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一月 上————橘子
橘子  发于:2010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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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得太紧,他的坚挺死死的抵着床垫,磨得发疼!

[轻点……]

身下翻滚着的男孩发出妖媚的呻吟,但是一丝也传不进他的耳朵……

张靖辰径自提着那纤细韧性的腰肢,毫无顾忌的侵入。

他讨厌他!

讨厌他一副看似体贴牵就的样子!

难不成……他张靖辰,竟然也堕落到是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

连个万人践踏的男妓……也知道他需要抚慰!?

都滚去死吧!

他才不需要!

他是张靖辰!他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从来都不需要!那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滚!]

他忽然狠狠的推开怀里柔软细腻的身体,撑起身来踉跄着奔向浴室。

恶心……

怀里充满着的温暖,男孩平坦的胸膛,低沉的喘息……却一点也掩饰不了,他强暴过女人的事实……

他张靖辰……竟然去强暴了一个女人……

他从不是什么善人,他犯毒,走私,甚至杀人……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足以判死罪的罪行。

但是他从不强迫女人!

她们是弱小的生物,他不屑去碰。奇怪的雄性高傲,让他不屑去伤害没有反抗力的对手。

更何况,女人们对他的床,一向是迫不及待的争得头破血流,因此她们对他来说,是他最不稀罕的东西。

他有时甚至是怜悯她们的,因为他生命中唯一爱过的母亲,也是女人。

而今天……他竟然做了他一向唾弃的恶劣下作的事情……他像个下流污秽的流氓一样,强暴了一个女孩。

女孩奋力挣扎的身体,屈辱痛苦的表情,嘶哑的喊叫……全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忘都忘不掉。

他什么快感也没得到,就连最后唯一值得炫耀的……也全输在了文义翔最后一句的轻吟里--

白屋,还不是你的弟弟不要……施舍给你的……

是啊!文义翔不说,他都差点忘了--

他处心积虑,视为珍宝的白屋,是他的弟弟不屑要,施舍给他的……

他的父亲临死前到底把白屋留给了李显萸,然而生性自由散漫的李显萸却不想被身份束缚而主动放弃了继承权。李显萸离开白屋的时候,头也没回,平淡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留恋:[哥,我走了。白屋,就留给你吧~]


韩国财富之首的白屋,就这样像麻烦的垃圾一样被他的弟弟随意扔给了他……不然的话,李显萸现在,才是白屋的老大……

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他宁愿兄弟决裂,从此势不两立,凭自己的力量得到白屋,也不愿像个可怜虫一样,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他一直在说服自己,就算是凭自己的能力也一样可以坐到现在的位子,但是……施舍而来的羞辱,却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不能接受!

他趴跪在浴缸的边缘干呕着,狠狠的扭开水管,让冰冷的水重重的淋到头上,好以此来逼迫自己保持着以往的清醒。

头好痛……

他已经分不清,不断涌上来的恶心的感觉,是因为身体上硬抱了女人,还是因为文义翔的话……只是,当凉水浸湿了衬衫,完全湿透了他的身体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回家的冲动。


想要见……安羽甄的冲动……

下雨了。

夏天的汉城,总是比较多雨。

事后安羽甄才发现,好像每一次下雨,张靖辰都没有带伞的习惯……总是弄得浑身湿漉漉的回来。

然而现在,张靖辰一身是水的乍然出现在他的门口,沉重的喘息贯穿在寂静的房间里,他除了发愣,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话也问不出口。

他甚至不知道,已经有几个月不曾进他的房间的他,竟然还记得他。

他今天早上还从窗户看到他的,他带了崔嘉贺一起出门,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干的样子。他以为他会很晚才回来。没想到,才睡了一个午觉,他就被巨大的撞门声吵醒了,张开眼才看到,那个不应该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浑身上下全湿透了,雨水顺着裤角流到干净的地毯上。他散乱的黑发贴在脸上,看上去更显得危险而阴晦。

出什么事了!?

这是第一个闪过安羽甄脑海的意识。嘉贺不是跟着他一起出去的吗?怎么会让他一个人淋着雨回来!?

但是他来不及想多少,就被张靖辰粗鲁的动作扑倒在床上。

粗暴的吻如雨点一般落下来,重重的印在他的唇间和颈子上,张靖辰像饥渴的野兽,发疯似撕扯着他的衣物,炽热的唇,也随着他不断暴露出来的身体渐渐的下移……

[靖辰……]

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害怕,只是凭着以往的经验,他竟然在担心他出了意外……

他不了解这个变幻莫测,喜怒无常的男人,但是他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情绪的变化……

他的身体比他的灵魂更熟悉他的碰触。他不需要想,已经可以凭着身体上的痛感,感觉出来,他失控的情绪。

[靖辰……怎么了……靖辰?]

