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妲己抢男人 下(穿越)+番外————非天夜翔
非天夜翔  发于:2010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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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器图鉴之钟剑斧壶塔] 我和妲己抢男人(卷三、四、五)(穿越时空)+番外 BY: 非天夜翔


  卷三·昊天塔

  26.险境求生

  住在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街头,

  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仓央嘉措

  黄昏时分,一骑越过纵横交错的水流,马蹄踏起四溅泥泞,朝远方村落驰去。

  浩然迷迷糊糊地睁眼,体内寒毒未尽散,言间仍带几许瑟缩之意:“这是哪里?”

  纣王答道:“西岐北面。”

  浩然抽了口冷气,坐直身子,只见茫茫草原上,零落立着几个村庄,纣王猜到他心中所想,又道:“西侯军定会在岐山以东堵截,唯有沿路向西北,绕过西岐方有逃生之算。”

  险境反能求生,浩然明白了。此乃“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道理,正思忖间,纣王一勒马缰,眼观那草原上村落,问:“你寒毒缓了?”

  浩然“嗯”了一声,渐觉体内真气与寒毒相消,一如冰雪溶于日照,身上只是乏力,神智已是无碍。纣王翻身下马,道:“你在此等候。”

  片刻后天子回转,牵着马缰,二人进了村,寻到一处食店坐下。

  纣王身着青铜甲胄,满身泥水,披风湿透裹在浩然身上,揉成一团,客栈内人等只道是西岐来的寻常武士,并不多问。

  天子策马疾奔一日,此时已疲惫得无以复加。随手解去盔甲抛在地上,那护肩,护腕,胸甲落地,竟是“砰”的一声,显有四五十斤重。浩然一听之下,不由得暗暗咋舌。心想幸亏纣王体壮如牛,否则若是半路昏了过去,自己也得被这铁罐头压扁。

  纣王道:“笑什么。店家,来两碗面,与他们的一般。”指向隔壁桌。

  那老板应了回身,浩然只伸手解开绑在纣王腹上的那条绷带,长途跋涉,马上颠簸牵动伤口,那剑痕隐约又有血水渗出。当即蹙眉按着天子肋下,把所余无多的真气竭力运去。

  纣王又道:“仙家真气究竟不同,孤……我看你受那一剑,不到半日竟是已好转。等等,算了,浩然!”

  浩然本就失血过多,此时一运真气,更是脸色苍白,纣王眉头紧锁,握着浩然的手,道:“莫要胡来。”

  少顷店家把两碗热腾腾的汤面端来,纣王方放开浩然手掌,忧道:“我不过是皮肉伤,无大碍,你不能……”

  浩然笑答道:“好好,你越来越啰嗦了。”

  纣王取了筷子,从自己碗里挟了些许到浩然碗中,摇头笑道:“孤怎觉这短短一日,竟是如相识已久一般。”

  浩然笑而不答,奔波已久,饥寒交迫,二人不顾半点君臣仪态,各自狼吞虎咽,淅沥呼噜,把面吃了个干干净净,连汤也喝了个底朝天,正意犹未尽时,纣王又问道:“再来一碗?”

  浩然实是吃了一人份还有多,撑得难受,忙笑着摆手道:“算了,省点钱……”

  倏然二人笑容均是僵在脸上。各自伸手去摸腰包,浩然先是讪讪道:“大王……我没带钱……”

  纣王探手去掏随身腰袋,却不知客栈内人听到“大王”二字,已有人交头接耳。

  “那便是西岐追寻的殷商天子?”

  “不像,不可妄动,在此处稳住那二人,待我去与西岐守军传信……”说话间便有人奔出客栈,去找那村镇守兵报信了。

  纣王浑然不觉,取过腰袋抖了抖,是时商朝以青铜刀币为通货,那腰袋中非金非玉,叮当作响,浩然忙伸手夺了过来,倒在桌上,顿时大失所望,袋内是一个通体漆黑的埙,与一把金光闪闪的短剑。

  黑色玉埙却是闻太师所执之物,果然纣王笑道:“出征前,闻太师交予我的。这短剑却是孤何时获得?”

