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阴炽盛
阴炽盛  发于:2010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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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平对他很好,但并不代表易平要迁就他,更不代表他可以如此放纵的挥霍易平所给予的容忍.

  “吃饭了吗?”伊潜尽量让自己笑的灿烂.

  “人走了?”那个女人来就这么值得他高兴吗?易平看着笑的一脸傻气的男人蹙眉.

  眼见着易平的面色又阴沉了一层,伊潜更为了自己的擅自做主而备感歉疚,拉过易平买来的东西整理着放进冰箱 “嗯,走了,对了陆离拿了鸡汤来,你要不要——”吃——

  “你自己吃吧,我先上去了。”

  伊潜未完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易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是感觉周遍寂静了很多,明明灯都开着,却好象呆在自己以前那个小房间里一样,好久都没有了的感觉,今天却因为一个背影再次出现在伊潜的世界里,也许他真的不该再在这里麻烦易平了,搅动着手里犹带着温度的鸡汤,伊潜愣愣的出神,琉璃台后男人的身影说不出的落寞,就像被丢弃在路边的小狗一样。

  轻轻的推开易平的房门,伊潜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的唤了声“易平?”

  “那个我给你拿了热牛奶……”声音随着视线渐渐消失,伊潜惊呼一声,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白色的乳夜渗入柔软厚实的地毯之中,在灯光下阴阴的湿了一片,杯子闷响了一声,滚到了地上倒卧的人的手边。

  男人就倒在地毯上,一动也不动,就好象死去了一般,伊潜扑上去,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如刚才一般的恐惧。

  那就好象被死神紧紧扼住喉咙一般的感觉,伊潜认为他这一生都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紧张的咽口吐沫,入手的温度烫人的可怕,伊潜安责自己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易平在发烧,慌张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伊潜一把抱起易平,将人好好的安置在床上,才慌里慌张的奔去自己房间拿退烧药,跟着是冰袋,毛巾,易平只是时不时的冷冷热热的喊着,伊潜尝试用究竟擦拭脚掌手掌的方式来缓解易平紧蹙的眉头,但效果貌似不大,就这么水深火热的呆了整整一个晚上,易平才终于安安稳稳的睡去,伊潜也是这个时候才来的及松口气。

  感冒是会传染的,看来又是他害了易平。

  去厨房煮了白粥,看看天色还早,伊潜又为易平换了毛巾,然后竟然就那么坐在床边看着易平发起呆来。

  男人长的真的非常好看,高挺的鼻梁,英俊的眉目,说不出的协调好看,伊潜甚至怀疑易平是不是有欧洲血统,毕竟棱角这么清晰的中国人并不多见。

  “怎么了?”易平一睁开眼就看见男人发呆的样子,坐起身,头上顿感一阵晕眩。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伊潜回神,来不及尴尬自己被抓包的事,急急忙忙问起易平的感受。

  对于易平生病的事情他还是心有余悸的。

  “我的衣服?”易平并没有回答伊潜的问题,只是看着全身上下显然未着寸缕的自己,语气中颇多惊讶,他记得自己身上至少应该还有一件勉强可以避体的浴袍。

  随即眯起眼瞪向伊潜,难道是这个男人脱的?可是看男人老实木讷的样子,易平狐疑。

  伊潜尴尬的咳嗽两声“哪个——这个——”

  “你脱的?”

  “不是,我只是见你那袍子都湿了,发烧了穿着不好,所以……”伊潜的声音在易平无声的注视中渐渐消失,男人摸着鼻子,眼睛往一边瞟去。

  “我有很多浴袍”难得看见这样的男人,易平抱着胳膊挑眉。

  “我——我没想起来”男人愁眉苦脸。

  易平更是得意“都看光了?”

  男人无奈点头“嗯”很有责任感的承认了由于自己的疏忽而造成对方春光外泄的重大错误。

  “怎么赔偿?”既然是对方的责任,那么法律上他这个合法纳税人是有权利要求维护自己的合法利益的。

  对于法律知识,易平向来是不欠缺的。

  怎么赔偿?伊潜愣住,这要他怎么赔偿?

