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友————雅生
雅生  发于:2010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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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夫蹙著眉,报复似的咬在魏怀恩肩上,直到嚐到腥味也没有松口。

魏怀恩嘶了声,加快了进出的频率,强迫阿道夫把腿打到最开,狂暴地翻搅他的内部,因为疼痛而紧挚收缩

的地方包裹著他,灼热的快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等量的还有咬在肩上跟抓在背後的疼痛,魏怀恩发出愉悦

的低吟,狠狠一顶。

「嗯!」阿道夫如他的愿发出隐忍不住的痛哼,像不肯屈服的野兽一样狠瞪住他。

魏怀恩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只有狂乱的眼神显示他确实沉浸在情欲之中,他伸手覆上阿道夫的裸背,沿著那

条疤痕缓缓抚摸。

「哈啊!」阿道夫仰起头,小力地挣扎了起来。

魏怀恩像制服猎物那样把他死死按倒在床上,恣意地进出他的身体,慢慢低下头,凑到他耳边,用沙哑的声

音问:「为什麽呢?」

虽然他问得眉头没尾,阿道夫还是笑了,「因为魏警官个性很公平……想上你就得先给你上一次……」

魏怀恩嗤了声,恶意地重重顶进去。

已经痛得麻木的阿道夫顺势收紧了内部。

魏怀恩被他逼出低吟,脸上的表情也一瞬间混乱了下,阿道夫分辨不出那是什麽心情,也许就是混乱本身。

阿道夫笑了起来,他可以从疼痛之中感觉到快感,那不是身体的快感而是心灵的快感,魏怀恩那种混乱的表

情就可以让他高潮,性确实是一种征服没错,做爱却不是,做爱是彼此征服,魏怀恩得到他身体的同时,也

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这麽说究竟谁胜谁负呢?

他们像两头狼那样彼此嘶咬,用暴力压制对方的反抗,比起快感,这样的性爱痛苦更多,也许要两个都不愿

失去主导权的高傲个体融合在一起,本来就是痛的。

直到两个人都攀上情欲的巅峰,才一起瘫在床上,他们都大汗淋漓像是打过一场架,窄小的牢龙内弥漫著纯

男性的麝香,还有急促的喘息。

魏怀恩再次伸手去抚摸阿道夫背後的伤痕,他的表情已经冷静下来,除了眸内还有仍未褪去的欲望。

阿道夫伸展了下四肢,笑著道:「粗暴的家伙。」

「难道你会温柔?」魏怀恩冷声回问。

「当然不。」阿道夫翻身起来,捏住他的肩膀,阴鸷地笑道:「我忍了多久呢,魏警官,我会很粗暴地上你

。」语气虽还维持向来的优雅,甚至刻意带上一丝委屈,内容倒很可怕。

魏怀恩表情没变,只是对他扬起拳头。

阿道夫哈哈大笑,发力把他压倒,双手擒住他欲反击的手,低头吻上他的唇。

阿道夫主动的吻也不脱嘶咬和令人窒息的侵入,可是他的吻技明显优於魏怀恩,一下热情的缠卷一下温柔的

厮磨,只要魏怀恩一受不了就微微分开,但等对方刚抽了小半口气又重新吻上,让魏怀恩始终处於缺氧却无

法窒息的状态。

慢慢放开逐渐失去反抗能力的手,阿道夫持续著亲吻,往下飞快地剥掉魏怀恩的衣裤,细腻地抚摸那具肌理

分明、充满伤疤的身体,魏怀恩身上的刀伤不少,子弹造成的痕迹也有几个,阿道夫一一抚弄著,最後探向

他的背,他的背上一大半都是火伤,凹凸不平的几乎没有完整的肌肤,阿道夫放过了魏怀恩红肿的唇,顺著

往下啃咬,手仍然在腰背处轻抚。

「那好像是我……十九岁的事……」魏怀恩张著略带迷茫的双眼,声音喑哑,「我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开枪射