  浩然正色道:“大……那个,老大,先不要怀旧,怎么办?”

  纣王脸上一红,尴尬无比,天子出门不带钱可以理解,毕竟天下都是他家的,然而放到此时,却是个大麻烦了。浩然哭笑不得,下意识地朝怀中摸去,除了新得的炼妖壶外,别无他物,总不能拿上古神器去抵两碗面钱,遂瞥向纣王那套青铜甲胄。

  纣王会意,虽不情愿但也只好如此,道:“可惜了,孤的战甲远远不止……”便取过护腕来,招呼客栈老板道:“这枚青铜护手,抵我们……”

  浩然正好笑,接口道:“我们父子。”

  纣王怒道:“抵我们兄弟的饭钱。”

  浩然笑得拍桌,那店家面露忧色,说:“客官,不是小人不愿,这村里哪有典当之处?且看这护手……”

  天子无计,只得又取来一个护腕,道:“这两件都予你罢了,莫多言了。”

  浩然刚吃饱便被笑得肚疼,不想纣王平日威严无比,也有出这大糗的时候,一国之君与这客栈老板争来争去,实在看不过眼,忽想起胡喜媚得了炼妖壶许久,那壶又似是有吸纳万物之能,箩莉会不会在壶中藏了值钱物事?

  浩然忙掏出炼妖壶,翻转壶底,朝下抖了抖,期望能“当啷”一声抖出金灿灿之物来,至不济,几条银块也是将就。

  这边之事未完,那客栈外头却又喧哗起来,只听马匹嘶鸣,刀兵交响,人声鼎沸,隐有人喝道:“别让他们逃了!”

  纣王二话不说,一掌推上桌沿,把木桌与那客栈老板推得直飞出去,一手抓过盔甲,另一手亮出短匕,挡在浩然身前,沉声喝道:“快走!”

  “啊?”浩然转过头去,只见数十西岐兵士,各自手执长戟战刀,源源不绝从客栈门外挤了进来,浩然尚未回过神,手上仍持炼妖壶,壶口朝下。

  三、二、一。

  东皇钟从炼妖壶里倒出了一只夔蛇。

  朝歌王宫·九间殿。

  九爪真龙金像辉煌,龙椅上却坐着一个矮子,矮子两脚在椅外来回摇晃,若有所思地望向九间殿外,午门上空阴云密布的天际。

  矮子抽了抽鼻子,闻到女人的气味。片刻后,女人从柱后转出,笑吟吟地看了申公豹一眼。

  一国之后挽着倾世元囊,幽香盈殿,慵懒无比,打了个呵欠道:“你胆子真不小。”

  申公豹笑道:“我不过好奇,这龙椅是怎么个舒服法。”

  妲己放眼望去,九间殿上空空荡荡,纣王亲征,午门外连御林军也不见几个,又道:“怎么个舒服法?”

  申公豹敛了笑容,正色答道:“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旋即站起,扶正尖帽,走到殿前回头望去,“就连殷受德自己,也坐得甚是不舒服。”

  妲己又问:“百官都放假了?”

  “不放假,等着朝拜你这狐狸娘娘?”申公豹调侃道。

  妲己又打了个呵欠,盈盈笑道;“既是放假,那奴婢也回家省亲去了。待得闻仲平叛归来,国师你可得好生担待着,岐山一战,损兵折将不说,连天子都战丢了。”

  申公豹接口道:“堂堂正正对战,我不是闻仲对手,耍点阴招总是可以的。”

  妲己失笑道:“亏你俩还是教主座下,自窝里还斗成一团。也罢,朝中就请国师多费心了,我这时回家,不定还能救驾。”

