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失眠了----世界人民的114
  发于:2010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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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说比你好一点。”梁店长回答。
  习文白摇摇头:“你很温柔。”
  他用手抚摸梁店长耳朵边的头发,笑了一下:“因为你帮我擦眼泪。”
  不知道为什麽,梁店长觉得自己的眼泪要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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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忙到焦头烂额,今天7点半了饭还没吃,出去扫个图回来竟然发现我那悲剧的惠普本又坏了!!!!!!我忍不住了啊啊啊啊啊啊惠普你是世界上最烂的电脑品牌没有之一你啊啊啊啊你坏了多少次了啊去年7月我写【─bi─】的时候你就坏了现在那坑已经长成歪脖子雷树了你还在坏啊啊啊啊我的数据啊啊啊啊啊抱头……(千万不要买惠普啊姑娘们我修了7、8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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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这章是只有几个字的H……)

  15
  梁店长走回客厅,倒了一杯水仰头一口气喝干,把难受的心情压了下去。
  习文白也走了出来,站在椅子旁边。
  梁店长把杯子放下,转过身,望向习文白,习文白也望向他。
  两个人就这麽隔著几米的距离互相看著,不说话。
  面对那双黑色的眼睛,梁店长心里其实憋著一堆话,他想说“我喜欢你”,也想说“你想养小动物我家就能养”,可不知怎麽的都没有说出口。
  习文白的眼神很安静,他看著梁店长,也不说话。
  梁店长走过去,拉住习文白的手,吻上他紧闭的嘴唇。
  等到把依依不舍的嘴唇移开的时候,他遇到的依旧是那双安静的眼睛,如同湖泊那样的平静而沈默。
  梁店长抱住习文白,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在房间中小心翼翼地拥抱,这麽安静地呆了一会儿,习文白说:“谢谢。”
  梁店长回答:“不用谢。”
  习文白抬起手,抚摸梁店长的头发,是宛如抚摸猫咪後背毛发那样温柔的抚摸。
  被习文白的手指碰到头发的一瞬间,梁店长觉得自己仿佛被绒棉的布料包裹住了,他僵直身体,屏住呼吸。
  安静的房间中,他能清晰地感到习文白手指的任何动作,不管是指尖的移动还是指腹轻贴的温暖,或者是那种让人脊背发痒的缓慢节奏。
  等那阵让身体柔软的抚摸过去,梁店长趴在习文白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热水瓶里面都有水吗?”
  梁店长还没有缓过神,习文白就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厨房有四个水瓶,两个里面有水。”梁店长回答。
  平时他最多用得到两个瓶,知道习文白要住下,他特意翻出了家里所有的热水瓶。
  “我去烧水。”习文白说著,松开了抱住梁店长的手。
  梁店长颇为寂寞地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望著习文白走进厨房的背影。
  有些人会有把热水瓶全部灌满的癖好,有人会有喜欢睡在左边的癖好,这些小小的癖好听起来都很愚蠢,但摆到习文白身上就带出了微妙的意味。
  是那种让心脏轻微钝痛,连带著整个胸膛都细微震颤的暖意。
  梁店长用左手按住心脏,他感到了自己温热的心跳。
  他把右手按在左手上面,闭上了眼睛。
  脉搏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紧接著是心脏的。
  还好活到了这一天,梁店长闭著眼睛想。
  如果是为了遇到这个人而活下来的,那些痛苦到无法忍受的日子,是不是也能看成一种幸福呢。
  这下梁店长有点搞不清楚了。
  晚饭之後,习文白和梁店长出去散步,两个人孩子一般坐在花坛上看天上寥寥无几的星星。
  他们放在冰凉花坛上的小指无意识地重叠到在一起,习文白没有意识到,梁店长却莫名其妙地激动了半天。
  他看著习文白的侧脸,再看看天上的星星,觉得自己是在弥补那个混沌的青春。
  梁店长仰起头,闭上眼睛,柔软的夜风吹起他的头发,挠得脸颊痒痒的。
  只要想起习文白说“我喜欢你”的样子,就会体会到满腔的幸福;只要知道视线落在同一片天空,就会忘记曾经遇到过的伤痛。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习文白说。
  梁店长站起来,冲习文白点点头。
  两人肩著并肩,走回家里,在浴室一起洗了个澡,接著跑到床上去做 爱。
  房间里开著瓦数很低的床头灯,梁店长有些不好意思,他爬下床,拉上窗帘。习文白也跟著他从床上爬下来,从後面抱住梁店长。
  他们赤著脚站在地毯上接吻,互相磨蹭对方的脸。因为两人的个子差不多,所以干脆玩起了站在对方脚上走路的游戏。
  先是习文白站在梁店长的脚背上,接著换梁店长站在习文白的脚背上,玩著玩著梁店长兴致上来了,他拿了根红绳子绑住两个人的脚,玩起了两人三足的游戏。