  “怎么赔偿?”呆呆的问回去,伊潜感觉自己真的是傻的可以,正打算让易平不要再闹了,就见男人将手伸了过来,下一刻他的手就透过棉被直接抚触到了易平的下体,蛰伏的欲望隐隐欲动,伊潜现在可以确定易平并没有什么大碍了,至少在他看来生病的人不会这么有精力.

  易平舒服的像后靠去,完全的把自己最为脆弱的地方交到有些手足无措的男人手里,那掌心隐隐传来的温度,刺激着敏感的神经说不出的舒服.

  易平颇为惬意的眯起眼睛示意男人快点动作,伊潜本就红到耳根的番茄色刹时又延下了十公分,就连锁骨都隐隐透出诱人的色泽,易平的眼睛眯的更细,试想着将男人的衣服扒掉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易平一眼就能肯定男人褪去衣服赤裸身体的样子将是诱人非常.

  细细的哼哼了一声,对于男人迟疑而又僵硬的动作易平可是非常的不满,晃眼看到男人侧面细细的唇形,易平想要是能让男人用嘴帮他做就好了,想到那紧密结实的触感,易平就是一阵激动.

  “用嘴好不好?”喘息的声音就这样传了出来,看着易平近乎迷茫的恳求,伊潜一愣,呆呆的看了一会手上的红褐色柱体,慢慢低下头去,入口丝丝咸腥气味,提醒着伊潜他现在的举动所代表的是什么,慢慢的吸吮柱头,伊潜试探的转动舌尖,快感的指令刹时击碎了易平最后的一丝理智,手扶上男人的头,想要把自己更送进去一些,那难以描述的奇妙感觉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让人迷醉,挺翘的臀部跟随着男人的动作起伏,身上的丝毯滑落一旁,古铜色健康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深蓝色的床单将赤裸的男人衬托的更是犹如神祗一样高贵却又同时被亚斯蒙帝斯赐予了媚惑的色彩,时快时慢的进进出出,交织杂错的喘息与呻吟,两人近乎疯狂的纠缠着,甚至是亲吻甚至是爱抚,一切都来的太过理所当然,而当这些理所当然褪去,却是在他们完全清醒的时候所不能接受的另一番事实了.

  伊潜着迷的亲吻着眼前迷人的身体,此时的他早已忘记所应当记得的一切,可这时的所有动作却是那样的自然而然,似乎到了这个地步根本不用考虑它就应该这样发展下去,温柔的抚触,诱惑的喘息,身下矫健有力的身躯,那流淌于血液之中的诱惑没有任何人可以去试探着抵挡,而伊潜面对这样的易平就更没有抵挡的能力了,易平很漂亮这伊潜以前就知道,易平有很多人喜欢不是没有理由的,不管是外貌还是学位、财产什么的都非常的吸引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躺在他的身下,带着靡乱的诱惑,为他舒展这自己的身体,黑色的发粘在脸上,平时少见的红晕更是说不出的动人,粗重的喘息一声声的打在伊潜心上,好似连血液都跟着一起沸腾,易平看一眼这样的男人,魅惑的笑着抬高自己的腿,将私密的地方尽数暴露在男人的眼前,手指羞涩的抚触着后面的血口,菊花一样的褶皱在灯光的映衬下殷红如血,开合间将易平的手指带入些许。

