径一下涌入脑中,简直令人无法相信,昨晚究竟发生了什麽……
任舒霏痛苦的抱住头,身体受创部位的疼痛也跟著记忆一起恢复,他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正在这时,从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已如惊弓之鸟的任舒霏慌忙躺下,闭上眼睛假装还在昏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每一步都踏在狂跳不已的心脏上,它的每一下骤然抽动让恐惧中的任舒霏更

感到无比痛楚。看恐怖电影中类似的场景时也曾心惊肉跳,然而唯有临到自己身上,才知道那种上天无路

、入地无门时的绝望。
任舒霏凭著烟味知道梁烈就站在床边,正在上方俯身看著自己。他不敢动,生怕梁烈发觉自己醒著。他也

不敢喘气,因为太紧张了,无法控制呼吸不露出马脚。
很快他就感觉头晕眼花,正在很悲哀的想自己也许就会这样憋死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上方的体温热度消

失了,然後就听到离开房间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已经达到极限的缺氧让他再也坚持不住,大大的吸了口气

,然後才提心吊胆冒著必死的决心慢慢转过身来──他知道,以梁烈的冷血性格,他一定是假装离开,其

实却正站在自己身後狞笑,等待看自己回过头来被吓得脸色发青的样子。
但是,房间内并没有梁烈,任舒霏甚至探身向床下望了望,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霏霏!”
“啊!”
任舒霏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几乎从床上跌下来。梁烈从卧室门外直扑过来,把连声惊叫的他扑倒在床上

,大笑不停。
“我就知道你在装睡!”
梁烈笑够了,抱著包裹在薄薄棉被中的任舒霏在床上翻滚,好像他觉得这样特别开心。可是任舒霏呢?他

脸色青白,嘴唇直哆嗦,虽然没有任何心脏疾病,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梁烈再来一次,他的

心脏恐怕会当场停摆破裂。
“你应该再睡一会儿,不用起这麽早。”
梁烈兴致勃勃的自说自话,完全没有注意到任舒霏的神情。
说了一会儿话,在早晨明亮的阳光中,梁烈毫不在意的掀开任舒霏身上的棉被──那是唯一还能让他感觉

到一点安全的东西。紧紧抱住了还完全赤裸的身体,梁烈在任舒霏脸上颈上不停亲吻轻嗅,肢体上下磨蹭

。即使隔著衣服,任舒霏依然能感觉到他顶在自己腰间的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热……他怕极了,怕梁烈

还不肯放过他。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待宰的羔羊,只能哆嗦著等待屠刀砍到脖子上。
他憎恨自己的无能懦弱,可他也很悲哀的知道,自己连伸出犄角稍稍抵抗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不知是什麽原因,在一阵迫切密集的亲吻抚摸之後,梁烈放过了他,并没有再做什麽。
“我有事先走了,早饭在桌上,尝尝我的手艺怎麽样。”
结束了最後一个吻,梁烈笑起来好像很满足的样子。他温柔的给任舒霏重新盖上薄被时,眼中又好像仍然

藏著深深的欲望。最後他俯下身来,轻轻又吻了吻任舒霏光洁的前额,走出了卧室。
沈沈的公寓铁门关闭声响过不知多久之後,房间里已是死一般的寂静,任舒霏才缓缓坐了起来。
他捡起身下已经给压的支离破碎的那束玫瑰,凌乱的花瓣纷纷散落在床单上。果然是空运来的娇贵品种,

只一夜没有好好照料,花瓣的边缘已经枯萎发黄了。
它肯定是在自己昏睡时花店的人送来的。原本应当是求婚时最美丽的见证,现在却成了一把枯枝。而自己

的美梦,正像这束玫瑰一样,只一夜就残破的无可收拾。
任舒霏好像触电般的抖了一下,他扔下那束玫瑰,猛地跳下床,顾不得身体的疼痛飞快从衣柜中找出衣服

穿上。
身体在昏睡中已经被仔细擦洗过了,没有留下任何污迹,但只要想到被梁烈那双手从头到脚的触摸过,任

舒霏就憎恶的全身发寒。
他冲出卧室,客厅桌上摆著一盘香气诱人的蛋炒饭和一壶茶,但任舒霏连看也没看一眼就飞速夺门而出。
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曾经让自己无限自豪的高级公寓。
26
任舒霏已经在律师行里连续待了一个星期。
他不敢回自己的公寓,因为害怕梁烈一定会再去那里找他。白天,他拼命埋头於公事,好让自己不再不由