  待妲己走后,申公豹方朝那空荡大殿嘲道:“教主座下?闻仲和老不死的都想得太简单了。”

  小山个头的夔蛇现出真身,一尾拍下,客栈登时垮为一堆瓦砾,浩然眼冒金星,已被不由分说拖上马背。又一通疾驰,把慌张哭喊,砖瓦陷落之声抛在背后,奔出了村庄。惊鸿一瞥,窥见村外正张贴着天子的画像。

  “孤就知道喜媚那个惹祸精……”

  “有你的画像。”浩然忍不住指道。

  纣王头也不回,马上颠簸,一手紧紧揽着浩然,笑道:“下次出门该带着高友乾。”

  浩然先是一楞,方大笑道:“高有钱已不知死活,有再多的钱也没用了……”

  战马朝着夕阳的方向奔去,浩然疑道:“向西?”

  纣王“嗯”了一声,解释道:“西岐在方才那村镇的东南面,接到信报后,定会遣来先行官,沿东追捕孤,此行西北,不易撞上。”

  但一路朝西北方,只会离朝歌越来越远,何时才能回都城?

  纣王似是猜到浩然心意,又道:“到了安全之处,再沿北绕行向东,只要抵达王后之父苏护领地,便能脱身。”

  日已在荒野的尽头沉没,漫天紫光朝着地平线敛去,北极星现出光辉,沿路野草稀少,离了人烟之地,竟是进入了广袤大漠。

  戈壁东面,一轮明月缓缓升起,纣王拾来几截枯木,寻了一处小河边,在背风的戈壁摊上燃起一堆火。

  远方天空中,似有一座巨大浮岛,矗立于黑暗之中。又似是云团,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浩然走到河边,弯腰把手中披风浸湿,起身时抬头看了一会,问:“那是何物?”

  纣王缓缓道:“那便是仙家正统,一群名门正派聚集之处。”

  浩然失声道:“昆仑山?我们到昆仑山下来了?”

  纣王笑道:“怕了?”

  与姜子牙翻了脸,此时却站在阐教的老巢下,浩然料想身为东皇钟,元始天尊当奈何不了自己,天子却是阐教中欲捉拿的第一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纣王正色道:“来时之路凶险,此地却是最安全之处。孤便在他们眼皮底下来去,无人能发现。”

  这胆识令浩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沉默不语,转身回到火堆旁。纣王发色浓黑,头发颇短,未披到肩,浩然解去纣王发上细绳,以湿布小心揉拭。又把天子脖颈上尘泥擦干净,顺着肩背一路抹下。

  纣王起身,解下腰甲,除掉战靴,竟是一丝 不 挂,浩然心神荡漾,强自收敛,为天子细细擦干净全身,天子胸膛上那道剑伤已愈合,唯剩一条淡淡红痕。

  篝火燃到尽头,颓然灭去,赤身裸体的纣王站在月光下,银辉流转。戈壁滩上只余漫天月光,与轻柔风响,纣王掏出闻仲所赠之埙,试了试,吹起曲子,又是那首月前殇。此刻再听,比起竹林那时,却更为婉转,温柔。

  浩然听得动情时,心中哀伤忽生,碧游宫前,通天教主座下,那句“既是如此,这江山社稷,自由得祖师处置”恍惚仍在耳边。当即双手环过纣王的腰,把头伏在天子肩前。

  许久后,曲停。天子呼吸在额前乱了节奏,再抬头时,只见纣王凝神看着自己,眼神迷离,伸出手指,轻揉浩然眉毛,小声道:“浩然,孤似是想起了何事。”

  浩然轻声答道:“臣不敢,臣再不敢看那伯邑考一眼了。”

  旋即纣王虎躯微震,那正是半年前,二人于御花园中的最后一句话,此后浩然受天雷所殛,真身被三清带走,一吻已近隔世。

  天子心中一荡,低下头去,轻轻触了触浩然双唇,那吻淡漠,却又坚定。浩然把手臂环过纣王脖颈,忘情吻了起来。

  顷刻间二人情难自禁,呼吸急促,正抱于一处时,却听戈壁远处有男人戏谑声依稀传来。

  “纵使是天地所化的灵物;在昆仑山下做这事,也有点不太妥当罢。”

