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拉。安,只有半截舌头。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实吗?”春桃望着我完全不知道死活。
我的左手卡得越紧。
“不过你的声音很好听哦。其实你做1也蛮不错的,我可是6910通吃的。”我忽然明白了沙威尔当时处理春桃时的头痛了。
我现在有杀人的冲动,反正我也找到了军营。这个人完全没有留着的必要,更何况自由联盟的最高统帅居然是这副下贱样岂不是让人笑话。
我的杀心顿起,可是望见春桃的双眼却又……
毕竟春桃救了我两次。
我叹了口气,将原本加紧的手松了开来。
“出去了,出去了。”那知道我才放松下来,这个白痴居然直接拉着我要走出营帐。
难道他不知道外面还有守夜的士兵吗?
我原本想挣开春桃拉着我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就这样被他拉了出来。
外面水一般的安宁,我们跑出来居然连半点涟漪也没有荡开来。
我扫了眼整个营地,居然连半个守夜的士兵也没有。只在营地的中央几个士兵歪歪扭扭得倒卧在一堆熄灭多时的篝火傍边。
难道……
我心里窜过一个念头。
再看看大大小小的营帐,也是黑压压的一片。
明显是中了暗算的样子。
只听得春桃吹了声口哨,一大帮原本应该也被绑了起来的东猸歌舞团人都从角落里跑了出来。
他们怎么也逃出来了,莫非春桃早就计划好了。我心头虽然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却越发的狐疑了。
“大姐头,大姐头,这次我们的收获可不小啊。”为首的啊彩跑了上来。
“死东西,让你放个麻药却要我拖延那么多时间。幸好老大我人见人爱,没人舍得杀。要不然我拔了你的皮。”春桃用手戳着啊彩的脑袋。
这段话说得夹七夹八,倘若春桃真的被人杀了又怎么来拔啊彩的皮。可东猸的那帮家伙,却仿佛一下子兴奋起来一样开始唧唧喳喳,原本死寂的营地又热闹了起来。
“这个给你。”春桃接过啊彩递过来的衣物边为自己换着,边扔给了我一套衣服居然是男式的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换上了衣物,抬头看春桃也已经换上了一件军绿色的男装。
换上男装的春桃看来却也是英气逼人到了极点,很难和那个穿着女装搔首弄姿的抚媚人联系起来。(这里实在想写:安看了心中一片喝彩,好个汉子。只见那汉身穿绿衣绿裤,腰寄血红绸带。面如白玉,满身的花绣。人道是谁,却是那太原的春桃,人因那花绣又唤他做花蝴蝶春桃。汗——+整个水浒中毒,大人权且一笑)
不一会我的声音辅助器也被递了回来。
“你知道我是安?”我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从一开始不是就说了你叫安?”换上男装后的春桃居然连气势也不一样了。
我心中忽然一漂,看到此时的春桃我居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你是谁?是歌舞团的春桃还是红色旅的纯?”如果我猜的没错,眼前的人也绝不是等闲之辈。有的时候我的直觉总是让人吃惊般的准确。
“小0的直觉还真不是盖的。我现在正打算白手起家呢。至于你说的纯,那个家伙我可是每天早上在镜子里看到他。”纯的直率实在让我吃惊。
原以为他会躲躲藏藏的,没想到居然这样承认了。
难怪他能临危不惧,也难怪他能有这样的手段。
看看被他放倒的那一营的人,就该知道平日里听到的红色旅惯于游击,惯于声东击西的传闻不假。原本一直想要联系的组织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除了是天意外还能是什么呢?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厉害的角色,不知道沙克和他谁更占上风?