自主记起那晚的噩梦;夜晚就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被同事问起为什麽不回家,他只推说新接手的案子比

较棘手需要加班。
当极不舒服的蜷缩在沙发上无法入睡的时候,想著每天都要供不菲的房贷,却连回去属於自己的房间、在

松软的床上睡觉都没有办法,任舒霏也觉得自己真是十分可悲。
他现在很後悔,当初为了满足虚荣心供了这麽大一间公寓,结果还没有真正享受几天,反成了束缚自己的

牢笼──因为已经支付了首期的大笔款项,现在就是想放弃它另找住处都不可能了。
他也知道,这样一味消极逃避不是办法,因为梁烈在公寓等不到他,迟早会找到律师行来,那个流氓等了

一个星期自己都没出现,估计现在已经忍耐到了极点,等他发狂来找自己时该怎麽办?如果让同事和上司

知道自己竟然被同性,而且是一个黑社会流氓强迫著发生了性关系,耻辱和黑暗就将永远伴随著自己一生

,那时别说前程了,恐怕连走到那里都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每每想到这里,任舒霏便脸色发白手脚冰凉,额上直冒虚汗,恐惧已经渗入他的五脏六腑。但他没有办法

摆脱一步一步逼近的恶魔,甚至也没有人可以商量对策──父母是不可能了,临到有事也才发现自己竟没

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他只能期盼逃过一天算一天,期盼奇迹会突然发生──梁烈就此放过自己或者

梁烈突然死去……
“任律师,请接外线电话。”助理小姐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是谁?”任舒霏紧张的问,他这几天一听有外线电话就立刻神经紧绷,生怕是梁烈找上门来。
“是您母亲打来的。”
“哦,”任舒霏松了口气,这才敢按键接通电话。
电话里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
“霏霏,你已经整整两个月没回家了,工作真有这麽忙吗?连回来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对不起妈妈,我最近真的很忙──”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忙,这个周末你必须回来一趟,姚阿姨的女儿从美国读完书回来了,你跟她见见面。

你也该找个女朋友定下来了,她又懂事又温柔──”
“还是以後再说吧,这周末我还要有个案子要办。”任舒霏现在哪有心思跟母亲谈论这些,只随口敷衍了

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心烦意乱的端起咖啡杯,这已经是今天下午的第四杯了,可他仍然无法集中精神看卷宗。本来神经已经

十分焦虑和紧张,偏偏母亲这个时候还来增添烦恼。
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什麽事?!”
对这位年轻俊美的上司早就暗自倾慕的助理小姐还是第一次听到任舒霏这样恶劣的口气,显然吓了一跳:
“……任律师,还是外线电话,一位姓梁的先生找您。”
任舒霏吓得差点把话筒扔出去,几乎脱口而出“就说我不在!”,可他没敢,他害怕惹恼了梁烈,那个流

氓会大闹一场,把不堪的丑事宣扬的人尽皆知。
“霏霏,猜猜我在哪里?”梁烈粗重的嗓音听起来却很高兴,不像积攒了一个星期的怒气。
“……我猜不出。”任舒霏硬著头皮低声说,他感觉自己已经踩入生命中一个巨大的黑洞,再也摆脱不了

厄运了。
“我就在楼下!”
一听这话任舒霏腿都软了,他没想到梁烈说来就来了。今天也许就是自己最後一天坐在这间办公室里了…


“你到窗口来,打开窗户,快点!”
任舒霏极不情愿的挪到窗口,打开了因为有空调而从来都是紧闭的窗户,高楼间呼啸的风顿时吹乱了他的

头发。
“我看见你了!我就在你正下方,看到了吗?”
任舒霏站在十楼,他根本看不清楼下熙熙攘攘的行人,也不想往下看,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在窗口再多站