  习文白的平衡能力比梁店长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这个瘦弱的笨蛋男人还没走一步就“啪”地摔到了地毯上,带著梁店长也摔了下去,两人边就将错就错地在地毯上做起来。
  脚踝绑在一起,姿势变得很是奇怪,梁店长笑了一阵子,後来就完全陷在那深浅不一的进入中了。
  连续射了两三次,梁店长累得爬上床上要睡觉,习文白拍拍他说稍等一下,走了出去。
  梁店长眯著眼睛脑袋不大清楚,完全不知道习文白想干嘛。他趴在床上想啊想,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人抱了出去,放进了充满热水的浴缸里。
  模模糊糊中,梁店长记起自己用淋浴放满浴缸的水需要足足20分锺,他搞不明白习文白是怎麽在几分锺之内搞定的。
  梁店长泡在热水里睡睡醒醒,被习文白从里到外洗了一半,那触碰著身体的手指和掌心不带任何情 色的意味,却舒服得要命。
  洗完之後,习文白帮梁店长擦干身体,抱他去了床上。
  “我睡右边……”梁店长只说了这一句,就睡著了。
  习文白帮梁店长把被子压好,关了灯,躺到他的旁边,。
  他对已经进入梦乡的梁店长说了一声“晚安”,接著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男人蜷缩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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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16
  第二天早上,等梁店长从沈睡中醒来的时候,习文白已经去上班了。
  昨天晚上的梦是粘稠的:他和习文白坐著颠簸的车绕著盘山公路往游乐场深处开,游乐场里面人很多,他们一前一後地走。梁店长看到前面有商人模样的人在和习文白搭话,习文白弯著腰说“对不起,现在没有空”,继续往前走。梁店长跟在他身後不远的地方,也往前走。在被海和山包围的大型游乐场里,因为有习文白在,梁店长把所有以前不敢玩的项目都坐了一遍。
  这个梦结束在荧光蓝的草坪上,天空看起来要下雨了,但身体很暖,梁店长睁开眼睛,见房间很暗,他顺手打开了床头灯。
  一周以阴天开始,心里略微有点不悦。
  突然,他觉得不对劲,从被褥中露出头来。
  床的右边,窗帘被拉上了。
  阳光投不进来,房间处在灰暗之中。
  梁店长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拉上窗帘的事情。
  他为自己丢弃了警惕性感到恐惧,可想到习文白,他又觉得还保持警惕性对那个男人来说太残忍了。
  “啪嗒”,似乎有水滴打在胸膛上。
  梁店长走过去,拉开窗帘。
  阳光照了进来,温暖覆盖在脸上,强烈的阳光中甚至能看见脸颊上细小的绒毛。梁店长摸了摸自己的银色的耳钉,靠著窗户往屋内看。
  背後的阳光抚摸他的脊背,如同习文白细瘦的手指。
  男人并没有多少好的技巧,只是害怕自己受伤而放慢了动作而已。这种做爱可以称为无趣,也可以称为温柔──柔软的皮肤上沾染著细小的尘埃,贴在脊背的手指支撑住往一边瘫软的身体,轻微的吻足以让人落泪。
  虽然没有值得去哭泣的事,胸膛却觉得痛苦。
  会在做爱之後去回想发生过什麽,对梁店长来说是第一次。
  他记得那双把他放到了温水中的手,也记得那并不厚实的身体和撑住自己的细瘦手腕。
  他和习文白身高和体重都差不多,却还是被抱著去了浴室。
  做完之後的清洗,只需要用清水就足够了。习文白竟然按照平常洗澡的步骤一点一点来,从抹肥皂开始,把梁店长洗得干干净净再塞回被褥中去。
  他是那种温柔到就算告诉他“我想在上面”也会说“好”的性格,体贴到可笑。
  这样的性格在成人社会中如同白痴一般,所以他做不好事情也是必然。
  因为没有人会指望一个看电视剧都能哭出来的男人能有什麽成就。
  “啪嗒”,又有水滴在胸膛上。
  梁店长走出去,看见了放在餐厅的早餐,早餐的旁边用昨天的日历纸留了个便条:
  “锅里有白煮蛋 热一热吃”
  便条只有简单两句话,没有日期也没有留言人,由此看来习文白连最基本常识都成问题。
  梁店长吃完早饭,换好衣服,挑了顶可以遮阳的帽子出了门。
  他来到店里,把深色的外套脱下来挂好,在柜台里坐下。
  当时他就是在这个位置上看到习文白的──糟糕的发型、愚蠢的打扮、局促不安的语气、搅在一起的双手。
  那时候觉得男人可笑而愚蠢,回想起来却不知为何觉得心痛。
  “啪嗒”,胸膛上方的水继续往下滴著。
  梁店长在店里呆到了下午六点,准备去吃饭的时候,接到了习文白打来的电话。
  梁店长告诉习文白自己在店里,让他先回去,习文白似乎没听懂地“嗯”了一声,过了半个小时之後竟出现在梁店长的面前──手上拿著公文包,还是那样的老土。
  习文白一走进来,就立刻道歉:“我昨天帮你洗澡的时候,指甲划到你的腰了。”
  “我没感觉到。”梁店长笑著说,“你帮人洗澡的技术很熟练。”
  习文白笑了一下,说:“我以前要帮小动物们定期洗澡,一个一个洗过来,它们怕水,一定要温柔。你应该也怕水,昨晚帮你洗澡的时候,你一直抱住我。”
  “啊……那今天晚上吃什麽?”尴尬的梁店长岔开话题。
  “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习文白回答。
  “我们现在先出去吃饭,晚上我还要在店里待一会儿才能回去。”梁店长说。
  “我等你。”习文白用梁店长想也想得到的句子回答。
  走到吃饭的地方,差不多七点了,梁店长点了些东西和习文白一起吃。
  习文白吃饭的声音很轻,样子却不好看,像被饿了好几天的一般狼吞虎咽。
  梁店长放下筷子,微笑地看著习文白,习文白什麽也没有注意到地继续埋头吃。
  这时,有人搭上了梁店长的肩膀。
  紧接著,耳边响起了曾经无比熟悉的声音:
  “梁文白?”