  27.贼神降世

  说话间,浩然与纣王猛地分开,天子赤脚挑起匕首,抓在手中,不顾自己尚且雄躯赤 裸,把浩然护在身后,目光如嗜敌猎豹,便要冲上前去。

  “慢慢慢!”那男子离了纣王与浩然上百步,忙摆手道:“莫要冲动,我不是来……”说毕嘴角微牵,竟是霎时转身,一溜烟地逃了。

  待得男人身影消失于夜色中,纣王方疑惑问道:“你认得那人?”

  浩然哭笑不得,摇头道:“不认得。”此时方忙捡起衣服,抖去沾上的细沙,服侍纣王穿上。缠绵时分被这不速男子打断,两人都是尴尬无比,暗自内心咒骂。浩然把天子安顿好,自寻了一处干净地方,抱膝坐下,呆呆望着夜色中的巨大浮岛出神。

  “过来睡。”纣王闭着双眼,说。

  浩然笑了笑,坐到天子身旁,纣王伸出一手揽着浩然的肩,两人静静倚在一处,随意闲聊了几句。

  浩然倦意袭来,正要睡时,却见夜色中身影再现。

  不是先前男子,而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只比申公豹高一点,穿着不合身的白色道士袍,袍袖直拖到地,默默站于月光下,似在犹豫,最终还是凑上前来。

  少年眉目清秀得如女孩一般,一头短发清爽,干净。

  这又是谁?纣王警觉摸过匕首,一手却被浩然按下,后者示意不妨。只听那少年怯生生道:“两位大哥……”

  “两位大哥刚才可见到一个贼……这般高,凡人样貌二十来岁……嬉皮笑脸,腰间别着一把奇型异状的刀……”那少年哭丧着脸,就差给浩然与天子磕头了。

  又是抓贼的,最近世道可不太平,浩然正要告诉他,那名男子朝东面逃了,纣王却沉声道:“小兄弟,你是昆仑山中人?那贼唤何名?”

  少年似是壮着胆子上前几步,倏然一愕,道:“东皇钟?”

  浩然本想过去安慰几句,听到此话抽了口冷气,问:“你是谁?”同时心中泛起不祥预感。

  “我……普贤。那赵公明偷了我吴钩剑……东皇钟,你不是去助小望伐纣,怎会在此处?”

  “……”

  纣王忙拉住直挺挺摔倒的浩然。

  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阐教十二仙之一,法宝:吴钩剑(后传予木吒)。与姜子牙同年修道。

  “你就是普贤真人……”

  “嗯……嗯,对”普贤点头笑道:“那天在玉虚宫,我见到你了,东皇钟,呵呵。”

  “……”

  一日前,赵公明上了昆仑山,故事便从这里开始。

  话说浩然对此人完全没有半点概念,唯一知道的,便是赵公明在封神之战后,领了龙虎真君神职。

  然而按普贤的描述,此人却是罪大恶极,犯下滔天罪行的,阐教人人欲诛之而后快的……家伙。

  为什么?赵公明不请自来,径上了昆仑山,游历大好仙山不说,参观各仙家洞府不谈,还顺手牵羊“顺”走了无数府内摆设,清单如下:

  燃灯道人的定海珠、文殊广法天尊的遁龙桩、惧留孙的捆仙绳、清虚真君的七禽扇、太乙真人的九龙神火罩、慈航道人的玉净瓶、南极仙翁的羽翎冠、龙吉公主的雾露乾坤网……

  “停!”浩然被这一连串法宝名,仙人名弄得头昏脑胀,连打手势道:“你只要告诉我,赵公明把你们十二仙偷了个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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