  伊潜再也忍不住,盯着大开着双腿揉弄自己后庭的易平,扑上前将床上的人的腿分的更开,凑上自己早已火热到爆发的欲望之上。

  易平惊呼一声“还没……”润滑——

  剧烈的疼痛让易平蹙起俊秀的眉,可身上的男人早就被欲望所控制,猛烈的冲击,粗大的而火热男性在易平的后庭中来回顶弄,好似连身体都要一起带飞起来。

  伊潜控制不住的发出舒服的呻吟,那紧紧的包裹着他的紧密是如此的让人沉迷,粗重的喘息着,狠狠的蹂躏这身下的男人,而那打在耳上的呻吟,彻底的崩溃了男人的神智。

  易平环上伊潜的脖子,接受着男人多给予的激情。

  呻吟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响着,渐渐的沙哑消失,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繁华的都市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而停止过他的川流不息,更不会因为有两个居住在它的一角的人所奇妙的关系转变而有所窥探,时间在走着,世界在运转着,被人们归类于禁忌而得不到关注的感情并没有给任何人,任何事情带来他们所预期的改变,地球太大了,仅仅两个人的变化从来不能成为历史脚步的奠基者,正如路易十四不可能解散他的宴会一样,没有人可以说什么,等待着两个人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有资格去面对去解决去寻找或者去迷失去开朗的资格——

  感情太过奇妙,任何真理都无法反驳它,任何真理也都不适用于它,可也正如真理一般,感情也在时刻变化着,尽管它来的比真理快的多,但所谓的认证确定却一直不比真理少多少。

  伊潜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上完美的雕刻,仿自洛可可时期的建筑纹饰依旧挥发着当初的高贵典雅与柔和,有些东西并不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意味尽变,相反它还会因为更久的时间沉淀而绽放更美丽耀眼的果实。

  身边的温度太过真实,丝被下赤裸的两具身体紧紧纠缠,伊潜甚至可以感觉到身后易平胸膛的起伏,那细细轻浅的气息打在他的耳唇上痒痒的,让人不由想起昨夜那样妖娆的男人,随即所有的纷乱情绪被阳光无情的击破,两人之间的一切也随这逐渐清晰的世界而宣告终结。

  环在易平腰间的手亲密的将两人拉的更近,易平的腿也同样纠缠在伊潜身上,太过难以想象的紧紧相依,成功的让醒来的男人脑子里空白成一片。

  天!他和易平——

  第 6 章

  将废弃的资料投入碎纸机,伊潜愣愣的出神,从震惊到害怕到拒绝到接受,伊潜都不敢想象他和易平目前的关系到底算是什么,自那天以后,伊潜根本不敢去看易平的眼睛,可两人之间存在的那种关系却绝对不容伊潜忽视,而易平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除了夜晚——伊潜不知道易平为什么要和自己睡在一起,可每天身边多出的温度都那样的烫人,想起易平身上淡淡的清香,以及睡袍遮掩不住的身躯,伊潜不禁红了脸庞,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伊潜才没有头脑发蒙的再次扑到易平身上。

  两人的生活在持续着,伊潜也说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不同,只是感觉两人相处的时候比以前多了那么一丝不明的东西,更似乎他非常满意这样的生活,虽然这样的生活伴随的是铺天盖地的烦恼,易平的存在使他高兴,这似乎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了。

  “伊潜?”

  “啊,啊?”伊潜猛然回神,就看见陆离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脸犹豫,赶紧甩掉脑子里易平赤裸的躺在床上诱惑的微笑,还有那似有若无抚摩自己身体的手指——

  “你还在发烧?怎么这么烫?”

  “没,没什么,已经好了,已经好了。”伊潜有些语无伦次的说.

  “那就好”陆离笑笑“已经下班了,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我还——”要回家,一句话卡在嗓子里,伊潜这才想起来,易平上午打过电话来说晚上晚点回去,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急匆匆的往回赶了,饿到易平的话他会很愧疚,可易平不回来吃晚饭他也就不用准备了,至于他自己随便吃些东西也就是了。

  “怎么你有事吗?”陆离脸上是不容错认的失望.

  “没事”面对女人的落寞,伊潜再也想不出拒绝的词语,何况他根本就不擅长拒绝也不排斥陆离.