“没想到红色旅的纯是这样的人。”我轻轻一笑。
“也没想到自由联盟的安是这样的人。”纯的笑容明显更自然一些。
“你有很多机会可以除掉我。为什么没有动手?”我问得更加直接。
想来这一路上我破绽多多,纯要除掉一个和他完全不同信仰的人应该不是难事。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是我们的宗旨。虽然我们不吸收任何不相信主义的人加入红色旅。但是推翻帝制不是我们共同的任务吗?”说得一派冠冕堂皇。
我却也造不出半点反驳的理由。
“那么一开始你又为什么隐瞒自己的身份?”或许皇室并不是最可怕的敌人,真正可怕的却是站在眼前宣称要团结所有力量的人。
“你错了,那个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是春桃,而换上男装后的才是红色旅的纯。弱小的红色旅也有自己的原则,不和自寻死路的人结盟,不和忘恩负义的人结盟。”
我的嘴巴一片苦涩,原来这一路都是考验,我大概就是那只被人观看测试智力的小白鼠:“何以见得我不是那样的人。”
“明明少了半截舌头,下身有个白金环特征这么明显的人还能躲过沙威尔的眼睛。足以证明你的智力。”纯不紧不慢的说着。
“如果那个时候我不小心败露了,或者被沙威尔杀了。也是我自己不好。”我的笑容越来越僵硬。
“不错,那样的人只能给红色旅带来麻烦。至于忘恩负义,你在营帐里没有杀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时的一念之差现在便完全可能是两种不同的结局,一向自负聪明的我如今却是满身的冷汗:“你居然拿命来赌。”
“不敢,只是你不要忘记我手上还有一把小刀片。”纯朝我无害得眨了眨眼睛。
一向老道的我居然疏忽之此,我忽然有一种预感将来或许我和沙克都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
未来的世界即不会是皇室的黄色,也不会是联盟的蓝色,而会是红色,血一样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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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只是你不要忘记我手上还有一把小刀片。”纯朝我无害得眨了眨眼睛。
一向老道的我居然疏忽之此,我忽然有一种预感将来或许我和沙克都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
未来的世界即不会是皇室的黄色,也不会是联盟的蓝色,而会是红色,血一样的红色。
或许我在做的一切都只是给他人做嫁衣裳也未可知。
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却忽然有了一种无力感。
我到这里来是干什么来的?我是来找粮食的。可是却被春桃给利用,因为我的原因纯很简单就引开了沙威尔的注意力。如果是在平时沙威尔又如何会如此简单的被人下了套。更可笑的是即使现在纯将所有的粮食运走,我也无话可说。
为他人做嫁衣裳。
莫非真要如此?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自然一切都不是问题。
只是我的身后还有整个奥而良的人。再没有粮食运到奥而良。我心间一阵恶寒,自由联盟的末日只怕就不远了。
我扫了眼站在纯身后的人,对付他们自然不在话下。可是……
我盯着一直含笑而温和的纯,见鬼了。
怎么一个人换了一套衣服就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我手上连一张能打的牌也没有,而纯的手上只怕是满满一把。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受。现在纯就是要求我让自由联盟归于红色旅,我只怕也得答应。
我望着纯:“要开什么条件,你说。”
这中间我虽然念头不知道已经转过了多少,可却只是在几分种之内。旁人自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过纯也是个千伶百俐的人,立刻明白了我说的是什么。
“红色旅要和自由联盟结盟。”纯仿佛预先已经料到我要说什么一样径直说了下去:“红色旅和自由联盟合作推翻帝制。蓝红合作,消灭腐败。”
“如何证明我们是在合作?”我注意到了纯在用词上的仔细‘蓝红合作’,也就是说他还是将自由联盟放在第一位。
“红色旅为被皇家自卫队困在奥而良的自由联盟提供1个月的口粮。足以证明红色旅的诚意。”
天晓得,纯的算盘打得再精明不过。这一个月的口粮无疑是从沙威尔那里夺来的。也就是说红色旅完全不用损耗自己的一丝一毫的内部力量。
“那么自由联盟又需要做什么?”
“自由联盟只要证实红色旅加入到了反对皇室的战斗中来就可以了。红色旅不介入自由联盟的任何决策。”
这是什么意思,红色旅居然只要名义上的东西,而不要真正能掌握自由联盟的决策权。这不是红色旅吞食掉自由联盟,壮大自己的最好机会吗?
“就这么简单?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救了自由联盟?”我盯着纯的双眼。
“错了。我们只是在保护自己而已。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谁都明白红色旅现在的任务是壮大自己,并保持我们组织的纯洁性。”。
纯说的不错,一旦和皇室作对的最大组织自由联盟被不费一兵一卒的消灭掉后。皇室的矛头会指向谁?红色旅现在还很弱小,经不起什么大折腾。
这件事情在纯说来仿佛对自由联盟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我却连想到了一个词语寄生虫。历史上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依靠别人的力量壮大了自己,然后再坐等二虎相斗,斗的你死我亡之机一举消灭所依靠的力量。
只是我现在的形势却没半点办法拒绝春桃。
能安的一时便是一时,有的事情还是等奥而良的危机解决之后再考虑吧。现在和红色旅结盟对自由联盟来说确实也只是借了个名字而已。红色旅反噬自由联盟的时候只怕还早之又早。
“粮食什么时候到奥而良?”我只一个人自然带不走那么多粮食。问题是现在纯也就带了十几个人和几匹骆驼。要运粮食只怕运到奥而良人死光了,都运不到。
“呵呵,运粮的车马上便到了。”看到我不信任的神情纯又自顾解释道:“听到了枪声我的人就知道具体位置了。找到这里可是费了我很大功夫的。”
原来,那两声枪声并不是简单的江湖骗术。红色旅先派了一支小部队来侦察,一旦找到了具体位置便以枪声为令。
我念头转了又转,即使结盟对自由联盟往后会有害处,但现在却必须如此:“就这样说定了。”
“那么请最高统帅,红色旅的朋友安签个字。”眼前被递过来一份东西。这件事情纯必定是志在必得的。只是一张纸而已,我看也不看便签了名。
一张纸的效力有多少?倒不如问问一个人的良心有多少。我心里冷笑着,一旦红色旅壮大了那么这张纸便一文不值了。
“好了,我会让我的人把粮食运进奥而良的。让在奥而良的所有人都为我们两派伟大的友谊见证的。”纯把纸交给了啊彩:“去把这份联合公报用最快的形式公布。”
夜色渐渐的淡了,我却感觉一阵寒冷。
自由联盟真正的敌人是谁?是一直对抗到底的皇室,还是已经结盟的红色旅?三角鼎立已经再所难免了。
“你准备怎么解决了他们?” 我望了眼那些印有皇室徽章的营帐,真正愚蠢的人不知道是谁?