他忍着快要溢出口的呻吟,费力的挣出手来,抬起了张靖辰埋在他胸口的头。

[靖辰?]

他将他的湿发向后撸去,露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张靖辰什么话也没有,只是定定的,盯着他看,深沉的眼,渐渐染上情欲的颜色,冲淡了先前疯狂的色调,直看得他,浑身都燥热起来,他才慢慢的,慢慢的压了下来。


[什么事也没有……]

熟悉的沙哑的低音隐在他的唇间,他颤抖的张开唇迎合着他,伸出手臂将他冰冷的身体搂进怀里。

他已经忘了持续已久的冷战,忘了自己曾经说过[恨他]的事实,也忘了被疏远抛弃的痛苦,以及他们早就……变成[朋友]的关系……

他抗拒不了这样脆弱的他,张靖辰知道,所以他狡猾的利用了这一点。当他像这样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可悲的什么前嫌都忘了,下意识的就要像以前一样,予取予求的给于他抚慰。


他明明警告过自己,别再纵容他,别再相信他,别再轻易的屈服,可是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的思想,自动的环上他,承受他的重量和发泄。

至少,他清楚他的身体……他知道他的身体需要什么,怎么样可以满足,怎么样可以让他关心。

他自嘲的想着,至少他还有这么一点作用吧!

只是,他现在这样的身体,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满足他了……

[靖辰……嗯……]

他想要提醒他,但是一开口,他的舌就伸了进来,堵住了他的话。

他的衣服被他扯开了大半,和他湿透的身体紧靠在一起,冰冷的雨水流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却趋不走一丝的躁热。张靖辰紧压在他后背的手,也渐渐的沿着他的脊柱滑了下去……


臀间突如其来的寒意让安羽甄清醒了一些,意识到了现实。

他不行。他不能和他做……

他虽然有感觉,但是他的腿残废了,什么力气也使不出来……

[靖辰,我不……啊--]

生涩的体内突然被强行的侵入,剧烈的痛感席卷而来,安羽甄忍不住发出短短的叫声,将脸埋进了张靖辰的肩窝。

他没猜错,他出了事。

他每次情绪失控的时候,就会很急,顾不得他的感受……

虽然早已习惯了他偶尔如此的对待,但毕竟大半年不曾亲热过的身体,没办法一下子承受太多,既使是一根手指的宽度,也足以令他痛到受伤的地步……

只是他受不受伤,现在的张靖辰,都不会在意了……他知道,他一向这样……

安羽甄闭上了眼,他原本想咬着牙忍受的,但是张靖辰衣服上隐隐渗着的香水的味道,却令他不得不抗拒起来。

女人身上才会有的气味……清纯的百合的气味……

在他闻起来,却是如此的刺鼻……

原来,他……抱过女人……

现在又来抱他……

[走开!]

他难堪的挣扎起来,用尽力气推着身上的男人。

[滚!你滚!]

他……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抱完女人的身体,又来抱他……

那个女人没有满足他吗?所以才来找他发泄。他究竟想要怎样羞辱他才甘心!

他觉得自己好贱……又一次自作多情的换来了被玩弄的结果。

他从来,就没把他当什么人看待,所以才能和女人上完床之后,又来毫无顾忌的找他。而他,竟然还一厢情愿的想用身体安慰他……

他算什么……只不过是他曾经养的一个情人罢了,现在他残废了,张靖辰因为可怜才收留的他,他还妄想自己有什么作用吗!?事实证明,他不过是个废物而已……

但是他不是男妓!

他不是他随时可以发泄用的工具……

他也有尊严的,虽然那在张靖辰的眼中不值一文。但是,他自己在意的!他不会像个男妓一样,撑着讨好的笑脸等待着他的宠幸。

他是下贱,他都已经摆明了玩他,他都已经扔下他几个月不闻不问任他自生自灭,他还在心底,对他有着隐隐的期待。

他每天不厌其烦的在窗边等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之中。他每天竖起耳朵听着门外,哪怕是捕捉到他一丝一点的声响。

他知道,他早就忘了他,而他,却仍然可笑的,记着他们曾经有过的一点一滴的往事。

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他们曾经是怎样的亲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无数个夜晚,耳鬓厮磨的纠缠,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张靖辰曾经有过的,只在私下里才显现的,屈指可数的温柔……


他甚至连这些年,他何时来到他的家里,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明知道他是无情无义的混蛋,但是他却像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样,可悲的迷恋上他。

他爱上他。

但是那又怎么样!?