  “没事的话就不要拒绝我这个同事兼前女朋友的邀约了吧。”陆离眨眨眼睛,刚才的失望,落莫一扫而空,俏皮的样子让伊潜又不禁想到两人刚交往的时候,如果不是易平的出现的话,眼前这个女人可能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事情只过去短短几个月,可当伊潜回想的时候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感受吧,至少现在的伊潜不会再看到陆离俏皮的小动作时心跳脸红,突然伊潜想到易平,现在他看到易平时的症状比当初得到陆离交往的要求时还要激动,这不会是说他喜欢上易平了吧?

  伊潜有些明白却也更加糊涂了,可这个念头却深深的植入了伊潜脑中.

  陆离带伊潜去的是一家日本料理,就外围的装饰和面积来说伊潜可以断定这里的消费不会很低。

  好在身上带够了钱,否则就真要尴尬了,伊潜心里如是想到,自从跟易平的关系发生转变之后,伊潜就不知道该怎么交房租了,每次准备好钱,在看到易平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拿不出来,可怕的症状啊!

  不过貌似陆离一般都很喜欢高消费的地方,不应该说谁不喜欢舒适高档的地方,虽然这里让伊潜从头到尾的不自在。

  陆离已经定好了包厢,伊潜拘谨的拿着手里的小碟子,听着陆离的高谈阔论,心思却转到了易平身上,想他会不会提前回去,或者事情提前了结什么的。

  看着眼前的食物,也许易平在饿肚子也说不定.

  “咦?”对面的陆离发出一声惊咦.

  “怎么了?” 伊潜抬头,收回飘远的思绪,看向陆离,然后顺着陆离的目光看去,整个场景就好象回转录制了一便一样,有时候事情巧合的让人连感叹都显的多余。

  包厢外是颇具日本风格的回廊,木制的结构甚至还散发着轻轻的松香,伊潜一直认为日本的假山桥梁什么的都精致的小巧,比之中国江南小桥流水的还要玲珑,但不可否认真的很好看就是了。

  可这些现在吸引不了伊潜一丝一毫的注视,至少在现在的伊潜来说除了对面包厢坐着的男人,其他的一切都可以选择性忽略.

  易平的目光透过回廊直直的看着伊潜这边,回廊旁边的一棵枫树几乎已经掉光了它的叶子却不知风情的挡住了易平大半个身子,包厢屋角上的白纸灯晃来晃去似乎是用来装饰的,没有其它实际作用,否则伊潜也不会把易平看的那样清楚,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易平的伊潜刚要打招呼,对面的人却突然转扭过头去,拉了他对面的人就是一通笑骂,手里的清酒看也不看的就倒进了口中。

  伊潜的手僵在半空,愣愣的转头去看易平对面的男人,白色的休闲西装随意的披挂在身上,张狂而不脱豪迈的短发不羁的倒在一边,刚毅的眉毛将一张不输于明星模特的面孔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伊潜面前,屋角的白灯晃的更厉害了,枫叶被吹了一地,堆积到地面上,看起来似乎更加松厚了。

  伊潜尴尬的回头,冲这陆离笑笑“他大概是没看到我。”低下头去开始吃碗里的青菜,声音低低的,伊潜不确定陆离听到没有,但似乎没有重复的必要,口里咀嚼着食物却是尝不出半点味道,易平为什么不理他,还装做看不见的样子……

  “吃这个”陆离微笑着将煮熟的肉丸递给伊潜,当她低下头去咀嚼自己碗里的食物时却控制不住目光的留连在了对面包厢的男人身上。

  男人还是以前的模样,尽管蹙了眉头沉了面孔却依旧俊朗迷人,裁减和体的西装将他衬托的更加不凡,那是存在于每个女人心中的绝对诱惑,抬头看向对面平平无长的男人,勉强清秀的老实的面孔,趿拉的肩膀,天壤之别,没有任何人会在两人中做出第二个突兀的选择,她也一样,压下眼里的悲哀,也许伊潜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可易平却是她最为想要争取的。

  “伊潜,我们结婚吧。”声音就这样出了口,陆离不想去想她究竟在干什么,甚至说是不是对的起眼前的这个男人。

  利用他,然后得到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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