杀了连续纵火犯,然後把她带出火场……」

阿道夫低低笑了起来,以不亚於魏怀恩粗鲁的举动扯开他的腿,把手指塞进他的後穴。

魏怀恩眸中凶光一闪而逝,好像在死命压抑反抗的冲动,「那个孩子十三岁了吧?快要可以执勤了……她的

名字叫绿蜂……」

「你在後悔吗?让她变成跟你一样的秘密警察?」阿道夫嗤嗤笑了起来,屈起手指压迫不愿被外物入侵的後

穴,不待适应就硬挤了第二根手指进去──他是有耐性的猎人,但不是有耐性的野兽。

「我给了她选择权。」魏怀恩龇牙,「轻一点。」

「不。」阿道夫俐落地回绝,挥掉魏怀恩袭来的拳头,哼笑道:「我们都没有选择权,你没有我也没有,魏

警官。」说完抽出手指,把早已勃起的性器插了进去。

(待续)

 


敌友 (12)

咳还在H对不起(远)
那个这次阿道夫会一直攻到最後逆CP的人可以点上一页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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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讨厌……你这点……」魏怀恩痛得声音都僵硬了。

「实话实说这点吗?」阿道夫维持著优雅的语气,被紧紧勒住他其实也没多舒服,但仍是强硬地顶入,就像

追求血液的野兽。

被撕开了,小心眼的烂人……魏怀恩痛喘了口气,紧抿住唇不再说话,但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用不服输的

眼神瞪著侵略者。

「跟我想的一样美好。」阿道夫伸手轻抚了下他肩上刚被自己咬出的齿痕,用力按了下去。

魏怀恩发出痛嘶声,反射性地要抬腿踹人。

阿道夫趁机把他狠很压倒,架住他的腿,一下子顶入最深。

魏怀恩痛眯起眼,把声音死死压在喉间。

阿道夫低身咬住他绷紧的喉咙,目光凶残得像一头真正的狼,下身凭藉一点血液的润滑,开始了凶猛的进出

,他的速度很快,进入得也很深,没什麽花巧,只是在重复占有的动作。

魏怀恩被顶得往後,脆弱的喉颈被啮咬让死亡彷佛近在眼前,在那种心灵的恐惧之前下身的巨痛不值一提又

异常明显,他後悔了,把身体打开给这个人太错了,这个人知道要怎麽在他的心里留下痕迹,那种看不见的

伤痕很难消掉。

魏怀恩死咬住牙,伸手扼向阿道夫的颈子。

阿道夫放开他的喉咙,转而擒住他的双手死死压牢,脸上绽放开灿烂的微笑,灿烂到刺目的程度,他忽然一

顿,打乱了频率又抽插起来,让开始麻木的魏怀恩呼吸加快,不得不重新适应。

阿道夫开始在他身上制造痕迹,用齿痕和吻痕覆盖他曾受的那些伤,「这些是你的勋章欸,魏警官。」阿道

夫用充满情欲的沙哑嗓音轻笑,「哪,为什麽呢?」

魏怀恩死皱著眉瞪他,没有回答,这时候讲话会忍不住痛哼。

「因为今夜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对吧?先上我一次比较划算。」阿道夫笑著自问自答起来,「你误判了,虽

然这是最好的方法之一,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心甘情愿的样子,所以最後你还是便宜了我。」

魏怀恩被他忽然停下又重重顶入的举动逼出痛哼,冷冷瞪了他一眼,但那双黑眸在冷漠之下仍是翻涌著欲望

的。

「你以为我们互相抱一次就可以斩断我对你的影响……你太天真了,魏警官,你根本不知道做爱是怎麽一回

事。」阿道夫再次低头,以与下身凶猛动作不符的温柔轻吻他的唇,深深笑道:「虽然你没有呻吟哭泣,仍

然是致命的美景,最後一夜了,为我掉两滴眼泪嘛。」

魏怀恩嫌他多话,逸出了声低哼,开始奋力挣扎起来,抬头去咬对方的肩。

阿道夫被他激起凶性,也是恶狠狠地镇压,跨间的律动越增劲道,落在结实身躯上的全是不留情的撕咬。

魏怀恩仰首深喘口气,回以嘶咬。

不管谁主动,他们之间的性都是沉默而暴力的,有时候分不大清楚身上的是快感还是轻微的痛,他们带著要

杀死对方的眼神互咬,死了也好,死了会失去选择权,可是死了就不用面对明天了。

死亡是一种解脱──真的是吗?

