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一月 上————橘子
橘子  发于:2010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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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会儿,不许你喊停……

他抱着他,弓起背,好让欲望更深入的插进他的身体,他以恨不得将他压到床里去的力气一遍遍翻弄着他,占有着他。

直到那小东西累了,受不住了,在他怀里哭泣着,哀求着……直到他无力的攀在他肩上,昏睡过去……他仍然没有放过他,仍然不断的骚扰着他,抚弄着他,强迫他清醒,承受他施予的欢爱。


那一夜很平静。

狭窄的小房间里,回荡着他记忆中勾魂的呻吟,他曾经太过熟悉却已有许久不曾感受过的,温暖暧昧的气息。

他只觉得,心头上的空洞,被一点一滴的填平了,刚刚还在滴着血的伤口,渐渐的愈合起来……有过的伤痕,他仍会想起,但是已经不会再有刻骨的疼痛……

这只瘸了腿的小小的宝贝,暖暖的填满了他的怀抱,让他感到踏实和安心。

他知道,这一夜过后,他再也无法对他视若无睹,不闻不问,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他需要他,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强烈。

他再也不愿去想,这场冷战,最后赢的……到底是谁呢……

第十三章

那个雨夜过后,安羽甄睡觉的地方,就自动由原先的小客房转到了张靖辰的卧室。

起先,他仍是躲在自己的房里,但是每晚张靖辰回来看不到他,就会直接闯进他的房间将他抱回自己的卧室。

张靖辰的身上,仍然会时不时的,带了女人的香水味。但是从他的身体上,从他每晚对他的身体的压榨程度上,却又让安羽甄觉得,他并不曾和女人,发生过什么关系……


在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之后,安羽甄有点手足无措的惊恐感觉。

因为他明明说过恨他的。

因为他明明是伤害澄志的凶手。

然而那一晚,当张靖辰一身是水的撞进他怀里的时候,当他沙哑着嗓子唤着他的名字的时候,当他粗暴的占有着他的时候,他却无法分辨,哪个才是他认识的张靖辰,哪个才是真正的张靖辰……


他来不及分辨,却发现自己已爱上了他。

荒唐……却真实……

他本来不知道醒了之后,该如何面对他的,但是接下来的晚上,张靖辰理所当然的走进他的房间,什么话也没有的将他抱到搂上自己的卧房,好像他原本就属于那里,自始至终就没有变过……


他记得那夜他很没出息的哭了,一整晚在他的怀里抽泣,弄得张靖辰最后连做的兴致也没了,只是抱着他不耐烦的拍着,像初作人父的笨拙男人不知所措的对待刚出生的宝宝。


之后,睡在他的房里成了他的义务,他又回到了曾经熟悉的温暖怀抱,不再在漆黑的夜里,一个人孤单的蜷在床角,凄惨的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他在心里的某些地方纵容了他的存在,因而让自己,背负了他那部分的责任。

这些天张靖辰都要得他很勤,像是要把之前的份都补回来一样,整晚的缠着他。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方便,每次都要花太多的体力,事后弄得他筋疲力尽的下不了床。


昨天他们照旧睡得很晚,今早张靖辰强拖他起来吃早饭。他知道他是为他好,不想他的胃出什么意外,但是他睡眠严重的不足,到现在都还有点头晕目眩。

[那批货出手了?]

张靖辰在他的身边,毫无顾忌的和白屋的高层谈论着黑市上违法的交易。他从不在他面前掩饰什么,与其说他是太胆大妄为,倒不如是因为他太过自傲,根本不在乎这种事情让他听见。


[是的。听回报的消息,反应似乎不错。市场方面不用担心。]

之后他们又谈了什么,全是安羽甄不知道也不感兴趣的话题。

他静静的坐着,自己消磨着时间。他知道,张靖辰在谈起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从来不会留神他一眼,这个时候,就是他暂时被遗忘的时刻。

但是当他手中的牛奶杯险些滑落的时候,却忽然有一只手握紧了它。张靖辰搂着他的腰,将他从轮椅里抱到腿上。

[累了?]

这个小东西一直就是一副萎靡不振、昏昏欲睡的样子。他一把他抱进怀,他立刻就偎了上来,习惯的靠在了他的肩膀。

[别睡,先把牛奶喝了。]

温温的玻璃杯借着张靖辰的手,碰到了他的下唇,安羽甄本能的皱着眉偏头躲过:[我困……靖辰……]

让他睡!不然,他会死……

他知道他的属下此刻全围在他的身边,还在等待着他公事上最后的决定,然而透支的体力却让他无暇顾及,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闭上眼躺一躺。

但是--

[再喝几口。]

杯子轻轻的击着他的唇,张靖辰低沉好听的声音诱哄似的声在耳边……

好烦……

安羽甄皱着的眉,越来越紧。

不理他……

[羽甄……]

[我不喝。]