  梁店长打了个寒战,全身变得冰冷。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躲,脖子却被那个人用另外一只手扶住了。
  “好久不见,你没变多少呀。”
  下巴被人抬起来,梁店长看到了那个人的样子。
  无比温柔的笑容,挺拔的鼻梁和深陷进去的迷人眼窝。
  梁店长全身僵硬地坐在那里,不知为何无法动弹,他张张嘴,嗓子哑著,一个单音也发不出。
  习文白抬起头看见了这一幕,愣住了。
  男人看了习文白一眼,笑著问梁店长:“你的小跟班?”
  梁店长皱著眉头,打开男人的手:“不用你管。”
  男人摸摸自己的手背,在梁店长旁边的位子上坐下了。
  他打量对面的习文白,轻蔑地笑了两下,把手放在梁店长的身後,环住他的腰,问:“这些年你的身体没有我,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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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店长推开男人的手,从座位上站起来,习文白抬起头看梁店长,梁店长立刻移开视线。
  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颤抖著,瞳孔不安地晃动。
  “梁文白。”旁边的男人调笑地叫了他的名字。
  梁店长转过身,走了出去。
  一离开店子,他就极力往前跑,不管那些狭窄的巷子能通往哪里,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往前跑,不敢回头。
  等到一路跑到没有人的巷子里,他抱住头蹲了下来,手指不断地颤抖。
  那件事情发生之後,他特意去学了散打,一个人生活到今天,一切都相安无事。
  如果是一个月前,在路上遇到这个男人,搞不好还能假装出笑容说“好久不见”,但现在有了喜欢的人,却没有办法面对。
  不想让习文白知道自己的过去,不想被他讨厌。
  和毒品有关的过去,是无法抹去的事实,虽然每个人都在说以前的事情不重要,但过去就是过去。即使嘴上说“没关系”,慢慢地也会疏远开来。
  以为可以变得幸福起来,但现实却如此残酷。
  为年少的无知,自己已经付出了足够沈重的代价,但现在看起来,这个代价还没有完。
  那个男人是会把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情向外人说的类型,如果当时留下来解释,也许还可以争取一个有利的位置,但他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习文白。
  想要哭泣,但因为太过恐惧,眼泪流不下来,堵在胸膛中的负面情绪不断扩大。
  梁店长靠在小巷的深处,看著巷子外面的亮光,他记得很小的时候和哥哥玩捉迷藏时,躲在床底下的感觉。
  遇到了那件事情之後,父母和哥哥对自己完全失望了,那之後便很少见面,每年只有春节的时候才会回家吃一顿饭。虽然对家人来说见到自己也许是一种痛苦,但梁店长却一直盼望著快点过年快点过年。小时候盼望过年时因为想吃彩色的糖果,现在是想为了见家人一面。
  每次吃完年夜饭走回一个人的家,听著身边的鞭炮声响,嗅到属於新年的独特味道,都会忍不住落泪。
  如果能有一个人温柔地对待自己,在四十岁死去也无所谓,曾经不止一次这麽想过。
  可现在看来,只是个不现实的梦想而已。
  不知道在巷子里呆了多久,梁店长站起来,往巷外走。
  还没走到巷子口,他就听见不远处有人用沙哑的声音叫“梁店长!”
  他往後退了一步,踢翻了脚边废弃的垃圾,金属发出很大的响声。
  “梁店长!”那个沙哑的声音渐渐向这边逼近。
  梁店长转过身往後面跑,没跑几步,他就被人从後面拉住了手。
  “梁店长。” 习文白用沙哑的声音叫他。
  梁店长站在那里,不敢转身。
  身後的人说:“我帮你揍他了,有认识他的朋友来帮忙,我盯著他揍,没吃亏。”
  梁店长转过身,看著站著那里的男人。
  习文白的嘴角有血,脸上充满了被人揍过的痕迹,他的衣服散落不堪,看起来很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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