直到被痛楚和快感逼得精疲力竭,阿道夫才重新压制好魏怀恩,伴随著愉悦的低吟,重重顶入他体内,把欲

望的液体留在那里。

魏怀恩疲倦地敛眸,「真他妈累死我了……」

「哈,要不是你反抗得那麽激烈,就不会这麽累了。」阿道夫放松地叠在他身上,愉悦地在他脸上印下一个

响吻。

魏怀恩连推拒也没有,只是沉重地呼吸著。

阿道夫也粗喘著气,良久等两人都呼吸稍缓,他竟然伸手把掉在角落的饼乾捞回来,喀喀咬了起来。

魏怀恩冷冷横他一眼,却发现被咬了一半的饼乾递到唇边来。

「剩下最後一块了,不过我可以分一半给你。」阿道夫温柔地笑了,那种温柔在这种时刻显得很可怕,至少

让魏怀恩感觉很可怕,如果是假装的温柔也就算了,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就不用害怕了。

魏怀恩眼神一沉,冷冷看著阿道夫,两人维持著同样的姿势良久,他才张嘴把饼乾咬走,恨恨地嚼碎在嘴里

阿道夫轻吻他的唇角,微撑起自己,缓缓抽动下身。

「你──」魏怀恩黑了脸色。

「这次我会温柔一点。」阿道夫凑到他耳畔,用很轻的音量笑了,「我得把你弄发烧才行。」

「为什麽不是你自己发烧?」感到体内的硬物完全膨胀起来,魏怀恩咬牙问。

阿道夫低笑,「你对冷兵器比我在行,我要是发烧,会一刀刺进你的心脏。」

魏怀恩闭上眼,一脸无奈。

「刀片贴在床板下。」阿道夫咬咬他的耳垂,下身用温柔的力道进出,甚至伸手捉了他的性器搓揉起来。

魏怀恩放松身体,尽量感受著快感,後穴在遭受过一轮肆虐之後已经被迫习惯,此刻倒没什麽痛不痛了,他

配合地抬腿缠上阿道夫的腰,但仍是沉默的。

阿道夫笑著吻他,尝试从不同角度进出他的身体,很快发现某个深处会让魏怀恩蹙眉并忍不住发颤,於是频

繁攻击那点。

「唔嗯……」魏怀恩死死咬著牙,眼角泛起红色,内部绞紧起来,薄腰跟著对方手掌的拨弄而移动,他脸上

跟半闭的眸中都还是清冷,他就算整个陷进欲望里也不容易看出来。

阿道夫含笑凝视著他的表情,没有再出言调戏。

这次的情交没有持续很久,很快魏怀恩就顺从了前後夹攻的快感,阿道夫也没有抗拒他收紧的内部。

他们两个靠在一起,呼吸彼此的喘息,魏怀恩觉得很疲倦,但并没有放任自己露出脆弱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阿道夫爬起来清理自己,清理完之後他翻上床,压著魏怀恩又做了两次,最後魏怀恩对他饱以老

拳,制止了第三次的发生。

他们窝在一起,很快就睡著了,睡著之前阿道夫温柔地吻了魏怀恩的嘴唇,魏怀恩在迷茫之间也回吻了。

「再会,魏警官,希望我们很快会再见面。」阿道夫笑叹著道。

(待续)

 


敌友 (13)