他的爱,不是他可以用来嘲笑,勒索感情的工具……

他只是爱他而已,不要凭借这个就随意的羞辱他……

他费力的推拒着,泪水却止不住的涌了上来。

张靖辰的衣服被胡乱的扯开了,肩背上指甲的划痕清清楚楚的暴露了出来……刺眼……

[放开我!]

[你干什么!?]

突然遭到拒绝不明所以的张靖辰,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为什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

他耍他!?

让他以为他在意他,结果在他正要欲望上涌的时候,他却推开了他!

愤怒让他失了理智,他容不得他的反抗,特别是……这个时候……这个--他特别需要他的时候,虽然他死也不会承认,他张靖辰,会需要什么人。

但是,想抱他……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却知道,只有这个身体和这个灵魂,可以给他安慰,可是让他安心。他有过太多的经验,所以这一次,他无一例外的又爬上了他的床。


他忘了他们之前吵过架,他忘了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发过誓再也不踏进他的屋,他忘了,他们现在已经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他甚至忘了他的腿残废了失去了知觉……

他只是想抱他,忘了世事已经全非,他只是想疯狂的要他,来填平自己心上的空洞和痛苦,他只是想像以前一样的,吻他,搂着他,占有他……

直到他疲惫得只剩下身体上的满足,没有力气去想他干过的、听过的--任何不堪的事实,也没有力气再去回想,受到的任何伤害……

他曾经习惯避开所有的人,独自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噬着伤口。但是自从有了他,他却开始习惯在受了伤之后,到他的怀里寻找温暖,他却开始习惯,抱着这具柔软的身体,才可以安心的入睡……


他给了他很多,这他都知道,而这些把他惯坏了,他原本不想要这么多的,他原本只想要他的身体而已,但是在那之后,他却贪得无厌的,又勒索了一些他无法丢弃,也不想丢弃的东西。


那是他潜意识里渴望的,却从来也不曾得到的东西。

他不会让他轻易的逃避的!

张靖辰低下头,狠狠的压上安羽甄的唇,将他反抗的身体硬往怀里带去。

[不……]

[不?]他将他挥舞着的手臂压向头顶,急不择言的冷笑道:[你住我的,吃我的,用我的,你有什么权利说[不]!?]

伤人的话不计后果的冲口而出,他不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意外,只有以伤害他来挽回自己失控的意念。

身下的人儿停止了挣扎,听话乖巧的顺从了下来。匀称的身体,就这样全无一缕的敞开,摆出任由宰割的姿势。

他比以前,更瘦了,肩膀上的锁骨都突显了出来,看上去那么单薄。原先健康漂亮的小麦色的肌肤,也因为长时间待在屋中变得苍白了许多,虚弱得惹人心疼。

但是仅管这样……他仍然有想抱他的冲动,他的欲望,也没有因此而减退一丝半毫。他来不及观察再多,来不及顾及他的感受,提起他的腰就硬生生的冲进他的体内。

[啊……]

安羽甄发出短暂的低叫,但是随即咬牙忍住了撕裂般的剧痛。

张靖辰闯了进来,没有任何的疼惜,他甚至不曾停一停,就一下冲到他最深的地方……

被强行撑开的柔软禁地传来尖锐的刺痛,随着张靖辰猛烈的蹂躏痛苦的痉挛着,他感到热呼呼的液体流了出来,知道自己那里大概又被他弄破了。

很疼很疼……但是比不过心上的伤害……

张靖辰说:你住我的,吃我的,用我的,你有什么权利说[不]……

被他豢养的宠物,有什么资格反抗。狗都还知道,对施舍给自己食物的人摇摇尾巴,更何况是人,总该知道知恩图报。

他养着他,他就该在他需要的时候,提供服务。

这就是……他的用途。

他听命的顺从了,连欲呼出口的痛楚也忍了下来。他扯出难看的笑脸,僵硬的抱住了他:[对不起,我下回不会再忘了……]

[羽甄……]

[你要的……]

[安羽甄!]

惩罚性的,狠狠的冲撞突然的袭来,炽热巨大的欲望粗暴的划过受伤的私处,残忍的挤入他狭窄的甬道。

[啊……]

他终于痛得嘶哑的叫出声,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泉涌而出。

[羽甄……羽甄……]

胡乱遮在脸上的手被张靖辰强行的扯开了,让他的脆弱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底。

他再也无法伪装什么,唯一用来保护自己的坚强外壳也被毫不留情的击碎。

他来不及掩饰,止不住越涌越凶的泪水,像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一样难堪的哭喊:[你满意了吗!?我这样,你满意了!?]

[羽甄!]

[你喜欢就上吧……反正我除了这个,什么用处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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