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叫出一声,干脆直接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以防他再骚扰到他。

张靖辰身上特有的薄荷烟草的味道,让他安心。他知道他今天例外的不打算出门,所以才敢这样肆舞忌惮。

他的话就被他这样忽略了,当着他的属下的面……

然后他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他想继续叫醒他,但是怀里传来微微的鼾声,告诉他这只小动物已经睡得很熟了~

张靖辰只好把杯子放回桌面,轻声打发着等待着回答的手下:[就先这么定了吧!收购的事情,除非意外情况发生,否则就先按原来的计划进行。]

他看见他们整理好资料,陆陆续续的离开,才想抱着安羽甄回去卧室,门外已经传来了管家响亮的声音--

[大小姐回来了!]

高跟鞋与木制地板敲打的清脆声响由远及近的传来,接着,[匡]的一声巨响,那个政界有头有脸的女强人趾高气昂的闯了进来。

[姐?稀客呀~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啊!]

[靖辰,我今天直话直说--我听说你养了个男人?]

[……]

[靖辰!]个性的眉扬高了,张冰蓝的语调也不由自主的升高了一个音,直指他怀里的人,[就是他!?]

[姐,注意你的风度~]张靖辰不以为意的撇撇唇,讽刺着她的失态,[你最好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不该问的就别问,别给张家丢脸。]

[我是怕你丢张家的脸!]忍着心痛,张冰蓝高傲的扬起头,强撑出镇定的语气,[你小心让那些多事的记者逮着,说白屋的总裁是个玩男人的变态!]

[那你最好每天祈祷我别被他们捉着,不然要是那样的话,对你也没半点好处。]

张靖辰冷冷的开口。

[我还在乎那些吗……]张冰蓝握紧了拳,平日强硬的语气流露出一丝脆弱。

你知道吗?靖辰,名利、金钱……我都不稀罕……我只想像个普通的小女人一样,靠在你的怀里就心满意足了。但是我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见别的不相干的人,依偎在你的怀里,那个我永远可望却不可及的位置。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酷……我是你唯一的姐姐啊……你却连温柔一些的语气,都不愿施舍……我好恨你……

[姐,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张靖辰轻蔑的瞥着她,似乎连正眼也懒得给她一个。

这是他同父同母亲生的胞姐,然而他却无法像平常的姐弟一样的对她。

为了张家,他亲手安排了联姻,将他的姐姐嫁给了财政部长的儿子,用来巩固张家在政界的地位。

那是他自认为最满意的安排之一。

显赫的家世,举足轻重的地位和权力,以及满恼草包形同虚设的丈夫……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已是所能得到的最好的婚姻,他不明白她还有什么不满。

女人……果然是贪得无厌的动物。

[好,这件事我们可以之后再说……]

张冰蓝咬着牙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的道:[你为什么要阻止你姐夫竞选议员?]

[你是他妻子,应该比我更了解你的丈夫吧?]张靖辰冷笑着,将手里睡得不省人事的安羽甄递给一旁的保镖,示意他先抱他上去。然后他移到沙发上斜倚着,抽出了烟。


[他那点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身为他的妻子,我没理由不帮他。]张冰蓝深吸了口气,感觉渐渐冷静了下来。她仰起头,环顾着似乎已经有好几年不曾回来的家,曾经快乐和痛苦时光,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却又支离破碎得让她无法拼起原来的形状……


她记得以前这里是很热闹的,但是如今,却变得如此空旷,让她有一种人事全非的感觉……

[靖辰,我……]

[你要帮他,可以~但是我不会动用白屋去帮他拉选票的。]

他从不做没有回报的投资。

[我知道。]

可笑吧!她和她亲生的弟弟,竟然只有这样冰冷的话题才可以交谈。

[还有……]张靖辰漫不经心的轻声说着,[那个文义翔,是你老公对手的后台。他不会什么都不干看着他当选的,你自己好自为之。]

真是--不令人愉快的谈话。

难得的休息日子,就让那个被称为是他姐姐的女人给破坏了心情。

张靖辰推开门,他的宝贝正趴睡在蓝色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他的睡衣。

他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伸出手拨弄着他散乱在枕头上的发丝,想将他弄醒。

但是这个小东西睡得很熟,对于他的骚扰,他只是迷迷糊糊的发出不满的哼哼!小小的身子蠕动了两下,便又没了动静。

[羽甄……醒过来。]

醒过来陪我。我清醒的时候,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睡觉!

张靖辰低下头,吻上那张像婴儿一样嫩嫩的脸蛋,慢慢的摩蹭着他,咬着他,硬是将安羽甄从睡梦中生拉出来。

[不……]

安羽甄发出了喃喃的呻吟,乞求似的晃动着头,想要摆脱残忍的戏弄。

[不……靖辰……]

别玩他……他真的好困……

[起来,乖……]

他给了他时间睡了!