魏怀恩醒来的时候,阿道夫正背对著他在换衣服,那片已经碰过的背脊依然很美,阿道夫回头对他笑了笑,

转而套上汗衫和囚衣。

魏怀恩慢慢坐起身,头脑一片混乱,身体很沉很烫。

「能自己换衣服吗?」阿道夫笑问。

魏怀恩点了点头,接过阿道夫递来的湿毛巾,擦拭过身体後就换了衣服,他的手很稳,他有一双在火场中仍

能准确开枪救人的手,他熬过很多痛苦,他受过更重的伤,例如那次的大面积灼伤几乎要了他的命,但他还

是活下来了。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阿道夫再次回头对他笑,「银狼组长。」

魏怀恩眯了眯眼,伸手往床底下一扫,随即点头。

手脚被铐住让他更不舒服,身体非常非常沉,他不大记得自己上次生病是什麽时候了,他很少生病,倒是很

常躺在医院就是了。

仔细想想他进监狱才一个多月,真可怕,感觉就已经像是一辈子了,当十五年的警察都没这麽漫长的感觉。

罪犯们在大厅里,有些独自一人缩在角落,有些三三两两聊天,狱警们还是那副如临大敌的气势。

「费奇.卡本特。」魏怀恩忽然扬声。

金发的男人回过头来,用憎恨的眼神看著面无表情的魏怀恩,防备地退後一步,「我可没有心情陪你聊天,

银狼组长。」

「聊天?我从来不跟罪犯聊天的。」魏怀恩冷嗤。

「你看起来状况很不好啊,组长。」费奇用淫猥的眼神瞥了一眼他喉咙上的咬痕,「昨天是情人节吗?」

魏怀恩扯了下唇角,斜眼睨著他,「可惜你不能进行激烈的庆祝活动了,卡本特。」

费奇气得脸部表情扭曲,但他仍没有打算靠近魏怀恩,他吃过一次亏,所以不会再上当。

「喔,你可以转述给他听啊,银狼组长。」阿道夫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往魏怀恩耳畔吹了口气,「我很喜欢

跟你一起过情人节喔。」

「走开,索罗门。」魏怀恩的声音温度陡然下滑。

「组长,你很薄情呢,这样我会感到很受伤的。」阿道夫呵笑出声。

「不要惹我,否则我让你跟卡本特得到一样的下场。」魏怀恩冷冷道。

费奇的表情又是一阵扭曲,所有囚犯都在关注这个方向,目光有的阴冷有的怨恨有的兴灾乐祸。

「嘿,你说的对,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阿道夫暧昧地笑著,「我惹过你了,组长,而我完全知道那下

场是什麽。」

魏怀恩脸色丕变,很少看到他出现这样直接的情绪反应,等狱警们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只是一

瞬间而已,阿道夫又站得太近。

血花溅在地上,魏怀恩抽回指间夹著的刀片,阿道夫捂著左胸口倒下来,血喷得魏怀恩一身都是,他在狱警

扑上来的瞬间把刀片扔了出去,不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少劲道,那薄薄的刀片没入一半进了费奇的头骨,又一

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是个小心眼的人……恭喜你不用假释……」魏怀恩嗤笑了声,有狱警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於是他开始

吐,吐了两次之後甚至呕出血来,最後整个瘫软下来。

揍他的狱警大喊:「好烫……他在高烧!」

两个狱警在帮阿道夫止血,费奇旁边的那个则喊道:「确认死亡……」

「救护车!」典狱长气急败坏,「快叫救护车!」

魏怀恩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其实已经没什麽意识了,任谁被折腾一个晚上引起发烧又挨一拳都会翻白眼,虽

然他晕过去最大的功臣好像是那一拳,回头他要补一拳给朱雀。

救护车离开监狱一小段路就猛然停下,随著煞车声响起的是刺耳的枪声,魏怀恩动弹不得地想,监狱究竟派

了几辆警车押送呢?就算有五辆也挡不住索罗门集团的人,可是如果有警员殉职那就他妈太无辜了。

仇恨都是这样的,用一条一条人命去累积,到最後根本无法扯平。

频繁的枪声结束之後,门被打开了,医护人员尖叫起来,还好只是被赶下车,在枪口下他们也只有听从命令

,把魏怀恩连著担架搬了下来。

魏怀恩是用意志力撑起眼皮的,他咬牙看著走近的男人。

阿道夫的胸口已经裹上绷带,是啊,就算在发烧他对他的手也有信心,他有一双很稳的手,那刀伤远没有看

起来的严重。

阿道夫一直在等他进监狱,只有他银狼才有能力重创阿道夫,至少监狱那边是这麽相信的,并且银狼死也不

会跟罪犯串通,事实上他们应该希望他跟阿道夫两败俱伤,两个人一起进验尸间,而不是医院,不过犯人也

是有人权的,所以朱雀昨天才会那麽说,告诉他们索罗门集团已经准备好了,叫他们打架。

发烧倒不是必要的,真的把彼此打一顿也可以,这部分就算是他估算错误好了。

阿道夫脸色苍白但仍带著优雅的微笑,那道伤其实还是很严重,但他是个意志力很强的男人,不会被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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