“我们和你们都不能养活这么一大帮的战俘,那么只有。”纯朝自己的脖子一抹。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却也只有这样。
我和纯的下贱模样并不适合在战争期间被广泛地流传。
“不过我们红色旅要留一个人。”纯的眼神扑闪着。
看到这样的纯,居然让我联想到穿女装时的那个春桃:“你不会是要留沙威尔吧?”
“呵呵,我可是6910兼备的人。难得看到中意的小0当然想要了。”
沙威尔是小0?这是什么世道?
纯的目的绝不会如此简单。吃尽了这个惯于装疯卖傻的人的苦头。我当然明白越是在纯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候,越是真正触及问题本质的时候。
一旦沙威尔在纯手上的话,红色旅又多了一个挟持皇室的手段。
我转身往外走,现在不是考虑别人的时候。
粮食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自由联盟也和红色旅结盟了。我这次私自出城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现在我要做的是赶快回城,稳定人心。
我骑上了一匹绑在不远处的骆驼:“等下次粮到奥而良的时候再还你骆驼还有骆驼环。”
现在自由联盟和红色旅还在互相利用的时候,粮食不怕他不送来。
而现在我真正担心的却是奥而良的情况,我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
我的身后,是一片血红色的火焰。
红色旅的人将皇家自卫队的整个营地都烧毁了。
第三章 暴乱
回到奥而良,整座城市并没有陷入恐慌。
我不得不承认微和浩正在不断的成熟。最起码,只能用三天的粮食却被他们用足了一个多星期。消息也丝毫没有泄露出去。
而就在我回来的第二天印有红色旅字样的粮食也就运到了。纯果然很守信用的在粮食运到后就撤离了奥而良继续开展他们的游击战去了。
这一个月的粮食正好够自由联盟等待到总部发出真正口粮的时候了。经过了这件事情,红色旅的威望大涨。毕竟外界宣传上,沙威尔的奥而良自卫队是被红色旅以少胜多消灭的。对于这样的宣传我并没有多大的意见。至少总不能让人知道消灭自卫队是在极度不堪的情况下完成的。
而沙威尔也被红色旅的宣传机器,宣传成了毅然放弃皇室特权加入到红色旅亚洲根据地中的爱国志士。
这个世界本来就疯的可怕。
在这一个月中,奥而良开始了有序的重建工作。自由联盟的其他分部也在各大洲打响了战役。而作为主力军的奥而良方面军,则因为粮草问题而进入了修整状态。
粮草先行是古来兵家的惯例,我们也自然不能免俗。
从各地传来各种真真假假的战地消息。
只有一条让我胆战心惊:沙克·里索·奥里德二世摄政王已经离开了首都。
沙克离开了首都?
这条消息是真?是假?虽然我知道沙克素来便有擅自行动的习惯,我也正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和他遇见的。
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沙克的擅自行动实在是危险的很。
我忽然心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是因为沙克,而是预感到了沙克的离开将是自由联盟的噩梦之一。
“浩,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拉来浩,只想到外面去透透气。
自从攻陷奥而良以来我何尝有过半刻喘息。这种逼于形式的紧迫感,只能让我觉得难以呼吸。
“可是……您才休息了没几天啊!如果您不放心外面的情况大可以让微去权衡。”我可怜的副官抗议道。虽然他也知道他的抗议经常是无效的。
“出去对我来说就是种休息。”换了两套平常衣服。我不由浩的劝告便拉着他往外走。
在安定了民心之后,奥而良迅速的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喧闹。市集上的小商小贩也明显增多了许多。街头上不时有穿着蓝色自由联盟军服的人走动。
我微皱眉头,真是一帮蠢货:“浩,回去之后。告诉微让他收敛一下自由联盟的嚣张气焰。没事情,少给我在城里走动。”
难道就没人告诉他们,我们只是外来者。虽然我们打着解放者的名头可是这个城市仍然是属于奥而良人自己的。而一旦自由联盟与市民发生了冲突,真正不堪的只能是以上帝名义来解放人民的自由联盟。
“这些人是还没有正式加入自由联盟的预备役。最高统帅。在您回到奥而良之后,就有很多流民听说奥而良有很多口粮,为了混一口饭吃跑来要求加入自由联盟。还说什么如果不让加入就饿死在这里。因为没有您的命令,微又怕这些流民引发暴乱只能让这些人暂时编入预备役。”浩站在我身边小声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