一会儿,也许就会一横心跳下去。
“好了,关上窗户。”
任舒霏机械的听从梁烈的命令,又关上了窗。他知道,梁烈这样做是一种警告,他能在这幢高层写字楼的

几千个窗口中准确找到自己,也就暗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握之中。
“收拾好你的东西快下来,我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可我还要工作,”任舒霏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了,“能不能──”
“那就请假,要不我去跟你老板说?”
任舒霏抖了一下,这对於他来说是最致命的威胁。
“你该不是故意躲我吧?”梁烈突然换了口气,即使只在电话中任舒霏也能想象出他脸上现在的狰狞。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就好,五分锺之内下来!”
放下电话,任舒霏双肩无力的垂了下来。
他好像留恋生命中最後一点安宁一样慢慢穿上外套,但是又不敢太拖延时间,最後只能在绝望中走出办公

室。
站在电梯狭小压抑的空间里,总有种错觉自己并没有移动,他多希望这种错觉能永远继续下去,直到自己

象烟雾一样消失在时空中……
当然,电梯不是伸向天空的魔豆,它最终还是准时停了下来。
在万般无奈中走出写字楼的自动门,任舒霏看见了生命中注定的那个梦魇正站在人行道上望著自己,眼中

闪著令他发冷的兴奋光芒,笑容满面。
27
因为还不到下班时间,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空荡荡的十分寂静。
眼睁睁看著梁烈紧跟自己挤进狭小的车厢,坐到副座上,任舒霏紧张得身体僵硬。他不知道梁烈要带自己

去哪里,只能听从命令发动车子。他悄悄摸过安全带,以最小幅度的动作系上,生怕紧挨身边的恶魔注意

到自己。
可是梁烈又怎肯轻易放过他?
“霏霏,帮我也系上。”
明知是陷阱,任舒霏也只得迟疑著探过身去。
结果刚伸出手就被梁烈一把拉过去,惊叫声还没来得及出口,永远都带著粗涩烟味的舌头就狂热的席卷过

来。任舒霏被强有力的手按著後脑,座位狭窄的空间和安全带的束缚让他双腿动弹不得,上身被迫以极其

痛苦的姿势扭转。沈浸在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中,体力上处於下风的他却无法挣扎,只能在心中哀求一

切快点过去。
直到车子驶出停车场,驶入了最繁华的中心街区,驶过了数个红绿灯,梁烈也并没有系上安全带,嘴角却

一直挂著心满意足的笑。任舒霏知道梁烈只是为了戏弄自己,刚刚入行的他还没有修炼成律师所必须的随

心所欲控制表情的本领,被羞愤和屈辱感烧红了整张脸。
“霏霏,靠路边停下。”
任舒霏脑中一路都处於激动和混乱中,也不知自己已经开车到哪里了,他木然的停下车,梁烈打开门先行

下了车。
“烈哥!”
一个穿著蓝色工装的男人快步向这边走过来,一张黝黑的瘦脸布满了笑纹。
任舒霏没有动,面无表情的他透过车窗看著梁烈跟那个男人在说什麽,两人看起来很熟稔的样子。
说了几句话,那个男人就点头转身而去,走进不远处一家规模颇大的修车行。
“霏霏,快下车。”梁烈笑嘻嘻的走过来敲敲车窗。
任舒霏依旧一动不动的坐著,连他自己也不知怎麽突然爆发出了勇气,他就在这一瞬间做出了决定──无

论後果会怎样可怕,也决不会再让梁烈摆布羞辱自己!
他又恢复了冰冷高傲的眼神,轻轻挑起的嘴角充满蔑视,无声的与车外梁烈的笑脸对抗。
梁烈只以为他是闹别扭,便打开车门想把他拉出来。
任舒霏一边竭力阻挡梁烈伸向自己的强有力的手臂,一边憎恶的怒视他。梁烈於是也加大了手劲,但他始

终笑嘻嘻的,就好像把这当成了游戏。就在任舒霏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望著工具箱准备豁出去跟梁烈拼

命时,一架极其绚丽夺目的火红色流线型跑车箭一般从修车行的大门飞出。
任舒霏一下子呆住了,他的目光瞬时就被吸引了过去,紧紧跟著那辆跑车,连梁烈抓著自己手臂的事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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