他扣住了他无力反抗着的双手,将它们压向他的头顶,低下头继续他的折磨。

[靖……嗯……]

唇被封住了,堵住了他下面的话。安羽甄下意识的想张开口喘息,但是却让张靖辰的舌有机可趁的闯了进来。

[嗯……嗯……]

暧昧的空气中,回响着唇舌纠缠间潮湿淫荡的声响,但是他却,怎么也无力拒绝……

张靖辰吻了好久……直到他快要窒息,快要昏厥,他才慢慢的,离开了他的唇。

闪着银光的细丝,由他口中被他带了出来,沾满了色情的气息,看得安羽甄面红耳赤。

[醒了?]

沉沉的低音从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薄唇中吐出,直吹在安羽甄的脸上。他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有像中邪一样的点点头。

被他这么折腾,不醒也难!

[那……可以继续了?]

像是得到什么保证似的,张靖辰又压了下来。

这一次安羽甄张开了唇,和他交换着这个吻。

他在身体上,早就放弃了自欺欺人的可笑反抗,他在身体上需要他……他已经不会再隐瞒。

但是当张靖辰的手,开始滑进他的衣服,在他的胸腹间暧昧的游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抗拒了起来。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不用看他充满情欲的眼,也能知道他现在的想法。


只是他真的好累……已经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禁不起他翻云覆雨的折腾。

[今天不行……靖辰……]

[行!]

[不……恩……]

他的异议又被轻而易举的驳回,衬衫被他推到了腋下,裤子的拉练也全被拉开,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内裤,他此刻跟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眼前没什么分别。

[靖辰……]

[就一次……]磁性的声音狡猾的诱哄着,[羽甄,就一次,我就放过你。]

[可是……]

[我知道……]

他将手由后面探进他的内裤,抚着那光滑的臀,[所以,一次就好……]

[啊……]

那只下流的手忽然恶意的拽住他的内裤,恨恨的向上一提。

绷紧的弹性布料,刹时紧紧的勒进了安羽甄的臀间,摩擦着昨夜被过度折腾的地方,让他的臀瓣完全露了出来,但是私处,却又被裤子死死的勒紧。

安羽甄喘不过气来,难耐的在张靖辰的手下扭动。

真可耻,被这样淫乱的对待,他竟然……又有了感觉……

[别……]

他不要这样!

好难堪!

[靖辰!]

[嘘……]

修长的指尖由他的肚脐划了下来,在他被欲望撑紧的布料上打着圈。

安羽甄透过眼前的水气,朦胧间,看见了那抹呷着玩味的恶魔般的笑容。

[就一次,我不想太麻烦。就这样吧~]

[我不……啊--啊……]

[这么快?~昨天,没有满足你吗……]

张靖辰轾轻的戳着雪白的布料上,被浸湿的深色部分,抬起眼直盯着那张被欲望和羞耻感汗湿的脸蛋。他想看他更多羞耻的表情,所以他总想用尽各种令人难堪的方式,欺负他……


[怎么样,宝贝儿?]

他身下的人儿拼命的咬着嘴唇,抓着被单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不知所措的把整洁的单子蹂躏得凌乱不堪。

[……]

[恩?]

他的嘴蠕动了两下,但是他却听不到声音,只有偏头将耳凑近了他,才听见了细若蚊声的低喃--

[你玩够了没有!?]

他还不如直接进来!比现在这样慢条斯理的折磨要好过百倍!

透澈的眼染上怨愤的愠色,安羽甄伸出颤抖的手,猛的捉住了张靖辰在自己胯上肆意戏耍的狼爪:[你……要做就快!]

该死的恶劣男人!

[别急呀!]

漂亮的手指抚上他的眼,几乎是疼惜一般的轻轻揉着,[我今天不做到最后。]

我知道你的身体受不住,再做一次的话,恐怕……之后的几天之内都不能再碰你了~

张靖辰将手插进安羽甄松开的五指间,带着他的手臂环向自己。

[抱我。]

但是那双圆圆的眼却狐疑的望向他,分明是一副不懂什么叫[不做到最后]的样子……那可爱的下唇也撇了起来,显得有点委屈……看得张靖辰欲火上涌。

再这么看他,他不保证一会儿是不是真的不做到最后。

[靖……啊--]

安羽甄想要开口询问,但是紧接着张靖辰已经将腰带解开,炽熟的欲望由他的腿根处直接探进他的内裤,触碰着他前端的要害。

猛烈的刺激令他抑制不住的尖叫了出来,想躲,可是他的下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张靖辰巨大的欲望由于贴身的内裤,和他的紧紧压在一起……他甚至可以感受得到……那炽热坚挺的欲望脉动的频率。

好烫……

薄薄的内裤此刻显得如此的多余,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安羽甄睁大了眼,不敢相信他竟要以如此羞耻的方式……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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